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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骸雲]伪善者的自白)第2部分(2 / 2)

停在加百罗涅宅邸前的车,是迪诺的手下。

对方肯定看不懂日文。

只是三不五时都在发生类似的事情,他连思考都不用思考,就能带云雀到达地址的所在地。

司机在到达目的地前,居然二话不说将车子开到某间花店前。

云雀备感诧异。

他试图从照后镜里看出对方的底细。

没想到司机带著墨镜,不苟言笑的程度和他相比更是平分秋色。

只能作罢。

云雀下了车。

花店的招牌上写著义大利文,他却想都不用想就看懂那单字。

彷佛本能反应似的,在心头浮现。

——Felicità。

——幸福。

他不明白自己怎麼能看懂招牌上的义文。

可云雀想起,现在的他只是个连记忆都没有的人,眼前发生什麼事对他来说都值得惊艳。

所谓的“幸福花店”。

究竟是买花的人会得到幸福,还是收到花的人会得到幸福?

难道只要来这里买花,就会获得幸福?

幸福这麼简单就能唾手可得吗?

他冷哼一声。

对於草食动物才会被吸引来的店名感到莫名好笑。

「小兄弟,你又来啦。」花店老板娘从店里走了出来,热情的打声招呼。

「我都帮你包好了,20朵红玫瑰对吧。」她的好客更凸显了云雀的冷淡。

老板娘俐落地将玫瑰花塞入云雀怀里。

她丝毫不畏惧,云雀森冷的目光和不怒自威的凛然神情。

「………」应该是吧。

他根本没印象自己是否曾经光顾过这间花店。

更不记得自己曾买过花给任何人,不过,记忆对现在的他而言太不可靠。

清雅的玫瑰花香扑鼻而至。

云雀不讨厌这种淡雅的味道。

他单手抱著花束,下意识将空下来的另一只手伸进西装口袋里。

云雀抿了抿嘴唇,显然他只摸著那封信。

接著,他又随即摸索著西装外套里的口袋。里头什麼也没有,除了一把钥匙。

——迪诺用来锁房门的钥匙。

他不晓得,对方把他关在上锁的房间里的用意何在。

是怕失忆的他乱跑?

还是为了保护他而选择变相的监禁?

无论原因是何者。

他被囚禁在迪诺的控制范围内,都是不胫而走的事实。

老板娘瞥见云雀面有难色。

她多少都能猜到,云雀正面临著没带钱的窘迫。

「这里少有外国人来,那束花就当作是我送你的见面礼。不要钱的。」她笑著挥了挥手,如此说道。

事实上。

迪诺˙加百罗涅都会固定在每个礼拜六的下午,预先将云雀买玫瑰花的钱交给老板娘。

他嘱咐过对方,别跟云雀提及这件事。

老板娘才会随意找了个藉口搪塞。

他不想让云雀知道。

云雀恭弥会在某个清晨离开宅邸也好、买花也好。

这些行程几乎一成不变,而且每隔两三天就会上演一次。

云雀就像是个。

——每天都在不断地重复经历著同样事情的人。

「……谢谢。」云雀点了点头致意,便抱著那束玫瑰花上车。

老板娘望著逐渐消失的车尾唉声叹气。

「唉、云雀先生真的忘了,他前天才来买过花的吗?」也忘了,他们认识好几年了。

她好不容易才和沉默寡言又冷僻的云雀恭弥变得熟稔。

没想到打从六年前的某一天开始。

当云雀清瘦的身影再次出现的时候,对方已经什麼都不记得了。

从那时候开始。

每每只要云雀前来光顾,她又要让云雀再重新认识一次自己。

这些年来。

她时不时就要重复说著一样的谎言。

重复送著连续六年的“初次见面礼”。重复呢喃著一样的疼惜。

戴著墨镜、面无表情的司机,最终在一片无边无际的荒凉里放他下车。

当赤脚踩在冰冷的泥泞上,云雀才忆起迪诺卧房里的波斯地毯。

没想到,反倒将地毯的触感记得一清二楚。

「……起风了。」墨瞳不犹自主随著冷风远望,天边的浮云正飞快地掠过。

墨色西装外套在喧嚣的西风飒爽里飘扬。

金风呼啸而过。

披在双肩上的外套飞舞作响,云雀下意识只觉得似曾相似。

他没忆起。

20年前他还是风纪委员长的时候。

那时,他最喜欢成天待在学校顶楼,倚著铁丝网将并盛中每个角落尽收眼底。

每每到了风大的季节。

肩上的西装外套便会拍的他心绪紊乱。

可真正让他陷入心神不宁的,是并盛中楼顶逐渐陷入一片飘渺迷雾后的事。

纤瘦身躯随风摇记忆。

今日非比往昔。

——同样是起风的日子,他却没了记忆。

/TBC/

对於迪诺亲口所定义的他们的关系,云雀恭弥只是悄然一怔。

墨瞳勾勒一丝狐疑。

既然对他而言,迪诺是如此暧昧的身分,那为何信里的自己还要他不能相信对方?

倘若信里没提及这件事。

他连第一眼看见迪诺˙加百罗涅,也没有不明就里便信任迪诺的任何冲动。

「………」

他远比自己想像中还要冷静阿。

——身上仅存的,似乎只剩那份过分理智和高傲而已。

凭藉著直觉反应,云雀不敢轻易苟同。

自己和迪诺这层没人证实的“同居人”关系。

更何况从头到尾,都是迪诺一个人的独角戏不是吗?

迪诺冷著眼。

不著痕迹地睨了眼,对他始终抱持著半信半疑的态度的云雀。

云雀连他都不愿意相信的话,还要相信谁?

——那个什麼都没留下的——六道骸吗?

他侧身,缓缓地放下酒杯。

「……身体还好吧?昨晚我应该有稍加收敛。」

不愠不火的语气里,带著若有似无的炫耀和那壶不开提那壶的刻意情绪。

明知道云雀恭弥是什麼样心高气傲的人,迪诺还是企图挑衅对方的忍耐限度。

云雀要跟他翻脸、离家出走也罢。

——可除了这里,什麼都没有的云雀还有哪里能回去?

「虽然床上看起来还是惨不忍睹。」他撇了撇嘴,淡然地说著不著边际、没人笑的玩笑话。

可惜,人事已非。

这里已经没有——因为他的挑衅而显的格外剑拔弩张的人。

他又要被管家骂了。

被责骂的缘由不外乎是——这把将近40岁的年纪,还和年轻时一样不知道节制欲望。

更何况,他还时不时把床铺搞的面目全非。

迪诺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被管家定义为——找麻烦。

除了管家,还有多年来的心腹罗马力欧偶尔也会语重心长、求好心切的恳求。

夜夜笙歌不只替自己带来困扰,也给云雀带来麻烦。

他有办法乐不思蜀,云雀恭弥不见得能。

迪诺当然没忘记,自己身为加百罗涅家族首领的责任。

但身边躺著如此秀色可餐的云雀,他又怎麼舍得只埋首於公文之中?

「………」云雀没有搭话。

他的视线顺著迪诺的话语,不由自主地往床边看去。

那张King…size的床上还残留著凌乱的痕迹。

种种迹象皆印证了昨晚他们的悱恻和缱绻。

看来,卷曲的棉被、外翻的床罩露出底下的床垫,并不是他的睡相太过糟糕,而是……

云雀不想继续想下去。

他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不记得的东西不算数。

他很想用这句话堵住迪诺˙加百罗涅落井下石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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