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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2 / 2)

“你个傻子,真是傻子。那时候怎么不说,求我央我带你走!你不是最怕死么,怎么那时候不怕了?”

夏候浅一边哭,一边“抱怨”连连。话说得越多,哭泣声就越发止不住。

“你不是聪明得很么?怎么能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我不是叫你等我来接你么,你就这样等的?”

夏候浅“骂”得泣不成声,而秦筝在他的“责骂”中也渐渐地哭了出来。

“啊,啊。”秦筝想要喊他。

“你不用说,什么都不用说,我来替你说!”夏候浅重将秦筝放回到床上,自己则站床边,凝神看着秦筝:“你说你不怪我?”

秦筝点点头。

“你说,这一切是你自己的选择,你不后悔?”

秦筝接着点点头。

“你说,你一直都在等我?等我回来接你?”

秦筝点点头。

“你说,你知道我会来接你的?”

秦筝没有点头,却笑了笑。

夏候浅看着秦筝,那张脸还是与自己分手时的样子——“空冷漠然似无忧,忧愁全锁心囊中。”

不知何时,夏候浅的视线里已经看不到如今秦筝的样子了。他的眼前,是那个初见时的秦筝,那个道破了自己心事的秦筝。那个喜欢调笑自己的秦筝。那个只会在栾宁仇面前装无事人的秦筝。

“啊啊!啊啊!”秦筝在催促他。夏候浅知道,秦筝要自己说出最后一句话。

秦筝在等,他可以等待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夏候浅多么想说出那三个字,来表白一次自己的心事。。。

夏候浅俯下身子,将自己的唇靠在秦筝的嘴唇上。这是他们的亲吻,轻得如同什么都没发生。

夏候浅在秦筝的耳朵边最后说了一句话,然后秦筝笑了,笑得满足而开怀。

夏候浅说:“你放心,我不会让让栾宁仇知道的。”

旅店的门被一位大夫打开了,那位大夫风尘仆仆,想必是赶得急了:“听说这店里有人要看病?”

夏候浅把手最后一次抚上了秦筝的脸,关阖了那双灵动的眼睛,答道:

“现在,不用了。”

☆、第三十七章 燕赵往事(1)

作者有话要说:  前集提要:

燕赵天可汗疯病痊愈,秦筝夏候浅“尘埃落定”。

【1】

苏赫巴鲁在燕赵语中代表了“猛虎”,草原与沙漠中驰骋的“野兽”。用这样的名字来形容乌力罕的父亲,再贴切不过。

燕赵国在苏赫巴鲁在位的时间里,大规模地扩张着自己的领土,吞并这了草原上的众多部落。甚至,攻打了更北方的异域民族。那时候,在整片草原上,没有人不知道苏赫巴鲁的大名。

苏赫巴鲁的一生,有过两任妻子。一位在诞下苏赫巴鲁的大儿子木仁后不幸染病去世。另一位,乃是被苏赫巴鲁自淮南国虏来的中原人,苏赫巴鲁给其取名为:赛罕,意为“美好”。

赛罕在苏赫巴鲁不惑之年也顺利诞下了一位儿子——乌力罕。这原本是一件喜事,却最后演变成了一场悲剧。

那时,苏赫巴鲁正准备对占据着中原肥沃土壤的淮南国发起“争伐”,为确保自己皇位血统的延续,在出征之前,苏赫巴鲁决定立下储位。

这一决定,却引起了部落中的轰动。原本,众人都满心以为这王位一定是落在木仁的手中。毕竟他既是长子,其母亲也是正统的燕赵人。可是,当时的苏赫巴鲁正对赛罕宠爱有佳,颇想立乌力罕为储君。打破了燕赵国几百年来“长子即位”的传统。更让人垢病的是,这位皇子身上还混有“淮南国”血统。这让视“血统”为最高“神圣”的燕赵民族不能忍受。

苏赫巴鲁的几位老臣子都十分反对,但迫于苏赫巴鲁的威严也只能三缄其口。可是,就在苏赫巴鲁率军出征的第一年春,几个内臣联合起来将赛罕母子赶出了部落,并拥护木仁为储君。

奉天二十年,苏赫巴鲁的军队被燕赵国的大将景云熙所打败,苏赫巴鲁带着残败的士兵回到部落,才发现自己的爱妻与爱子“失踪”。此后,苏赫巴鲁花费十几年的时间到处寻找,终于由木仁将乌力罕找到,然后一并接回了赛罕。

到了此时,燕赵国的政事本来要告一段落。但不料不到三年的时光,乌力罕却带着一支部队将燕赵国的几支流落在外的部落收复,又将燕赵国原本的联盟制打破,废除了各个部落间的首长,统一了所有部落成为了燕赵帝国的一代帝王。而此时,苏赫巴鲁却久病不愈,长年在自己的营帐中养病,不得见人。

更让人不解的事,原本“扩张”事业蒸蒸日上的乌力罕,却在二此攻打淮南国的时候大败,自此躲藏到了草原的深处,逐水草而居。

淮南国皇宫内的养心斋,苏赫巴鲁将自己的两个儿子与自己的妻子召集在此。“大病初愈”的他,虽面色沉静,但眉骨间依旧有挥之不去的乏累,看不出一点精神。

来到大堂之上的木仁和乌力罕,一见到自己的父汗,便下跪以示敬意。

而苏赫巴鲁的妻子,乌力罕的母亲——赛罕,则一直站在苏赫巴鲁的身边,低头不语。

苏赫巴鲁高坐在椅子上,面对自己的两个儿子,突然感觉到极其的陌生。

“木仁,去马厩里去一条马鞭来。”苏赫巴鲁开口道。

木仁猛地抬头,见到自己的父亲神情严肃,只能答道:“是。”

不久后,木仁拿了一条马鞭,进了室内。

“父汗!”木仁呈上马鞭,然后退到一边再次跪下。

苏赫巴鲁看着手中的马鞭,起身来走道乌力罕的面前:“乌力罕,本汗现在要罚你,你可知道原因?”

乌力罕跪在地上,眼睛一直盯着地面:“孩儿早年对父亲下毒,后又抢夺了长兄的王位。现如今不顾思量带着燕赵国的士兵大举入侵淮南国,没有一件事情是不该罚的。”

苏赫巴鲁静静地看着儿子,手里的马鞭扬了扬:“为何如此?”

乌力罕道:“孩儿从小与母亲被赶出部落,在外流离失所。后来虽被兄长木仁找回,但实在害怕此事再次上演。惟有掌握实权,才不会再被欺辱。”

“所以,你就宁可毒杀你的父亲,来抢夺这份‘实权’?”

听到苏赫巴鲁质问自己的声音里带上了颤抖,乌力罕却还是诚实地道:“虽是下下策,可亦是上上招。”

“那如今带兵攻打淮南国?又是为何?”

乌力罕听后,不语。

“好!你不说,本汗也就不问。”苏赫巴鲁手上马鞭高举,应声而下。

“啪啪”“啪啪”

马鞭急速鞭挞在乌力罕的背脊上,乌力罕背上的衣物被马鞭凌厉的力度所抽破,而后露出一丝丝的血迹。

乌力罕忍住疼痛,依旧望着地面不发一声。

“咻咻”马鞭一次又一次地自上而落,抽打在乌力罕背脊上的力度也越发地大。

赛罕在一旁看得不忍,但他知道,如若这次乌力罕不接受惩罚,往后也就再不能在燕赵国内立足。

当乌力罕的背上被马鞭打得血肉模糊之时,苏赫巴鲁停下了:“赛罕,去找些药来给他抹上。”

赛罕听后,点头称是。

乌力罕此时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模糊间他听到苏赫巴鲁在自己的耳边说:“这整件事情,父汗就当没有发生过。回燕赵之后,你还是燕赵国的可汗。”

乌力罕闭了眼,微微弯着嘴角。

苏赫巴鲁看儿子这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心底居然产生了恐惧。

“木仁,扶他下去吧!”

木仁扶着乌力罕回到晚间休息的地方,正巧碰到拿了伤药而来的赛罕。赛罕将伤药递给乌力罕,道:“自己回屋去好好疗伤,我跟你兄长也话要谈。”

乌力罕一言不发地拿过药膏,回了屋内。

木仁看乌力罕走路的样子摇摇晃晃,想必那顿打还是重了些。他心内担心不已,却一回头看到赛罕跪在地上。

“母汗!”

木仁惊讶。

“木仁,老妇是来道歉的。上次,在勤政殿外,老妇对你的责骂,现在老妇收回。只望你回燕赵后,帮助乌力罕,不要让他遭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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