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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我什么时候都不想当太子,要不你当。”
“父王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我,才不会让我继承王位。我正在谋划,不用几年,我就能名扬中天大陆。等我有了势力,我保你当太子,谁敢说半个不字,我灭他的门。”
北野榛微微摇头,轻叹说:“我希望你没有势力,以免有人遭受无妄之灾。”
“跟你真没共同语言,哎,那边有美女,过去看看。”
窈窕婀娜的女子倚柳而立,细雨如丝,湿润她水红色的罗裙,娇丽柔美。她手捧两枝盛放的桃花,纤纤细指拈起桃瓣,轻轻吹落,妩媚笑容更露风情。
“别过去。”
“怎么?”
北野榛扯住北野枫,瞄了女子一眼,低声说:“今天一直下雨,我们一路走来,都没遇见几个人,空旷原野,突然出现一个女子,你不觉得奇(提供下载…3uww)怪吗?”
“你担心她是妖怪变的,哈哈……”北野枫拍了拍北野榛的肩膀,冲女子努了努嘴,说:“把我的第一次交给这么美的妖女也不错,肯定刺激。”
北野枫不听劝阻,冲女子跑去,扯着垂柳丝绦同女子嘻笑。北野榛有些担心,他们来悼念母亲,不想让闲人打扰,随侍的护卫都在山下待命。
看到女子很放浪,同北野枫追逐抓闹,北野榛不想多说,径自向前走,刚走出几丈远,突然听到惊叫声。他猛然回头,看到北野枫被吊到柳枝上,女子身边多了几个村民打扮的男子,从他们的身形看,象是习武之人。
“放开他——”
北野榛抽出腰间软剑,凌空跃起,象女子刺去。女子惊慌尖叫,几个男子立刻拿出刀剑,摆开架势。北野榛剑光一转,直劈柳枝,救下北野枫。
“你们两个登徒子,光天化日,竟然调戏良家妇女,好好教训他们。”
“我们……”
不容他们解释分说,村民打扮的男子就拨弓张弩围住他们。两人刚要跑,就见四面飞来数名黑衣蒙面男子,个个身手矫捷,将他们包围其中。
两兄弟都明白了,这些人来取他们的命,还要让他们背上调戏良家妇女的罪名。不管是生是死,这个罪名都难以摆脱,也会成为某些人的把柄。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
“杀——”
没等北野榛把话说完,数名蒙面男子就手持利剑冲上来,女子和村民也都换了黑衣,层层团团把他们兄弟围在中间,一场惨烈的恶斗血战打响。
北野枫和北野榛从师世外高人,功夫都不弱,可他们毕竟只是十三四岁的少年。而且与数十名一流高手对阵,不出十几个回合,他们就处于败势了。
“小四,你快跑,我挡着他们。”
黑衣人的主攻目标是他,式式狠厉、招招致命。北野榛知道齐越王想立他为王太子,挡了某些人的路,这些人想踢开他这块绊脚石,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置他于死地。而在诸多儿女中,齐越王最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的人就是北野枫。
帝王宠,此生劫。这些人要杀的人是他,不能连累亲兄死于非命。
正分神之际,几个杀手同时攻来,北野榛抵挡不利,肩膀、小腿同时中剑,却没伤及要害部位。北野枫胸部和背部中剑,猩红的血比他的衣衫更加刺目。
北野榛拼尽全力,扫出软剑,银光过处,血肉纷飞。他靠近北野枫,使了眼色,两人从杀手攻击的薄弱处入手,杀出一条血路。
“哥,你走,他们要杀的人是我。”
“小四,我答应娘要保护你,我不会让人杀你。”
“快走……”
几把剑同时刺来,北野榛没犹豫,挡住利剑,狠推了北野枫一把,让他在惨烈的嘶杀中逃生。北野枫逃出包围圈,看到北野榛早已身中数剑,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他自知无力救北野榛,稍稍犹豫,连滚带爬,向山下滑去。
“追——”
“别追了,以免惊动山脚的侍卫。”为首的黑衣蒙面人伸手探了探北野榛的鼻息,确定他已断气,说:“把他的尸体丢下山崖,清扫战场,赶紧撤离。”
又有一队黑衣蒙面人冲过来,抬起伤亡的杀手,迅速离开。两个蒙面人抬起北野榛,就要丢下山崖,被为首的黑衣人拦住了。为首的黑衣人又一次探了北野榛的鼻息,摸了他的脉搏的心脏,确定了无生息,才松了一口气。
“丢下去。”
身体离开了黑衣人的手,北野榛突然睁开眼睛。正在这时,为首的黑衣人解下罩面的黑巾,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永远铭刻在他的记忆底层。
春雨淋漓,凉风扑面,雨水冲淡血迹,腥气飘散在柳绿花红的原野。
……
头皮上扎满银针,摸一下便是锥心刺骨的痛,一片混沌充斥脑海,却苍白到空无一物。记忆模糊混乱,他试图捕捉,头好象要碎裂一般的疼。他的身体被固定在床上,身上有多处伤口,想起身上的伤,便有阵阵巨痛传来。
“他的头部遭受重创,堵塞穴道,可能要忘掉许多东西。”
“那他什么时候能想起来?”
“也许三五年,也许七八年,堵塞的穴道被冲开,他就能想起以前,也有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我给他针灸,希望他能尽快冲开穴道,记起以前。”
“不要针灸,他一辈子想不起来更好。”
他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的木屋里,身旁站着两个男子。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面容清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目光灼灼,好象在搜寻求索。矮小干瘦的男子拈着颌下红须,边拨银针,边摸他的脉搏,精亮的目光透出担忧。
“你真想这么做?”
“是。”
“我的蛊虫很厉害,一旦改变,想在恢复很困难。”
“我知道。”
“好吧!我成全你一片痴心,银子你不能少付。”
“我送你的东西值多少钱,你很清楚。”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全愈了,脑袋也不痛了,可脑海仍一片混沌。他只记得头皮上扎满银针,身边有两个男子在说话,那时候,他们说了什么,他也忘记了。苦思了半天,脑海里仍空洞苍白,就象没有任何想法一样。
“你醒了?”
他睁大眼睛看着身边的男子,重重点头,问:“我是谁?”
“你叫萧十八,是我的义子,也是我的徒弟,今年十三岁。”
“你是谁?”
“我叫萧十七,是你的义父,也是你师傅。”
“师傅,我是从哪里来的?”萧十八抓着头皮笑了笑,又说:“我……”
萧十七沉下脸,冷声说:“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以后不能对任何人笑,更不许对我笑,明白吗?身上的伤好了,就去打柴、做饭、还要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