看书本 > 其他类型 > 昏君 > 第七章

第七章(2 / 2)

「滚开,让我说……」

「还是我说……」

几个人说着,说着他你推我一下,我拉你一把,一会儿功夫就扭打在一起,刚刚还和乐融融的几人,转眼间竟然反目成仇,打得是不亦乐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此情景,啼笑皆非地炀氏,真有几分哭笑不得,更何况他们话中所指之人,也并非她的晚辈子侄,而是……与她年纪相当的夫君。

唉!真是祸水,妖孽呀!满心苦涩的炀氏,颇为无奈地暗自感叹着。

明明年纪也已不小了,怎麽外表看起来,依然貌如十六七岁的少年,而且容貌风姿,家里几个外貌出众的孩子,都不及他十分之一,甚至连她们这群自认风华绝代的女人们,见了他都不由得感到自渐形秽,仔细回忆他年轻的时候,好像也并没有这般风采出众,迷惑众生,怎麽这场大变过後,他整个人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啧啧!真是叫人称奇。

其实炀氏与其夫感情并不是很深,虽然夫妻二十多年,儿女也相继生了好几个,但是他们彼此的关系却平平淡淡,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婚姻本就是强权下的产物。

而朱焱又是毫无自主权的傀儡,虽然有张俊美得连女人都嫉妒的容颜,可惜是个绣花枕头,文不成武不就,看起来也不怎麽中用。

婚前颇有几分才名的炀氏,出身又高贵,自幼又是被当成皇后养大的,因此难免有些盛气凌人,而外柔内刚的朱焱,对她自是不喜,如无必要是不会踏入她宫中半步。

这也是为何大公主与大皇子之间相差六岁的原因,若不是被太后发现了及时制止,还不知道会相差几岁呢?!

当然不管这边打得天翻地覆,也不管那边炀氏思绪万千,都并不影响朱焱缓步行来,只见他一袭白衣胜雪,似谪仙般翩翩出尘,俊逸优雅,赤裸着白玉般玲珑精致的双足,踩着鹅卵石铺成的弯曲小径,几乎拖地的银白色长发,根根似银丝没有半个杂色,浑然天成,没有半分後天的感觉,就彷佛他的发色先天就是如此这般。

「这位……哥儿……爷……爷哦不……我……」刚刚还打翻天的几人,又都纷纷爬了起来,傻看着越行越近的朱焱,嘴里结结巴巴,颠三倒四地不知道说什麽是好。

「……」面无表情的朱焱,直直地走了过来,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迳自坐了下来,漂亮的天青色双眸,盯着石桌上的白玉酒壶,一言也不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儿,你想要喝酒?来,我给你倒上……」灰头土脸的胖子,连忙伸手想拿酒壶,可旁边人怎麽肯让他有露面的机会。

「拿来,还是我来……」

「滚!让我来……」

「不,应该我来……」就因为一个倒酒的机会,转眼间,他们几个又打起来了。

「……」没理会在桌边翻滚的几人,朱焱伸手拎过白玉酒壶,又挥手唤人送上全新酒杯,无视周围的纷乱吵闹,一手持壶,一手持杯,悠然自得地自斟自饮起来,不过他并没有喝几口,就丢了手中杯子与玉壶,轻蹙着眉,瞪着摔落在地,碎裂残破的酒壶,以及酒杯,看起来似乎很不满意的样子。

「……这酒您喝不惯?」大皇子朱焨上前半步,站在他身侧小声问道。他知道自家父亲嘴刁,恐怕不喜这类味道不怎麽样的次等劣酒。

「……」漫不经心地斜睨了大皇子朱焨一眼,朱焱紧蹙的眉并没有松开。

「府里还剩了些凤凰血,要不要孩儿给您取来?」大皇子朱焨隐约记得自家父亲宫里以前常年酒不断,喝得最多的自然是朱国特产凤凰血,不过如今路途遥远,想喝就难了,府里也只有少量的收藏,一般情况断不会拿出来宴客,而他却从不愿委屈父亲。

「嗯!」眨了眨空茫的眼眸,朱焱微微颔首,表示应允。

「……哥儿,想来是喝不惯那种劣酒,跟我回去,我请你喝全大陆最有名的神仙醉。」鼻青脸肿的胖子,又一次坚挺地爬了起来,

「神仙醉?!」熟悉的名字令朱焱眼睛不由一亮,偏头专注地瞅着那个被迷得晕头转向,瞬间石化的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神仙醉,你喜欢吗?只要你肯嫁给我,要多少有多少……」天籁般的嗓音,令胖子几人又是一阵恍惚,不过瘦子很明显比胖子抗打击能力强,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满脸堆笑地说。他涎着脸赔笑的表情,看起来就好像哄骗纯洁小白兔的大灰狼,令人不寒而栗。

「……」皱了皱眉,围绕在他身边的几个人,长得实在不怎麽耐人看,虽不至於丑得歪瓜裂枣,可对於挑剔成性的朱焱而言,自然很难入得他的眼。

而这几个家伙还不怎麽识趣,一个个争先恐後,越靠越前,越凑越近,都恨不能趁机卡下油,半生尊贵的朱焱,何曾受过这般羞辱,退来让去,闪来避去,几个家伙没有感觉,反而越发蹬鼻子上脸,他也不由得恼了,霍然站起身,甩开几个人纠缠,转身就准备离开。

「喂喂!哥儿,别走啊!我们请你出去喝酒,那可是神仙醉啊?你们府上绝对喝不到……」他们又怎麽肯轻易撒手,一群人又齐心合力,呼啦啦将他团团围困,横身拦住他的去路。

「是什麽东西,在朱国侯府上,都喝不到?」正当几人纠缠不休,一个清朗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清清淡淡的音调中隐隐藏着一丝丝的冷意。

「当然就是神仙醉,呃!王、王爷,您、您……」胖子漫不经心地随口应了一句,等抬头看清来人是谁以後,顿时呆住了,面色霎时间惨白如纸,浑身抖如筛糠的他,哆哆嗦嗦地老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神仙醉?!焱,你也喜欢喝吗?」逍遥王黎昊珩并没有理会他,从那几个僵在原地动弹不得的家伙们身边走过,挽着朱焱的手臂,缓步向摆放酒席的石亭走去,边走边问。

「嗯!」朱焱见到来人,表情柔和了几分。

其实他并不怎麽喜欢与人肢体接触,若不是这位离国王爷,曾冒险将他从着火的祭台上救了下来,他恐怕也不会任其这般亲近,再说朱焱看他年纪与自己儿女们相差无几,也就视其为子侄辈,完全没有多想,又哪里会知道他心里的龌鹾念头。

「没想到焱,与本王竟是同好,都喜欢喝神仙醉,本王府里还有很多陈年的神仙醉,等会儿让仆人们给你送来一些。」黎昊珩陪朱焱走到桌前坐下,唤人送上新餐具,伸手将桌上的白玉酒壶拎了过来,打开的酒盖低头闻了闻,眉头紧锁,看起来似乎有些不甚满意。

「这酒?!」口气诧异的黎昊珩,抬头看了眼面无表情,对周围反映皆无动於衷的朱焱,再看了看表情有些尴尬的炀氏,耸了耸肩,洒脱的说。「我们还是先将就一下吧!本王已经派人回府取神仙醉,一会儿就能够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给早就被所有人遗忘了的虞亦琦递了个眼神,才刚坐下的他,很无奈的站起身,转身离开朱国侯府後花园,吩咐守在门口的侍卫走一趟。

自己则再度回到後花园的石亭,而这时刚刚站在边上的人体雕像们,都相继恢复了正常,一个个老老实实地在摆满酒菜的石桌旁排排坐,除了那几双溜来溜去的眼睛,还不怎麽老实外,其他方面都还算差强人意。

「……你们几个小子,都是谁家的?」喝了口酒,味道似乎真的不怎麽样,黎昊珩忍了又忍,才没有吐出来,为了掩饰自己的不适,他斜眼瞅着那几个赖皮赖脸就是不肯走的纨絝子弟,一脸老气横秋地问道。

「草民是左丞相家的三子……」还是胖子先开口,只见他小心翼翼地答道。

「……草民是户部尚书次子。」瘦子也紧跟着答道。

「……草民是刑部尚书六子。」

「……草民是礼部尚书四子。」

「……草民是……」

「好了,你们几个来朱国侯府有什麽事吗?」没等他们几个介绍完毕,实在懒得听他们自报家门,挥挥手打断他们,不耐烦的问道。

「呃!这个……那个……其实……」胖子眼睛骨碌碌转个不停,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该怎麽说,心里暗忖,早就听说朱国侯府的後台是逍遥王,大家本来还都不信,看这情形传言非虚啊!

「什麽这个那个地,快说到底有什麽事?」黎昊珩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开口质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其实草民是来提亲,对,是来提亲的……」抓耳挠腮地胖子,看到坐在身边一言不发,神色冷漠的朱焱,突然灵机一动,其他人闻言也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提亲?!向谁提亲?」一挑眉,黎昊珩甚是惊讶的问。

「就是他……」几个人又一次的展现了多年狐朋狗友的默契,同时抬手指着朱焱,异口同声的答道。

「是我先说的……」

「滚,是我……」

「是我……」

「……你们可知道他是谁吗?」没理会面色铁青的黎昊珩,一直被所有人忽视的虞亦琦,神色古怪地望着差点又要动手的几个人,慢吞吞地开口问道。

「不管他是谁,草民都要娶他。」几个色迷心窍的家伙,并没有留意到虞亦琦表情,全都是一副痴情种子的模样,大声表白道。

「……父王,您的酒!」这时才刚离开取酒的大皇子朱焨,与端着银盘的侍从走了回来,亲手将酒打开,倒进晶莹剔透的水晶杯内,然後给拿着酒却一唇不沾的朱焱换了下手中的就酒杯。

「……啥?!父王?」嘴顿时张得老大,下巴差点惊掉地上,几个人掏了掏耳朵,简直不太敢相信自己刚刚亲耳听到的称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噗哧!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朱国侯,是这座侯府的当家人,也就是那位朱焨大公子的亲生父亲,以及朱国侯夫人的夫君,你们竟然向他提亲,哈哈……你们简直是太有勇气了,哈哈……」嗤笑出声的虞亦琦,笑得是前仰後合,肆无忌惮,还不停地拍打桌子,震得桌子上面的盆盆碟碟,碗碗筷筷,蹦蹦跳跳,劈哩啪啦地直作响,就像是在给他配乐似的。

「五表哥,你就不能沉稳一些吗?」横了他一眼,看不下去的黎昊珩,不满地数落了他一句。

「咳咳……呵呵!」虞亦琦扬了扬手表示听到了,虽然不再继续拍桌子,可依然趴在桌边,抖着肩膀闷笑不已。

「大公子手中的是凤凰血吧?本王久仰大名,却一直没有机会品尝,不知道能否让本王也尝一尝呢?」不理会那群吓掉下巴,和一旁笑掉下巴的几人,神色温和的黎昊珩,很有几分长者的风范,开口说道。

「王爷您请!」大皇子朱焨,心知他是谦虚之言,身为离国一人之下,权倾天下的逍遥王,又怎麽可能没有喝过凤凰血,不过他也并没有多言,而是神色自若地为其斟上八分满的凤凰血,递了过去。

也多亏他记得自家父亲有到处丢酒杯的恶癖,所以多备了几支水晶杯,否则可就尴尬了,要知道喝凤凰血,最好配水晶杯,其他酒杯可不怎麽适合。

「这凤凰血,似乎只有出自你府中,口感才更加纯正。」轻抿了口杯中酒,凤凰血度数比较低,性子温和,微微有些酸涩,虽然回味香醇甘甜,但对历来喜欢烈酒的黎昊珩而言,一直以来都不怎麽喜欢,不过所谓爱屋及乌,见朱焱喜欢,本来到他嘴里感觉又酸又涩,难喝至极的凤凰血,也变成清香芬芳,绵甜味长。

「……不都是一种酒吗?又能有什麽不同?」懒洋洋地敷衍了他两句,与黎昊珩的优雅浅尝不同,脸上表情冷淡淡,没什麽太大起伏变化的朱焱,端起水晶杯乾脆俐落地一饮而尽。

「呵!难得今儿个见你说这麽多话,以往恐怕连应都不肯应一声。」笑弯了眼,黎昊珩满心欢喜的说。

「……」皱了下眉,朱焱并不觉得自己有什麽不对,在这个世上除了姒燊,他对谁都没有太多的话,以前就算是个傀儡,王宫内外,朝上朝下,想说不想说,他都得说,少说一句都不成,而现在他什麽都不是了,难道还不允许他随心所欲,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应酬本就无比厌恶的他,心里不由得有些腻烦,而他之所以会过来,本来就是想替孩儿稍稍解下围,看来现在既然也没什麽事了,也就懒得再继续待下去了,丢下手中酒杯站起身打算离开。

「焱,你要去哪儿?」好不容易能见他一面,黎昊珩实在不舍得让他就这麽离去,伸手抓住他衣袖,询问道。

「……」一言不发地偏首斜眼睨睇着他,已经感到不耐烦的朱焱懒得再理会他,用力一抖袖子甩开他的纠缠,悠悠然地沿着鹅卵石小径往回走。

「焱,你为何就不肯回头好好看看我呢?」喃喃自语的黎昊珩,痴痴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满眼尽是迷醉之色。

而旁边看得明白的虞亦琦,咧了咧嘴,在心里暗呼冤孽,站在另一边面色如常的大皇子朱焨,也早就猜出这些年对他们朱国侯府照顾有加的逍遥王,对他父亲心怀不轨别有所图,可他也很清楚父亲对其根本就无心,其实更准确地说,他的父亲根本就没有心,很早以前他就发现了,父亲的心已经遗失了,恐怕……再也找不回来了。

像游魂似的再次飘上石桥,整个人又开始恍恍惚惚,脑中一片空茫的朱焱,不想思考,也不愿思考,因为不管怎麽思念,那人也不在身边,也不可能回来。

从懂事起那人就在身边,陪他欢笑,陪他聊天,陪他消磨无尽的寂寞与深宫的冰寒,可这三年无论他怎麽呼唤,都得不到回应,再也听不到那人的声音,再也看不到那人的身影,从此以後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人。朱焱觉心里空落落地,整个灵魂就好像被抽空了似的,只留下了一具行屍走肉般的躯壳。

这样地日子,到底还要过多久啊?什麽时候才是个结束啊?

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朱焱感觉度日如年,孤独地渡过每一个寂寞的日夜,无论走到哪里眼前都好似看到他晃动的身影,能嗅到那熟悉气息,朱焱知道若是再这样下去,他可能真的就要疯了,或许……现在的他,就已经疯了也说不定。

单手搭在石桥的栏杆上,久久地凝视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嘴角勾起一抹浅得不能再浅的弧度,朱焱在心里冷冷地嘲笑了自己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焱,喝完酒再回去不好吗?瞧,这是刚送来的神仙醉?你一定会喜欢的……」不甘心就此回返的黎昊珩,借着刚送到的酒,又追了过来。

「……」瞅着他手中熟悉的酒瓶,朱焱心里越发迷茫,就是因为那酒他与姒燊的关系才会变得如此扑朔迷离,而姒燊的离去会不会也是因此……

「……焱,小心你身後……」站在桥下仰望着朱焱的黎昊珩,发现他身後的空气突然泛起了波澜,像水波纹般一圈一圈在半空中荡漾,而且还在慢慢地像四周扩散,在朱焱的头顶迅速聚集了一大片的乌云,雷光电闪在云层中来回滚动,随着黎昊珩的惊呼,一道霹雳当头劈落。

「啊啊……」一时间,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

「小火儿,孤穿越了无数的空间,终於找到了你。」从天而降的霹雳并没有把朱焱怎麽样,反而是耳边传来的那道熟悉的声音,令他浑身颤抖不已。

「……」他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他吗?浑身抖个不停的朱焱不敢回头,他好怕这是个梦,一动就会从梦中醒来。

「小火儿,孤回来了。」炙热的臂膀将朱焱紧紧地拥在怀中,原本就不怎麽丰盈的身子这几年变得更加单薄,姒燊都不敢太用力深怕会弄痛了他。

「燊,燊……真的是你吗?我没有在做梦吧?」头枕着姒燊的肩,紧闭着双眸的朱焱,还是不敢回头,就算这是个梦,他也不愿从这个美丽的梦中醒来,成串的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溢出眼眶止不住的滚落。

「不,这不是梦,孤就在你身边,孤再也不会离开你。」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心里患得患失的恐慌,为他感到心痛的姒燊,伸手将他拥得更紧。

「……」强压心底的恐惧,朱焱慢慢地回过头去,抬头望着那张在梦里曾经描绘了千百遍的俊美容颜,宛如雨後晴天的天青色眼眸牢牢地盯着他的面容一眨也不眨,扑簌簌的泪珠不住的滑落,声音哽咽的他,委屈地说:「为什麽?!为什麽你一去就不回头,难道你不知道,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你,那麽我的存在,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火儿,你知道,从你懂事到大,孤一直在你身边,孤是看着你长大的,对你而言,孤是父,是母,是兄,是弟,是友,而你在孤心中的地位也相同,可突然的变化,孤的心乱了,孤不知道怎麽面对你,孤只想到了逃避。」高傲的姒燊,何曾这般低声下气,可面对着朱焱更为罕见的泪水时,他手足无措了。

「逃避?!你为什麽要逃避?你为何没有想到先问问我?你就这麽丢下我,让我一个人面对失去你的恐慌,让我在自责中度过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泪,流的更急,或许从小长到这麽大,这是一直坚强的朱焱,头一次流了这麽多的眼泪,不知是伤痛多於惊喜,还是将这些年所有的委屈与忧伤,全都倾泻出来。

「小火儿,原谅孤,孤早就後悔了,孤想回来,可是孤失去了你踪迹,孤快要疯了……」俯身吮吸着他眼角不断滑落的泪珠,失而复得的喜悦,又哪里及得上朱焱的眼泪带给他阵阵揪心的疼痛。

「难道,不是你打碎了盘龙玉佩,斩断我们之间的联系?」泪眼婆娑的朱焱,仰首望着姒燊满脸的困惑,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是自己动的手脚被发现,才导致姒燊的突然离去,而他的自责与恐慌也泰半皆源自於此。

「怎麽会,做错事的人,是孤,又不是你,子镜的损坏,完全是个意外,这三年多,孤一直不停地在各个时空中穿梭,寻找你的踪迹,这几年也让孤更清楚地知道,你在孤心中的地位,孤再也不会离开你。」挑起他下颔,姒燊柔情似水地凝视着朱焱水亮的双眸,轻声倾诉道。

「真的吗?!再也不会离开我?永远吗?」双手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襟,朱焱天青色的双眸中散发着希冀的光芒,微微上翘的红唇,似盛开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对,永远,一生一世,哦不!是永生永世……」凝视着面前微张的唇瓣泛着诱人的光泽,那一张一合的粉唇,就彷佛在向他发出邀请,感到口乾舌燥的姒燊,情不自禁俯身吻上他的唇。

「……唔!」落在唇上的吻,令朱焱先是愣了愣,不会很快回过神来,双臂环上他的脖颈,热烈而又缠绵的回应他。

而与此同时,无论是石桥下,还是石亭内,彻底石化了的人物雕像,似乎又增加了几具,一颗颗破碎的心,也随之洒落了一地,再加上某人可怜的下巴,也跟着跌落在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浅浅的吻,继而辗转摩挲,带着淡淡的眷恋,与浓浓的深情,一点点的加深力度,姒燊的吻是那麽的灼热与滚烫,还带着那麽一丝丝的青涩。

虽然姒燊一生中女人多得数不胜数,可几乎没有谁能令他产生亲吻的欲望,而朱焱似乎是例外中的例外,其实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很渴望将自己的唇印焱的唇上,想尝尝那醉人的滋味,但他又一次次地将这个不该有的邪恶念头深埋心底,对感情明显迟钝的他,总以为自己是欲求不满。

直到那次酒醉後的意外释放,他的心才终於承认,朱焱是与众不同的,是独一无二的,在这个世间没有人,能够与他相提并论,只是没有想到他会与朱焱失去了联系。

他穿越了无数相似的空间,找到无数似是而非的身影,一次次的失望,令他更加笃定焱在他心中不可动摇,无人能替代的地位,就是以为他一时的疏忽,而不小心遗失的珍宝,能够重新回到他身边,失而复得的狂喜,令姒燊不顾一切的将他深深地锁入怀中,永远也不要再放开。

覆上他柔软的唇瓣,忘我地与他唇舌纠缠在一起,贪婪地吮吸着他口中甘甜的津液,品尝着好似从未曾尝到美味,疯狂地在他口中肆意掠夺着,吮吸着,探索着……

勾住他的脖颈,热烈回应着他的索求,唇与唇相贴,舌与舌纠缠,嫺熟地吮吸着他的舌尖,灵活的舌反守为攻,在他唇齿间游走,随後趁机长驱直入占领最後阵地,不断舔弄他口腔内每一寸空间,吮吸着他口中每一滴如蜜的津液。

与姒燊的生涩相比,朱焱就明显就熟练了许多,谁让他是专职的昏君,本身却是不怎麽贪恋情事的人,只好在技术方面寻找平衡,这样才不至於会被宫里那群旷男怨妇们,发现他这个昏君当得不怎麽称职。也因此,两人火辣辣地热吻,是以姒燊节节败退而告终,

吻技稍嫌逊色,并不代表其他方面也不如他,不甘认输的姒燊,愤愤地转而吻上他敏感的颈侧,顺着轮廓舔吻,贴着锁骨凹陷处,或轻或重地吮吸,啃咬。

「唔!」脆弱敏感的脖颈遭遇袭击,身体一阵痉挛,战栗的酥麻感流遍全身,身体不由得一软,朱焱整个人几乎挂在了他的身上,上次朱焱是酒醉无力,所以才会任其为所欲为,这次他可不打算束手就擒,不甘示弱的朱焱,手抚上他柔顺的发,再辗转摩擦着他敏感的耳朵,指腹轻柔地捏着他异於常人微尖的耳朵来回揉搓。

「啊!」被拿捏住弱点的姒燊,半边身子也跟着感到一阵酸麻,整个人也差点像面条一样瘫软。

「咳咳……咳咳……」似乎是旁边的观众们再也看不小去了,一连串的咳嗽声,打断了他们两位肆无忌惮的旖旎缠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皱了下眉,两人终於相继回过神来,心里暗自庆幸,他们心里明白,若是再晚一步,他们两个可能会撕扯彼此身上的衣物,虽然他们对当中表演并不怎麽介意,可占有欲同样强的两人,固执的认为对方的身体只应该属於自己,旁人决不允许窥觎一丝一毫。

「你们……」黎昊珩心里非常清楚,他恐怕已经失恋了,但又不甘心就此甘休,他开口打算做做最後的努力,可惜那对历来目中无人的家伙,根本就不准备理会他。

「小火儿,你的寝宫在哪里?」将头抵在朱焱颈窝间,气息有些凌乱的姒燊,声音急促的问道。

「南面,最高的那座主楼,最上面那层都是我……」抬手指了一下,还没等朱焱解释得更清楚一些,两人已经从石桥上消失了。

「……」呆呆地望着已经空荡荡的桥面,黎昊珩脑海中闪过一疑问。他是不是眼花了?!桥面上刚刚是不是从来就没有过人?

同样,後面的石亭内,才刚恢复常态的人物雕像们,又再一次的石化了。

※※※※

「撕啦……」在床上肆意翻滚纠缠的两只野兽,狂乱地撕扯着彼此身上的衣物,争夺着掌控对方的主控权。

「小火儿,你还是放弃吧!乖乖享受不是更好吗?」翻身将朱焱再次压在身下,姒燊慢条斯理地将他的双手交叠在一起,扣在他的头上,浅浅地在他唇上轻吻了一记,懒洋洋地抬头,笑眯眯的哄劝他,就好像一只正在给鸡拜年的黄鼠狼,一脸的不怀好意。

「为什麽不是你,乖乖躺好等着享受呢?」翻了个白眼,朱焱才不肯就这麽轻易放弃自己应有的权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上次那样,不是很好吗?彼此也都很享受嘛!」舔吮着他的脖子上,轻轻啮咬着他不怎麽明显的喉结,吐字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

「屁!是你一个人享受好不好,爽够了,你倒是拍拍屁股就走了,丢下我好几天起不来床,又赶上离国入侵,事情多得根本就没法休息,伤口裂了又裂,结果过了一个半月才勉勉强强恢复。」嗤之以鼻地朱焱,冲着他啐骂道。

「这次不会有事的,孤会非常、非常地小心,一定不会再伤到你。」死皮赖脸的姒燊,当然也清楚地知道,两个男人之间的情事,受伤最大地自然是承受哪一方。

而上次那般血淋淋地,他也不是毫无所知,只不过……一是经过上次,他食髓知味,怎甘愿就此放手,再则,以他的身份,想让他雌伏於凡人身下,就算是他的心爱人也休想。

「再小心也不行,还是我来,我会让你爽翻天的。」不管他怎麽说,朱焱都不相信,从上次就能够看出来,在这方面他根本就是个完完全全地生手,再怎麽小心也绝对会弄伤他,朱焱可不打算冒这种风险,再则他也是为了以後做打算,若是今天抢不到主导权,至此以後恐怕他一辈子都很难翻身,这关乎男人尊严的问题,是绝对不能够让步。

「不,小火儿,这辈子你都休想有机会跑到孤头上去。」危险地眯起眼眸,姒燊放弃与他讨论,而是霸道地宣布决定。随後不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扯过一旁的腰带快速地绑上他的手臂,再栓在床头上。

「你……」朱焱气结地死死瞪着他,却拿他这个无赖没辙,有道是先下手为强,後下手遭殃,谁让他慢了一步呢!也只能先暂时认栽了,至於以後……哼!我们走着瞧。

「小火儿,不要这麽瞪着孤,你难道不知道,你那双眼睛是非常勾人的吗?孤会忍不住的哦!」姒燊戏谑地亲吻他的眼皮,细密的吻落到他的眉宇间,笔挺的鼻梁,以及略微有些红肿的双唇。

炽热的吻似烈焰一般落在朱焱的红唇上,辗转的吮吸,狂烈的舔吻,狡猾地姒燊,有些卑劣地想要趁此机会,讨回刚刚的失利。咬着牙,朱焱死也不肯张开嘴,打算给他制造点麻烦,而姒燊却更为卑鄙的伸手捏住他的鼻子。

「你……呜唔!」趁着差点窒息的朱焱,张开嘴喘息的时候,姒燊灵巧的舌头长驱直入紧紧缠绕上他躲避不及的舌头,用力吮吸着他口中的甜美的气息,而不甘束手待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朱焱迎上他,与姒燊唇舌舌口激烈交战,不断寻找机会发起反击,只可惜他现在的姿势处於绝对的劣势,不论他怎麽努力都被姒燊轻描淡写的化解,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技术越发熟练的姒燊,将他压制得死死,最终再无反抗的余力。

「呼呼……卑鄙的家伙!」过了许久後朱焱终於得到喘息的机会,手脚瘫软的他,气喘吁吁地白了眼姒燊,他此时笑得就好像偷吃鸡的狐狸,那般地满足而又狡诈。

「小火儿,你好甜啊!」取得了最终胜利的姒燊,亲吻着他精致小巧的耳垂,邪魅的调笑道。

「……」白了他一眼,朱焱真的很郁闷,这类轻薄地调情话语,平日都是他说给别人听的,今儿个居然从别人口中听来,这种感觉还真不怎麽样。

「小火儿,你的眼神好美,美得令孤窒息,让孤狂乱……」含着他的耳珠,灵活湿润的舌尖舔舐着耳窝,沿着他耳朵优美的弧线轮廓向下滑。

「唔!」灼热的呼吸喷在朱焱耳後娇嫩敏感的皮肤,一股战栗瞬间传遍全身,感觉浑身酥软的他不由得低声轻吟。

轻轻舔吻着弧线优美下巴,慢慢向下游弋,留下一道淫靡的银色水泽,单手扣着朱焱的後颈,俯首含住他凸起的性感喉力道适中地细细吮吸着,修长手指技巧熟稔地轻捻朱焱胸前的突起,指腹来回摩擦,时而轻捏,时而揉搓,红宝石般妖艳的乳尖像饱满而言含羞的蓓蕾,渐渐绽放盛开。

姒燊沿着他微微上仰展露动人弧线的脖颈辗转向下舔吮,所经之处无不留下一道道诱人的水痕,以及深深浅浅地殷红的齿痕,贪婪地将那盛开的花朵含入口中,不时地轻啃慢咬,舔舐吮吸,邪恶的手则悄悄往下游走,冰凉的指尖掠过他平坦毫无赘肉的小腹,滑入他紧紧合拢的双腿之间,覆上他已经跃跃欲试的欲望之源。

「嗯……啊……」无意识的轻哼了一声,朱焱头微微後仰,紧绷的身体就犹如一张拉满弦的强弓,当他发现脆弱的要害落入姒燊手中时,强烈的羞耻感令他情不自禁的挣扎了一下,但狂猛的清朝来势汹涌随之而至,朱焱惊觉地发现,小腹开始紧绷,体内窜过一道炽热的热流,凝脂般洁白细腻的肌肤染上一层淡淡的浅粉。

舌尖舔舐着已经盛开的花蕾,动情地吮吻着,掌握着他脆弱的手掌,也不再安分守己动了起来,缓缓揉搓捏弄,打小自大,姒燊就不缺女人,自然也就从未曾自慰过,因此技巧也就谈不上什麽高明,不过男人的本能让他很快完成了从生疏到熟练的过渡,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发扬光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啊……慢……慢点……」滚烫灼热的坚挺随着他的抚弄,慢慢充血膨胀,无力轻吟的朱焱,就彷佛饮酒过量的醉汉,面红似火,喘息变得越发急促,剧烈起伏的胸膛也泛起淡淡的潮红。

继续刺激着他脆弱的欲望,姒燊张嘴吐出那早已绽放,妩媚娇艳的花蕾,唇在他结实的胸膛到处吮吸啃咬,然後一路向下,又是舔吻,又是啃咬,时而舔舐,时而吮吸,留下一串串深浅不一的牙印齿痕,以及一条条淫靡的银亮水泽。

「嗯唔……啊……嗯啊……」俯身吻上他光洁平坦的小腹,灵巧地舌在肚脐周围打着转,舌尖还不时探入其中舔舐,随着姒燊的探索挑逗,身体因欲望而轻轻地颤抖,时而紧绷时而放松,破碎的呻吟再难抑制冲口而出。

不甘不愿地低吟声中隐隐藏着淡淡撩人的鼻音,朱焱扭动着越发燥热的身体,他其实并不想就这麽认输沉沦,可在姒燊嫺熟的手法,技巧的挑逗下,尤其是当姒燊温湿的嘴含上他充血的昂扬时,他的理智似乎就已渐渐飘远。

似子夜般漆黑,如流水般柔顺的长发散乱地披散在朱焱无一丝赘肉,结实平坦的小腹上,埋首在他的两腿之间吞吐着他越发膨胀欲望,灵活的舌不断舔吮缠绕,还时不时地刺激他脆弱敏感的前端。

「啊……不啊……呜唔……啊……」支离破碎的呻吟断断续续地从朱焱口中溢出,滴滴点点的汗珠似晶莹剔透的水晶,沿着额角悄然滑落,深陷在欲海波涛中的他,在一波波侵袭而至欲潮中翻滚沉浮,随着姒燊时快时慢,或轻或重的起伏,朱焱身体越绷越紧,快要抵达崩溃的边缘。

「啊啊——」欲死欲仙的快感似潮水般迎面扑来,连脚趾尖都彷佛绷紧的身体再也控制不住了,一声短促的呐喊,一道白光似乎从眼前闪过,浑身一阵痉挛後,灼热滚烫的欲望喷发而出,整个人瞬间瘫软了下来。

趁着朱焱还沉浸在美妙激情余韵中,浑身舒爽得几坠梦境,姒燊分开他的双腿置身其中,伸出中指悄然陷入他那火热而又紧窒,承载着欲望的深渊。

「唔!轻点……」突然探入体内的异物,令朱焱条件反射地绷紧了身体,没办法上一次的记忆并不怎麽美好,不过很明显这一次,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燊其实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家伙,前戏能做到现在的地步,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小火儿,放松,放松……」姒燊边轻轻挑逗着朱焱前面才刚得到释放正垂头丧气的欲望,修长的手指则继续缓缓深入他紧窒的体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呜唔!」放松?!靠,说得真轻巧,这种恐惧是来自於本能,不是说放松,就能够放松下来的。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竭力放松自己的朱焱,在心里暗自抱怨道。

牢牢裹着手指的内壁灼热而又紧窒,姒燊艰难地弯曲着中指,到处活动探索的指尖,轻轻刮骚刺激他脆弱敏感的内壁,不停蠕动的手指,缓缓越探越深,指腹不断按压着内壁的皱褶,不断向外扩张着。

「呃!唔……不啊……」深入他体内到处活动的手指,开始并不怎麽太痛,就是感觉有些不怎麽舒服,可随着在他体内活动的手指不断增加,这种不适越来越明显,等到姒燊半个手掌都埋入他体内时,朱焱业已经抵达身体承受的极限。

同时达到极限的还有姒燊,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原始的欲望,抽出手掌将青筋根根暴起的昂扬,抵在朱焱半张半合的庭口处,就在他打算一口气将其埋入那欲望深渊的时候,朱焱突然开口喊道:「等一下!」

「……」呼吸急促地姒燊,抬起头眼中尽是欲求不满地瞪视着他,此时几近欲火焚身的姒燊,看起来就宛如择人而噬的野兽。

「你……你难道不知道,什麽都不用做会伤到我的吗?」不理会他眼中的不满,朱焱可不想弄得像上次那般血淋淋,痛不欲生,那种滋味尝一次就够了。

「还需要用什麽?」抵在庭口处的前端,来回摩挲,恨不能马上破门而入。

「你身上有没有伤刀伤药吗?」其实被吊在半空中的朱焱,也不怎麽舒服。

「没有,孤又不用那玩意。」扬了扬眉,不明白他问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干嘛?

「靠,你是不需要,不是我需要吗?」满脸不爽的朱焱,愤怒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用在这里?!」恍然的姒燊,将在庭口外徘徊的前端,稍稍往前刺入了一点。

「唔!废话,你有没有其他液体类的药物。」知道这家伙身上平常带的药丸比较多,朱焱特意问了一句。

「万年锺乳液,好像还有点。」一个小巧玲珑,几乎透明青蓝色玉瓶凭空出现在姒燊手中。

「呃!用在这上面,是不是有些太浪费了?」忍不住愣了愣,朱焱喃喃了一句。

「你这里没有备吗?」再往前蹭一蹭,姒燊感觉自己好戏快要爆炸了。

「呃!怎麽可能,这三年多,莫说男人,连女人我都没碰过。」探入体内一小节硬物,带来的刺痛令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难道,没有其他可代替的吗?」将身下人的双腿撑得更开,姒燊打算若是他说没有,就决不再等待。

「酒,外间应该有准备酒,那个或许……」其实若不是逼不得已,朱焱才不想用那个刺激性很强的东西代替润滑液,实在是他卧室内除了酒以外,连水都没有,这三年多他一直都用酒取代所有的饮用品。

「不必去外间取,孤这里就有,上次剩下的神仙醉……」收起万年锺乳液,拿出一壶神仙醉,将壶嘴探入他体内然後有些粗鲁地倾倒。

「唔!好凉,够了,不要了……你就不能热一下……」冰凉的液体灌入体内,辛辣的酒液具有很强刺激性,很快像燎原的烈火,燎伤灼痛他脆弱内壁。朱焱後悔了,他会想到用酒是因为它的确很适合取代润滑液,以前他也不是没试过,可他没有想到承受一方,会这麽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说晚了,而且……孤总觉得你刚刚似乎是故意的……」将整瓶酒几乎都灌入了朱焱体内,将剩下的那口酒仰头吞了进去,丢掉手中的空酒壶,早已昂首怒张仰头咆哮的巨龙,挣脱了缰绳一头扎入欲海深渊,当宝剑得以入鞘,姒燊也同时俯身覆上朱焱的唇,把口中的酒液渡入他口中。

「啊唔……」被酒液浸泡的身体基本上已经麻木,所以他没有感到太大的痛,庭口也并没有撑裂,只是甬道内的酒液在巨物的压迫下,带个他火辣辣地木涨感,随着他浅浅的撤出,再深深的贯入,这种感觉慢慢的扩散,随着那周而复始的疯狂律动,朱焱感觉自己好像被架在火上烤。

「唔唔……嗯……啊啊……」当体内的酒液,不是被内壁吸收,就是跟着不断咆哮的巨兽带出体外,火辣辣地麻木刺痛感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欲望的狂流,随着每一记强而有力的撞击而无助的颤抖着,随着他一次盖过一次的攻势而一次次地沉沦,一阵阵销魂腐骨的呻吟,在房间内蔓延开来,忽高忽低,若有若无。

身体被一次次猛烈的贯穿,无数次深深地顶入,每一次的撞击都彷佛比上一次更强烈了几分,而每一次深入都彷佛要挺入他身体的最深处,被不断刺穿的身体,无法控制的颤抖着,呼吸凌乱而又急促,无力地扯动着被束缚着失去自由的双手,双腿像柔韧的藤蔓紧紧地缠绕着姒燊的腰。

燃烧的欲火似沸腾的熔岩,沉溺在欲海情潮无法自拔的两人,早已忘记了时间的流逝,随着那一波波袭来的热浪以及快感,一再地沉沦放纵,直至最终被扑面而来的欲潮给彻底淹没……

朱焱从短暂的昏迷中醒来,手上的束缚已经消失,身後一双霸道的手臂牢牢地环着他的腰,静静地依靠在他那温暖宽厚的胸膛,倾听着他那有力的心跳,一种说不上的安全与踏实感将朱焱紧紧的包围,无声的轻舒了口气,头枕他的胸膛上依偎在他怀中,幸福地闭上了双眼。

「……小火儿,你的头发……怎麽白了?」卷起一缕银白色的发丝,放在唇轻吻,姒燊眼底闪过一抹心痛。

「人老了,头发当然就白了……」不想提那些,朱焱含糊其辞的答道。

「小火儿,你最好不要敷衍孤,若非你忧思过度,就算你一百岁,一千岁头发也不会白。」缩紧环住他腰带手臂,姒燊在他耳边低吼道。

「唔!好了,不要生气,可能是我想太多了,所以不小心它就白了。」闷哼了一声,朱焱感觉自己的腰差点被勒成两截,顺着他的话意继续敷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都怨孤,若是孤能早些回来,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我们朱国灭亡,本就是天注定,这又与你何干?」

「可是……上次孤明明看到你最少还有二十载的帝王之尊可享,若非孤自私的想留下你,擅自更改你的命运,後面的一切本不应该发生。」

「燊,若是没有你,我要这帝王之位做什麽?」

「其实……假若不是孤介入你的生活,你本来应该是一位雄才大略的帝王,你的光芒将照耀整片大陆,就算现今守护神仍在的离国,也在你压制下难以反抗,可你却因为孤,而执意要当昏君,放任权臣当政,皇权旁落。」

「当昏君又不是因为你,我所处的环境,除了当昏君,又能做什麽?再说当昏君,不也挺好的吗?什麽都不用管,直管享受就好。」

「小火儿……」

「好了,这昏君我都当了一辈子,你再说其他的也已经毫无意义了。对了,你刚才说离国有守护神?」朱焱迅速转移话题,姒燊的自怨自艾,令他很难适应,姒燊是个非常骄傲的人,就算他明明有错也根本就不承认,他突然认错,反倒朱焱无法适应。「你以前不是说过,各国的守护神基本上都已经离开了吗?」

「是啊!最先走的是苍龙,萧国因此分裂,随後是白虎,不过雪国子民是正统神裔,就算没有守护神也不会灭国,只是同样没有太大的发展,最後走的是你们朱国的凤凰。离国的守护神玄武,之所以没有走,据它说懒得动弹。」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谓此消彼长,各国守护神相继离去,余下的守护神就算不理世事,它所守护的国家也会兴起,本来你是真凤之身,只要你肯将心思放在国事上,这片大陆将任你翱翔。」

「……」朱焱假装没听见,好奇的问另外一个让他困惑许久的问题。「你说离国的守护神是玄武,离国皇室的服色虽然是玄色为尊,可他们的图腾却是龙,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据老龟说,离国第一代开国君王,觉得玄武的形象太过丑陋,执意选择外形看起来非常漂亮威武的五爪金龙做图腾,以至於奇懒无比如玄武也深感恼怒,这麽多年离国会这般积弱,有泰半原因就是因为它的不作为,而雪国皇室之所以会常年与他们皇室通婚,就是为了将守护之力分给离国一半,借此维护大陆各方势力的平衡,到现在起初的原因,都已经被大家所遗忘,两国联姻变成了惯例。」

「感觉雪国,似乎致力於维护大陆的和平,可按常理说雪国是正统神裔,他们想统一大陆不是更容易吗?为何他们却常年隐居在雪山范围内,很少涉足尘世纷争。」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们是什麽神的後裔,否则你一定能够理解,他们为何一直甘愿平淡。」

「他们是什麽神的後裔?!」

「花神,雪国皇室雪莲花神後裔,雪国内其他的几个大族,也是各种不同花神的後裔,据孤所知现任百花之神,就是雪莲花神出任,花是没有任何世俗的欲望,尤其是雪莲花,洁白无暇,不沾染世间任何尘埃。」

「原来是花神啊!难怪雪国无论男女,都会那般美丽,听说雪国景色更是世间罕见,以前的哪几年,你为何从未带我去过?」

「那是因为雪国外笼罩了一层结界,普通人出入并不受影响,可是孤进入……将会惊动设下结界的那人,虽然孤并不惧怕他,可终究是个麻烦,孤只能算是路过这个空间,无意跟他结怨,所以……」

「啊!是这样啊!可我好想去看看啊!」失望的朱焱,喃喃自语道。心里却盘算着,把自家儿女们藏在雪国的可能性有多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若是想去,等我们离去时,就从那个空间节点离开,到时候停留几天应该不会引起太大的误会。」

「真的?!」眼睛不由一亮,朱焱心里算计着,能不能借着姒燊之力,将整个朱国府搬空。

「小火儿,你在想什麽?」见怀中人眼神闪烁,很明显在打什麽鬼主意,姒燊不喜欢他将心思放在别的上面,不满地低头咬了他脖颈一口。

「唔!痛!」五官纠结在一起,朱焱回过神,幽怨地横了他一眼,然後转身瞅着姒燊问道:「你刚刚说,我们离开?!我们要去哪里?」

「孤,不想再失去你,孤想带你去孤的国度,原谅孤的自私,孤不敢询问你的意愿,因为孤知道你渴望自由,而帝王的职责束缚了你前半生的自由,可若是你跟孤走,那麽你将从一个小的牢笼,再度步入另外一个比较大的牢笼,孤好怕你会拒绝。」双臂环住他的腰,将头深深地埋入他的脖颈间,姒燊在他耳边喃喃低语道。

「……」朱焱微微地笑了笑,那是发自心底的快乐与幸福,声音平静而又坚定的说:「只要身边有你的陪伴,哪怕是住进无间地狱,我都心甘情愿。」

「小火儿……」猛然抬起头望着嘴角挂着浅笑的朱焱,惊喜若狂的姒燊,双臂将他拥得更紧,跟他额与额相抵,气息相互交融,姒燊低声诉说着永恒不变的誓言。「小火儿,孤将与你同在。」

没有那麽多的华丽词藻,也没有更多的甜言蜜语,那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已道尽了他所有的真诚,对於并不擅言语的姒燊而言,这已经是他最真诚的誓言。

伸手环住他的脖颈,主动吻上他的唇,朱焱用身体行动来回应他,与其共同缔结这个永恒不变的誓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将位於离国首都的前任朱国之君,琰天帝的朱国侯府付之一炬,府中上下人等皆无一人逃脱,朱国皇室血脉至此断绝,对於风起云涌,豪杰辈出的大陆而言,没有多少人会去关注亡国之君的最终下场,很快在时间的清洗下,朱国成为了历史与传说,渐渐地被大家所遗忘……

「我的殿下,你那是表情啊?!人都死光光了,你还惦记什麽啊?」

「呸!别人不明真相也就罢了,你明明置身其中,从头看到尾,居然也跟着世人起哄。」

「就算知道又怎麽样,难道我能到处去宣扬,说朱氏後裔并没有死,只是不知所终了?切!谁信呢?再说,他身边那人,你也看到了,据对不是普通人,只是挥挥手,就将所有人都带走了,留下这麽一片废墟,强大的他,说什麽就是什麽,谁敢反对啊?要知道,他可是天神啊?」

「呸!谁跟你说他是天神?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神。」

「那我们上次看到的那个人,又是什麽?」

「是?妖?怪。」磨牙声。

「……得,你说是妖怪,就是妖怪,反正你最大。」

「……五表哥,知道他们最後消失方向吗?」

「我怎麽知道,就算他不是天神而是妖怪,我这个卑微渺小的普通凡人,又哪里知道他们最後去了哪里?」

「哼!我就不相信,那麽一大群人突然出现,你会一无所知?你这个情报头领当得也太失败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你是怎麽知道,一直以来你不都以为是二哥在管吗?」

「二表哥,一年到头能有几天在家,宫里若是没有人坐镇又怎麽可能,快点说,别想转移话题。」

「你……唉!其实我的殿下,你真的很适合当皇帝,陛下明显已经无心朝政,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闭嘴!本王不需要考虑,你还不快说。」

「他们好像分开了,那群老女人似乎在萧国境内,而孩子们却好像进了雪国。」

「焱在哪里?」

「哪里都没有,消失了,跟那个人一起,不见了。」

「难道……真的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吗?」

「……不管能不能见到,他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还是死心吧?」

「虞?亦?琦,你给本王去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最新小说: 快穿之悲催黑心莲的圣父之旅 狗咬痕 漂亮容器 小猫咪有什么错呢 【GB快穿】训狗指南 恶鬼今天也在加功德 栌城之夜 开车使用手册 人间(凯文日记)新篇(原名咖啡伴话梅) 雍正女儿续命日常[清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