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橘站到正在被按着整理头发的柯西林身边,他说:“我帮你整理头发,怎么样?”
柯西林亲吻他的手背说当然好,用英文礼貌地跟理发师说他可以休息了。
理发师将工具给了宋橘,宋橘拿过手上的梳子和定型喷雾。化妆室无人,他的手抚摸上柯西林的头发,胯坐在柯西林的大腿上,一丝不苟地给他整理头发。
宋橘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再怎么样的衣冠禽兽,穿上西装都人模人有的,你说,是不是?”
柯西林笑眯了眼睛,吹了一口口哨,吻上他的嘴角说:“我觉得亲爱的说得对。亲爱的一直叫我晚上别太累,是为了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些事吗?”
宋橘挺起了腰,歪头吻上他的唇眼里都是缠绵的温柔,他说:“不急,是我给你的新婚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身穿西服,柯西林头戴着宋橘给他买下的洁白头纱,他欣喜和兴奋的面容在头纱下朦胧,宋橘挽着他的手,两人站在司仪身前。在场宾客跟他们都毫无血缘关系,宋橘在跟柯西林转头的一瞬间,瞧见了顶上耀眼的琉璃,以及明媚的蜡烛,点缀在万千人之中,佳肴美酒,现场伴奏的婚礼进行曲。
一切都堪称完美。
宋橘的另一只没有牵着的手,不再贴着放小刀的大腿旁。
钟声敲响十二下,在宾客们的欢呼下,两人拥吻在一起,宋橘挣着眼睛,明明已经近距离看过这个人的面容,却在这一刹那,金黄色的细长微卷的眼睫毛,心脏仿佛鸽子展翅飞翔起来。
他握起手,心想再等等,还是给他一个面子好了。
分开后,两人来到了新婚的房间,准备休整片刻再去给来宾敬酒。柯西林倒了一杯水,宋橘绕道他的背后,柯西林快速转身,将含着的一口水渡进宋橘口腔中。不少水滴落下下巴,衬衫领子有些被打湿了。
柯西林笑说:“我看里效果不是这样。”
“你也说是了。”宋橘再拥吻的时候,已经将小刀拿出来,抵在柯西林的脖颈上。柯西林低着头,依旧笑着,毫不在乎地再喝了一口水说:“诶,亲爱的,怎么了,你看起来有些生气。刀很危险哦,不要玩了,我们要出去跟客人们喝喝酒了。”
宋橘嘴在笑,眼睛却含着冷意说:“我说过,有些人衣冠禽兽,穿上衣服就人模人样了。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让我出这个房间,别以为我看不见这个房间里放的五个摄像头,以及那条链子。我不喜欢笼养的鸽子。我也不会成为笼养的鸽子。柯西林,你说你坏,怎么我还得惯着你,让你对着我使坏吗?”
柯西林嬉皮笑脸想用手指推开刀刃,但很快宋橘就将刀划破了柯西林手指的皮肤,连带着脖颈一块的皮肤遭殃。一条血红的线缠绕在脖子上,宋橘突然感受到手软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亲爱的,你又心软了。”
“我是不是心软,你等会就知道了。我并不想伤害我的金主,我们各图所需,我既然已经是黑林组的人,且我们结婚了。为了我的未来做打算,我需要一份工作,那我合该成为你身边的帮手,而不是你回家就能操的自慰工具。我要做你身边的秘书或者保镖,我都可以学得很好。”
柯西林搓弄着手指关节,眼眶红润起来,眼睛却是一片戾气。
原来到头来,还是价值一换一,海边的那片迷雾遮住了柯西林的眼睛,宋橘所说的每一句爱意都是按照契约上的剧本在行走,直至契约作废那一天,宋橘的心依旧不再属于它。
他最终还是想要离开。
柯西林忍不住扬起笑容,他想要做一个笼子,巨大又漂亮的笼子,将宋橘安全归置在里头。
他张口问:“宋橘,那你能给我什么呢?”
宋橘耸肩说:“我不是把你想要的婚礼给你了吗,让你跟喜欢的人结上了婚。难不成我这次演的还不够温柔,让你有些出戏了?那我下次尽量再温柔一点,演得再像一点。”
柯西林嗤嗤地笑了两声说:“演戏?工作?其实你是想找机会逃跑,你为什么总想要离开我?为什么,我明明那么爱你。”
宋橘说:“在你这个阶级的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我随时都会被弃之如敝履。柯先生啊,这种东西不能当饱饭吃的。我要选好后路,树大招风,你随时会倒台,你说对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橘本身就是个断了线的风筝,任何妄图要牵扯住他的手最后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没有任何感情能牵扯住宋橘。
柯西林抬眼注视着宋橘,脖子上的血凝固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笑容逐渐灿烂起来说:“亲爱的,我也说过了,你待在家里是最安全的,不会受伤,我会把你保护的很好,你能吃得饱穿得暖。”
宋橘低头笑,摇了摇头,将刀子划开柯西林的一点点肌肤,手指沾上血迹,涂抹在自己的嘴唇上说:“柯先生也说过自己天生就坏,那也许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善良。”
“那我们是天生一对啊,宋橘。”
一抹艳丽的红色,若有若无的金属血腥味。柯西林完全不害怕别在自己脖颈上的小刀,将头凑近过来。宋橘又是一阵手抖,手腕发虚。
他诧异地睁大了眼睛,感受到柯西林那炙热的吻。血味在口腔中蔓延,带着些许甜味。宋橘脑子里飞快闪过燃烧起的大火木屋,刺眼的手术灯,大雪纷飞。
炸裂开的碎片逐渐变多,变得锐利,偏头痛厉害了起来,让他晃神几秒。
血抹开在两人的唇旁,柯西林手疾眼快地将宋橘的手臂拧脱臼了,宋橘厉声尖叫了一声,大骂了一声。
他抬腿踹开柯西林,柯西林被踹到在地上,发出闷哼,后腰撞到了桌角,他倒靠在地上柜子旁。水先行玻璃杯摔在地上,透明的碎片洒落一地。
两人的西装都变得皱皱巴巴的,白色衬衫都沾上彼此的血。宋橘自己忍痛将手臂拧回去,这一只手臂脱力,他愤怒地从厨房的桌台上,用一只手臂将一把菜刀丢出。闪着银光的刀尖卡在柯西林的侧脸旁的柜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柯西林啐了一口血水,血迹顺着脖颈向下流,皮肤苍白。他毫无痛感的再次站起来说:“亲爱的,不要随便玩刀具,总是不听话,这容易伤到自己。”
宋橘在他还没完全站起来,先行掐住他的脖子说:“别给油盐不进。工作工资,我都要,柯老板,你叫我怎么演,我就怎么演,我会是你买下的最好的演员。我不做金丝雀,听明白了吗,我的性命在我的手上,我可以自己来抉择它该如何。”
如果宋橘想要自我了结,那么柯西林也没有办法阻止。
宋橘的肆无忌惮并非来自自己的武力有多强,他清楚地知道柯西林是真爱这张脸的主人。他仗着柯西林对一个过去人的爱,再强大的人都会臣服于爱的脚底下。他恃宠而骄,将困在笼子里的柯西林随意玩弄。
可是困在笼子里的何止是柯西林一个呢?
两个人僵持地对视片刻,房间们就被敲响了,传来了李夏冷的声音。
李夏仁还再观看刚刚他用DVD摄影机拍下的婚礼现场,忙不停地给艾达分享,看他拍的多好。柯西林和宋橘手牵着手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除了柯西林脖颈上的绷带和宋橘破了的嘴唇之外,好似没有什么异常,他们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一对跟上来祝福的宾客寒暄。
李夏仁在旁边连忙拍下两人粘腻的模样,发出啧啧声,跟艾达抱怨他也想要谈恋爱了。
他不知道的是,相敬如宾的两人将彼此的手指握出了淤青,指尖上还有些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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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夏冷当时接待所有人员的时候,发现主角迟迟不在场,便问了一嘴李青仁,那两人去哪里了。当她站到方面门口的时候,门板的隔音并不算好,里面传来的激烈的破碎声响。她沉着气敲响了门,里头才消停下来。
门在她眼前打开的时候,柯西林依旧是嬉皮笑脸,宋橘一脸死人相,脖子和脸上的伤痕,生怕李夏冷看不出来一样。
李夏冷冷漠地撇了他们一样,端着大姐的气势,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不做评价,只说他们该出来与客人寒暄几句了。说完,就转身走了,内心已经默默地翻了白眼,心里骂了一句:妈的,婚礼上打起来,搞得以为不是结婚,是离婚散伙饭呢!
柯西林怕疼,先败下阵来,在一团宾客背后,亲昵地贴近宋橘的耳旁,用手捂着作耳语:“亲爱的,我的手非常疼,真的。请问你能不能别欺负我了?”
宋橘嘴角微微翘起,他竟然从这个幼稚的游戏中获得了胜利快感。他贴回去到柯西林的耳朵边,软唇轻轻蹭过他的耳廓说:“做梦,除非你答应我,柯老板。”
柯西林立马换了一副表情,沉着脸,任由宋橘大力紧握他的手。柯西林疼得颤抖,额角起了青筋,也不求饶了。
他被夺取主动权,手上有伤口,现在又被蹭开来,摩擦得又辣又疼,手软。宋橘又逼迫得他心灰意冷,他眼睛闪出几滴眼泪,蓄在眼眶里说:“亲爱的,除了这个其他的我都能答应你。”
宋橘竟然松开了手,拿起旁边的一杯香槟说:“柯老板,你这就没意思了,除了这个都能答应我。好啊,既然你不需要我工作,那就让我跟着你吧,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因为...”
赌马场的老板带着妻子转身过来,夹着雪茄,拿过一杯红酒,用英伦腔调说着新婚祝福语。这其中参杂着一些金融专业领域的名词,大概是这位赌马场老板投资一家赌场,最后并购了。他打算找个合适机会获得赌场合格证,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办理,问了一下柯西林如何在酒吧里置办政府开来的证件的。
柯西林隐藏着一丝被打断说话的不悦,感谢了对方的祝福,说等明天他来办公室,再细谈,他可以做一些指引。
寒暄片刻,几杯酒下肚,柯西林有些不耐烦,想要结束这场婚礼宴会了,除了宣告宋橘是他的合法丈夫之外,生意场上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打好跟各家帮派和组织的关系不是没有好处的。趁着没人再来找他,赶忙问宋橘:“因为什么?”
宋橘看见他那着急的样子,心情非常愉悦,请君入瓮,这一招对柯西林实在太有用了。吃软不吃硬,他经历这么几次对抗,如果要强来,柯西林就明里暗里耍狠招,那他就用用目标人物都喜欢的美人计,未尝不省力省时。
他勾了勾手指,示意柯西林附耳来:“宝贝,当然是因为不舍得你啊,你看啊,我们这一个月同吃同住,还会行夫夫之事,你说你去上班,我一个空虚又寂寞,想你想得紧。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想上班做你的秘书和保镖,是我有本事能做,不想看你一个人不惜命,李夏仁都跟我说了,你工作起来,是个亡命的人。我怎么舍得你受伤,懂了吗?非要我说这么明白吗,怪肉麻不好意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柯西林听得哑然,听完半响,把酒杯里的酒都喝完了。他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这也是,你在演戏吗?”
宋橘用手卷起他的领带,亲吻了他的嘴唇,还有柯西林脖颈处。他悄悄舔舐了一下伤口处说:“不是,是真的不舍得你受伤,我的心脏会得心脏病的,就像上次住院一样。你啊,只能跟我床上和床下打架的时候受伤,好吗?”
柯西林搂着他的头,狠狠咬吻了一下,宋橘原本就疼的嘴唇更加肿起来,但他也不恼。他知道这些话就起作用了。
柯西林在现场答应了他,宋橘压住心中欢喜,给自己的计划打上一个钩,这下总算有了进度了。
当晚两个人不仅在婚礼现场打了一架,还在回去别墅的房间床上又打了一架,当然,这次宋橘就当伤了柯西林的赔礼,用迷魂酒让柯西林醉一回,只要计划能成,他甘愿在下面一回。
可他没想到的是,柯西林来回折腾得他泄了力,浑身湿漉漉的,被擦拭得还没有缓过神来的功夫,就睡着了过去。
柯西林的卷发微微遮住了眼睛,将红酒杯里的酒都倒掉了。他饱满的红唇慢慢地分开,愉悦地笑起来,轻轻柔柔地抚摸他酡红的脸说:“亲爱的,我都说你心软了,就这么相信一个坏人的话,不应该的,”他的手指点在宋橘跳动的心脏上,“然后,在这里的人,也不只是你会用药呢。”
“还有啊,每次说甜言蜜语的时候,亲爱的嘴唇笑,眼睛从来不笑呢。怪让人伤心的。”
柯西林从柜子里拿出一带药剂,拉出挂杆,将针头插入宋橘的手背上,调整输液速度。他亲吻了宋橘的嘴唇和额头,温柔地说:“晚安,好梦。”
宋橘的眼睫毛颤动了一下,没有睁开眼睛。药水顺着细窄的管子往下流,注入血管中。
他于黑暗中瞥见一抹亮色,当他伸手去抓,手指却被烫伤了,火烧火燎的在指尖蔓延向上,火舌舔动着眼前的一团。他熬着剧烈的疼痛,手依旧穿过火焰,抓住手腕,打着绷带的手臂和涂着指甲油的手都被他扯了出来。
浓烟的味道,看不清拉着的手臂的人脸,突然一声清脆的女声传来:“跳下去,别管我了!”
巨大的推力将他往后推,悬空,坠落,火焰劈里啪啦作响,木楼瞬间被火焰吞没蚕食。他被缠满绷带的人护在怀里,风声犹如在耳。他的嘴巴在这一刻,终于能开了口,仿若声带撕裂开,他嘶哑地吼了一声:“吉米!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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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城内有三家酒楼鼎立,蝴蝶楼自是蝴蝶派帮,帮主尊崇道家思想,穿着随意,帮派内人员多是混血华裔和来自东南亚沿海地区。家主夫人好金,主做海外衣物贸易。菜品主要是江南一带菜式,酸鲜辣。另外两家酒楼由一家兄弟分裂而成,一家短衫,一家长衫,因为执政理念不同分了家,一家做北方菜,信奉儒家,另一家做西南川菜,信奉佛家,秉持着互不侵犯的原则。
宋橘从纹身室的窄床上睁开了眼,打开了旁边的窗户,四处观望下方。他带起白色的口罩,扎起略长的黑发,成一个小揪。
很快,窗户就被一块小石子敲响了,宋橘往楼下看,恰好与柯西林四目相对,柯西林欣喜地朝他招了招手。宋橘在窗台上撑着下巴,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上来。柯西林从旁边的草丛里拿出藏好的折叠梯子,爬上了窗口。
柯西林冒头在窗口边时候,他就迫不及待地隔着口罩,亲了宋橘一口说:“我想念你!”
吉米拿着纹身枪默默翻了一个白眼:“你昨天才来过!”
“你羡慕我,吉米。”
“哦,我的老天爷,谁羡慕你!”
宋橘笑而不语,摘下口罩回亲了他的脸说:“进来再说,有门不走,每次都爬窗进来,也不怕再摔伤。”
柯西林收拾好折叠梯子说:“这里的组织首领好像讨厌本地外国人,他在外头立了牌子,狗和柯西林·阿帕斯禁止进入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橘不禁笑出了声:“谁让你总是薅走帮主夫人种的花,不赶你赶谁?”
柯西林不以为然地说:“我不想等花包好,她们要我等。可是我想立马见到你,但我见到你又觉得需要花。”
宋橘敲了敲他的脑袋:“结果每次要我来给你收拾烂摊子,你不如送西兰花或者油菜花给我,还能炒来吃。”
吉米耳朵一下就竖起来:“你今晚要做饭吗,我要吃你做的蛋炒饭。”
每回柯西林来了,吉米就能沾上宋橘做饭的光,和尚做饭太难吃了,白糖皮蛋简直要了她的命,他们也不能天天吃酒楼的饭菜,这里吃饭还是要给钱的,又贵又太辣。宋橘做饭好吃,量多,吉米每次都当成最后的晚餐吃,因为柯西林不来,宋橘不做饭。
吉米用足了各种诱惑或者威胁,宋橘就是不做。所以柯西林来了,她就积极点餐。
宋橘拉着柯西林坐下,突然发现了一些异常:“今天天气很热,为什么还要穿长衫和长裤,你平常不是喜欢吊带短裤和短袖衬衫吗?”
柯西林不语,搓了搓手指说:“是吗,我想不是很热。”
宋橘三下五除二把柯西林的长袖扣子给解开,一股药味和酒精味,绷带缠满了胸部,一直到另一个手臂。
宋橘沉默地给他合上,重新带上了口罩,半响,语气冷漠地问:“又不小心摔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柯西林点头:“我没注意台阶。”
宋橘拉他没有受伤的手臂,把纹身室的门打开,将柯西林推了出去:“柯西林,你要是对我也撒谎的话,那就没有必要再来了,回家去吧。”
吉米立马站起来,想去把柯西林拉进来,她喊道:“哦,我的老天爷,我的蛋炒饭!别走!”
“你要帮他是吗,那也别进来了。”
宋橘抿着嘴唇,把两个人都关在外头了。
柯西林在门狂敲,吉米甩开她两条麻花辫说:“你快跟他说实话,我好不容易有顿好吃的晚饭了!”
柯西林停止敲门,摸了摸手臂上的绷带:“我告诉他这个故事,他会非常难过的,我认为。”
“我可不管你,我今晚吃不饱就怪你!”吉米在外头敲门,“橘,你放我进去吧,我不跟他一伙的,你不要生气了。马上要开工了,客人来了可就不好了。”
和尚也上阁楼来了,他疑惑地打手语:怎么了?
吉米用手语复述刚刚的情况:小情侣吵架了。她还张开五爪,做了一个吃人的动作,形容宋橘生气时模样如同恶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尚摸着光滑的脑袋,像弥勒佛一样,无声大笑了起来,给柯西林打手语:你喜欢他,就要诚实,他喜欢你,为你伤心是正常的,你要给他权力。
吉米歪头皱眉,打手语:你是和尚,没谈过恋爱,你怎么知道?
和尚一脸骄傲地挥舞双手:我是大人,我就是知道。我从小读诗,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吉米摇头晃脑:听不懂。
和尚摸她的脑袋,捏了捏她长着雀斑的脸颊,慈祥地笑着,手指翻飞:小孩子,不用现在懂,希望你以后也不懂。
吉米又跟和尚打闹了起来,柯西林沉思一阵,敲了敲门:“宋橘,我告诉你故事,你可以给我开门吗?”
门嘎啦一声开了,宋橘带着口罩,略长的头发有些遮住眼睛,他冷冷地说:“没时间了,我要上班了。”
柯西林失落地退到一边,耷拉着肩膀说:“抱歉,我等你完成工作。”
宋橘拍了一巴掌他的屁股,手指一步两步地抚摸他臀部上的位置,在他耳边说:“想什么呢,我是说,你的爱心纹身,我该上班给你检查补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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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橘怕他趴着压到伤口,便让柯西林往没受伤那边侧躺在纹身台上。纹身的地方在臀的正上方,下半身的衣物往下拉一点点,柯西林不老实地动了动,宋橘一把擒住他的腰:“乖一点,等会我刺错了,就有你疼的。”
柯西林侧躺着看不见宋橘,他怕疼得要死,声音闷闷地说:“你慢点,轻点,怕...”
“怕疼?那你怎么从台阶上摔下来浑身伤,也没见你疼得跟我说,纹身这点痛到喊起来?”宋橘开始补色,枪快速扎进皮肤里,
上次柯西林来说要纹身,宋橘以为他做好了准备,现场给他画了一个设计图。当他趴下来,宋橘用枪刺下几针的时候,柯西林浑身都在抖,宋橘压都压不住,线条歪歪扭扭的。宋橘就停下来纹身枪,弯腰下来,揉了揉柯西林的头发,发现鬓角地方头发被冷汗打湿了。
“早知道你这么怕疼,我就给你设计得简单点了。”宋橘拿来帕子给他擦汗。
柯西林自知自己狼狈,不好意思露出脸,略长的卷毛刘海遮挡住眼睛,莫名其妙让宋橘想到了羊驼。他抚摸上柯西林臀上泛起的一片红,手指忍不住地用力碾过去,在冷白的皮肤上更加的艳丽。
炙热的火焰包裹心脏,柯西林说这是他第一次捡到宋橘时候的心情。一团火焰在机械做的心室里燃烧,鲜艳的红色和橙色,化成液体般柔软的黑色血液向下坠落,一点一点渲染在洁白的肉体上。这颗心脏在宋橘的眼睛里仿佛在跳跃。他的背后也泛起了汗,打湿了简单的T恤。
宋橘慢慢蹲下来,亲吻柯西林自己咬伤的嘴唇,他深入他的口腔,与他纠缠几秒后说:“很乖,奖励一下,再忍耐一会...”,他想叫他一句小羊驼,柯西林躺在纹身台上,任由他宰割的模样太过于可爱和美丽。
宋橘眼里闪过一丝兴奋施虐的欲望,这个纹身的伤口是他带给柯西林的,他亲手拿起颜料,刺入肌肤,染出一副沾染了他无限爱意灵魂的画。不管柯西林以后还是否与他在一起,之后的恋人遇到柯西林,也会看到他注入在柯西林身上的影子,他摆脱不了他。
宋橘的笑容隐藏在口罩底下。
但柯西林现在会对他隐瞒一些事情,宋橘有些不悦,这副只有他见过的身体,理应只有他能够在上面破坏,留下他的专属痕迹。宋橘语气有些冷淡,对柯西林发出抽疼的嘶嘶声不顾,眼神坚定,手完全不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柯西林说到伤口来源于家族的洗礼特训,他这一周被父亲和哥哥强制带去了爱丽丝公寓再往后几十公里外的未开发丛林中。无人区里存在各种野兽,最多的是狼群,没有任何工具的他只要在里面历练够一周没有死去,那他就有资格成为阿帕斯家族的继承者。不想成为继承者的孩子,只有死路一条。
身上多数伤口来源于狼的袭击,食物来源只有较弱的食草动物能口腹,生火会引来野兽,他已经实验过了,伤口就是最好的证明。
血腥的味道和嚼不烂的肉,每一天都轮回如此。他干渴得不行,却找不到水源,当一只活生生的兔子蹦跳经过他的时候,他的脑子无法控制他生欲,像是鱼急需回到水里,心跳声掩盖了一切人类应该有的道德。当他回过神来,满嘴都是不适的棕色毛发,手上沾满了腥臭铁锈色的液体。他当时不禁舔了舔嘴角的遗留下来的黏糊糊的血液。
他摇摇晃晃一整天,夕阳西下,他手里还攥着那块发硬的肉,站到了湖边稍高的岸上。他闭上眼睛,他的呼吸里全是血腥味,灌满了他的五脏六腑,浑身的血像是跳蚤爬在他的身体任何地方。他抱着兔子的尸体迈出一步,坠落进金黄的湖面里。湖面碎了一地的金子,被打碎又聚拢。
呛鼻的水涌进鼻腔,窒息住的痛苦和憋闷。水里像是另一端的陆地,那些身上的血像是活过来似的,纷纷脱离他的身体,如雾如霭,一缕缕地往上飘……
丝丝红雾从柯西林眼睛那里向上浮,他闭上眼睛。他听见了不远处钟声敲响了十二下。他该去见面了,他该现身去见宋橘了。
兔子消失在湖底,他猛然地睁开了眼睛,再次打碎平静的金黄湖面。
他浑身的禁锢落下,脱下人类的外皮,化身走兽,他的眼里遗留下一丝疯狂的镇定,狼群嚎叫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的眼里只剩下麻木与冷静。
他眺望那看不见的钟楼,回忆那不断循环的钟声。
不管如何,他都要回去见到宋橘,他的性命已经完完全全交由宋橘来决定。现在他必须活着,不作为一个人那样活着。从那艘在大海漂泊的船上,到他烧掉母亲所住过的木屋,他就注定无法拥有常人一般的性质。
补色的过程很快速,宋橘手法比以前更加熟练了,柯西林身上有伤,他不想他躺那么久。
宋橘听到柯西林轻松地说完整个试炼过程,他昨天刚能下床,就迫不及待地要来见他。宋橘手直接将机器关停了。他无法控制手在颤抖,因为愤怒?无奈?还是无力?以他单薄的能力,就算知道了,却做不出任何能帮助到柯西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柯西林猜想到了宋橘的所思所想,他说:“宋橘,和尚告诉我,我要给你知情的权力。我想他说的对,我不只想要你知道这件事,而是因为你,我活着回来了,昨天吃到你做的饭,我就知道那一切都有意义。”
柯西林一说完,背后被宋橘拥抱住,两个人凝固在一起,时间也停止了。柯西林握住宋橘的指尖:“我有我的计划,我的伤会越来越少的。宋橘,不要伤心。”
纹身室内一片寂静,只有彼此呼吸的声音。过了半响,宋橘贴在他背后,轻轻地“嗯”了一声,握着的手许久没有松开。
夜晚,吉米如愿以偿地吃到了宋橘做的蛋炒饭,还有宋橘掏钱做了一顿中国火锅。
吉米整个人化身成兴奋的仓鼠,跳来跳去,在煮热水的时候就一直问能吃了吗,宋橘耐心地回答了无数次不可以,水没开。
这次火锅是鸳鸯锅,宋橘怕柯西林吃不得辣,另外做了鸡汤汤头,用的是酒楼后厨剩下的一些鸡肉,宋橘答应给厨师长免费刺青换来的,但也使了些坏心思,去帮主夫人的菜地偷了几根白嫩的白萝卜。
三个人在菜地里兴奋地悄悄说话,商量着走哪里,差点被发现,一个比一个跑得快,狡兔三窟。逃跑出来的时候,三个一人抱着一个白萝卜笑成一团。和尚从华人街那边买来的豆制品和上海青,还偷偷买了酒。
狭窄的纹身休息室挤下了四个人,吉米挤了挤柯西林肩膀说:“你让宋橘坐中间,这样我也可以跟他说话了。”
柯西林坏笑着眯眼,大声喊叫:“小雀斑你做梦!只有我能跟宋橘聊天!你不准!”
吉米讨厌别人说她的雀斑,气得抓柯西林受伤的肩膀,柯西林连忙求救:“痛,宋橘,小雀斑欺负病人,快报警!”
宋橘忙着煮肉,看他们打闹不禁笑起来说:“别把桌子弄翻了,弄翻了全都滚。”,和尚还没吃菜就开始喝酒,脸颊红红地从身上摸出由牛皮纸抱着的五颜六色玻璃糖。每人给了一包,吉米一下就安静下来了,拿着牛皮包晃来晃去说:“和尚我都快十八了,你还给我买糖果,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尚摸着脑袋思索了片刻,手随便挥舞,手指有些慵懒,他告诉他们:只要我一直都在,你们都还是我的孩子,一直给你们买糖。
他拿起酒,愉快地一饮而尽,诱导宋橘他们一起喝梅子酒,这酒后劲大。宋橘换位置到柯西林和吉米中间,一伙人到后半场眼前晕乎乎的,咕嘟咕嘟,浓烈温暖的火锅气味充斥着整个四四方方的房间。吉米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躺在宋橘的旁边,突然拍了拍宋橘的手,说着呓语:“别怕,给你吃,长高点。”
宋橘拍了拍她的手背说:“我已经长高了,姐姐。”
吉米锲而不舍地想要宋橘喊她一声姐姐,满足一下年长者的心,宋橘每次到这个时候就沉默了,最后闷闷不乐的只有吉米,抱怨他叫一声姐姐又不要他的命。
吉米这次在梦里听见了。
和尚绕到吉米身边,将她慢慢抱起来,放到了上床盖好被子,去洗澡去了。
四下都安静下来,宋橘感受到自己好像在一片柔软里游荡,柯西林的手指慢慢与他靠近,宋橘没有退缩,任由身边的人攀爬。
柯西林的柔软卷发蹭到了宋橘的脸颊,一股水果甜味的酒气交融在一起。
十指相扣,湿软的嘴唇触碰到一起,鼻尖轻微的触碰都会让心尖颤抖,醉里起雾,易碎的梦境。
两个人不约而同想到:好想死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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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西林的伤如他所言越来越少,当宋橘会在自己床上给他换绷带,大多数是弹痕和刀伤,他没有询问。他知道,柯西林已经参与家族组织的活动了,多半是打斗时候留下的。宋橘手速极其快,他知道重新涂上药水时候的灼烧何等得难以忍受,他拧动有些烧焦痕迹的八音盒,熟悉的刮动钢片声音如同蜿蜒向远处流淌的溪水。
他会伸手去触碰伤口,洁白如同残雪般的肌肤,平滑间突兀地出现了坑洞。外翻死去的肌肉组织和结缔组织,弹痕的伤口像四散枯萎的花朵,指尖在伤口边缘转了一圈,触摸发硬结痂的地方,他感受到身下柯西林的颤抖和喘息。
宋橘捏着柯西林的下巴,浅尝辄止地吻了一口:“等会叫出来给我听听。”
“宋橘,你又说色情话了。”
“我是让你疼就叫出来。”
柯西林苍白着脸,浅笑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气:“别生气,不想惊吓到你,怕你手抖。”
宋橘用虎口卡住柯西林的下巴:“我做了这么久纹身师,可从来没有人说过我会手抖。”
柯西林在他面前逐渐好面子起来,怕疼却不敢叫,憋着一口气,额角的青筋都绷出来了,后槽牙都要咬碎了,都不想冒出一声痛叫。
好面子一回事,让宋橘心疼是另一回事了。
“上一次,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橘不以为然地涂药:“我巴不得你死了,我拿着你的尸体去你家族里头换钱,换个地方,美酒佳人,照样活得逍遥自在。”
柯西林笑而不语,只是搂着宋橘一阵,又吻了吻那瓣唇,贪心地再看了许久再说:“对不起。”
宋橘紧紧地攥着柯西林的肩膀,埋在他的肩膀上不说话,柯西林感受到了肩膀上的湿润。
蓝色的悲伤熄灭橘红的晚霞。
宋橘曾看到他浑身是伤的模样。柯西林第一次参与组织里的地盘斗争,在混乱中,一把瑞士银刀直直地插入他的腰部的时候,他没有害怕。他如同海里的鲨鱼闻见血腥味,完全忽略了自己身上剧烈的疼痛,用手中的斧头一把砍下眼前人的脑袋,斩开骨头的嘎达声,大动脉破裂四溅的腥臭血液让他浑身一震。
紧绷的心脏突然舒展开,星星点点的血迹装饰着他洁白无暇的脸,盯着脚旁边再也无法动弹的尸体。
他微笑慢慢扬起来,他体验到了杀人的快感,如同在丛林撕咬他杀死的猎物一般,墨绿色的眼睛闪着晶亮的光芒,身上出现许小伤口他也毫不在意,毫无畏惧地屠杀,让他的名声传遍了各个组织之间。
在那一战后,阿赛卡派人来接柯西林,硝烟未尽,尸体遍布的战场没有发现柯西林的踪迹。
柯西林简单地处理了一下最严重的伤口,浑身的戾气让他不想等待在原地,环顾四周,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战场。
绑带堵不住伤口,流血似是时间流水,冰冰凉凉地往下流淌。肌肉记忆带着他来到宋橘的工作的地方。他记得那天的晚霞非常美丽,是他喜欢的橘红色,火燃烧着天空,同时燃烧走生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躺倒在常常偷花的花圃里,睁眼就能看见那扇窗户,想象着窗户打开,宋橘伸出头跟他打招呼。他不想闭上疲倦的眼睛,鼻腔和口腔里全是血腥气。
天空燃烧逐渐剩余灰烬时候,他听见不真切的熟悉声音,宋橘在叫喊他的名字,干涸的脸庞上被炙热的液体打湿,那是柯西林第一次真真切切地突然害怕死亡,因为在昏死过去的最后一秒,他看见宋橘的眼睛里盛满了死亡恐惧的颜色,是温热的液体,是蓝色的悲伤。
最耀眼的橘红玫瑰在枯萎,那并非他所希望的。
几人合力将柯西林带上楼,华人街的医院需要出示这边的证件才能医治。宋橘灰白的枕头和被子伤沾满了细碎的血,金黄的卷发似乎也在褪色,似乎下一秒漂亮的琉璃就要破碎了。
吉米拿着宋橘吩咐的针线和梅子酒,她忍着颤抖:“你,你可以吗?”
“放心,我以前在家里天天缝鞋底,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来。”
吉米还想留着,和尚摇了摇头说你让他们呆在一起吧。
宋橘的放心是说给自己听的,没有什么不可以,只要柯西林能活,宋橘什么都可以。在这里想要活下去,什么办法都能用得上。
吉米含着眼泪跟着和尚退到门外,留下慢慢弯下腰的宋橘。
“你们家族那么大,医院都没有吗,往我这里跑又不能活。”宋橘用蜡烛烫了一下针线,将酒到在手帕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让你什么都给,你难道只想留个尸体给我吗?”
宋橘握住发抖的手,深呼吸着将针扎入皮肉中。柯西林的生命在他的眼前就像一滴水,即将落入时间的一汪水里。
酒精覆盖在伤口时,柯西林在疼痛中梦呓,他在喊宋橘的名字,他说家。
他想死在有家的地方,有宋橘的地方,那就不算违背他许下的诺言。
粗糙的黑色线拉出,汗水即将滴落下巴,心脏麻木地跳动着,宋橘将线打结,舒出一口气,他握住柯西林苍白到发青的手说:“你再等等我。”
伤口的血不流了,但柯西林急需血包输血。宋橘让和尚带他去了深夜才开的鬼市,带了血包、简易的注射器和药回来。
回来时,宋橘是被扶着回来的,手臂上多了一个针眼。
他趴在擦满血痕的被子上,看着血液不停注入进柯西林的身体里,他自言自语着:“现在你已经跟我融为一体了,你别想下地狱。”他沉默了一阵,接着说道,“要走,把我也带走吧。”
这年柯西林十五岁,宋橘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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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西林的第一支香烟来自宋橘抽剩下的半支,柯西林不喜欢烟,不喜欢抽烟,但喜欢看宋橘抽烟,烟雾像是他越来越往上涌的欲望。
他们当时陪着吉米去附近森林草地里野餐,秋日的落叶不安定,树影下铺开红白格子野餐布,摆上薯条可乐披萨。宋橘吃完手上的芝士披萨,便用火柴点燃了一只香烟。火焰挨上烟头,火苗窜起,红舌舔动。宋橘的头发没剪,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他靠在粗壮的大树底下,瞧不见眼睛里的情绪。
树影摇晃,吉米掏出怀中的怀表,看着秒针指到十二的数字,整理好头发,这时候不远处的皮肤稍微黝黑的直短发少女牵着狗往这边走,吉米弹跳起来,连忙问柯西林和宋橘:“我的脸上没有东西吧?”
宋橘咬着烟头,笑了一下说:“很漂亮。”
柯西林则很快意识到吉米的动作都来自那个不断靠近的少女,他坏笑了一下说:“有东西,有好多的雀斑!”
吉米正要发怒,可短直发女孩已经靠近了野餐垫子旁边的小径。吉米只好将手乖巧地背到后面,装作自然地用英文打招呼:“萨沙,好久不见,你又来遛狗啊?”
柯西林和宋橘相视一笑,靠坐在一起互相咬耳朵。
萨沙的皮肤光滑,带些黝黑,脸颊微红,她点了点头回应了吉米,那只小小的贵宾犬自来熟地凑到吉米的脚边嗅吻,吉米连忙说:“它肯定想我了,我们一起走走,我已经吃完,想散步去消化一下食物。”
萨沙点了点头,脸颊上的红逐渐愈加浓重,胆怯地指了指他们说:“那...他们呢?”
吉米背着萨沙转过给了他们一个微笑的表情,眼睛发出了语言式的警告。
柯西林立马就靠在宋橘的肩膀上:“哎呀,橘,我吃饱了好困,我要睡了,给我靠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橘捏住香烟的滤嘴,拦过柯西林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脑袋说:“睡吧。你们可要小心,最近有些乱,有事电话联系我们。”
吉米牵过贵宾犬的绳子说:“知道了。他们想睡觉了,不用管他们。”
宋橘看着两个人走向外边的栈道,将烟重新咬回在洁白的牙齿上。他拍了拍柯西林的脸颊:“走了,别装了,沉。”
柯西林不动,睁开一只眼睛,有些俏皮地问道:“她们去约会了,我们呢?”
烟雾从宋橘轻启的唇缝里逸出,黄红色的火光在秋日微凉的光线下不太明显。不远处的湖边传来不太清晰地敲击木头的声音,水打枝头。
宋橘含了一口烟,侧身卡住柯西林的下巴,辛辣呛人的烟雾传递,冲撞着柯西林的五感。他的喉咙略微发紧,一股炙热藏在喉咙底下,像是一锅沸水。
干燥地在燃烧的空气。
柯西林没有闭上眼睛,他仔细地看宋橘合着眼睛,黑硬的眼睫毛在飘荡的碎阳下那般的温柔。唇齿间的暧昧与粘腻。苦涩中带着回味的甘意。
一支烟结束了。
宋橘抚摸柯西林的脸颊:“教你抽烟怎么样?”
宋橘慵懒地夹着香烟,连烟的白色线条也随主人一样地放松,手背上的肌肉变换移动着。
“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橘将最后一口的烟,捏着滤嘴,抚摸着柯西林的脖颈:“轻轻地吮吸,别太快。”
柯西林感受到了比之更加浓烈的辛辣苦味,干枯的林间仿佛有了雨,潮湿的滤嘴,漫进心里,宛若清梦,宋橘在他呼出的烟雾中不真切了。
在迷雾中,一只爬满了茧子的手挥散开迷惑眼睛的雾气,看清了,真切了。
仿佛在说,我在这里。
“喜欢烟吗?刚刚一直在看我抽。”
柯西林蹭了蹭宋橘的脖颈说:“嗯……看来我不喜欢抽烟,我是喜欢看你抽烟。”,他说完就快速地亲在宋橘的脸颊上,宋橘有些嫌恶地蹭了蹭脸颊,但是嘴角止不住地向上扬起。
“我们去看看她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我看你不适合做黑帮老大,不如去当新闻狗仔。”
“我也想啊,我们去看看吧,怪好奇的。”
宋橘被他拉着躲在矮灌木后头,宋橘根本懒得躲,这么点小叶子怎么遮得住两个人男生。柯西林对此乐此不疲,连忙拍宋橘肩膀:“你看她们...牵手了,诶,怎么还不亲,快亲啊!”
柯西林手上拿着树叶,着急地拍在一起。
宋橘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挡住了柯西林的眼睛:“小心吉米等会过来揍你,别这么八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八卦是什么?”
“你多管闲事的意思。”
“作为朋友我关心她,她早恋!没过十八。”
宋橘颇为失语地望向柯西林:“你比她小两岁,我比她小一岁,她早恋,轮不到你说,走,别看了。”
“欸欸欸,手扣在一起了,凑近了...凑...快亲啊,急死我了,怎么又分开了!”
柯西林抓耳挠腮的声音过于巨大,还好萨沙听不懂中文,疑惑地问她后头怎么回事。吉米忍无可忍地捡起地上已经有些腐烂的红果,作了标准地投标枪的姿势:“柯西林!”
烂果直直地砸在柯西林的脸上,柯西林依旧嬉皮笑脸地牵起宋橘,边逃跑边喊:“都半个小时了,你要亲就快点亲啊,按你这速度,天黑了都亲不到!”
“要你管!”
秋日的林间笑声和骂声缠绕在一起,宋橘的手与柯西林的手十指相扣,地上的枯叶在脚底下踩出咔嚓咔嚓地清脆响,如同红色的地毯般,奔向快乐与幸福。前方那儿有醇厚奶酪芝士和躁动甜腻的可乐,青春的风不知道要吹往哪里去。
柯西林将那支烟头燃烧成灰烬,用细小的玻璃管装起来。他将管子放在自己卧室的枕头底下,灰白的,薄薄的碎片,在台灯的光线下纤细柔和地滚动着。呛人的烟,亲昵的唇齿,柯西林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唇珠,宋橘的舌尖很爱舔过这个地方,仿佛烟雾挠过,沸水烧进骨头里,浑身上下都沸腾冒泡。
他不禁想起来,他们乘船在湖面上飘荡,湖面上飘荡着易碎的枯叶,天上的霞云落进湖中,一叶小舟静静漂泊。仙境般无人打扰,宋橘在船头,柯西林在船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彼此相望着,宋橘率先开口:“你觉得这里好吗?”
柯西林观望四周:“今天觉得这里很好。”
“明天呢?”
只要一方向另一方的极端走过去,这艘简易的小舟就会顷翻,宋橘和柯西林都知道。柯西林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宋橘。我对明天的到来没有期待,也没有恐惧。”
宁静的湖泊,时间在此处凝固,柯西林逐渐向中间移动,宋橘手指颤动了一下,他说:“柯西林,我...”
“我在听。”
“我觉得这一刻很美好,美好到...我想要死在这一刻,我不想要到达明天。”
想要每个幸福的时刻都凝固,永远不会逝去,不用去思考明天的温饱和安全。宋橘在柯西林重伤昏迷的每一个时刻都在想,在某一个稀松平常且风和日丽的午后死去,他就摆脱了所有对死亡的恐惧。
死亡是自由唯一的解。
“明天能够不到吗?不能。”宋橘自问自答。
明天的风暴依旧会袭来,不知是黑色,还是亮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柯西林又朝宋橘移过来了一些。
“你明天还能陪我吗?”宋橘垂着头,声音有些哽咽。
“你看啊,我正在过来陪你,你等等我。”
“可我说的不只是现在。”
小船在逐渐倾斜,细细簌簌的落叶点起湖面涟漪。柯西林看着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宋橘,心脏刺疼了一下,猛地向中间奔来,宋橘收回侧目的视线,树梢最后一片叶落入湖中。
宋橘在中间拥抱住了柯西林,黑发与金发交融在一块,纠缠地分不开。
“再看看明天吧,宋橘你再陪陪我,我骗你的,我一个人害怕。”
宋橘在他耳边轻轻念:“好,明天再看看吧。”
不舍得你跟我一起沉眠在这寂静的湖底,也不舍得你一个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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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的小阁楼格外暖和,外头的雪是他们收了帮主夫人的点点小费,全给铲干净了。他们运动后的身体格外的热,照旧挤在一张旧沙发上。那是和尚在早市的旧货市场买的,柔软芯子,拥挤在一起,衣服互相挤压着,盖着手工纺织的圣诞节图案的毛毯。
前面的一台灰色索尼液晶电视机播放着录像带,那是宋橘拐到康尼斯六号大街租来的电影录像带,柯西林吵着闹着要看,大肆嚷嚷着这个名字好听。宋橘瞅了一眼录像带名字——《少女情怀总是诗》,再瞥了一眼柯西林,拍到柯西林怀里,不禁勾起嘴唇笑了说:“挺适合你的,拿好。”
电影里潮湿的夏季,电影外头是寒冷的冬季。里头暧昧潮湿燥热,外头却不尽相同。
柯西林搂着宋橘哭泣,质问为什么她们最后分离了,宋橘无奈地跟吉米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宋橘说:“那只不过是电影,也许在电影结束后的某一刻,她们又再次相遇。”
柯西林不相信似的地倒退录像带,机子发出嘶嘶的声响,无论他倒退前进多少回,也依旧无法改变她们真实分离的事实。
他把宋橘的肩膀布料哭湿了,吉米嘲笑他是个爱哭鬼,连个电影都要哭那么久。柯西林不服气地反驳:“你呢,你不害怕会跟萨沙分开吗?”
吉米重新扎好弄乱了的麻花辫,嘴巴微微嘟起来,天真的少女说:“我不会因为未来不确定的事情担心哭泣,你这个胆小鬼。”
在未来的柯西林回想起这句话,想跟吉米说一句,她说得对,他不过就是一个胆小鬼。
三人收拾好盘子中的炸洋芋片碎渣,休息时间结束了,要继续去工作了。柯西林拿着宋橘的帕子擦红了眼睛一圈的肌肤,他依依不舍地拉住宋橘的衣角,模仿电影中的人物,侧过脸说:“亲我一下,我就不难过了。”
宋橘稍微低下头,揉了揉他的头发,思索片刻,说了他从来不会说出口的话语:“好了,我亲爱的小王子,我永远会是你的骑士,不会分开,不要哭了。”
吉米做了个鬼脸,学柯西林的样子,骂他是个幼稚鬼。
柯西林被亲得满足后,继续活蹦乱跳地说:“吉米,你再这么说,我明天就不送你生日礼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才不在意呢!”
宋橘看着两个人又胡闹到一起,心情却十分的放松,吵吵闹闹让他有了生活的实感。
宋橘心里暗暗发笑,想到柯西林也快十六岁了,依旧喜欢让他读王尔德童话听。只要他来过夜,在逼仄的床榻上,两人肌肤亲密地贴合着,温暖的体热,略微有些变声的宋橘读着《快乐王子》的故事。柯西林说他可不会这么大方送出那些五颜六色的宝石,他要把宝石留给燕子,让燕子自由地去他想去的地方。
宋橘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合上书,把蜡烛熄灭。柯西林习惯地搂住宋橘,将一只腿放在宋橘的双腿中间,宋橘不恼,反倒是把双腿拉过来问:“腿这么冷,吉米给你热水袋,你逞强做什么?”
“我跟她吵架了,我们冷战,我才不收她的好意。”
“小肚鸡肠。”
“这是什么意思?”
“夸你一点儿也不小心眼。”
柯西林撇嘴说:“我知道你说我,我,我明天跟她和好,谁要跟过生日的人过不去呢,我很大方的。”
“是是是,再不睡,你就给我滚下床。”宋橘困意上来了,亲了他一口堵住了柯西林的嘴。冬夜里,两个人相拥而眠,是柯西林和宋橘至此睡过最温暖安稳的一夜。
青春的黑色风暴从那一夜降临,吉米没有等到柯西林跟他的和好,也没有迈过那个她期待已久的十八岁生日。
被子全部扔到了楼下,但窗户已经坍塌了一半,火焰燃烧起的烟尘涌进鼻子里,多日里的不安稳在这一刻点燃了两区之间的火药桶。短衫野心逐渐包不住,想要吞下长衫帮派,暗中联合区外的其他组织联盟,割地给黑林组作为自己诚意。当然黑林组阿赛卡自有自己的计划,他们先后突袭了最大帮派蝴蝶楼,断了长衫请求外援的后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作为本帮人的柯西林却完全不知晓这件事情,显而易见,组织里有人不想他活命。
柯西林训练许久的警觉在大脑中响了起来,连忙将所有人摇醒。浓烟已经上到阁楼这里来了,这里窗户太小,完全无法挤下一个人,当他们跑去纹身室那边,各个柱子已经开始坍塌,和尚抓着他们三个,推了一把,巨大的柱子压倒下来,和尚用背脊撑住了不到几秒,就被压垮在了地上,鲜血在猪肝色的木地板上并不明显。
吉米哭喊着往回跑,被宋橘一把抓住:“吉米,不要回去。”
吉米掰开宋橘的手:“不,不,让我回去!”
“他救你不是让你白白浪费生命。”
“他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我要留,要走,我自己说了算!”
窗户已经不足够支撑三个人往外跳,外头的雪很厚,运气好也许不过轻微骨折,不会死在火场里。宋橘狠狠地抓住吉米的手腕,眼睛被熏出血丝:“姐姐,跟我们走吧。”
接二连三地家具燃烧起来,吉米看向柯西林:“你想跟我和好,就把他安全地带走,不要让他受伤,替我跟萨沙说声抱歉。”
没有人能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决定自己的命运走向,连死亡也不能,指不定某一日就见不到初升的太阳。
宋橘的腰被柯西林箍,吉米推着他的肩膀,他慌乱地挣脱:“你们做什么,放开我。”
“别喊了,全是烟。”吉米眨了眨眼睛,抬眼看上上房的梁在往下落,她用尽全身力气将宋橘和柯西林往窗户边一推:“跳下去,别管我!”
“吉米,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火焰砸在宋橘的眼前,烧到了他额前的一点点黑发。火影中,缓慢间,他看见了吉米往回走的背影。
为什么总要他觉得最有希望的时候,夺走这一切呢。
宋橘被搂紧柯西林的怀里,在腾空,坠落。
所有人都在护着他,可是没人知道。有些时候他回忆起来,就会想他宁愿死在那场美丽的大火里,得到永生的自由。可是,那个抱着他跳下去的怀抱让他不舍得柯西林一人孤零零的活在这可怕的世间。
柯西林才是那个最忠诚的骑士。他只想保护宋橘,在任何危险发生下,宋橘永远是第一位。
愚不可及。
绚烂的焰火旋转起花瓣,包裹住整个蝴蝶楼。
吉米慢慢爬向和尚的尸体,将自己的身体趴在和尚的脑袋上,她感受到热,比任何一个冬天都要温暖。
她捂着和尚的耳朵,像是小时候说悄悄话一样,她说:“爸爸,你今年还没跟我说生日快乐呢。”
她自己对自己重复了一声“生日快乐。”
漂亮的裙子粘上了灰尘和黑红色的液体,棉裙遮盖的下方只剩下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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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教堂传来吟唱,宋橘坐在厨房吧台上吃着夹心饼干,柯西林做的奶油芝士金枪鱼意面,他今天早上就全部吃完了。
这一觉过于漫长,甚至耗费了巨大体力,饿得难受。
他百无聊赖地擦了擦嘴巴上的饼干碎屑。电话在柜子上响起,宋橘慵懒地接起来电话。那头的柯西林说喊他亲爱的,今晚他要回家吃饭,宋橘一句话都没有回复,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走向了一楼通往外头巨大透亮的落地窗,打开窗户,往外迈出。粗黑的锁链发出清脆地碰撞,将他拽倒在地。他没有立刻站起来,翻个身,手指一下又一下点在地板上。
“柯西林,你等着瞧。”他闭目笑着说。
柯西林独自骑着他的哈雷停在别墅前,所有的房间灯火通明。他瞧见宋橘站在二楼朝他看来,似乎在等待他归家。柯西林立马兴奋地朝他招手,得到了宋橘的一记微笑后,着急地开门上楼。
宋橘在柯西林进门的刹那,微笑瞬间消失,眼里多了一丝戾气,转身进入房间。
柯西林礼貌又绅士地敲了敲宋橘的房间,得了允许,欢喜推门而入。
黑影疏忽地降落在他的肩头,宋橘交叉着双腿扣住柯西林的脖子,柯西林下意识挣扎,发现是宋橘后,似乎更害怕他摔下来,手在后头虚虚地搂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脚脖子上扣着的锁链缠住柯西林,将其绊倒。
两具肉体沉重地落地,宋橘一只手勒住柯西林的脖子,快速地在柯西林的裤子口袋摸索:“钥匙在哪里,给我松开!”
柯西林被掐住,缺氧憋红了脸,他不怒反笑,眯着眼睛说:“亲爱的,钥匙在我的,”他拉着宋橘的手往肚子上按,“肚子里,只要你拿刀切开取出,你就能自由了。”
宋橘的手指抖了一下,扣住柯西林的下巴:“柯西林,我没工夫跟你开玩笑,我答应了你结婚,却像养狗一样栓在家里。”
柯西林咳嗽了几声,喘息着说:“我说了,这样你才是最安全的。”
眼泪从墨绿的眼睛里流出来,发红的眼圈,一副被欺负了却不反抗的模样,像极了妈妈曾经说过的那些美人儿的“我见犹怜”。
宋橘松开了手,低声笑了出来,他没出过这个门足足一个星期了!这他妈的该死的锁链!都他妈的该死!
“好啊,我待在这里,不愁吃不愁穿,还有人送上门来给我操,我求之不得。”
他拖着失力的柯西林,丢他在床上,三下五除二拖了自己的衣服。拽着柯西林的卷发,不脱他的衣服,让他穿着那件黑色衬衫,背对着自己。
锁链在两个人的动作中不断地伏伏起起,拉起摔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橘,你喜欢拽人头发的毛病一直没改呢。”柯西林抱着枕头闷闷地说道。
“闭嘴。”
宋橘草草地给柯西林扩充,毫无前戏直接插入,他听见柯西林沉闷的痛呼。
“唔...亲爱的,轻一点啊,有点痛。”
宋橘一巴掌扇在柯西林的屁股上,让他撅起来,带着调侃的语调:“柯西林,你让我在家当狗等你回家是吧。好啊,主人,你现在在被狗的鸡巴草着呢,爽吗?腰抬起来!”
宋橘只要用背入,就能瞧见那臀背上的爱心纹身。他不觉得嘲笑自己,怎么看见一次,就更想要欺负柯西林,比困他在这里更加火大。
他加大力度的冲撞,柯西林攥紧了白色的被单,下面的前列腺液一点点打湿被单,磨蹭着床。
“啊——唔嗯,乖狗狗,我很爽,再大力点。”柯西林根本不知“羞耻”怎么拼写。
因为舒服而暴涨的肌肉,汗水打湿黑色的衬衫,背肌若隐若现。宋橘扣着他的腰,听着他的话,不禁遐想他的以前,是不是跟那个做纹身的人也这么骚,这么不知羞耻地摇着屁股被操。
“草!”宋橘一只手掐住柯西林的脖子,按他进绵软的枕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唔——我要射,宋橘,我想接吻。”柯西林声音淹没消失在两个人撞击的水声里头。
宋橘闷哼了一声:“哈啊——怎么突然这么紧啊?你也喜欢被掐脖子是吗?我的主人。”
瞬间他感受到了柯西林在缺氧中快速兴奋地夹紧,又暖又在吸吮着他。这哪里是黑林组的首领,简直就是妖精。
柯西林浑身肌肉紧绷着,两个人一同到了高潮,喘息着。
宋橘给安全套带上结,看了一眼柯西林没有翻身过来,按平常肯定要叫着他来一次。
“喂,我饿了,给我做饭。”宋橘踢了一下那碍眼的锁链。
柯西林动了一下,轻微地嗯了一声。宋橘在刚开始柯西林喊疼都没管他,谁知道是不是装的,心疼男人就是他现在被关这幅下场。
“嗯了就起来啊。”
这单单一声“嗯”弱弱的,宋橘心一紧,用手推了一下他的背,让他翻过来。柯西林脸和嘴唇都是苍白的,额头上似乎都是冷汗,脸上有泪痕。
“怎么的,我还没哭,你哭....”宋橘有那么些心虚说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股血腥味传来,宋橘抬起来自己的手,五指沾上了血液,手肉眼可见颤抖了起来。
柯西林背部有一条长刀伤,还没有仔细处理就来这里了。黑色衬衫的湿润不是汗,是血液。
“你他妈的,不要命了!”宋橘立马按住自己的手腕,不管旁边痛哼了一声的柯西林,先拿衣服堵着伤口。
冷静下来去拨打旁边的内线电话。
那边的李夏冷也在火急火燎喊,毫无平常的理智:“伤口都没处理完,他说要回家给你做饭了,说你给他打电话了。我安排了一下处理后续,人就没了。他人怎么样了,医生现在在赶过来。”
宋橘的心疏忽地往下沉:“我没给他打过电话啊...血止不住,他凝血有问题吗?上次也...”
“他哪里只凝血有问题,他脑子也有问题!他妈的,死了还得给他收尸,麻烦!找一下柜子有没有什么药。我们给他买的药,全给他偷偷扔掉了。”
宋橘翻箱倒柜,一颗药也没看见,他暴怒地开骂:“你们家族那么大,医院都没有吗,往我这里跑又不能活!”
他翻到了衣柜角落里的一团针线,那瞬间梦境的碎片与现在重叠,又散乱成碎片扎着脑里的神经。宋橘头痛,撞到了柜门,眼前一黑又恢复了。
不是梦吗?梦究竟是在迷惑自己,还是在警醒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思索了几秒,跑到外头,从柜子里拿了一瓶生命之水。
行吧,就你了。
他把酒撒在针上消毒,看着那分割开的皮肉,就这么缝起来先吧。
可以的吧?
“你别想在我身上碰瓷。”宋橘吸了一口气,“喂,柯西林!我现在不想给你收尸,新婚没一个月呢,还不想做鳏夫。”
柯西林毫无反应。
他再拿了稍微低度数的酒想往柯西林的嘴巴里灌,但发现柯西林的气息很弱。他停了手,拿过各种武器的手不停地颤抖,针掉在地上。
宋橘愣怔了一下,手触摸上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柯西林。
“我为什么总会因为你流眼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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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橘拿着一盘子的芝士蛋糕正面无表情地食用着,万圣节庆典的沿河草坪上,跑来跑去的小孩穿着万圣节千奇百怪的衣服。
喏...还在到处讨糖果吃,宋橘口袋里的橘子糖都给扒拉光了。他看着打着绷带的柯西林慢慢走了过来,身上穿着简单宽松的大衣,脖子上露出的绷带和苍白的脸色暴露了他的不舒服。
他知道的,眼睛穿透那一件件衣服,里面几乎打满了绷带。受伤那一天,他的伤口在不断扎紧又出血,好在肌肉注射了维生素K,用上了几袋新鲜血包。
“你脱了衣服都能装绷带怪人了。万圣节非要出来吹风做什么,你想再病几天不上班?”宋橘没给他好脸色看。
“这不是有李夏冷在嘛,亲爱的,别生气了。”柯西林从后头变出一朵玫瑰花。
宋橘嗤笑了一声,接过玫瑰花转了一下:“万圣节也送玫瑰,首领没点别的心意了。”
不太喜欢这种艳红,总让他想起床上柯西林流下的暗红色血液染在白色床单上,逐渐变成锈红,扣不下的污渍。
“芝士蛋糕是我亲手做的。”柯西林有些疲惫地靠住宋橘。
宋橘诧异了一下,芝士蛋糕做得比蛋糕店还好吃,冰淇淋的绵密口感,他不禁回味着,回味着,咂摸出几个字来——“我爱你”。
宋橘看了一眼空了的白色盘子,挑了挑眉,嘴唇间憋了几个字:“谢谢,我很……喜欢你,做的蛋糕。”
柯西林的软发蹭到了他的脸,宋橘闻到了淡淡的酒精等等失落的味道,皱了皱眉说:“接个吻吧,柯西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热吻就此献上,宋橘让柯西林攀爬其上,俯视着他,他仰望着柯西林,触摸他,在孩童和其他大人嬉戏的草坪上。
嘴唇相依堵住他要宣之于口的混乱情绪,舌尖的缠绕是他给柯西林传达的密语,只有柯西林知道他想说什么。
宋橘在接吻中压抑自己,想舌头位置和该如何吮吸,不要去想前几天卧在床上青白色的脸如何模样。
宋橘在此却想起了杰克给他的那张照片,脸上斑斑点点的血,恣意飞扬的卷发,一点儿也不像现在。现在稍微手用上一点力气,就能在掐死他。
凝血障碍是后天形成的。李夏冷在那天熟练地给柯西林做好保暖,防止他失血后失温,她吼了柯西林不想死就好好把药吃了。
李青仁眼框有些红,宋橘手上还拿着他压迫着伤口止血的衣服,血腥味浓重。
“他……一直都这样吗?”
李青仁叹了一句,去外头烧水。宋橘跟了过去,李青仁边走边说是因为他们家族十年前重要争夺战役里,他因为火灾烧伤感染多种病菌。在病床上还笑嘻嘻说自己险些下地狱,已经见着了撒坦那黑山羊角模样。
好在是撑着一口气,治疗了一阵,但血小板异常后就这样了。
“你们在他十几岁时候就跟着他了?”
“我们开始……是这个花园做打扫卫生的,首领的母亲在外头买下我们,她对我们很好,但我们没见过几面。后面他们家族内乱。没有了他们的保护,我们怕死跑回了原先的街道,继续流浪。是首领把我们接了回去,当时他病得很厉害,在医院里只让我和姐姐照顾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你们其实也不是很怕死。”,宋橘晃了晃脑袋思索,“所以……前首领是因为……”
李青仁笑了起来说:“算是吧。我们都知道,首领亲手杀了上一任首领,但我们并不怕他。”
他盯着沸腾的水壶,水壶的水蒸腾,顶着盖往上飘,咔啦啦啦响动的盖子,呼之欲出尖锐鸣叫。
“对我说没关系吗,毕竟我只能是他的婚姻对象,不算组织内部。”
“没关系的,我其实已经认你是我们一份子了,宋哥,我得看出来,你们彼此很相爱。”
“嗯,怎么看。”
相爱,从他人嘴巴里说出的相爱。宋橘想抽烟,手指开始难受得想要夹住什么,抽烟只不过为了延缓某种痛苦在抽丝。
“说实话有些人做爱人,一看就假,虚构做戏的照片,虚假的笑容和相依,跟纸片一样,但有些人一看是真的。宋哥,你的眼睛在跟着谁,只看的见谁,你还能不知道吗?”
宋橘沉默着,如同已经停止沸腾的水,不知道让他静默。
李青仁没人接话,也能自己往下絮叨:“哦哟,嘶……暖气没开吗,怪冷的。天气预报十二月要下初雪了,首领每年这个时候就会跑去情人桥对面的餐厅定位置,直到凌晨才会回,今年还没嘱咐我呢。”
宋橘礼貌笑了笑,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没有任何回应,李青仁眨了眨眼睛,端着开水回去了房间,宋橘至始至终没有放下手上那件脏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橘驱车带着柯西林和一篮子糖果回来了,南瓜灯装着的糖果没剩多少,但有不少糖纸。因为凝血障碍缘故,柯西林回来就开始流鼻血和发烧,被送宋橘背回房间。
花园外头安放了不少人手,宋橘警惕地感受到了暗处的视线多了起来。
他督促柯西林把药吃了,柯西林慵懒地躺在床上跟他耍赖,搂着他的腰,推开杯子说他困得看不见药,吃不下了。
他第一次这么耐心下来,哄着柯西林吃。
“糖果我给你买了,答应了就要把药吃了。”
“不是要过蜜月旅行吗,好了你选地方去。”
“我现在已经完成你的要求不离开这里,在你安全的视线范围之内了。”
“欸,你等一下,鼻血!别乱擦!”
宋橘手忙脚乱给柯西林堵住鼻子止血。他没有耐心了,直接卡住柯西林的下颚:“TMD,张嘴!”
柯西林紧闭牙门,宋橘咬牙切齿地说:“不吃,我们就离婚。我不想这么年轻就当鳏夫,我说过的,我想走就走,你困不住我。”
柯西林立马端起杯子把药利索吃了,扣着宋橘的腰不准他下去:“亲爱的,不要说离婚,不离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橘没有回答,沉默半响,柯西林觉得古怪,抬头望去看,感受到了一滴温热的透明液体落在自己的脸颊上。
“宋橘,你……”
“闭嘴!滚你妈的,老子在这里哄你半天,你那么想死,那我帮你!”
宋橘第一次这么慌乱,为了证明话语的真实,他用力地掐住柯西林的脖子。一看柯西林痛呼了一声,他就虚虚地张开了。
像烧水一样,遏制不住要冲破盖子的悲伤。
“宋橘,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柯西林虚弱地笑着握住宋橘扼住他脖子的手腕。
“想撒娇也不是伤害身体的理由。我管你想什么,在我手底下,你现在这幅样子要死要活我说了算。算了……睡觉吧,别烧成傻子了。”
宋橘把人推到枕头上,搂着人往自己怀里抱着,像是做过很多次了,很熟练了。
柯西林吃了药很快熟睡了,他满意地贴着宋橘。
“柯西林,你让我再想想吧,我好像能记得起来一点了。”宋橘在他睡着后,小声说着,揉了揉他的卷发。
他们今天出来万圣节,宋橘警惕了一晚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夏冷给他下了任务,保护柯西林算作考核,若过关,即可成为内部人员,考核期限直到柯西林痊愈。
不算长,他可以接受。进入组织后,杰克那边催促要他获得的情报信息也能够易如反掌。没关系的,这次只要那份东西就好,不用杀人。
他在庆幸?
他不仅泪腺坏掉了,脑子也要坏掉了。
今天在现场入场时观察,见到了艾达,散场时也在,但中途却不见踪影。
他睡不着,半夜起身,偷偷拿出翻盖手机给薄荷打电话,让她查人。他对艾达有一种直觉地不信任,因为易容术和信息技术,不是常人能学习到的。
你直接从我账户划去买,老地方给我。嗯……我知道,不要告诉杰克。好了,就这样,太长会被发现,我欠你人情,你以后随便提要求。
宋橘将电话卡快速抽出,折断,丢进火炉里。
明火上下跃动,火焰的气息,宋橘深呼吸了一口气。
“柯西林,为什么火焰在哪里,你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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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人能杀死鬼
艾达全名艾达·帕洛玛,出生于一辆流浪的马牵敞篷车内。吉普赛人并不是他们种族的称呼,英国人特爱这么叫。
艾达在信息证件上种族书写为罗姆人,祖先源自印度。可惜再怎么样坚持自己的种族,现下的所有种族人群都在四处流浪,需要社会福利来支持他们的简单生活,也因此遭到各地的驱逐迫害。
艾达明天要跟李青仁一起出任务,检查手枪的弹道的时候,瞥了一眼李青仁。这个连杀人都害怕的无用胆小鬼,进了战场只能是垫背送死,增加他的任务负担。明明他说了这次运货可以他一个人,难道柯西林开始怀疑他了?
他回到小公寓楼,坐在自己的床上,把玩着那把在医院楼下捡到的小刀。红色的宝石镶嵌在侧面,刀刃锋利,材质轻,在蜡烛下倒影着烛光。他自己翻看刀柄,果不其然有一个眼熟的标记。
他若有所思一阵,放在抽屉里的电话打来了。艾达转着刀,听见对面变音器说出的地点指令:“万圣节,酒吧。”
他没有回话,面无表情地直接挂断,拿出里面的电话卡折断,训练有素地埋进旁边的花盆里。
万圣节的酒吧里依旧人声嘈杂,各种语言混杂,骷髅造型的酒杯清脆碰撞。一旦有人闯入进来,声音立马被寂静吞噬。他们的眼睛都是训练好的,好似漫不经心地一撇,是敌是友一下清晰明了。
艾达戴着不知火的面具,衣服也换成粗布黑色外衣,让人看不出身份来。他时不时听见有冰块酒杯碰撞声音,手枪拔栓的声音,他轻车熟路地走到最上层推开门。
“找到了吗?”
“没有任何线索,只能抱希望在那条线路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淡黄的光线让人脸阴影更加明显,坐在办公桌上的人点了点雪茄,站了起来触碰到了艾达的头发,满是烧伤疤痕的手抚摸上他的太阳穴,凑到他的耳边——
“希望你没忘记你的承诺。”大拇指上的血红色扳指金色图案与刀柄上的一模一样。
艾达手握拳,忍着愤怒的颤抖。当时他还没有加入黑林组,因为当地驱逐他们一家,几经流转,落脚在棚户区,他们一家被下毒杀害了。那个时候他不在,因为偷懒了几分钟被工厂扣留了。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他只能重新开始流浪,碾转到了黑林组附近区域,他用着自己跟父母学来的占卜看相获取一些小钱,但实在难以饱腹,没有地方安居。
他饿疯了,垃圾堆也翻找,最终答应了当地的一家黑帮下系小弟的活——截一批大货。但他运气并不好,小弟没想到截得是自己老板的货,他们丢下艾达跑了。
这个人速来低调,基本不露面,无人知晓他的模样。
艾达先是被凌迟了一顿,那个人用钳子夹他身上的肉,像是利齿撕咬开一点又一点的肌肉,血从洞里面不停地流出来,他的嘴巴被绳子勒住了,嘴角全是血,痛到没有知觉。
冰冷的手枪抵上了他的太阳穴说:“你没见过我的脸,但知道我的名号吧,我天生就只会杀人,跟喝水一样。”
艾达浑身上下全是冷汗,他虚着声音,一股力量却从胸腔开始攀爬,被人抵着太阳穴,这种丧失尊严的行为,像一把烈火。
他不能死,盯着着眼前的人,墨绿色的眼睛映着他的眼睛。
在这个地方,拥有墨绿色眼睛,但不是黑林组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会是谁?
“我可以帮你杀人,任何人!”
那把手枪再次抵得近了些,艾达的眼睛被他拇指上的红宝石扳指闪了一下,继续喊:“我,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去拿!”
他颤抖着身体,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手枪离开了他的太阳穴,他松了一口气,随即被一个拳头打倒在地。
“希望你不要忘记你的承诺。帮我去找一个东西,等你进了黑林组,我就会来跟你联系。”那人擦了擦粘在扳指上的血渍,漫不经心说道。
艾达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了,他像个破麻袋,只知道他被人拉起来,外面没有路灯,他被扔到一个垃圾堆角落旁,被夹过的伤口又开始重新流血。
他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他竭尽全力地睁开那只没有被打到的眼睛。
穿着布鞋的一个人站在他的眼前,他急忙揪住那个人的裤腿,血沾上那个旧得发黄的裤子。
“姐姐,他好像要死了,怎么办?”
“青仁,他不是一只流浪的猫猫狗狗,我们已经签了组内的契约,没办法谁都管,我们帮不了他,回去了。”
“可是姐姐,我不想看他死。”
“算了你这个小屁孩,叫你杀人不敢,救人倒挺利索。过来,把他背到我房间去,明早就让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艾达合上眼睛结束了那段痛苦的回忆,将那把到放在桌子上说:“捡到的,我想这个应该是你的吧,还给你。”
那个人将手指放在他的太阳穴上,不过是在提醒他,如果他没有兑现承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不过嘴唇上下一碰的事,可以完结掉他的性命。
“嗯,看起来我可爱的弟弟保管这个,保管得很好。放下吧,离开时小心附近眼线。”
“好的。”艾达像一个影子一样重新隐没进黑暗里。
顺便再跟首领谈一下明天的收货时候不带李青仁,他不希望有人受伤,准确来说是不希望李青仁受伤。
他房间里的内线电话响起来了,柯西林那边传来了失真且疲惫的声音:“艾达,宋橘的全部检查报告在你那吗?”
“是的,首领,以及医生上次说的脑部手术我认为不宜进行。”
“理由。”
“您听过纳米炸弹吗?”
对面沉默了一阵,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硬取的成功概率是多少?”
“20%,只有从植入者那边切断引爆的装置,否则硬取,那么从我们靠近芯片的那一刻,附近的人都难逃一死,宋先生...这个我就不用多说了吧。”
那边声音寂静了片刻,直到艾达以为对面挂断时候,柯西林冷着声音问:“你去中国城里的百事通那买杰克的消息给我,无论他怎么出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的。”
电话挂断,宋橘看完手上一份艾达的资料。无奈地叹了口气,薄荷也是天才级别的人物啊,这份资料是从二楼厕所抽水池里拿到的,这得感谢柯西林还没有变态到在厕所里安装监控器。
吉普赛人,易容术和计算机技术。宋橘在脑子运转了片刻,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人——杰克。宋橘摸了摸芯片的位置,略有疤痕的肌肤。外头的敲门声传来,柯西林传来亲切的声音:“亲爱的,你已经快上来半个小时了,我肚子饿了。”
宋橘连忙撕碎了那份资料,慢条斯理地冲水。那些碎片在水流中旋转,慢慢消失,一个人信息可以那么简单的被获知,但却没有那么容易被处理掉。
只要一个人有过活动,就能在这里找到身份信息。但不能打草惊蛇,他推门出去,对上柯西林的眼睛说:“我不会做饭,你可以点外卖披萨。”
“我吃腻了亲爱的,就想吃你做的蛋炒饭。”
宋橘叹了口气:“我做了,你一口都不准剩下。”
“那当然。”
当宋橘围上围裙,柯西林看见背后的绑带随动作而动,他深呼吸了一下。
宋橘很快就关注到了,他拿着锅铲,撑在大理石的吧台上,勾起嘴唇问:“怎么,肚子不饿,下面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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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橘拿起桌上的红酒杯,拉着他的手去扯开围裙的带子。结松散开来,酒液被分食干净,两只不同主人的手伸进松垮的裤子里。隔着内裤,手指交叠。宋橘靠上柯西林,舌头清脆弹动:“摸湿了,就给你操,宝贝。”
嘴唇吻过耳垂,一连片的火拧干出水声,宋橘双臂完全挂靠着柯西林,裤子半脱不脱,在他耳边轻喘。人都要死的,波伏瓦曾说。他的舌尖勾勒柯西林的耳廓,两个人的手指触碰分离,水乳交融,触碰相扣。柯西林舌尖推弄,嘴唇闻过发烫的肌肤。宋橘围裙褶皱加深,遇见液体,打湿变深。但活着也都是真的,宋橘说。手热到发酸。水声碰撞,宝贝,你听见了吗?已经湿透了,脱掉我的内裤,让他插进来。
宋橘坐上大理石做的岛台,围裙遮盖着阴茎,遮盖不了已经翘起的形状。他从围裙的口袋里拿出避孕套,将润滑油到在手上,腻滑的液体顺着细长的手指滴落,进入后方,涂抹方方面面。
他自己撑开后头,喊,宝贝,进来。他现在用一种极其温柔的语调,勾人心弦的气声,是柯西林过去听见的平常。他进入了他,地狱忽然成了天堂,宋橘眼里全是爱意,变得像在太阳底下烘烤的吻。迷失的荒原啊,你回到了谁都不愿涉足的地方。
小心伤口,轻点。好痒,别舔我的耳朵。唔嗯...柯西林...宝贝,再深一点。宋橘,你今天...又更迷人了一点。因为,我发现,我比想象中更喜欢你。
奖励,从天而降的心动布鲁斯,心脏声响冲荡着彼此的血液。他饮下单宁酸制造的可食用血液,渡给宋橘,围裙点上了复古红,酸涩后回甜。
非常美味的葡萄酒。他们彼此把握着天真和邪恶的尺度,展现给对方最白净的一点。水声相撞,CD唱片旋转到一半。宋橘抓着壁橱边缘,小臂肌肉发涨。依靠着柯西林抱着他的双腿,支撑他没有掉下岛台。
酒精眩晕,进入到了更深处,因为晚饭还没吃,柯西林摸到了宋橘肚子那儿小小的他的痕迹。宋橘饕足地半眯着眼睛,摸摸你的痕迹,轻点按压一下。柯西林照做了,他使坏地加重按压那块突起,嘴唇贴上宋橘的耳朵,声音轻微震动耳朵,酥软了腿。柯西林闷哼了一声,舒爽地贴着耳朵急喘。
宝贝,这里是不是有个开关啊,一按就更紧了。
后头入得深,酸涨呼之欲出,宋橘脱了手,在那一刻,两个人用力相拥,用百分百的信任,支撑依靠对方。精神和肉体在那一刻进入从未有过的高潮,眩晕白点袭击着宋橘,密密麻麻黑点组成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我爱你。
人都要死的,波伏瓦曾说。我也爱你,柯西林说。
两个人的这句话放进榨汁机里,似乎能够榨出一杯的眼泪和血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橘隔日成了柯西林的临时保镖,待考察那种。但似乎黑道首领的日常比他想象地要更像吉祥物。早上到达办公室需要一杯奶,且必须要奶粉。签署文件,中午需要食用宋橘亲手做的爱心午餐,下午带着宋橘来到甜品店点芭菲,必须要插着小旗子。不太像上班,更像是在度蜜月。比起柯西林会遭人暗算,宋橘更觉得他会遭蛀牙和高血糖明算。
柯西林这下逃不过了每天被宋橘刷牙,限制他的糖分食用程度,但他特别高兴。自从那次受伤后,宋橘似乎卸下心防。看来那些点滴药剂并非没有用处,得感谢一下那位小姐。
宋橘的眼睛多了对爱意的感知。
柯西林开着车带宋橘去了洛曼里多街区,作为看管范围之一,主要是收缴回原本需要还钱的债务,在黑林组里简称——拖延症治疗手术。
没有还上钱的需要割下身上的一磅肉,由黑林组首领亲自执行。
柯西林笑得天真无邪,切开木桌上的一块软嫩的淋了草莓酱的蛋糕,慢条斯理地吃进口中。他慢慢地把这件事的执行移交给了把李青仁他们,极少出面,而是作为一种象征。恐怖与镇压的象征。
两人停靠在酒吧附近,柯西林他有些疲惫地靠在副驾驶位置上说,有点累了,你进去巡一圈吧,我在车里等你。
宋橘点了点头,他现在面孔人尽皆知,所以他顺利地巡逻一圈,闹事的没看见,规规矩矩,按时交上了保护费。
可当他出来后,车里的人不在了。一张字母拼贴的纸条写着——我们绑架了柯西林!想要人,拿陈云天的尸体来换!
宋橘展开了纸,不屑地拿出打火机烧成灰烬,红黑蔓延攀爬,一吹向下飘落。
他不禁失笑,摸了摸嘴唇——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考验,更是小朋友的恶作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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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恶作剧?”宋橘攥紧了手。
李夏冷还在拿着账本做检查,心不在焉说:“反正没多久,他自己就会回来了。”
柯西林不在组织里头,组织也依旧井然有序进行。从李夏冷嘴里说出来的柯西林被绑架,似乎只是一直小猫跑出去玩玩,过一阵就回来了。
“你们不去救他吗?他身上伤还没好啊。”
李夏冷笑出声来,看了眼李青仁,他朝姐姐眨了眨眼说:“首领可能只想你去救他吧,我们还有点事。”
宋橘:“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手上便多了把手枪。
“你如果成功把他救出来了,你就是我的一员了。黑林组不养废人,除了李青仁。”李夏冷笑着拍了拍弟弟肩膀如是说道。
“姐姐,我只是不会开枪杀人,其他我都会!”
“是是是。”
宋橘看姐弟两个拌嘴的模样,看着手上反着光的手枪,莫名其妙的荒唐油然而起,不禁让他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瑞秋安穿着哥特黑裙的女孩,烟熏妆在青涩的脸上显得过于违和,脸的雀斑脖子上choker和手上握着的日本武士刀引人注目。
雀斑,吉米。——宋橘的大脑自动显现出这个名字。
吉米是……谁?
柯西林下车跟李夏冷通完电话后,立马被人在脑袋上套了麻袋。他一个转身,转动手上的铜戒,尖刺立出,毫不留情地扎进旁边人的手臂上,痛苦的尖叫声在旁边响起来。他扼着那人的手腕,向右拧脱臼,关节骨头之间一声“咔嚓”让柯西林心情瞬间愉快起来。
当他摘下麻袋,眼前围着一群人,多是短褂子打手。柯西林眯眼,心里想到:“哦——陈家啊,是要请我吃个饭吗?不过嘛——我不喜欢宋橘以外的人做的中国菜。”
柯西林笑了一下,发现宋橘给他系的领带站上了血迹,因打斗间变得皱巴巴,脸上出现了狞笑,像是手持镰刀的死神。
“这可是他给我打的领带,脏了。是不是要赔偿一下我呢?”
他放大笑容,枪杀了两个人。一个扯坏他领带的人脑袋打得脑浆四射,另一个被他挖出眼睛,丢到马路上,瞬间被驶过的车辆碾碎。
“哦,天哪,有点恶心,我不是故意扔到马路上的。不过,真漂亮,不是吗?Boom!全是血哈哈哈哈.......”柯西林不好意思地皱了皱眉毛,流出一滴鳄鱼的眼泪,旋即咧嘴大笑起来。
带头人立马愤怒起来,抄起木棍,柯西林无语地伸出手,懒得反抗说:“绑吧,直接带我走,不要浪费力气。”
“你!耍什么阴谋?”
“没有阴谋,我自愿的,想看看我的宝贝来救我的时候,有多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打手面面相觑,还讨论了一阵是否有诈。最终柯西林主动拿起麻绳捆在手上,牙和手并用,让一头雾水的短褂打手带走了。
宋橘没抽完的烟落在地上,他站起来,穿上他最不喜欢的西装衣服,将手枪放进西装腋下特殊口袋里。这里手枪易拔,且不易被敌人发现手枪。
宋橘坐上黑吉普车穿过布鲁斯街道,整理救人的思路,潜伏到算是他的本行活。
他当时扫一眼李夏冷他们给的枪,没有拿那把枪:“柯西林已经给了我一把,这把我就不用了,麻烦你给我一些其他装备。”
中国城大多数是一些马来西亚等等华侨居住场所,街道上一览无遗的繁体字招牌和一些茶餐厅。宋橘依照地图,按照耳机里艾达指示潜入陈家公司的地下通道。公司内部一共七层楼,柯西林会其中一层楼一间房内关押着。房间好找,一般安排多人在外看守的多半是关押处。但也难免会是一种障眼法。
宋橘按照指示来到主控室,在监控人员反应的三秒内,用电晕枪处理监控人员,换上他们的制服,插入芯片在主机电脑中,使得监控器在五分钟内保持不录像故障状态,由耳机那段的艾达接过监控器影像。艾达在那边提醒宋橘那些人多数人聚集在七楼的中间门口前,宋橘轻松地掏出那个人制服口袋中的电子卡片,刷卡乘坐电梯往七楼去。
七楼即将到达时,宋橘问:“门口有几个人?”
艾达那边传来键盘声说:“三人。”
宋橘手慢慢摸到外套里的手枪位置,消声器已经装上了,但他更希望能有别的方法不惹出更大的动静来。电梯里响着萨克斯版本的《回家》,门一打开,一把手抢在叮一声后出现。宋橘眼神冷了下来,思量着先出手,还是顺从。
宋橘一秒内做出反应说:“艾达,b计划。”
潜伏不成,只能硬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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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儿子尸体究竟在哪?!”陈鸿对着绑在椅子上的柯西林吼道。
柯西林被绑在椅子上,环顾了一下四周。他玩味地笑了笑,答非所问:“陈老板,你的办公室很不错。书架后面有个小房间,你的妻子知道吗?”
陈鸿指着柯西林,脸怒红如关公:“你!”
他正要朝柯西林扔杯子,却收了手,慢慢靠近柯西林,带着点讽刺:“柯老板还是管好自己的私事吧。听说你的另一半是叫宋橘是吧?”
柯西林幸福地说:“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陈鸿从茶几拿起黑色录像带:“最好?呵,那不见得。柯先生好这口,怎么不早说。这种在外头卖身体的,早就松了吧,我多替你介绍几个。”
柯西林的眉头动了动,陈鸿开始播放那一带影像说:“这个录像带传出去,你说大家会不会怀念他还卖身体的时候呢。”
柯西林面色不变,语气依旧如常,笑容慢慢扬起:“原来还有录像带啊——”,他的眼睛没笑,歪头问道:“陈老板,想跟我谈条件是吗?”
“把我儿子的尸体带给我,我保证销毁这个录像带——以及,关于他的秘密,告诉你……但那个马场……”
手枪上膛,解开保险锁,宋橘调至连发状态。先打喉咙四肢,再打额头,眼前的人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瞬间流血倒下在电梯里。宋橘冲出电梯,直接往中间去,他喊了一声:“艾达,关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整层楼停电,led灯熄灭,电梯卡住。
他瞬间投放烟雾弹,记住刚刚三人位置位置,烟雾中不断闪过五道火光,烟雾中的三个人在混乱中乱开枪,误伤了队友,三下五除二被宋橘放倒。宋橘的脸颊被划过,乱飞的子弹打中了手臂。他恢复了正常痛觉,想到原来中弹会这样疼。
他忍着疼,呼吸急促地将门打开:“柯西林!”,话音刚落鞋子踏上一个黏腻的黑红色液体,柯西林半张脸都染上喷溅的红,一点点染红了他的白衬衫。他看了一眼宋橘,惊喜地笑了起来:“hi!hi!hi!亲爱的!你终于来了。不好意思,你慢了一步哦。我已经把他杀了。怎么办啊?”
宋橘拿着枪靠着门笑起来:“还能怎么办,完事了回家吃饭。”
他这下明白了李夏冷说的话,柯西林哪里需要自己救,当了一回小丑。他真的太低估柯西林了。
他现在破天荒地希冀自己暗杀任务会失败。
背后急促的跑步声愈来愈近。
宋橘对柯西林说:“过来抱紧我。”
“来了!”柯西林
宋橘射出绳索到隔壁建筑顶端,利用滑索向下滑行,柯西林往后观察,射了几枪,以示警告。
从陈家衰弱开始,内部早就被蛀空了,只不过是濒死前挣扎的蚂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手臂痛,别给来事。”
“亲一下这个算不算……来事。
“算。”
“你穿西装,太帅气了,忍不住。”
“我还是摔死你好了。”
“亲爱的,你好狠的心啊。”
两个人到达,将装备回收,宋橘扯过柯西林的领带,试图抹掉那个血:“你啊,把脸洗干净,再来事吧。”
“好吧。”柯西林失落地耷拉肩膀
宋橘最终亲吻在了柯西林没有沾上的血的手背上:“我等会再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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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柯西林忧心地盯着那个被格林斯处理好的手臂。
宋橘站了起来,开玩笑说道:“嗯,格林斯医生说会残废。为了救你,我牺牲了我的手臂,你说怎么办?”
柯西林沉默了几秒,他郑重地说:“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难道命也可以吗?——宋橘不禁想到,这句话再次从脑海中弹出。
“芝士蛋糕。”
“嗯?好……”
“为什么要‘嗯?’,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好吧,我是想说我的脸洗干净,没有血了,所以你可以……”
宋橘摩挲了一下手指,在柯西林曾经沾血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满意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柯西林愣怔了一下,恃宠而骄地学宋橘说:“不满意,怎么办?”
“那就继续。”
宋橘主动吻上柯西林,与他纠缠,不止不休。直到宋橘准备脱西装外套,柯西林再度开口:“橘,你可以穿着西装上我吗?”
宋橘不回应,只是笑了笑:“刚刚那么危险,有人还硬了。你说,像话吗?”
“不像话。”。
“是不是要惩罚一下?”
柯西林舔了舔嘴唇:“是。”
外头12点的钟声敲响,宋橘衣冠楚楚,而底下的柯西林却早已混乱不堪,话都说不出来,被艹狠了,身上全是吻痕。他们喘息着,缠绵地接吻着。
“自己抱着腿。”
“我让你动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转过来,看着我,自己动。”
……
宋橘往里再入得更深,柯西林浑身颤抖,眼泪悄悄滑下。宋橘抱着他,吻去上他有些红的眼尾。
“想哭——就哭吧。我想起来了一些,谢谢你还在等我。”
悄声无息之间,宋橘的脑海开始放映他们亲吻过的无数画面。春天撕裂开干瘪的土壤,春风催长出来一束从未来过的玫瑰。他想给柯西林送花,不只是玫瑰。
李夏冷走去柯西林的办公室内。她的高跟鞋踏在地板上,愈来愈近。
门一关,一束新鲜的雏菊花扎桌子上盛开着。柯西林拿着钢笔正在签字,宋橘站在旁边等候。
“怎么了吗,我的会计师?”柯西林抬起下巴,看向李夏冷。
“理由,宋橘做你秘书的理由。你一个流氓要什么秘书?不要浪费武力资源。”
宋橘不言语,只是偏头看来一眼柯西林,他居然开始好奇柯西林会如何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理由。只因为我爱他,所以偏心他。”
“陈老板死了,我们跟陈家迟早要开战。这也是因为偏心吗?”
柯西林签好文件交给艾达,慢慢站起来,身体向前倾,双手撑在桌面上:“姐姐,我杀人不会没有理由。”
“所以你是说,他们这么大胆绑架你,就算双方交战,他们还会得到另一伙人帮助。”
“bingo!恭喜答对啦!”柯西林打了个响指,“经过调查,我亲爱的哥哥没有死在那场火灾里,有得玩了。”
李夏冷瞥过去看宋橘,眼睛一直在柯西林身上的宋橘,再看了一眼欢呼的柯西林,严肃地说:“柯西林,好好待在这个位置上。我说过只给你做会计,其他的,不要拜托给我。”
宋橘目送李夏冷离开问道:“我是其他的?”
柯西林:“你是偏心的。”
宋橘思索片刻,慢慢弯下腰,亲吻柯西林:“我对你……也是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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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开战?”
柯西林在舒适的老板椅上转了一圈,歪头想了想说:“要不要就今天呢?”
宋橘笑了笑说:“夏冷姐会先杀了你。”
柯西林不安分地将穿着马丁靴的脚架在桌子上,不满地说:“我是首领。”
“好好好,你是。但亲爱的首领,你是不是太随性了些呢?”
“开玩笑的,我们开战是有一堆乱七八糟的规矩的。首先下战书,约定日子和战斗人数,战斗方式,谁没事在这里非要打架,一堆事情要处理,还要瞒过当地的警察。”,柯西林眼睛一转看向宋橘继续说,“否则……你亲爱的就要坐牢了。”
“那一定要开战吗?”
“我怎么不记得宋先生这么怜悯众生了?”
“不,我只是不想参战的一个人又受伤了。”
“谁啊?”柯西林明知故问道。
宋橘吻了吻柯西林的嘴唇,攥住他的衣领有些凶狠地啃咬了一下,笑道:“没完没了,自己猜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柯西林瞥见他真要往走,扯住他风衣外套上的带子。宋橘一个没有防备就倒在柯西林身上。柯西林嘴唇上略有水光,他们继续地亲吻着,在椅子上,混乱的,没有门路的。
宋橘的手一直紧紧地攥着。
开战当日,双方选择在了一个大桥底下,双方派人放风。
血液顺着河流流淌,武器约定不可是精准的枪,斧头帮的发家武器当然率先使用斧头。柯西林不准许宋橘参与战斗,这次宋橘没有反抗,而是站在公司底下,感受头顶的烈日。
柯西林依旧地朝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宋橘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轻声地喊住柯西林。
“嗯?宋橘?”
“柯西林,你……要……”
“什么?”
“要……注意安全。”语速很快,让人有人听不清和含糊。
柯西林冲回来,抱住宋橘,亲吻他的脸颊:“那当然啦!”
宋橘心脏因为这份担保,陷进去了,陷进去柔软的一片无人知道的领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轻声地“嗯”一声,带着一份不在意。
众人出发后,宋橘观察今天的武力防守是最少的,他出门会有人跟随,但今天可以钻点小空子,比如购物上厕所。
宋橘轻而易举在提出要去购物买点他跟柯西林的衣服后,跟随的人只有一个。因此他轻而易举地进入一个试衣间,简单地推开旁边的可以翻转的方块。
杰克!
他脑子轰然一下,攥紧了手。那次在大街上,有人塞进一张纸条给他,让他如期在今天会面。他并不知道杰克如何算到今天双方战斗,除非他已经控制了短衫帮,双方的利益之间,联手对抗柯西林一直都很明确。
双方通过纸条交换交流:看来你是不舍得?
宋橘血液上涌,指甲扎进手心里,盯着杰克看了片刻,摇头。
杰克再次递过来纸条:你现在有了新任务——杀了柯西林。
为什么?
既然没有舍不得,就不要再问我了,完成任务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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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与血相映,柯西林从尸体上拔出斧头,扛在肩膀上,不屑地看着对面散乱众人。陈家的主人家亲自上场,死在在飞来的斧头之下。生命瞬间结束在这一秒,柯西林抹开脸上的血,浑身因为戾气难以控制肌肉暴涨,杀戮让人忘记自己拥有怜悯之心。
柯西林等人攻下陈家帮派,自此统领陈家拥有的一切土地和权利。
李夏冷问他为什么还不走,柯西林说他在等一个人。
“柯西林,我说过你要自己坐在那个位置上,我,我可不……”
“夏冷姐,你就帮帮我吧。”
毫无怜悯之心,却有爱人之心,这等人下场清晰可见。可柯西林毫不回头,他要自己迎来自己的结局。
“来了?”柯西林喃喃自语道。
初雪在这一刻降临,不远处的餐馆女儿掏出翻盖手机拍照,吃着奶酪搭配沙拉作早餐的男人拉开窗帘向上望去,珠宝项链的女人走近店铺时候停住脚步。
“你一直都知道。”宋橘掐住一片雪花,雪花霎时间融化,如同他们以往的甜蜜。
“知道和不知道,没有区别不是吗,亲爱的,我都会等你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来杀了他。
柯西林的笑容依旧没心没肺,毫不在乎。
宋橘只觉心上一阵酸疼,咬牙说道:“我们决斗吧。”
你我各开一枪,中与不中,全部交给命运。
柯西林沉默着,直到雪积累了薄薄的一层,又化成了雪水。柯西林重新开口道:“你似乎还有什么想要问我。”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宋橘握着冰冷的手枪,柯西林送的那把手枪。
“嗯……按照你今天跟我懒散地一起吃了一碗水果罐头吧,连芝士条你都陪我一起解决了!嘿,你说是不是破绽百出?”
不是的,不是的……喊不口的否定,为什么?
明明破绽百出,露出破绽的人和看出破绽的人都抱着什么心思呢?
“宋橘,你说的‘爱我’是真的吗?”柯西林笑问。
宋橘沉默,竟然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的嘴巴说不出爱,宋橘。爱,你却还拿着我送你的枪啊。”柯西林痛快地笑起来,“决斗吧。就现在,我不是教过你嘛。”
大雪纷纷落落到下,两人倒数,柯西林举起跟宋橘一模一样的枪,宋橘扣住扳机,柯西林同步他的动作。宋橘深呼吸,倒数——三、二、一……两人双双扣动扳机,火光迸溅出枪口。
宋橘感受到了手臂上子弹威力,疼吗,疼——他终于在这一次觉得浑身疼得厉害。
柯西林躺在已经铺了一层的白雪上,心口的血液被衣服遮盖,白雪却无法让它欺骗过去,融化了雪水,与之混合,浑浊在一起的血。
你终究选择了自由。——柯西林幸福地笑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雪逐渐打得人疼起来,不远处的餐馆女儿重新拖起地来,吃着奶酪搭配沙拉作早餐的男人关上窗帘慵懒地看起电视来,珠宝项链的女人进在店铺里挑选商品。
宋橘跨越情人桥,手上是被捏碎的橘子。第一次完成任务,无法咽下橘子,一瓣也不行。过了情人桥,就是柯西林每年都要预定的餐厅。
他望着,伫立着。直到头上沾满白雪,他顾不上冷。门口响起:“叮铃!”脆响,一个服务的孩童走了过来,拿出有些脏的手帕,用英文胆怯又勇敢地问道:“你擦擦吧,眼泪。”
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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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94年暗杀案发生的隔日早晨便登上十三点区的斯利亚特报纸期刊,彩色照片上那双墨绿色眼睛合上,雪地上斑斑血迹。骇人听闻的英文新闻标题[b]《十三点区最大黑帮组织之父竟然被暗杀?!究竟是谁呢,谜底揭晓!》[/b]
葬礼,花圈,黑色,礼服,白色。李青仁哭在前头,雨水突然开始下,灰色倒灌和冲刷。青盈盈的树林,站着一圈的人,一圈的哀悼。刹那间,艾达举枪向哀悼队伍里的人说道:“宋先生你的易容术并不高明。”
所有哀悼者团团围住宋橘,宋橘不慌张地继续戴着那张脸皮:“我只是来哀悼故人。”
李青仁抢过艾达手上的枪,生气地喘息,枪支在宋橘额头上:“你!你眼里的爱意是假的,是我看错了。我放任你……”
感情里的真不真,假不假,自己都说不清,交给一个外人来看,更是雾里看花。
“要杀我,手别抖。”宋橘一把握住李青仁的手腕,一拧,对方吃痛。宋橘拧过他的手臂,手枪对准的人瞬息间变化成了李夏仁自己。
“但,能杀了我的,只有柯西林。”宋橘手枪一转向前方大众,“只要我们没有离婚,还是他的丈夫,就有权利来看我死去的丈夫。你们说,对吧。”
“你!”
宋橘说完便抢走了手枪,将李青仁归还给他们。他在悼念的棺材前,用手指轻轻地扣,直接掀开,让雨水打在柯西林的脸上,他弯腰,脸逐渐靠近柯西林灰白的,不会有呼吸的脸。
他小声的,带着笑意的,在柯西林耳边说:“真不好意思,让你先死了。”
说完,毫无惧意起身歪头:“如果你们现在杀了我,就是正好让我跟他一起殉葬,我倒也不是不愿意,只是我杀的死人会不乐意。”
他说着,笑着,拦截和杀意都一律作罢,他从一群人之间安然无恙地离开了。
“气死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往上冲,你没杀过人。”艾达担心地看着他。
李夏冷翻看李青仁的左左右右,发现了他衣服上的血迹。
“哪里受伤了,我没有看见他怎么你啊?”
李青仁不可置信地搓了搓血迹:“不是我的,是……是宋橘身上的。”
高度数酒瓶砸在桌子上,还不能喝,他要先止血,宋橘忍耐着。
他身上湿漉漉的,发丝还在滴着水。雨伞,柯西林不在了,就没有人给他撑伞了。他只不过是回到了原来的生活,杀了柯西林,钱也到账了。没有任何问题,他马上就要获得自由了。
只是他昨晚一直恍惚有电话铃声,着急去接电话,没有料到公寓里的埋伏。幸运不知道谁给予的,子弹只是擦过,没有打中。他杀了埋伏的人,没有在意,这不过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杀手随着杀死过的人,身价抬高,同行中当然有人看不过去。
他握着的地方,终于不再渗血严重,刚刚去柯西林葬礼时候,动作太大,撕裂开来,血从袖子里渗出来些。
可他始终毫无痛觉。明明之前……恢复了……幻觉吧。
他撕掉医用贴合的绷带,熟练地上药水消毒,药粉一并撒上,医用棉花一压。鱼缸里的鱼碰到边界就往回游,宋橘只觉得这种生物蠢,可他还是又买了一遍,为什么呢?
他只记得以前的鱼缸不是这几种颜色的鱼,他怎么也找不回以前那些颜色的金鱼。
内线电话来了,宋橘依旧毫无所谓拿手搅弄着鱼缸,逗弄着鱼。直到薄荷说出了龙洞海峡,明天凌晨五点出发。
宋橘的眉头抬了一下,黑林组所拥有的宝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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