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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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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转眼,情况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陆晓凯百思难得其解。当然,苏国庆够意思,虽然身体瘦弱但他不乏豪情。苏国庆开车接陆晓凯到自己就任副书记后的新宅。进屋后,徐涛沏好茶与陆晓凯握了手便退出了书房。

这是一间相当规模的书房,看上去有近三十个平方。南面是一扇与整个墙体相同大小的玻璃落地门,大红的金丝绒门帘悬于两边。其他三面墙前立放着三排整齐的漆着桐油的花黎木书柜,柜门上的雕刻图案显得玲珑剔透,鸭蛋青屏布设于内层,隐约中书影叠叠。转角处是二只三腿花架,大约一米来高,上支二盆用紫砂花钵套装的兰花。书房与客厅以小门相通,与小门相对的墙前立一玻璃高柜,暗红色绒布底衬上六道金丝线从小到大整齐地系扣三支锈迹斑斑的毛瑟短枪据苏国庆说这是太平天国时期的战场上保留下来的德国造;毛瑟枪正下方斜放着二层共六只已经变成黄褐色的明代信封。靠近玻璃落地门的位子上是一张特大号写字台,其实,它是一只木架子上架着一块大木板,木板上覆盖一张边角几乎拖至地面的墨绿色绒布,看上去像一张大床。现在这会儿放在上边的是一只青黑色笔洗和一尊名为《劈波斩浪》的青田石雕,笔洗中漂着几只烟头,看样子,是苏国庆的临时烟缸。可以想象的是,日常摆放在写字台上边的一定是宣纸、笔洗、砚台,还有笔架和一些大大小小的狼毫;向后是一张黑色的半新皮转椅,皮靠背上搭载的正是那件七八十年代的海军蓝长大衣,内衬的白里子已完全发黄,也许苏国庆日常看书也在这个位子上;再向后则是一只花黎木的茶几,此时,上边有二只正冒着热气的玻璃杯,碧绿的茶叶正一片一片地摇摇晃晃地向下漂动;最后是一只特大的深咖啡色皮沙发,这是书房中唯一一件有现代气息的家具,它承受苏国庆瘦弱的身子肯定绰绰有余。

设身处地,陆晓凯既觉得淡淡书香远漂而至,又觉得浓浓墨韵挥之不去。

站在一旁的苏国庆一直看着陆晓凯的一举一动。“怎么样,作何感想?”

“不错。古今中外、雅俗共赏、沉而不伦、清中见欲。”

“哈,哈,不超过初中的语文水平,六二以后的历史知识。晓凯,坐,喝茶。”

“国庆,其实无需言语。在此悠然一刻,便可涤旧思、荡俗念,生奇想、植飞灵;若闭目一日,则八千里路云定当油然心中。此情此景,茶饭不香,艳情无幽、言语无力,日月无辉呀。”

“我与你不同,无景可触,无情可生,不过,我能理解。晓凯,徐涛特定在此,就是想表达此时此刻的特定心情。晓凯,据我所知你是有备而走。”

“往事不堪回首。”

“你对义的理解也许与我不同。”

“不。完全相同。出发的前一天,我不仅言语上初露端倪,而且行动上也有所发泄,我不可能和盘托出,我觉得你了解我。请原谅。但是,你也太自信,你说了些莫须有的,你想给我加压,我想象着这是最后一次,没必要辩论。国庆,当时,你根本就没往这个方向去思考;而我呢,我总以为你已经有所察觉。”

“不错的自圆其说。记忆犹新呀,现在回想起来是有那么一点意思。在一段时间里,我非常恼怒,我恨你,无情无义之徒,被你蒙了那么多年,而且,我在公开场合下发泄过我的这种不满。希望你能理解,我也恨自己的愚钝。”

“如果知道你我有阳澄之行,有今日之见,当初吞吞吐吐又是何苦,多此一举,陆晓凯大可一吐为快,然后潇洒而去,我也后悔,我也被你的外表所蒙蔽。但是,我担心意志不坚,我担心扣你一顶知情不报的帽子,所以我不可能直言不讳。今天大家说出来就好了。”

“所以,我要你设身局外,隔,”

“可徐教授有理论。她希望你我合作。”

“我道歉。晓凯,铮铮铁骨有柔情忠魂,圣哲泰斗需忍辱负重,帝王将相不乏生死离别,她是庶民百姓,她只是儿女情长,她不希望我孤军作战。怎么办,都是人!人怎能逃脱命运的羁绊!请你理解她。”

“不,我要感谢她。国庆,我问你一个问题:夏冰有危险吗?”

“笑话。”

“回答我的问题。”

“不可能。没有人敢伤她,这谁都清楚。”

“国庆,为什么你也要叫我离开海西?”

“因为谁都不相信你回来是为了看看李天亮如何倒台,因为他已经倒下了;因为谁都不相信你是为了庆贺伯父的八十大寿,因为根本不可能。海西已波涛迭起、风雨磅礴,船只不但摇摇欲坠、难辨方向,而且,找不到避风的港湾,舵手们已精疲力竭还不得不全神贯注,稍有闪失后果将不堪设想。现在我有一比,你陆晓凯仿佛是威力无比的海神,只要你一个小小的举动,顿时风平浪静,即便一叶孤舟也可自由驰骋。你应该明白,夏冰就是一叶孤舟,无需舵手;反之,万吨巨轮亦可能瞬间倾覆。晓凯,牺牲我一人幸福千万家!”

“谢谢抬举。”

“我的意思你很清楚。我估计徐涛不但没说明白而且将问题复杂化。晓凯,曹雪芹不得了,《石头记》了不得,可时至今日,不得了的生卒年月竟是红学探究的大谜。我的妈呀,试问,谁之悲哀,谁之过!”

“小保说得对。”现在,陆晓凯确信自己的判断正确。

“看得出你喜欢这环境,我相信你一定能拥有,安渡余生吧。晓凯,我知道你现在有一个心愿未遂,我想牵这根红线。耐心等几天,让我试试看。”

陆晓凯喝了一小口茶。“国庆,好茶。”他慢慢地转着玻璃杯并看着杯中的茶叶,“钱伯对此有何说法?”

“我忘了告诉你,钱伯已经去世。现在是‘五七’期间。你看,”

“老人家临终前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但他似乎不肯瞑目。”

“怀周不在跟前?想听听我的事?可你没说?”

“我怕他伤心,我什么也没说。不过钱伯伯在临终前说了一句话,也许是说给你听的。”

“说说看。”

“我老钱之所以在世上活那么长的时间,主要原因是我四十五岁那一年有二个变化:一是我突然耳聋;二是我突然眼花。我常将爵士乐队中吹小号的舞女看成是交通岗上的交警。”

“我不知该谢你编的这句话还是谢钱伯说这句话。”

“晓凯,我与徐涛一起将这间书房好好整理了一遍,我知道你喜欢它的样子。这里不仅有价值连城的藏品,还有我苏家几代人的心血。如果你愿意,这便是你合适的监狱。”

“当年的苏国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现在的苏国庆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其实,我陆晓凯的思想早已被关进你这只合适的监狱中。”

“我从未失信于你。晓凯,我支持你的另一个计划,而且你不能放弃,一定要努力去做。我提醒你,不要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现实是残酷的、无情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似乎这些人都串通好了的,仅休息一天,徐国强的电话到了。他正在杭州出差,住西子湖畔的旗营山庄,他希望陆晓凯去一趟,叙叙旧情。陆晓凯在教育局长任上时,徐国强是卢东公安分局的副分局长,主管刑侦工作;陆晓凯任副区长时,徐国强是分局长,算起来是陆晓凯的部下,但后来他却像雨后春笋般茁壮成长;陆晓凯出走时,他是海西市安全局副局长,而现在他已经转为正职。

徐国强这人的特点是能最大限度地把握原则和感情。针对陆晓凯一事,他的认识过程不外乎如此:最初无一定词时,他认为陆晓凯照旧是铁哥们;看到结论后,他认为调查不充分,结论为时过早;最后,他的观点是陆晓凯的言行不危及国家安全,属职责之外。这也许是刘少岛常常笑视徐国强的理由之一。他与陆晓凯是小老乡,同属海西生海西长的一代;个子比陆晓凯还高出半个头,身材壮实,像一位准NBA球员;他思维敏捷,思想与形象相符,确属国家安全的捍卫者。

“都是你对胃口的。”徐国强对烟、酒、茶无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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