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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2 / 2)

听了这话,郑一帆看了王梦远一眼,仿佛有点担忧,就不再言语了。这时他又像以前那样,突然咳嗽了起来,一连咳了五、六声……这次他们下了两盘,但是这两盘棋王梦远都输了,而且死的都很难看,这让他本来不快活的心,感到十分的沮丧。

送走郑一帆后,他一面吃着药,一面想道:看来郑一帆也是林若云他们一伙的,他们观察到我要吃药了,就派郑一帆及时地出现了,说不定他们有点沉不住气了,派他来为林若云做说客。

通过一次次找她时的神情来看,特别是我上次生病前最后一次找她时,林若云的那种表情,只能说她分明是深爱我的,但谈恋爱,也不是拼刺刀,只要有勇气就行。现在我心田那爱的小苗,已被他们践踏不成样子了,心中是一片荒芜,我又用什么去爱呢?我的心中已没有了一点爱情,有的只是凶恶的疾病,在一刻不停的苦苦折磨着我。

整个世界都向我压来了,而我却只有两个伙伴,一个是香烟,一个就是药物,它们是我唯一可以依赖的朋友,和精神的支柱。我只能以烟草和药物为伴,它们是我的忘忧果,只有通过它们,我的心才能得以渐渐归于平静。

要是我按郑一帆所说的,真的停了药,那只能更糟。一方面没有了药物地支持,面对他们地袭扰,我的承受能力就会更差。另一方面我要是停药,他们一但观察到了,进攻就会变得更加凶猛,他们是有理论根据的:有病却不吃肯药,那你的病情只能不断得恶化。

虽然这药的副作用很大,吃了会很难受,但我却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是日复一日地继续吃着。目前的我,只能是在一片幽暗中,这么苟延残喘的活着,而且还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有所改变。这一切全是因为一个“情”字,现在再回想那所谓的爱情,我真是什么也不想再说了……

这时他父亲开了门进来,说:“不早了,该洗洗睡觉了。噢,对了,今天有你的一封信,是编辑部来的。”

王梦远听说是编辑部来的信,立即接过来兴奋地拆开了,可折开一看,原来信封里装的是他的两篇散文稿,还有一封铅印的退稿信,王梦远的心一下子从希望之中,跌落到失望里。虽然他总是告诫自己,只要经过努力终会成功,这一切并没有什么,但是面对这一次次接踵而来的打击,他终不能做到无动于衷。他们就像一只烙铁似的,在他伤痕累累的心中,又烙下了一条新的烙印。

第一○五章 绝地反击

这时父亲已经走了,他愣愣的看着那封简短,而又空洞的退稿信,感到深深的迷惘和惆怅。人生能有几回博?在我经历过的这短短的二十几个寒暑中,我拼博了多少回,但每一次都以失败而告终。常常发觉自己从终点,又徘徊到了起点,就像现在这样,我又一次回到了开始时的地方,依然是两手空空一无所有。

作家周国平曾写道:我觉得一个人最重要的是要做自己喜欢的事,然后你做的让自己满意,这就是最大的幸福。而我总是被疾病,和生活中的一些烦事所困扰,难得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的事,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一张大网中,每一运动总感到有所牵制。对那些骚扰我只能采取不闻不问、听之任之的态度,但长此以往,心中却不能不感到痛苦和疲惫。

但我还是努力坚持着,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只不过有时觉得自己做的很棒,禁不住自己要为自己喝采,而更多的时候,我对自己又很不满意,只能在寂寞之中彷徨,这种时候往往是痛苦的,常常感到一种灵魂的无依不靠,就像一个漂泊的浮萍,什么时候我的灵魂,才能真正变得充实和宁静?

岁月在我的心头,无声地刻下了一圈圈的年轮,这其中有寂寞有伤痕,也有我成长的印迹,虽然我得到的总是失望,可我还是发觉自己在慢慢地成长,渐渐地壮大。但我成长的过程,为什么总是如此缓慢?如此艰辛?又如此心酸?我想要的成功,为何总是这样缈茫?有时我真的不知道文学这条路,该怎样继续走下去……

王梦远正这样想着,这时楼下突然响起了,一个人的咳嗽声,这声音同刚才郑一帆的那几声咳嗽,简直如出一辙。也同样一连咳了五、六声,过了一会儿又响起了那样的声音,如此反复了好几次。这声音让王梦远怀疑,郑一帆去而复返,故意跑到楼下来,躲在一个暗处,发出这样的咳嗽声。

这种声音以前也曾出现过多次,不管是不是郑一帆去而复返,还是他们故意派另一个人来,发出这些咳嗽声,我都十分憎恨这种声音。它都像病毒似的,毒害了我的友谊,更加增添了我的怀疑,使我怀疑自己的最后一个朋友,使我在这个世上,变得更为彻底的孤独。

第二天刚上班不久,内线就电话响了,厂长有事要找他。当王梦远来到厂长办公室时,两厂长都在,赵厂长让他坐下后,就开口道:“这段时间,你认为你的工作表现怎么样?”

王梦远想了想,说:“还可以吧!”

赵厂长说:“但是我们看你有很大退步!”

王梦远感到很诧异,心想,这是从何说起呀?这两天我忙的像个孙子似的,刚忙完……虽然我有情绪,但我还是竭力地坚持着,自认为工作还是没有偷懒的。于是他十分冷静地说:“你能不能具体的说说。”

“钱小萍上班玩电脑游戏,你知道不知道?”

“她只是偶尔玩玩,而且也没有耽误工作。”

不料赵厂长把脸猛的一沉,严厉地责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制止,或是向我们汇报?”

王梦远心想,我有一肚子的情绪,还没有来找你们呢,你们到来向我兴师问罪了。这些天来面对厂长的挑衅,王梦远是一忍再忍,但他们却是得寸进尺,步步紧逼,真是太过分了。此时的王梦远终于觉得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也把脸一摆,没好气地说:“我为什么要管?我现在已不是经理了,也只是个小老百姓,凭什么去管人家?我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

赵厂长没想到他的态度会如此,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不由的一愣。这时坐在一边的孙厂长把话接了过来,他说:“你不是经理了,但你是不是股东?是不是这个厂的老职工?她就在你眼皮底下玩游戏,你就跟没看到似的。”

被他这么一说,王梦远更生气了,他大声的说道:“你们是不是在故意找我的碴?不是有经理吗?钱小萍上班玩游戏,你们不去找经理,到盯着我不放,这是那家的理?张晓林每天也在接待室里,不也在他的眼皮下吗?”

孙厂长说:“张晓林虽然是个经理,但他只是个打工的,而你是股东,他在为你打工,你怎么这点认识都没有呢?”

“算了吧!你不说到股东,我还不来气呢!我只有三股,是这个厂里最少的之一,去年忙了一年,也只分到一千多元,说起来我是个股东,只不过担了个虚名。每次不分红还好,一分红我总有好几天心里不快活。我干的不比别人少,但分起红来,却相差好几倍。”

这时赵厂长又插嘴道:“你说你管好自己就不错了,你把你自己管好了吗?我就常看到你坐在沙发上抽烟。”

“我是在沙发上抽过烟,但我是不是整天坐在沙发上抽烟,别的什么事都不干了?我再忙再苦,你们从没有说过一句,看到就像没看到似的。但我偶尔在沙发上抽根烟,你们就记下了,还特意提出来。那个沙发平时坐的人多呢,张晓林、钱小萍,还有修理工,甚至包括调度老黄,他们没事的时候,都要去坐坐。他们去坐的时候,你们从没有说过一句,怎么别人都能坐,就我不能坐?”

这时赵厂长又说:“昨天你在大门口洗手,对面修理厂的那个修理工也来洗,你不但不赶他走,还把你的肥皂给他用,有这个事吧?”

王梦远回想着昨天的情况,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厂里的几个女同事,正好从旁边经过。肯定是她们汇报的,这些女人真讨厌,但是这又怎样呢?于是王梦远点点头,说:“是有这么回事。”

赵厂长说:“你为什么不赶他走?我们的水费是不用交的吗?”

第一○六章 绝地反击(下)

“大家都是邻居,这点小事又何必斤斤计较呢?”

“这不是个小事,从这一点上就能反映出一个人的思想,说明你根本就没把集体的利益放在心上!我今天已经叫钣金工张明军做一个小铁盒子,从明天起就把那个水龙头给锁起来。”

“那他们修理工要洗手,还要先到你这儿来拿钥匙?”

“我可以配几把钥匙,每个组长发一把。”

“我们管理人员要用水怎么办?”

“你们可以向修理工要钥匙吗!”

王梦远听了他这话,心想:这个水龙头也只能锁那么几天,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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