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医官对皇上还真是了解。」
「那当然,天底下最了解他的人便是我了。」
至少,在身体方面,他对聂琦是相当了解的,那个床下君子,床上野兽的家伙。
虽是情敌,傅千裳对沈鸿月却无怨怼之心,只是有些羡慕,沈鸿月出身世家,言语举止颇为得体,又无骄奢之气,他不得不承认,这位聪慧女子是配得起聂琦的。
出於对沈鸿月容貌的好奇,从千绝山到皇宫这一路,傅千裳从随从们那里旁敲侧击打听了许多有关沈家的事。
沈鸿月的父亲是个谨慎胆小的乡村士绅,母亲更是足不出户,沈家在当地算是大家,不过却从没跟江湖中人打过交道,更不可能认识他爹,尤其在看了沈母的容貌後,傅千裳就更肯定爹是无辜的,男人爬墙也许有可能,但也不会饥不择食,那女人长的比他娘可差远了,看来沈鸿月容貌跟自己相似,都是巧合罢了。
「傅医官,你在想什麽?」
见傅千裳紧盯住自己,一脸的神不守舍,沈鸿月有些不自在。
傅千裳回过神,刚要答话,忽听脚步声响,聂琦气冲冲快步行来,俊容上阴霾密布。
没听到内侍唱喏,突然看到聂琦出现,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只愣愣站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鸿月忙躬身行礼迎驾,聂琦挥手让她平身,却冷冷盯住傅千裳,问:「你怎麽会在这里?」
「小人来为沈姑娘诊病。」
「傅千裳,记住自己的身份!诊病自有太医,你不过一个小小的药官,有何资格敢言诊病二字?沈姑娘是朕的皇后,若有差池,你可担当得起?」
冰冷的眼神,冰冷的话锋,让傅千裳心中那份相见的喜悦心动都冷了下去,冷言带着极陌生的感觉,陌生到让他只觉得立在自己面前的是个完全不相识的人。
他躬身禀道:「是小人僭越了,请皇上恕罪。」
清淡如风的话音,一如傅千裳的个性,让正处於愤怒巅峰的聂琦突然冷静了下来。
投过来的目光里带了分惊诧,不解,还有几分惶惑,但随即便都归於平淡,他看到傅千裳拿起脚边的药箱,向自己告退,那拿药箱的手指似在微微发着颤。
一瞬间,他有种想上前握住的冲动。
他不是有意发怒的,他只是管不了自己的情绪,当看到傅千裳对着沈鸿月失神时,不快,愤怒,嫉妒,各种感觉就一起涌了上来,以至於说的话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他一直认为这张清爽淡然的容颜是只属於自己的珍宝,不美丽,不细致,却有着让人沉醉其中的魅惑,可是那份笑,他有多久没见着了?从永定府开始,傅千裳就对他一直若即若离,连笑都是口不对心的敷衍,可是现在,他却跑到这里对着别的女人谄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千裳……
错身而过时,聂琦看到那双墨瞳轻扫了自己一眼。
心猛地一抽,因为他在那眼眸中看到了冷淡疏离,还有……漠然。
突然有种感觉,他将失去这个人,这个清灵似风的人会离开他,永永远远的离开。
傍晚,聂琦将礼部几位来商讨筹办大婚事宜的官员打发走後,就匆匆赶到御药库,这是傅千裳的专属地带,他甚至已想像到在药柜的某个角落处,那个小药官正慵懒的靠在木梯的最高处打盹偷懒。
可是,药柜前木梯依旧,却不见傅千裳的身影,聂琦有些焦急,顺着天地君亲师的药柜一个个走下来,发现他并不在这里。
心突突地跳,聂琦转回身匆匆出去,却不妨在药柜拐角处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把他抱的一摞书籍都撞翻在地。
「千裳!」
傅千裳蹲下身想捡药书,却被聂琦拉住了手。
「我以为、以为你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
傅千裳挑挑眉,随即笑起来。
「走的话,我会跟你打招呼,不会不辞而别。」
刚刚放下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聂琦盯住傅千裳,想从他眼眸中探出那话的隐意。
清淡淡的笑,满不在乎的神采,是初见时的模样,不同的是,那对眼瞳里蒙了层薄雾,迷离深远,将他远远隔在外面。
「抱歉,今天我不是有意发你的脾气,只是这几天心情不好,一时忍不住。」
聂琦全没了日间冷峻霸气的帝王风采,只小心翼翼地措着辞,拉住傅千裳的手握的死紧,不想放手的紧。
肩头被轻轻捶了一下。
「那件事哦,我没放在心上,那样的你才像是睥睨天下的君主嘛。」
傅千裳将手若无其事的抽出来,捡起散落一地的医书,道:「我要走了,赶着把这些医书都规整好,在这里见习了这麽久,师傅对我也不错,不帮他做完事,有些於心不安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
聂琦神情复杂地看傅千裳。
还说没将那事放在心上,他明明就是在生气,所以便一走了之,再不会像以前那样缠着为自己下针,赖上自己的龙床,在把自己的心拿走之後,毫不留恋地走人!
傅千裳将整理好的书籍放到了旁边的书架上,笑笑道:「该走了,见习了这麽久,该去学以致用了,老在这里混日子也不是回事,伴君如伴虎,我这人做事没什麽分寸,如果哪天一个不小心,冒犯了天颜,恐怕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这话听起来像是玩笑,又像是真意,聂琦只觉得满心苦涩,喃喃道:「伴君如伴虎?」
他怎麽会这样想呢?自己这几次说话语气或许是重了些,但绝没有伤害他的心思,否则,以他的行事作为,便是有九条命,也活不到现在。
看到聂琦眼中的落寞神色,傅千裳原本硬直的心突然软了下来。
日间那麽尖锐无情的话语,他怎麽可能不在意?不过,却也不是什麽坏事,没有当头棒喝,可能到现在他也下不定决心离开。
正因为有了离意,他才会将话明白说出,以为聂琦会勃然大怒,谁知他听了後,再没多言,转身便离开了,古旧的房门在吱呀一声後被紧紧关上,将落日余晖都关在了门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当晚,小五来传傅千裳觐见,说是皇上要为他饯行,请他移驾萝月阁。
这是傅千裳第二次登萝月阁,只是物是人非,心境早已不同,他来到顶层,但见顶楼窗棂大开,窗外苍穹明月高挂,星斗灿烂,不远处栽植的桂树寒梅疏影横斜,枝头轻颤,幻若仙境。
白玉矮桌上摆放着各种佳肴美酒,聂琦只着了件便服,席地而坐,见他到来,拍拍旁边的坐垫,示意他坐下。
内侍们都退了下去,只留二人在房里,聂琦替傅千裳斟满酒,和他干了一杯,道:「这里景色很美,我却极少来,因为无人相陪。」
傅千裳没吃晚饭,早已饥肠辘辘,见房里就他们二人,便不顾什麽君臣之礼,拿起筷子便闷头吃起来,心里悻悻想:无人作陪?只要你一句话,相陪的女子只怕能排到城门口去,在这儿感叹什麽?
聂琦随口闲聊了几句,见傅千裳对美食的兴趣很明显远远大於他,不禁有些泄气,终於忍不住转到了正题,问:「可以不走吗?」
傅千裳刚把美酒饮下,听了这话,奇怪地转头看他。
聂琦看的却是窗外明月,口中只道:「留下来,我封你为太医院使,天下医道,皆为你一人掌控,如何?」
院使为三品,也是太医院最尊崇的官衔,那是多少御医奋斗了数十年,都望尘莫及的位子,现在却这麽简单的落在了自己头上。
傅千裳拿过聂琦面前的酒壶,发现里面早空了,看来自己没来之前,他已喝了不少酒,该是醉了,否则,以他的个性,不会徇私。
他索性把放在墙角的酒坛抱过来,替聂琦斟酒,笑道:「别说笑了,我可没想当什麽院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腕被握住,聂琦急忙问:「你不满意麽?若你想入仕,也简单,只要说一句,我自会安排,或者……御前侍卫,你要是喜欢,我也应下……你医武双全,在民间只会明珠掩尘,不如留下来,一展抱负。」
只要是千裳提的要求,他都会应许,只求,他可以留下来,陪伴自己。
傅千裳看着聂琦,只觉今晚的他很奇怪,这不像平时那个儒雅稳重的人,墨瞳都沁着执着的光,定定看着他,让他有一瞬间的犹豫。
沉吟半晌,突然笑了起来。
「你果然醉了,像我这种懒散惯了的人,怎麽可能入仕?更别说什麽御前侍卫了,这几个月为了保护你,我差点儿把命送掉,我还想好好留着小命过日子呢,所以,皇上,高抬贵手,让我走吧。」
聂琦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良久方缓缓道:「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千裳,难道这世上就没有你看得上眼的东西?」
傅千裳摇了摇头。
他看上的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只想要这个人而已,但得回眸顾,便是千山万水,也会誓死相随。
见傅千裳一直摇头不语,聂琦大笑起来,将他手中酒坛夺过去,斟到了大碗公里,道:「那些不快之事不说也罢,难得一聚,如此良辰美景,酒盅喝得不过瘾,不如换大碗,我们不醉无归。」
他不再提离别二字,只是和傅千裳推杯换盏,边饮边聊,正喝得开心,远方突然间一片绚烂,却是烟火腾入半空,绽放的花焰。
「烟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居然在灯会节庆之外看到烟花,傅千裳颇为惊异,站起身来,聂琦则挥手将四周烛火都灭了。
「静夜中赏烟花,才能体会到它的美。」
房内一片幽暗,只看到一道道烟花射入苍穹,绚烂的绽放,五彩缤纷的图绘瞬间便将整个星空点亮。
傅千裳欣喜万分,快步来到窗前,方才酒饮得急了,脚步有些踉跄,忙扶住凭栏,但觉自己此刻便置身於花火之中,享受那瞬间的灿烂。
聂琦立在他身侧,见他开心模样,反觉心烦意乱。
「宫内原本禁放烟花,不过今晚为你破例一次,你曾说过想在这里看烟花的,再见无期,这算是我送给你的最後礼物罢。」
傅千裳讶然看向聂琦,自己当日的随口一言,没想到他会一直记得。
焰火将聂琦的半边脸庞照得忽明忽暗,看着他,傅千裳突觉心头一热,道:「别说的这麽伤感,我只是去江湖转转,等空闲下来,自会回来看你。」
「不会。」回语平淡无情。
「什麽?」
「别再敷衍了,我知你这一走,便不会再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聂琦轻笑声中,将身旁一盏琉璃花瓶拂到了地上。
琉璃四碎,发出黯然空响。
「其实,走了也好,这冷清寂寥的地方是不适合你的,这里,有我一人,足矣。」
「小琦……」
心绪被那平漠声音拨动了,连外面绚烂的烟花也吸引不住傅千裳的目光,见聂琦转身离开,忙疾步上前,自後面紧抱住他,那後背宽阔厚实,却透出一丝疲惫。
想起那日落入寒潭时,对方执手不悔的坚持,傅千裳心潮翻涌。
一个可以为了自己连命都不顾的人,怎麽可能真舍得离开他,怎麽舍得看他伤心?
「别这样!」
紧紧抱住聂琦,凑在他颈窝处一点点贪恋地深吸属於他的清香,此刻,傅千裳由衷庆幸他们都饮了不少酒,正因如此,他才敢这麽大胆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像……那晚那样。
聂琦转过身,似乎想说什麽,却脚下一绊,两人都有了醉意,下盘虚飘,便一起摔倒在地,还好是软塌,倒不觉得疼痛。
窗外有朵巨大花火腾起,在散落漫天星光後,周围骤然暗下,傅千裳只觉唇间一热,被对方润湿柔软的双唇紧紧掳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他熟悉的气息。
略带颤抖的舌霸道地探进他的口中,卷住他的舌,揉蹭,吮吸,缠绕,毫无餍足的向他索取。
一支手搓揉着他的胸腹,然後逐渐延伸到腹下,手掌按在他的要害处,掌心隔着衣衫将男物包裹住,顺着它的形状揉捏按压。
「嗳……」
明明轻易便能将压在身上的人甩开,却偏偏动不了,全身都柔软如缎,只有那地方在挑逗下很快便硬实起来。
腰带被解开,那手潜入亵裤,直接将硬物握在掌心上下捋动,铃口处情液慢慢溢出,沾湿了男人的手掌,心悸传来,傅千裳微仰下颌,呻吟出声,但随即便被探在口中的软舌再次掳住,深深吻动起来。
外面不断腾起的烟花时亮时灭,给人一种极不真实的错觉,借着瞬间骤亮的光芒,傅千裳依稀看到聂琦迷乱的容颜,俊美,沉醉,黑瞳游离着兴奋的光,他只觉自己的神智也恍惚起来,轻易便迷失在那惑乱动情的气息中,连衣衫被解也不知觉。
胸口被轻捻住左右搓揉,痛楚中伴着酥麻,傅千裳忍不住扭动身子,轻喘问道:「我是谁?」
他知道聂琦醉了,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聂琦才会这麽热情主动,让自己无从招架。
可是,如果只是替代品的话,那麽,不管多甜蜜的接触,都是致命的。
那舌还在努力讨好,半晌才听到聂琦用鼻音闷闷道:「千裳,你是千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有坚持努力在瞬间化为虚无,原本扣在聂琦後背上,准备点晕他的指尖劲道松了下来,移到他腰间,将他紧紧搂住。
聂琦并没将他当作酒醉後胡乱调情的替身,那麽,接下来的任何事情,都是可以接受的,反正也不会再有下次了,倒不如好好享受一番。
颤抖的手伸到聂琦胸前,扯开了他的衣带,柔软的衣衫褪下,落在了两人身旁。
精干结实的胸膛上微渗出汗珠,散发着美酒的淡香,还有,属於聂琦的体香。
坚硬的物体顶在傅千裳的大腿内侧,聂琦紧俯在他身上,啮咬着他胸前,同时纤细修长的指腹在他脊背上轻柔游走,傅千裳的坚挺被压住,随着躯体的摩擦蹭动,在聂琦的胸腹间不断搓揉,带来销魂的触感。
软唇重又落在傅千裳的口边,瞬间闪亮的烟花下,傅千裳看到对方眼中漾出的强烈占有的情欲,像是随时要将猎物撕裂粉碎的巨兽,他的舌唇被狠咬住,伴随着缠卷索求的,是忘情的喘息呻吟,抵死销魂。
「替、替我做……」
欲望在躯体的蹭揉下不断肿胀贲热,傅千裳喘息着道。
扭动的身躯被聂琦按住,用舌尖一点点勾勒着他的肢体曲线,渐向下移,最後,落在那欲望高涨的前端。
「嗳……」
坚硬又柔软的部位被纳入润湿口中,傅千裳发出一声悠长动情的呻吟,身子随即屈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只是想让聂琦用手,不是……
接下来吮吸带来的刺激将神智瞬间掩掉。
柔软灵动的舌在他铃口处蹭动着,继而探了进去,以舌吮绕,以齿轻舐,描绘着玉茎的形状,并不时吞吐到根处,在煽情的挑逗下,那分身耸立的更坚挺,不断溢出的情液顺着聂琦的口角滴下,带动出靡靡之声。
如果醉酒是这种感觉,傅千裳想,他宁愿沉醉,一生都不要醒来。
手指绕住那头青丝,绞缠着它,赖以渲泄无法压抑的兴奋,很快的,热情便在聂琦吞吐的口中爆发了出来。
下身被溢湿,聂琦的手指很轻易就按进了他的内窒。
有些阻涨,却不十分排斥,内壁开阖着似乎在鼓励他把手伸得更深,傅千裳喘息着,接受了他的进入和探索。
似乎有种清凉的触感渗进炙热深处,随即男人的坚挺快速地耸了进去,不给一点犹豫的,彻底没入他的体内。
「啊……」
傅千裳呻吟出声,但随即,呻吟便化为意义不明的低吟喘息。
欲望在炽热柔软的内壁间律动,捣在傅千裳最柔弱的地方,他心跳得厉害,神智时醒时乱,颤抖着想将聂琦推开,却不料聂琦在抽出後,将他的腿抬至胸前,斜着身子又重新撞进他的後穴,交叉体位让两人更紧密地融合到了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千裳弓起身子,发出迷离轻呼,聂琦只感到夹住他分身的後穴剧烈抽搐紧缩着,像吸盘一样将分身紧紧向里吸去,柔软火热的内壁包容着他,让他沉醉。
焰火已然结束,正栋阁楼都陷入黑暗中。
再无需焰火的照亮,因为此刻他们已经紧密地契合为一体,聂琦将傅千裳压得很紧,耸动着精悍的腰身,喘息和呻吟,热情和欲望,在紧拥住的躯体间弥漫,充满男性的麝香气味将傅千裳紧紧纠缠住。
「千裳,千裳……」
聂琦发出一声声忘情呼唤,似乎每一下抽插律动都在释放他所有的情感,傅千裳伏在他怀里,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断断续续的回应,丝竹般的缠绵,清雅而勾魂,丝丝靡音在夜空中萦绕,迷惑着,纠缠着他,让他想永远陪伴在这个人身边,不愿分离,不许分离……
「留下来!」
低吟随亲吻一同在傅千裳耳边响起,不是请求,而是肯定。
「嗯……」
硬器凶猛地在他体内耸动,不带丝毫犹豫矜持,激烈的似乎随时都会将他身体贯穿,傅千裳完全陷入一波又一波的情律漩涡,已经没了意识去思索,只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回复。
若是为你而留,我愿意!
醒来的瞬间,傅千裳有种全身骨散的痛觉,喘息了一声,睁开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视觉在纵情下似乎暂时失灵,看看周围,半晌才发现仍是那座阁楼,只不过换了房间,软罗帷帐轻垂,透过纱帐,隐约看到聂琦立在前方,小五和几名内侍正在为他整装,金黄龙袍太过眩目,傅千裳不由自主微眯了眯眼。
听到声响,聂琦忙走过来,在床边坐下。
凤眉朗目,透着一贯温和儒雅的笑,没有美酒驾驭的聂琦恢复了平时的神采,和昨晚一次次侵犯他的无餍猛兽判若两人。
四目相对,傅千裳从聂琦的眼中捕捉到一闪即逝的慌乱,让那温和笑容显得过於僵硬,他是在笑,只不过笑的很假,故意做出来的微笑,只是为了掩藏酒醉後的疯狂。
不知该说什麽才好,听到窗外淅沥雨声,傅千裳先开了口。
「好像在下雨。」
喉咙很痛,话声嘶哑古怪,聂琦忙制止住他。
「别说话,好好歇着,昨晚……你也累了。」
说这话时,两人都颇为尴尬,傅千裳不自然地将脸侧到了一边,
昨晚有多疯狂,只听嗓音便知道,一半是酒壮人胆,一半是动情,原想着完事後立刻走人,谁知做到最後,他竟就此昏睡过去。
只听聂琦道:「我要去上朝了,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吧……那个,我会负责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极度相似的话语,不久前,他还听到过。
傅千裳抬起头,见聂琦仍在看他,微笑中抚抚他的鬓发,异样温柔。
张张嘴,想跟聂琦说别在意昨晚的酒後荒唐,自己又不是女人,不需要他负什麽责,不过……如果是那个皇后的位子,他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嘴唇被聂琦的颀长手指轻轻按住,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你嗓子伤着了,我让人煮了冰糖莲子,记得要吃,有什麽话,等我回来再说。」
被角被轻柔的掖好,那温和淡雅的声音彷佛催眠曲一般,让傅千裳又沉进了梦乡。
再次醒来已近中午,外面依然雨声淅沥,傅千裳又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这才起身。
服侍他的是聂琦的近侍,更衣洗漱无不做的体贴谨细,折腾了一整夜,傅千裳全身都痛,也没什麽胃口,随便吃了些点心,便坐在窗前看雨打芭蕉,雨滴一声声,也温柔轻缓地打着他的心房。
昨晚的激情一幕,今早的温柔话语,交织着不断在耳边回旋,心乱的很,不去想,不敢想,却又不得不想,今早聂琦表现的太温柔了,温柔的像是故意做出来的……
内侍将冰糖莲子汤小心地端到傅千裳面前,他回过神,接过递来的羹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热的汤汁,溢着淡淡的桂花馨香,只闻气味,便知甘甜无比,感受到聂琦的体贴,傅千裳心头一暖,用羹匙掬着汤汁送到嘴边。
手突然停住,他盯住汤碗,眼底的笑一点点沉了下来。
「是皇上让你们送来的?」他用麻木的声音问。
「是,皇上还特意叮嘱过,一定要让公子吃下。」
「是吗?」
傅千裳端碗的手发着轻颤,应声中透出无奈的苦笑。
汤肴一定很美味,毒药通常都是甜的不是吗?
鹤顶红,蝮蛇涎,这两味都不算什麽,重要的是那味——归离。
归去,离别。
这是暗示要自己死心,自行离开的意思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聂琦不是傻瓜,他知道自己精通毒术,这碗毒药根本对自己造不成伤害,他只是要告诉自己——要麽离开,要麽……死。
是在为昨晚的酒後乱性後悔吗?
明明後悔,表面上却仍那麽温柔,再不动声色的将毒药送来威胁,还真像聂琦的作风。
永远不留人与话柄,他依旧是众人景仰的仁义帝王,淫乱放纵的那个只有自己。
聂琦,你若後悔,便该在昨晚我沉睡时杀了我,那样,我对你反倒会有几分敬佩……不过,如你所愿,你要我走,我走便是;你要我喝下这毒药,我也喝了便是!
汤碗送到嘴边,无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细雨轻落,遮不住凉亭里的旖旎春色,年轻儒雅的帝王,风华绝代的美人,正执手相握,温柔诉说着细微话语。
傅千裳站在远处,淡淡遥望,身旁雨打芭蕉的声响不再动听,反倒像是重锤,一声声,狠击着他的心房。
刚才他听小五说,早朝散後,聂琦跟朝中几位重臣在御书房议完事,便一直呆在荷香宫,和沈鸿月品茶聊天,小五等近侍都被遣了出来,只在远处立着听候差遣。
「傅公子,您身子不适,还是先回去吧,若是淋了雨,得了寒症,皇上一定会担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五在旁边为傅千裳撑着伞,轻声宽慰,身子却有意无意地挡在他身前,生怕他一个忍不住,冲上去闹事。
谁知傅千裳凝视良久,只是淡淡一笑。
「他们很般配。」
不敢轻易搭话,甚至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小五只是傻傻的听着。
傅千裳依旧在笑,人已转身离开。
「这世上人人都喜欢美人,所以,他也没做错什麽……」
错的是自己,从一开始他就不该相信那些所谓的诺言,不该在将身子付给对方的同时,将心也傻傻的一起掏了出去。
离开时,傅千裳将那枚药玉毫无留恋地抛在了桌上,这种收买人心的东西,不要也罢。
走出皇宫,他回头看那蒙蒙细雨中的红墙碧瓦,不由想起数月前自己轻松自得地步入这座宫殿,发誓要取尽宫中所有珍药的情景,不自禁笑了。
身子已不再感觉到痛,痛的是心,药性发作了,刀搅般彻心的痛,一阵剧咳後,鲜血从嘴角涌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千裳将油纸伞随手抛到了一边,抹去唇间的血迹,仰头看着平漠苍空,笑颜中似有东西滑下。
「呵,头一次淋雨,从来不知道,原来雨滴是咸的。」
「十衣,你又在偷懒!」
怒吼声在整个御药库里回旋,没放好的几包药材从架子上被震落下来,还好旁边的小药官眼疾手快,跃上前稳稳托在了手里。
小药官重新放好药,又上前很亲热地拍了拍还在吹胡子瞪眼的太医肩膀,转着灵动双目,笑嘻嘻道:「师傅,你最近肝火很旺哦,我帮你开两副清火的药好不好?」
「不好!」
要不是这小子整天打诨偷懒,他会肝火旺吗?早知如此,一开始就不该收他为弟子,失策啊失策,那天他一定是鬼上身了,才会捡了这麽个大麻烦回来……
手腕被小药官硬拽了过去,搭脉道:「噢,不仅肝火旺,还阴阳失调,看来最近师傅很少跟师娘亲热哦,没关系,这药给你,服了它,绝对让师傅重战雄风。」
一个小瓷瓶飞快地塞进太医手中,把他的怒火也一起塞住了。
最近那话儿是有些精神不济,试试看也不错,小徒弟别的不行,配这药可最在行,听说最近朝中大臣们把太医院当成药馆,整天往这里跑,就是为了买这药,不过……拿了药,不就等於承认自己有问题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好小药官体贴,道:「如果师傅用不着,转送其他人也是好的,也算搭个人情。」
这台阶搭得好,太医立刻眉开眼笑地收下了,又装模做样训了几句,就急急跑出去,连门都忘了带。
「万煜的人都很好玩啊。」
关上御药库的大门,傅千裳拍拍手,来到墙角的木梯前,纵身跃上,开始了他每日的瞌睡功课。
万煜是和永嵊并驾鼎立的邻国,疆土不如永嵊富饶,却国泰民安,傅千裳来到万煜,到现在已过了三个多月,时间过的很快,快的他差不多都已忘了那个人的存在。
离开永嵊後,一开始他在江湖上混了几天,觉得无聊,於是重操旧业,混进万煜做他的见习御医,顺便再卖卖狗皮膏药,日子过的倒也逍遥自在。
十衣是千裳二字的拆解,不过容貌他没换,已经习惯顶着这张普通面孔混日子,他懒得再改,再说,要做一张精巧面具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坐在梯子的最上方,靠着药柜开始打盹,药香是傅千裳最喜欢的味道,於是,他很快就开始入梦。
「千裳!」
睡得正香,突如其来的大吼让傅千裳一激灵,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很自然的滚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摔到地上,他被稳稳抱在了一个结实怀抱里,熟悉淡香传来,接着便听那人唤他。
「千裳!」
怎麽会是他?他怎麽会找来?
不及细想,傅千裳一个飞纵,便跃了出去,瞬间消失在御药库外。
看着尚未触及到温暖便骤然空下来的臂弯,聂琦一阵沮丧,不过还好,门口人影一闪,傅千裳又溜溜达达转了回来。
不回来也不行,外面几百名弓箭手围在那里,等着把他当靶子射,不想变成马蜂窝,所以,还是暂时委曲求全吧。
他微笑着向聂琦摇摇手。
「小琦,好久不见,你来玩耍,怎麽还带着这麽多官兵?」
扬起的手臂被拉住,跟着人也被扯进了对方的怀抱,聂琦恨恨道:「怕你会逃,我特意向万煜王借的兵。」
还真让他猜对了,一见面,傅千裳就逃的比兔子还快,要不是自己早有准备,说不定就让他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借兵?你……」
傅千裳话还没说完,便被人以吻封印,聂琦将他顶在药柜前,热情粗暴地吻啮着他的口唇。
被聂琦的反常吓到了,傅千裳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伙中了毒,神智不清,要不就是喝醉了酒,只有在这两种情况下,他才会变的如此疯狂暴戾。
搭住聂琦的手腕,脉象平稳,没有中毒的迹象,他也没有喝酒,现在两人就嘴对嘴,聂琦有没有喝酒他最清楚。
不过他仍是屈指弹在聂琦的腰间穴道上,趁他踉跄时,退到了一边。
他跟这个人已经没什麽关系了,就在那碗毒药无情地摆在自己面前时,他就告诉自己——有关聂琦的一切他要全部忘掉。
无视对方的惊愕,傅千裳耸耸肩,一脸促狭的笑。
「你好像很欲求不满哦,才大婚,难道皇后没用心服侍你麽?还是,皇后有喜了,不能让你尽兴?我劝你再多立几位妃子吧,禁欲和纵欲都不是件好事哦。」
聂琦一脸沉静地看着傅千裳,那满不在乎的模样一如他们初识时他给自己的感觉——狡黠,灵动,和自己亲近的说笑,但眼底却流淌着自己无法看透的疏离。
他走不进对方的心里,因为这个人,从来没给机会让他走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来之前,他已从万煜王楚翘那里听了不少有关傅千裳的事,他在这里过的如鱼得水,逍遥自在,原来为伊消得人憔悴的那个只有自己。
聂琦苦笑一声,吐出的声音有些嘶哑,带着无边落寞。
「没有皇后,那个位子一直空着,在等待那个人归来,直到,我明白他根本不会再回来,於是我开始找,一点点地找,一直找到这里……」
他走上前,抬手抚上傅千裳的脸颊,再顺着轮廓一点点描绘到眉间。
依旧是普通平淡的面容,可就是这张面容,这几个月来焚心蚀骨似的折磨着他,逼迫他不断地寻找。
「你一点儿都没有变,看来在这里见习的很开心,快混到御医的位子上了吧?也许,对你来说,我只是众多帝王中的一个,你无聊乏味时,可以逗趣的对象,或许你早就把我忘了,可在我心里,你却是唯一的,唯一到明知你讨厌留下,都已逃走了,却还不死心,一路追了过来……」
他当然不会变了,有谁听说过易容面具会变?
自离开永嵊,他便再没特意想念过聂琦,他不是那种痴情到被对方绝情对待後,还恋恋不忘的人,人生苦短,没必要自寻烦恼,而且,这个伪君子也没资格让自己为他付出那麽多……
等等,他刚才好像忽略了一句话。
没有皇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皇后!
思绪太混乱,傅千裳努力地去伪存真,忘了躲避聂琦对他的抚摸,愣愣看着他重又凑上前,将吻印到了自己唇上。
这伪君子大老远的跑来说这些煽情的话,好像无情无义的那个是自己哦,他究竟有什麽阴谋?对,一定有阴谋!
不过……
这张脸还真是清瘦了不少,再摸摸腰,也瘦了一圈,这可不是作假的,傅千裳还打算再继续探索,却被聂琦拉住手,揽在自己腰间,头抵在他颈窝处。
「别害怕,不会逼你回去的,找了你这麽久,其实,就只想问一句——明明答应了要留下,为何又要离开?你可知当我把所有事情摆平,回去找你,看到的却只是一块药玉时,是种什麽样的心情?」
「开心!」傅千裳斩钉截铁地说。
眼前这位儒雅丰隽的帝王的脸顿时黑了一圈。
「不对麽?你酒後乱性,事後自然要找藉口让我消失……」
见原本搂在他腰间的手移到了脖子上,大有掐下去之意,傅千裳忙叫道:「你到底想怎样?我已经如你所愿,远远的避开了,你非要赶尽杀绝吗?这里是万煜,不是永嵊,警告你马上松手,否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晚我没醉!」
「什麽?」
「我说——我根本没醉,也许你醉了,可自始至终,我都清醒得很,你认为一个醉酒的人会那麽卖力的取悦你吗?用嘴替你做……」
「你说……你是清醒的?」
聂琦垂下眼帘,轻声道:「我想留下你,许了那麽多好处,都不见你有回应,没了法子,才……」
「混蛋!」
原来那晚他一直灌自己酒,都是有预谋的,也就是说,自己醉酒後淫荡忘情的模样他都见到了……
现在杀人灭口行不行?
不,先问清楚,再杀人灭口!
「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我喜欢你呀。」
聂琦一脸的理所当然。
「其实千绝山的事我模模糊糊记起了一些,虽不完整,却大致有了印象,我找你询问,你却一口否认了,还对沈鸿月情有独锺,看到你们在一起说笑,我嫉妒的不得了,我知道自己喜欢上了你,想一直跟你在一起……」
该不该相信?
在每次的许诺都以失望告终後,是否还要再选择相信?
傅千裳的心摇摆得厉害,抬起头盯住聂琦,声线也颤抖起来。
「你不是说要娶一见锺情的女子为妻吗?你喜欢的不应该是沈鸿月吗?她是那麽的美……」
「谁说一见锺情的对象一定要美?在众多医官随从中,我只见过你一面,却就此记在了心里,那时我还不明白,只以为是喜欢和你在一起时的舒服感觉,直到後来我才知道,原来那种感觉叫爱,无关你的容貌,只因为你是傅千裳,你才是我的一见锺情!」
是不是皇帝做久了,口才都会提高?
答案是肯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原谅他。
既然他应了自己的誓言,那麽,之前的事都不必再去计较,这一世,他会追随这个人,不离不弃。
傅千裳上前环抱住聂琦,後者有些受宠若惊,但惊诧随即便化为行动,反搂住,将吻送了过去。
享受着热情挑逗的吻,傅千裳微微喘息,怎麽可能忘了他?只是单纯的不去想起罢了,然而,一旦记忆被勾起,身体便不由自主回应了他带给自己的感觉。
此时此刻,他没有傻傻地去追问那碗毒药的事,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被人耍了,乖乖跳进别人设的陷阱里,这件事要追问起来,那是自暴其短,说不定还会把聂琦气的骂自己白痴。
压抑了数月的热情很快便燃了起来,架上的药书在忘情拥吻的碰撞下散落一地,亢奋的喘息,炽热的激情,在寂静药室里迅速加温。
偏偏有人在这时候很不识相地打断了有情人的纠缠。
「凤之,你打算在这里将你的皇后压倒,朕并不反对,不过外面的弓箭手是否可以撤了?」
万煜的当朝皇帝楚翘立在门口处,微笑问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当晚,楚翘在宫中设宴,庆贺聂琦和傅千裳的重逢之喜,他与聂琦是旧识,设的是私宴,去掉了官场上的繁文缛节,大家推杯换盏,聊得不亦乐乎。
此时,傅千裳方得知聂琦为了寻他差不多把永嵊翻了一遍,连远在塞外的六皇子那里都问过了,不过最後提供消息的却是七皇子,因为七皇子的情人跟自己是好友。
朋友果然是用来出卖的。
聂琦花了万两黄金把他的藏身之所问出来後,就立刻离宫寻人,朝中诸事都交由二皇子打理。
傅千裳气的牙根发痒。
「一万两黄金买一条消息,你是不是钱多的没处花?还单枪匹马的跑出来寻人,就不怕被二皇子篡了位去?」
二皇子聂璎身为六军统帅,为人果敢坚忍,让他留守宫中,简直就是把皇位拱手送人。
「论眼光卓识,才华谋略,我远不如二弟,我能坐上这个位子,全仗皇长子这个身份,所以出宫前,我将重任交给他,就是希望他能夺位,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的和你逍遥江湖了。」
「笨蛋!」
当晚,两人在寝宫里交颈相拥,永别重逢的激动很轻易便撩拨出心底的情火,先是一点点地蔓延,然後肆无忌惮地焚烧,聂琦抛开了他平时的儒雅洒脱,像是荒原中昂立桀骜的厉兽,捋住猎物撕扯攻陷,一次一次将属於自己的气息全部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次没有春药,没有烈酒,有的只是体内最深的情欲,得到了自己所爱之人,只想把自己最好的最珍贵的奉献,同时也毫不留情的掳取掠夺,因为,那是属於他的,只属於他一个人的千裳。
翻腾热烈的情爱一直持续到天微明才逐渐停下,当傅千裳喘息着再次发泄出来後,聂琦这才放过对他的索求。
原来君子守礼只限於床第之外,傅千裳被折腾得全身酸软,晕晕乎乎地想:这家伙以前是不是压抑太久,所以才会每次都像支不知餍足的野兽一样?
腰被聂琦拥住,又将一条腿硬蹭在他的两腿之间,使两人相拥的更加契合。
「你还没解释,当日为何出尔反尔,离开我?」
不想提有关毒药的事,傅千裳哼哼:「那天早上你笑得太假,我以为你後悔了,自然要走。」
聂琦一声呻吟,很无力的倒在了傅千裳怀里。
那是因为紧张啊,紧张他醒来後会做出什麽反应,没想到这竟成了他逃走的理由。
「对了,沈鸿月怎麽样了?唉哟……」
傅千裳很好奇聂琦将如何安置沈鸿月,谁知刚问出口,就觉腹下一痛,被聂琦放在腿间的膝盖向上顶了一下,眼神掠过,他看到对方眸中瞬闪即逝的恼怒和杀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好像很在意那个女人?」
「那当然。」
看到男人脸上的微笑开始狰狞,傅千裳噗哧笑起来。
「想知道你是如何收回成命的?这点儿好奇心不为过吧?」
聂琦要立沈鸿月为後,朝野尽知,他若临时更改决议,势必被谏官弹劾,只怕在太上皇那里也不好交代。
见傅千裳关心的是这个,聂琦心情好了些,道:「很简单,她请求收回立後的成命,我就允了。」
首先反应就是不可能,一定是小皇帝用了什麽诡计迫她。
「她自己提出来的?傻瓜都看得出她有多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她,开始是做戏,後来是因为你!」
他对沈鸿月只有初见时那一瞬间的惊艳,很快便厌倦了,那女子的确美如谪仙,可是,除了美之外,他找不到任何能让自己为之倾心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所以做出宠幸的姿态,一是为了迷惑乱党,二来,是看到傅千裳一直打听沈鸿月的事,以为他对沈鸿月有好感,那样做也好令他不敢心生歪念。
听了这解释,傅千裳又好气又好笑,还有些飘飘然,不过却没说出自己打听沈鸿月的事的真正原因。
偶尔看看情人嫉妒的模样,感觉也不错呢。
「何况,再美的人,若是叛军的棋子,那不要也罢。」
聂琦语气森严,和此刻的旖旎风光格格不入,突然想起那日沈鸿月身处险境时,聂琦表现出的漠然,傅千裳恍然大悟。
既然已经利用她达到了制造假像的目的,那女子便没有用了,假别人之手除掉她,既不留话柄,又不需兑现立後的诺言,当真是一举两得。
聂琦对沈鸿月所表现出的柔情关心还历历在目,谁能想到当时他心里是那样的算计?
果然君王无情,看来自己也要多备一条後路,以免日後变故……
只听聂琦又恨恨道:「可是你却拼了命的去救她,又动不动就提到她,甚至回了宫,还特意跑去找她,你说,我可会不生气?」
笨蛋,自己拼了命要保护的人是他好不好?救沈鸿月也是怕他伤心啊,早知他是这个心思,自己何苦多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千裳感叹一声,觉得沈鸿月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我以为你会杀了她。」
「不会,朕是有道明君,既然查明她与叛军无关,朕怎能轻言杀戮?」
聂琦抚着傅千裳一头秀发,眼神温柔下来。
杀人终归会落人口实,那种蠢事他是不屑做的。
「朕只是跟她言明一切,包括当初对她的利用,朕不会喜欢一个棋子,不过,若她真向往那份尊崇,朕也会给她,母仪天下,终身荣耀,仅此而已。她是个聪明人,於是在百官面前说自己向往自由生活,请求朕收回立後成命,朕准奏,成全了她,并赐她御妹身份,将来她若有心仪之人,朕会为她做主婚配。」
聂琦用的是「朕」,而非「我」,傅千裳想像得出那日雨中凉亭,当聂琦执沈鸿月之手,用柔和语调诉说真相时,沈鸿月该是一种怎样的震惊。
沈鸿月不是聪明,而是惊恐於这位儒帝的真正想法,梦幻破灭了,她除了乖乖听从指令外,还有其他选择吗?
轻描淡写地便将立後之事平定,还赚了宽厚仁慈的盛名,自己当初果真没有看走眼。
「聂琦,你果然是伪君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清晨,聂琦起身去找楚翘敍旧,见傅千裳还在沉睡,便让郦珠等人在外面守紧了,情人的轻功太高,真怕一转眼,他又没了踪影。
不过聂琦多虑了,傅千裳被他折腾了一晚,早已倦了,沉沉睡的正香,连内侍进来都不知晓。
内侍将墙角安置的炉香换上新香,抬头看看傅千裳的背影,微一犹豫,走上前来。
平稳沉和的气息证明人睡的很香,侧身朝里,身子微微蜷起,带着纵情後惯有的慵懒,床帏间尚弥漫着无边情色,那气息让他抓狂。
手缓缓伸到傅千裳的後脑,纤细修长的指间捻着一枚毫针,针尖对准他的玉枕穴,只消轻弹,毫针就会没入他的大脑,他会死的很安静。
没有多少时间,他知道,将郦珠等人弄晕的迷药撑不了多久,他该速战速决,可是,手却不听使唤的发着轻颤。
纤腕在下一刻被紧握住,傅千裳转过身,睁开慵懒双瞳,看着眼前这位内侍。
「遥枫公子,你的手应该拿乩盘,而不是凶器。」
探身挥手,扯下了内侍脸上的面具,隐藏在後面的是遥枫那张精致冷漠的面庞。
没有被戳穿的恐惧,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遥枫淡然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早就醒了?」
「是啊,想看看一直害我的人究竟是谁,你心智高超,却不够狠毒,杀人不该在关键时刻犹豫。」
傅千裳站稳身形,整整衣衫,还好,衣衫不是太凌乱,只是充满情色味道的床塌看起来有些尴尬,不过他忽略掉了。
再看看遥枫,依然一张平静冷峻的面容,只是冷漠的背後,掩藏着热烈贲涌的情感。
「最初在宫内传谣我跟聂琦之事的人是你吧?在药书架上做手脚,企图杀我的也是你!」
遥枫没说话,不过坦然的表情证明傅千裳没有说错。
「当初一点儿都没想到是你,我只是个小药官,却让显赫自律的卜筮师费尽心思。」
「因为嫉妒。」
遥枫淡淡一笑。
「卜筮师也是人,是人,便无法不嫉妒,一个出身卑贱的药官,根本不配太子殿下为你倾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遥枫心思灵慧,早在聂琦对傅千裳的情感还懵懂时,便看出了他的心思。
相识了十几年,他从没看到那个人脸上除了微笑的面具外,有过其他表情,温柔的,惶惑的,还有痴迷的,一切源头,都出自那个小药官。
默默等待了那麽多年,他知道自己再也等不下去了,除了他,没人可以得到聂琦,那个他想捧在手心里疼着爱着的人儿,绝不拱手让人!
「太子妃悴死不会也是你……」
「不,殿下从来没喜欢过那个嚣张跋扈的女人,我又怎会将她放在心上?」
说起聂琦,遥枫眼里闪过温柔的光,他没称聂琦为皇上,在他心中,聂琦永远都是他的太子殿下。
「不过,也不能说完全无关,她看出了我对殿下的感情,说了很多讥笑我的话,我反驳了她,刺激了她的心病,她是个极高傲的女人,无法忍受殿下从来没在意过她的事实,羞怒之下,导致了她的悴死。」
「既然喜欢聂琦,为何还给他下红丝蛛?并跟贺翰之联手害他?」
贺翰之是个多疑之人,但逃离时,却将後背对向遥枫,那证明他对遥枫是信任的,而且,用卜筮之言引聂琦去千绝山的不也是遥枫吗?
遥枫淡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红丝蛛一是为了让殿下脱困,那段日子百官逼他选妃的事你也看到了,二来,也是为之後下千萏香做打算,如果不是你多事,太子殿下可能早就忘记过往,跟我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隐居了。」
贺翰之求他卜筮帮忙,他口头应下,却将计就计,弄出一套所谓的龙脉之说,他知道以聂琦的个性,一定会亲自去做,他将轻微的千萏香混在盛符水的瓷瓶中,淡香一点点地渗透,聂琦的神智就会逐渐混乱迷失,到最後全部忘记,到时,他就可以带聂琦远走高飞,去想去的地方。
可是傅千裳却出现了,并一路跟随,有他在旁边不断刺激,聂琦的记忆便时好时坏,眼见离千绝山越来越近,担心再生异变,他只好现身,用大量的千萏香迷惑住聂琦的神智,让他刺杀傅千裳。
「可惜你的计画不仅没成功,反而弄巧成拙,让我和聂琦的关系更加亲密,所以,之後你故意引我去沈鸿月那里诊病,令我们产生隔阂,而後又将混了毒药的莲子汤端来,逼我死心,自行离去,你如此处心积虑,都是因为喜欢聂琦吗?」
「是。」
遥枫很痛快地承认。
「从八岁那年跟太子殿下相识後,我就喜欢上了他,时间越长,就越喜欢,为了他,什麽事我都可以做,他也是很喜欢我的,可自从你出现後,一切都变了,这不可能,这跟我卜的卦象不否……」
他盯住傅千裳,眼神里现出痛恨鄙视的光芒,咬牙道:「你不过是个会点儿毒术的丑八怪,根本不配跟殿下在一起!」
「喂,你太激动了,我其实也不丑……」
「闭嘴!你根本没资格跟我说话,你连给殿下提鞋都不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遥枫眼光瞥过床塌,那纵情过後的旖旎风光令他更加恼火,喃喃道:「我卜过卦的,殿下的情人当是风华绝色,天下无双,那个人应该是我!」
居然有人认为绝色是件值得炫耀的事,傅千裳耸耸肩,「你好像很自恋哦。」
「不是自恋,是事实!我从未卜错卦,你一定是用了蛊术,才让殿下对你这样的丑八怪意乱情迷。」
遥枫怒斥中充满鄙视冷嘲,看着傅千裳,一脸不屑。
「闭嘴!」
是可忍,孰不可忍!
被人一口一个丑八怪的叫,傅千裳怒气冲上,抬手一把扯下了脸上的面具,他的易容面具做的太精湛,平时卸取都要用专门药液慢慢揭下,现在正在火头上,这麽生扯下来,痛得连连嘶气。
遥枫也同时发出一声惊呼,骂声在看到傅千裳的面容後遏然止住,一脸不可置信。
脸颊痛得要死,却还要在遥枫面前硬撑,傅千裳悠悠道:「我不知道自己的容貌算不算是天下第一,但绝对是胜於你的,所以,你没卜错卦。」
遥枫眼里不断闪过震惊,失措,艳羡的光芒,只觉这张容颜之丽,生平未见,恍惚间,嫉恨之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而心生仰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良久,他方喃喃道:「原来如此,输於你,该当无憾……殿下便是因此才对你如此倾心麽?」
「不,他不知道。」傅千裳摇头。
「若他是因为我的容貌才对我执着,我早离开他了……」
话音未落,纱帐翻卷处,他已看到後面立着的身影。
该死,伪君子比他想像的要聪明,既然他都猜出了一切都是遥枫布的局,以聂琦的心机,自然也早就知道,说不定刚才是故意走开,引遥枫上钩的,自己却沉不住气,笨笨的自现原形。
聂琦踱步进来,却没说话,遥枫没有回头,身子却颤了起来,似乎从傅千裳的反应中已知道身後之人是谁。
「你……其实早就知道了吧?」他的问声中有一线颤抖。
「抱歉。」
遥枫笑了起来,撑起的笑中泛着苦涩。
「殿下无需说抱歉,你从来没欠我什麽,你的隐忍我都知道,只是不甘心罢了,不过,一切都结束了,卜筮结果没错,傅千裳容貌天下无双,我也输得心服口服……殿下好自珍重,遥枫就此拜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遥枫转身,向聂琦深施一礼,便踏步走了出去,看着那挺立孤傲的背影,傅千裳心里一动,忙追出去,叫住了他。
「遥枫公子,看在大家都长得不错的份上,我给你一句忠告,为了一个人,可以不择手段的感情不叫爱,那只是一种偏执,还有啊,千万不要被你的太子殿下的温和外表骗了,他对你笑的时候,说不定背後会随时捅你一刀,真正接触过,你就会知道他有多阴险,狡诈,暴力……」
在这一点上,他自信比任何人都有切身体会,因为他自己,就是这样一步步掉进那个虚伪陷阱里的。
傅千裳舔舔昨晚被聂琦咬破的唇角,继续道:「你需要的是个能把你放在心上,真正关心你的人,而不是总戴着微笑面具的伪君子。」
遥枫立在风中听着,半晌忽然一笑,声音清清朗朗传来。
「居然有人这麽形容我们的永嵊儒帝,看来你真是把他了解透了,谢你吉言,希望将来我能找到那样一个人。」
话音落时,身影已在极远,想到此人也是人中龙凤,却无缘结交,傅千裳颇为感叹,摇头转回房中,立刻便看到郦珠煞白的一张脸,聂琦则立在那里,静静看他。
他眼珠一转,飞身冲上前,反咬一口。
「你太过分了,明知有人对我不利,还故意走开,如果我出了事怎麽办?」
「我不知道遥枫会来,只是刚才一直心神不定,还以为你要溜走,才匆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
「自然。」
聂琦用力深呼吸,尽量保持住心平气和的情绪。
刚才把傅千裳和遥枫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原来自己那晚见到的根本不是什麽谪仙,却是傅千裳的真貌,这个该死的小药官,竟敢一直瞒着他,害得他把沈鸿月当成倾慕的对象,难怪他对沈鸿月一直有种莫名的抗拒,也许潜意识中他知道,那并非他真正喜爱的人。
再想到傅千裳笨的喝下毒药,一走了之,弄得自己这几个月来相思成灾,直到现在还担心他会随时跑掉,聂琦心中就怒火燃燃,下定决心将这件事追究到底。
见聂琦眼里波澜不惊,看不出话的真伪,傅千裳便懒得多想,伪君子不说谎那才叫奇怪呢,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猜疑上。
他讨好的拍拍聂琦的胸膛,小皇帝看上去好像不太高兴,所以,安抚是必要的。
「放心,我不会溜走的,我曾发过誓,将来若有人不因容貌而喜欢上我,哪怕他是残者乞丐,我也会陪着他,一生一世追随。」
聂琦脸上泛出微笑,但那微笑让傅千裳看来,很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很幸运,朕非残者乞丐,不需要你追随着沿街乞讨,不过,千裳,你可知道欺君该当何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永嵊皇宫。
刚刚下朝的君王正步履匆匆往回走,今早他跟皇后打赌,赌那个最喜欢进谏的谏官今日是否会安静,他压的是安静,结果自然是赢了。
那是一定的,在上朝前若被威胁今日如敢多言,便诛九族的话,再硬脖的谏官也会安静。
所以,他轻轻松松便将千裳的当月俸银赢到了手,没了钱,看他还敢不敢四处见习?
回到只属於他们两人的寝宫,聂琦还没来得及开心,便看到桌上那封折得很漂亮的金边信纸,和立在旁边哆嗦个不停的小内侍。
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忙上前拿起那封信。
郦珠及几名暗卫默默立在远处,很同情地看着他们的君主。
自从主子把人拐回来,并立他为後後,这位新皇后就没有消停过,那封信不看也能猜出大概,一定又是留书出走了,却不知这次是去哪里见习?
聂琦将看完後的信扔到了一边,脸上泛出微笑,只是微笑中,带了几分冷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主子,您要见习药理,一个人就行了,为何还要抓我一起来?」
小五抓住滑溜溜的梯子,哭丧着脸问。
梯子好高,直达天井,要是一个不小心跌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傅千裳则安稳坐在对面另一架木梯上看书,对小五的哭诉置若罔闻。
回来了多久,聂琦就折腾了他多久,以惩罚他的欺君之罪,当然,他也礼尚往来,三天两头背着小药包四处见习,让聂琦满地方找人。
皇宫实在太闷了,不过却从没想过要逃离,就在聂琦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封他为後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和这个男人今後的命运将会永远连在一起,不会,也不舍将他一个人留在这寂寥无趣的深宫里。
外面传来脚步声,沉稳坚定,是聂琦来了,傅千裳抬起头。
门被推开,聂琦缓步走进来,很轻松就找到他们藏身的偏僻角落。
「皇后,朕来接你了。」
可怜的小五在看到皇上後,激动加恐惧,身子一晃,一跟头栽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千裳飞身跃起,揽住小五的腰,将他平安送到地上,脚刚着地,小五就向後一翻,晕倒了事。
没再理会胆小的小内侍,傅千裳看看旁边点着的线香,冲聂琦微笑。
「有进步,不到一柱香功夫就被你找到了,你是不是在我身边安了密探?」
「没有。」
不需要有,因为他早在傅千裳袖口上涂了药,那药粉香气足可以引他轻松找到人,为了这香,他可是被七皇弟狠狠敲诈了一笔。
聂琦也回以微笑,「皇后,今早的赌你输了。」
「是嘛。」
傅千裳眼睛转了两转,一脸沮丧,跑到还躺在地上停屍的小五身旁,踹了他一脚。
「别装死了,马上起来做事去!」
小五立刻爬了起来,但看看聂琦,没敢动弹,小声嗫嚅:「皇后,现在就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
傅千裳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把赌资都收齐了,回头我分你两分红利,搞砸了,你倒赔我十倍。」
看着小五领命,一溜烟跑出去,傅千裳一脸春风得意。
如果亲爱的小皇帝知道自己先用三倍赌资跟谏官做赌,赌他一定会被威胁的话,不知是否还能笑得出来?
哪知道自己被算计的这麽惨,聂琦拉起傅千裳的手往外走。
「皇后,今天天气不错,不如做些开心的事,跟朕回宫见习去。」
自称「朕」,代表聂琦不悦,不过傅千裳没在意,依旧笑嘻嘻地问:「见习药材该去御药库,去寝宫做什麽?」
「去朕的龙床,那才是你该见习的地方!」
「不要,你这个暴君……」
话未说完,便被封缄,以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守在暗处的侍卫们自动自发避到了较远的地带,皇上皇后又要见习每日一课了,这个时候他们是不希望被人打扰的。
「千裳,你一直没告诉我,在千绝山那两日究竟发生了什麽事?」热吻中,聂琦用鼻音哼道。
这算是他的心结,断断续续的记忆告诉他,两人曾在那里有过肌肤之亲,却始终弄不明白其缘由何在。自己之所以那麽动情,难道是记忆混乱时,感情的本能宣泄?
「这麽着急做什麽?以後有时间,我自会告诉你的。」
吻毕,靠在聂琦怀里,傅千裳笑的一脸狡黠。
那个因胡乱配药而铸成大错,导致自己被乖乖吃掉的事,他想自己永远都不会告诉聂琦的。
其实,缘由怎样都好,重要的是现在他们相守到了一起不是吗?
就把在千绝山上的那段经历当作只属於他自己一个人的小秘密吧。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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