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2)

“只要殿下能稳坐江山,一切流血都是有意义的。”司湘截住他的话头,“我等既然决定跟随殿下,生与死,早就一并交给殿下了。”

容桓闻言,狠狠咬了一下嘴唇,又呆了半晌,才哽咽着说:“我会照顾好昭然的后半生,我会去求云舒尽力恢复她的容貌,你们,就这样去菜市口转告他吧。”

容桓抬手支住额头,浓浓的倦意与痛苦,闭了眼,不再愿意看累累这浊世。

司湘与剑谜对视一眼,彼此眼底尽是叹息。

昭然,早已香消玉殒。就在长歌死去那一日。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提问:永遇乐鹊桥仙为毛喜欢写打打杀杀?

座下围观者齐齐回答:因为他们是汉纸。

那个女字自动被忽略了是咩?好忧桑。

那再次提问:你俩谁更汉纸一些?

永遇乐鹊桥仙有爱对视:没有谁比谁更汉纸,只有谁比谁更逗比。

听说逗比之神赖你们家不走了是吧?

永遇乐鹊桥仙诡异一笑:他走不了了,这辈子都别想,哇嘎嘎。

让我们试目以待吧,这逗比货的蛇精病世界。

☆、梦回人远许多愁

朗墨拾级而上,视线折转处,重重帘幕之后,他推开雕花门,走了进去。

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珠帘子将那人的面容隔开了好几道,然而朗墨却清晰地认得他这张脸,更记得那双狭长凤眼中满含的嚣张意味,那样的目光,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分明一张俊秀出挑的脸,在他眼里,却总有丝丝冷意直上心头。

“将军果然名不虚传,这么快便将旋翼门一网打尽。”见他掀起珠帘,那人唇边露出了微笑。

“世子何必明知故问,在下一切行动,早已尽在殿下掌握之中,不是么?”朗墨迎上那目光,回以冰冷十足的笑意。

此人便是北静王的世子容箫。容箫执酒挑眉:“明人不说暗话。将军请坐。”

朗墨也不客套,便掀衣而坐。“在下有一疑问,请世子实言相告。”

“将军请讲。”

“世子能否确认死去之人的确是长歌公子本人?”朗墨沉声。

“不错,的确是他。”容箫颔首,饮下一杯热酒,“长歌公子与昭然两人情深,抓住昭然,便能引来长歌公子,这一招容桓可谓做的干脆利落。怎么,朗将军难道不知他们的关系吗?”

朗墨执酒之手微微一颤。

昭然是容桓从清风楼强行带回的,途中未遇任何抵抗,而且在昭然容貌被毁之后,仍然无人喊冤,一切看似顺风顺水,细细想来,就算是当朝太子,亦不可能随意伤人体肤,更何况是举城闻名的昭然姑娘。

“看样子,将军并不了解其中内情。”容箫缓缓道,“昭然表面上是洛城花魁,其实是奸臣韩世明掌上明珠。”

朗墨神色一动,显然是吃了一惊:“韩小姐?她是那位韩烟小姐?”

“不错。想必将军亦知道少有诗名才貌双全的韩小姐吧。”容箫微微一笑,冷如刀锋的目光忽然有些飘忽,“只可惜他父亲权倾一方,最终死在专杀奸臣的长歌公子之手。她孤苦无依,流落风尘,几次三番得到长歌公子相救,然而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呵。他二人,当真是一段孽缘。”

朗墨静静听着,末了忽然冷笑。容箫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将军一定要问,我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我又为何一定要杀长歌公子罢。”

说罢,他长身而起,踱到窗前,望着朱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半晌才叹一声。

“若不是长歌公子,烟儿,早已是我的妻子。”

朗墨一震,抬眼蓦然看向容箫,对方回以苦涩一笑。

“岳父惨死,韩家败落,这婚事也便随风而去。我想要出手相助,奈何身份有别,终是再难以近她半步。更何况——”容箫握紧了酒杯,酒杯咔嚓一声碎成片,簌簌落在地上,“长歌公子谋杀朝中大臣,干预朝政,让许多官员战战兢兢,此人必杀。”

朗墨听闻此言,禁不住垂下眼帘,心中却早已一片雪亮。

容箫所说的朝中大臣,应是朝中的贪官污吏,但是与容箫父子狼狈为奸。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利益。

想在思索着,容箫不知在何时向朗墨走过来,眉眼之间陡然间有了调情的意味,他道:“其实,烟儿虽好,比起将军,到底是萤烛之比日月,哪里入得了我的眼。”

朗墨面色一沉,哼了一声,不留痕迹地避开了容箫伸过来的手,拂袖起身。

容箫没有得手,唇角依旧噙着莫测的笑意,对着转身下楼而去的朗墨,一字字清晰无比地道:“朗将军,本世子吃定你了。”

朗墨心中怒意十足,恨不能拔剑劈了他,到底还是忍气吞声,只管打马在街头狂奔。

夜风过耳,脑中一片清明。

容箫之言,的确解答了他心底的许多疑问,然而渐渐的,却有几个新的谜团浮出水面。

第一,旋翼门门主被擒,门中高手为何不誓死相救,若是奋起一击;也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第二,昭然为何就这样离开,临去那一眼甚是复杂。

第三,长歌公子素来行事缜密,既然自己抱有死意,为何不妥善安排门中下属,以至于被王师一网打尽。

骏马在街头狂奔着,陡然间停住了脚步,抬首一声长嘶!

朗墨回过神来,黑夜中,菜市口那些示众的尸体还未收殓,风中投下一片漆黑死寂的阴影。

一张张平静的神容,映入眼帘,朗墨心头陡然划过一道冷光。

容桓,这一切,到底和你有着什么样的关联?

我们之间,好似这地上浓重的阴影,看不清摸不透,令人窒息。

夜深了,月上中天,朗墨回到太子府之时,霜露早已落满衣襟,然而他却丝毫感受不到寒冷,只觉得满身疲累。

推开房门,一缕亮光,容桓趴在他的书桌前早已睡去。

朗墨神色一动,微不可闻地叹口气,在容桓身旁坐下来,烛光中注视着眼前之人酣睡的面容。

久久,他轻轻拿过外衣给容桓盖上。方要离去,身子忽然被人搂进怀里。

耳畔响起了懒懒的声音,仍是睡意十足。“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臣去城外散步了。”朗墨淡淡回答,明显的敷衍之意令容桓一阵气噎,咵着脸哀叹一声 “现下只有我们两人,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你也不用自称臣了,我听着别扭。”

“殿下说的是。”

“还不改口?”容桓眉眼一挑,捧起了朗墨的下巴,“若不然,今夜侍寝好了。”

“容桓。”朗墨面色一僵,看着容桓许久,唇齿间终于冒出这两个字。但容桓如等了好几年一般,心头泛起一阵激荡,几乎把持不住,他定了定心神,一字字道:“朗墨,我能亲你吗?”

朗墨一双琉璃般的眼眸盛满了惊讶,他蹙起眉头,之前不是想亲就亲,想抱就抱吗?怎么这会讲起礼数来了。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默许了。”容桓一笑,毫不犹豫地贴了过去,忽然一根手指点在了他的唇上,朗墨冷脸道:“我的不回答就是不愿意。”

“天色已晚,我要休息了。”朗墨声音如常,像是打发一个不速之客。

容桓被他冷冷拂开了,本想发作,但又不能发作,脸都憋得红了。不是殿下,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但是不能发问,不能生气,不能强吻他,不能碰他。容桓真想拔了自己的舌头,说那话做什么。

“你怎么还不走?”朗墨立在山水屏风前,蹙眉问道。

“长歌公子一死,我害怕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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