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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忘作者:轩辕赫连(完结)第1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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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云山藐云阁——鸿旧衣。”

蹴雪虚了下眼,片刻摇头轻叹:“这就难了。”

“自然艰难,谁叫天大地大,芸芸众生,我们偏偏要去挑战那个‘右’呢。”

“呵呵,林公子,如果你和周公子报仇不成,未必是因为你们的功夫不足,倒可能是因为你这张嘴。”

寒竹心中一颤,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然犯了大错,莫不说鸿旧衣的真实身份惊天动地,单是预谋刺杀天下第一大帮的掌门,传出去也足以使陌裔上下再无宁日!想师傅为了报仇精心策划、忍辱偷生了二十年,为成大计,前前后后又搭上这么多身家性命,可时至今日自己怎么还是如此轻浮,一时嘴快就泄机密!

虽然要做兄弟,但是蹴雪的底细寒竹几乎一无所知,人心险恶,不能不防。寒竹眼底逐渐透出杀意,事到如今,能报万全的法子只有一个了。

蹴雪心中一紧,瞬间又放松下来。果不出所料,寒竹眯着眼看了他一阵后打起了哈哈:“多谢兄弟提醒。”

纸老虎,彻头彻尾的纸老虎。蹴雪忍不住轻笑:“和你走近太危险,你管不住嘴说漏了什么,身边人却可能赔上小命,想来周公子真是刀尖添血啊。”

蹴雪的淡定让寒竹有些不爽,转念一想却觉得无可厚非,交朋友和赌博一样,情谊深浅看你敢放开多大胆子,同饮同卧的未必过命,相隔万里的也会是生死之交。

“你说长秋?算了吧,在他身边我才是刀尖添血,虎口拔牙呢……。”提到长秋,寒竹心中一暖,抬眼调笑间猛然瞥见一只明黄色的大蜘蛛顺着蛛丝滑下来,很快就要落上蹴雪的脖颈。就说不习武的人太过迟钝,毒物近身还全然不知,来不及多想,寒竹抄起一块磨渣,聚力于指,“嗖”的弹了过去。

蹴雪还没看清寒竹的动作就感觉耳边一阵疾风,回头时那只毒蛛已经被砸碎躺在地上。见证了功夫的方便,蹴雪又开始后悔自己年少的懒惰散漫,恹恹的转过身,低头的一瞬,手指无力,笔随之“啪”的掉在纸上,砸出一块难看的墨点。

“你,怎么了?”

素白的宣纸上,墨色的荷叶墨色的花,突然出现的几点猩红说不出的鬼艳。

寒竹用虎口蹭蹭嘴角,抬眼看着蹴雪,故作轻松的说:“我怎么知道,我从未受过内伤,可最近是不是的吐两口血,可能是打脉后脏器有些不适吧。”

“……又是打脉,周公子也会这样?”

“长秋?他似乎没受什么影响。”想来如果长秋真有事,一点会来试探自己,既然没有,寒竹也就放了心,“……难得万幸。”

“这么说只你一个了,那你有没有吃了什么向冲的东西,要么就是练功过了火?”

“吃的倒还寻常,可能真是练功太投入了,好在我呕血并不会经常,只是运真气时偶尔这样,明日起我练功时放松些,修养几天再看吧。”

蹴雪虽然狐疑怎奈实在不知道其中原因,只怪自己跟着师傅学徒时年纪还小,学艺时又总是偷懒应付,如今靠着儿时肤浅的记忆照葫芦画瓢给人打脉,瓢没画出来却莫名其妙的卷进几条性命,可悲啊可悲。

“也只好先这样了,我今晚就把以前师傅逼我背的医书《问脉》默写出来,好好研究研究。”

虽然不合时宜,但是寒竹还是忍不住想揭蹴雪的老底,自从那会流辑酒醉把他们招摇撞骗的江湖往事抖出来,寒竹可一直惦记着找机会臊臊趾高气扬的蹴雪呢。“蹴雪,听流辑说你只读过《黄帝内经》而已,怎么又出来本《问脉》啊?”

本来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蹴雪闻言挑了挑右眉,然后瞬间松垮下来,单手撑着下巴伏上桌面,笑的祸国殃民:“林公子,还是那句话,你先管好自己吧。”

寒竹也倾着身子,笑的玉树临风:“怎么,这次没有‘自求多福’了?”

蹴雪收了笑,盯了寒竹一瞬便又提起笔,有的话他从来不说,但是心里自有打算:林寒竹这福自求恐怕是不够了,既然是兄弟,那就好汉三帮吧。

“福不是求出来的。林公子,没想到你和流辑还真是无话不谈啊。”

“呵呵,我信得过你自然信得过你的朋友,更何况流辑公子不止是你的朋友呢。”

蹴雪本来想提醒寒竹几句别的,被他这话打断了思路,反而想起了一个让他介怀很久的问题,便也不理会他的调侃,说道:“林寒竹,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女人?”

“啊?”寒竹万万没想到蹴雪问他这个,石皮厚脸的他都有些挂不住了,抢白道:“自然没有!”女人是没有,男人倒是有一个。

蹴雪抚了抚下巴,有些玩味的扫视着寒竹,目光从上到下,最后定在了某处,虚着眼道:“林寒竹,你年纪可不小了,就算大仇未报耽误了娶亲,可连女色都不近也太不寻常了,难不成你……”,

“乱猜什么,我好的很!”虽然衣冠整齐,寒竹却有被看光的感觉,没想到蹴雪也会说这么不正经的话,居然还怀疑起自己的能力,是可忍孰不可忍,真想揪着他的领子把自己的英雄事迹一字一句的讲给他听,可话一出口竟成了这副样子:“男儿志在天下,怎能为儿女私情绊住脚步,只知道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的还能有什么出息!”

蹴雪点点头:“你最好说到做到。”

19、第十九章 。。。

转眼流辑下山已有十天,日子也到了深秋,湿润喧哗的夏天功成身退,天地开始再一次寂寞萧索。

每天早晨,院子里都会密密的铺上一层落叶,随着风颠沛翻转,在地上划出“嘶啦啦”的声音,说不出的凄凉。烛尘向来多愁善感,所以悲秋情绪格外严重,一到这个季节就无精打采,兴致缺缺。面对如此一个人见尤怜的女子,寒竹怎么忍心还让她起早扫院,于是十分体贴的接过了望朔轩的差事,扛着一床新被又搬了过来。

蹴雪性格疏离,他那边的日常琐事一直都是流辑照顾,如今流辑迟迟未归,寒竹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于是在他和长秋谈论要给蹴雪安排个丫头时路过的绮珑立刻打点行囊,头也不回的弃竹投雪去了。

正如他所说,寒竹近来练功收敛了很多,尽量不让自己太过劳累,素日除了给蹴雪调养,也几乎不怎么动用真气,果然没再呕血,心情一下舒爽很多,开始像块膏药一样,有事没事就粘着长秋,依依执手,耳鬓厮磨。

傍晚时分,寒竹和长秋照例过来看望蹴雪,正好赶上吃饭,便一起入了席。看着满满一桌子的鸡鸭鱼肉,寒竹简直恨得牙根痒痒,想他和绮珑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她什么时候这么殷勤的伺候过自己,就拿这做饭来说,夏天一日三顿大米粥白馒头,偶尔加餐才上盘咸菜,到了冬天就变成了白菜熬豆腐加白馒头,汤汤水水连粥的省了。就因为这,寒竹不知气的摔了几回筷子,可是绮珑压根不在乎,仍旧怎么省事怎么做,后来寒竹才知道,敢情她一直是先在烛尘那里蹭个半饱。

见寒竹一直对着菜饭咬腮帮子却不开吃,蹴雪便用筷子敲了敲面前的饭碗,说:“不吃就请回吧。”

蹴雪属于那种身材修长的人,手也生得十分好看,纤细舒展,骨节分明,只是这只手如今苍白的过分,瘦的只剩皮包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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