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淮摆摆手只是笑,倒是景春接过话:“大哥您这话说的可不全,不仅那笛曾经是宝贝,那送笛的人,更是宝贝。”景春的话也说的真心实意,但听在南宫淮心里,不觉有些刺耳。他微有些发怒地抬头看景春,却意料之外的没有看到一脸讥讽的景春。
南宫淮只见到,景春说那凉薄话时,神情里的一些些羡慕。那艳羡,如水中花镜中月,不真实地要紧。
【5】
淮南国帝都皇城口。
连着几日,曹参都派人在城门口守着,就等着南宫淮等人的行踪。他之前遣了多批人马去秘寻,虽一度在西疆截到了他们的讯息,但如今却又失了联系。
按着出宫时南宫淮的旨意,今日便是他们回宫的时候。
午晌时分,连宫里的伊宫也坐不住了。她让几个小太监去问曹大人,央了好久才让曹参答应让她也去城门处候着。
直到了申时,才见南宫淮他们出宫时驾的马车一路风尘地向城门处赶来。曹参与伊宫互看一眼,都大喜过望。见马车近了,驾车的果然是夏候浅夏将军,两人更是喜上了眉稍。
曹参提着袍服的祛脚,小跑着就迎了上去:“陛下终于回来了。。。让老臣好等啊!”
不料,得到的回答却是夏候浅惊异地问:“陛下还未回来么?”
曹参一时傻眼,瞠目结舌地看着夏候浅。就在两人相对无言时,马车里出来一人,正是秦筝:“我还道我们回来晚了,没想到是陛下还未到。”他一脸思索的模样,见着曹参略行了一礼。
夏候浅晃晃脑袋,心道现在可不是充愣发傻的时候:“陛下定是路上遇到什么事耽搁了,秦筝你立即叫你的人去寻寻,现在还是回宫要紧。”他说完,背过身向车内说了几句。
曹参正纳闷为何南宫淮未跟着一起回来,哪知车内一白衣人被夏候浅抱了出来。随后,又见秦筝取出了一座轮椅,让那白衣人坐在了上面。
曹参脑子里更是浆糊了。
伊宫远远地瞧去,见来人竟是严子陵。他跟着张禹与景差多年,对前尘旧事多多少也知道。不过当年景差那样求他,他也不肯出山,今日又为何肯入朝呢?
夏候浅知道曹参定不知此人,只推了严子陵到曹参面前,介绍到:“这位是陛下与张大人的旧识。”
曹参礼节性地对着严子陵一颔首,道:“在下淮南国丞相,曹参。”
严子陵对此人略有了解,知道曹参虽政绩平庸,却是难得的老实人。也罢,如今时局不稳,与其用一个擅权谋的人,不如用像曹参这样心性耿直的人:“在下严子陵,见过曹丞相。”
曹参听着严子陵的声音,还道是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但严子陵的大名他在书院里也听过,知道他是一位才德兼备的治国能人,后功臣身退隐居山林。仔细算来,与自己的看年纪也相仿,怎的完成看不出。
众人商议着夏候浅与严子陵先回宫,秦筝回秦楼打听下南宫淮与景春的下落。而曹参和伊宫继续等在这儿。
正准备兵分三路,官道上又响起了阵马蹄声。
伊宫只辨那身形就知道是南宫淮,但她身为宫女奴婢,能出宫跟在一群外臣中已是大不敬,如今只能远站在城门处,冲着前方众人叫道:“曹大人,夏候大人,秦大人,严大人,是陛下!”
四位大人听到伊宫喊话,都齐刷刷抬头向那马匹的方向张望。
一骑绝尘,来人的确就是南宫淮与景春。
南宫淮还是粗麻的衣服,平民的打扮。景春也换了身普通的布衣,二人一前一后地骑着两匹白马,飞也似的赶到了众人面前。
这一次,曹参终于能松口气了:“陛下!您让老臣一阵好等啊。。。”
南宫淮翻身下马,抱拳道:“有劳曹大了,”紧接着,对剩下众人微颔首,道:“是淮儿任性了。”
景春也下了马,正巧落在秦筝边上。秦筝瞅见景春,笑道:“这么晚回来,去哪儿快活啦?”
景春白他一眼:“你嘴里就不能说点正经话?”
秦筝笑:“我还不正经,你与我比,也好不到哪儿去!陛下功夫了的,怎的你们要骑马而来?”
景春一副“说来话长”的模样:“他功夫是好,扛着我上蹿下跳的,让人受得了么?再说了,一天十天的还成,这大半个月的赶路下来,我怕他累成牲口。”
秦筝乐得前俯后仰的:“你倒心疼他。。。”
景春被秦筝的话噎住,也只有翻白眼的份了。
落日后,一群人终是回到了皇宫里。那皇宫,还是往昔的模样,笼在金蒙蒙的余晖中,寂静掩住了喧哗。
☆、第二十一章 御门听政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悲催的发现,万俟这个姓氏的正确读音是(mo四声;qi二声)。我这个没文化的孩子啊,怪不得,开始一直想把禾烈小盆友写成变态受,后来只能沦落成痴情受啊~~~怨念!!这几章都没他的戏份,不知道有没有人关心他呢~~~
开学之后如果幸运的话,会在每周二或周三更文。大家就当看美剧吧!也可以当作追动漫···总之,要大大我日更可是很有难度的···抱歉啦,各位!
【1】
“呜。。。”一个翻身,景春只觉腰间酸软刺痛,额间眉头都要皱到一堆去了。无奈,他半边身子被淮南帝强行抱在怀里,实在动弹不得。
于是,他就这么半梦半醒,浑身不适地苦熬到了天蒙亮时。
被抱着的半边身子突然得了自由,景春身子一轻,想是淮南帝醒了。他这时有了困意,正欲睡去,模糊间额上被人用手指轻一按。刚才皱起的眉头便被抚平了。
景春乏得利害,转身侧卧,脸对着床内。
“今儿个朕要‘御门听政’,你也跟着来吧!”朦胧中好似听到这一句。
景春被人推了推,催着问:“听到了么?”
全身还困着,哪有闲功夫去细想什么。景春嘟了嘴,嚷道:“知道知道。”
只听见说的人“呵呵”笑了下,便再没了声音。
就在景春快要睡进梦乡时,他才恍然明白了淮南帝的旨意。吓得全身一颤,景春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也不顾房里伊宫正为淮南帝梳洗着,就大叫道:“你刚才说什么?”
伊宫见卧堂里传来景春一声叫嚷,奇得歪着头去瞧。正被侍奉着更衣的淮南帝一手止了她:“他没事,只是被吓着了,没缓过神。”
伊宫反而有些急了:“发了恶梦么?”
淮南帝被伊宫那严肃的模样逗得止不住嘴角上扬:“不是,是听了不该听的东西。”
朝日宫与明月宫是淮南国皇宫的两个主体。一个是皇帝朝政的地方,一个是宿寝的地方。两宫相连处,被称为御门。
御门御门,皇帝专用之门,寻常人是见不得的。
每隔三个月,皇帝便会在这门前举行一次“听政”。寓意帝王坐镇家与国之间,权衡四方,天下平顺。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外臣门才能微微瞥见内宫的大概。
御门屋顶状似歇山角,檐下斗拱叠复,雕梁画栋。门前由两头铜狮镇守,通体漆金,气派非常。整个御门建在一座汉白玉雕的台座上,门开三扇,中央设帝位。
离皇帝亲临的时辰还有段时间,但御门前早稀稀拉拉地站着几位大臣。文臣武候,王候将相,应有尽有。
曹参昨晚批折子批得太晚,现在困得要紧,脑袋在脖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双眼粘得死死的,就是睁不开。
“曹大人?”直到,一个声音自他耳边响起。
曹参打了个激灵,全身冷不丁地一颤,人醒了大半:“是严大人啊!几日不见。”
严子陵自入了宫,南宫淮便下旨封他为右丞相,如今官阶与曹大人持平。
严子陵依旧坐在那张轮椅上,被一个小太监推着,永远都是那副清山淡水的模样:“曹大人看上去累得紧?昨儿晚上定是公务缠身吧?”
曹参直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严子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