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本 > > 兰陵王:公子倾国 > 第72部分

第72部分(1 / 2)

>永镒啤?br />

转来转去脑袋里依旧乱作一团,没有平静的心,何谈明晰的思考。心想抄个安心决、佛经之类的字大概能起些作用,于是再度折到屋中。

刚走到门口,正好遇上王府跟来的小侍女,她端着菜见我打了个招呼:“姑娘稍等片刻,女婢这就去把菜热一热。”

我喊住她摆了摆手:“不用麻烦,买菜遇上熟人,我在外面吃过了。”其实我只是喝了两大碗茶水。

“是。”小姑娘得命,把盘子塞进储物的木柜中,一溜烟朝偏屋跑。

回到屋中,我就趴在桌上深呼吸。

院外偶有小声谈话传来,半听不听,都是鸡毛蒜皮,家长里短。

高孝珩将崔洛晚骗到济州,着实费了许多心思。我同崔洛晚乘一辆马车,同行之人包括驾马车夫和十余名护卫,而相距一里之外,与我们走相同路线、载着广宁王府侍候王妃的丫鬟及高孝珩亲信的两辆马车,是我们抵达济州才知道的。

相较煞费苦心面面俱到的高孝珩而言,我显然异常寒酸,什么都没带,十分孤家寡人。幸而高孝珩安排妥帖,我一不愁吃二不愁穿,兴致好时下厨煮菜,做得好不好暂且放一边,总之无人敢言不好。

可这一刻,我突然有些后悔,怎么知晓要来济州时就没跟高孝珩提个要求,让他顺道把莲洛塞过来,再不济冷美人莲泽在也不错,我就能找个体己之人聊一聊。

于是我改变主意,决定给高长恭写封信。当只有在想到他的时候,藏在胸腔里的那颗心才能平静下来,那么……想就想吧,反正想一想也不会犯法。

提笔悬腕,犹豫许久,墨迹滴落在纸上,晕染一片。无端叹了口气,带了又如何呢,此时此刻就连对高长恭说,我都不知从何说起、该如何说。

是说我母亲似乎稀里糊涂地与南北朝有联系?可在他眼中我本来就是这个时代的姑娘;是说我大概找到一些穿越时空的线索?可他从来不知道我来自未来;说……我发现我好想什么都不能说。

这一切只属于我的秘密,注定是被岁月尘封的禁忌。

…… ^ ^ ……

翌日一早,我径直奔向徐大夫说的地方。

我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想纠结,稀里糊涂的觉得,其实平静是一种内心,与外界如何没有太大关系。即便听了徐大夫知道的事情,若想,我自然还能守住这份安静;我若不听徐大夫说,心中依旧会不安,毕竟事关重大。

所以,我觉得我很矫情。

镇南的李记铁匠铺很好找,所以它隔壁的小房舍也十分好找。房舍门口有两株桃夭,枝条染绿,用不了多久便能长出花蕾。

徐月新穿着粗布长裙,低调至极地站在门口,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义父猜到姑娘一定会趁早来,着我再次等候。”

我尴尬地笑了笑,她做了请的手势:“姑娘还未用饭吧,不若一起吧,粗茶淡饭承望不嫌弃。”

于是,我再次尴尬,竟然全被猜中了。说一句“怎么会嫌弃呢”,赶紧抬步跟她进去。

吃过饭,我和徐大夫进正屋,徐月心有事外出。猜到她是有意避开,我自然不会脑抽地挽留。

屋中摆设极其简单,既然是谈婚嫁,徐氏父女应该没打算长住,谈完便走。若不是遇到我,想必两人早已离开济州了。

我拢着裙摆正襟危坐,目光晃来晃去,无处安放,最终落在桌上泡着黄豆的大瓷碗。黄豆发芽,白白的一碗,我突然怀念起母亲炒的醋溜豆芽菜,清脆爽口,百吃不厌。

想着想着,就伤感起来。

徐大夫的声音沿着窗沿在屋中打转,时光连着过往缓慢在眼前浮现,往事如烟,浮浮荡荡。有缘之人偶然窥得冰山一角,二十余年后终于有一个倾吐的机会。

我就是那个为他提供契机的人。

徐家与荥阳郑家颇有渊源,三十年前郑家宗主遇袭中毒,幸得徐家老五搭救,捡了一条命。于是,这两脉人员开始往来,从相互馈送礼物慢慢变为朋友。

二十年前,徐大夫无意见过郑元义妻子的一把枣木钥匙,彼此铜铁,木头着实罕见,所以他便多看几眼。这几眼不多,但足以让他记住那东西具体的样子。所以二十年后,因徐月心为我换衣时枣木坠滑了出来,徐大夫一眼便认出了。

徐大夫说,这是他暗自照顾我的原因,也是偷偷给我解药银丹草的原因,他那是打算救我。

徐大夫惭愧道:“谁知后来出了一些意外,我被人贩子驱逐,被迫离开。再寻你时你已成功逃跑。后来麻烦不断,终于能赶去荥阳已是很久之后。那时正赶上你出嫁,夫婿亲自来迎,我以一切都明了,谁知……谁知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掂一掂枣木钥匙,着实不知该说什么。

我不明白,明明是我从现代带来的枣木钥匙,为何倒成了郑元义妻子的所有物呢?而这一切,很显然,徐大夫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大年三十,有点忙,明天只能更番外了。

☆、新年番外

有一天,骄阳灿灿,树影斑驳,空气中弥漫清浅的花香。院前的大缸盛了满满的水,她蹲在一边朝里面丢石头,他则负手站在缀满白色梨花的大树下。

时间无声无息在风吹云动中溜走,而定格在时空的画面却如同土地上生长的青草一般,错落有致。他不知在看风景,还是在看她,其实有她在的地方总有最美的风景。

小石头噗咚儿噗咚儿砸进水中,他就这么冷不丁问她一个问题:“小昀,我们成亲有几载了?”

她抛掷的动作顿了顿,回过头来嬉笑一声:“怎么办,我好像记不清了……”

他同样笑了笑,继续专心致志看她消磨时光。

他心中很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像她也很清楚一样。有些事情记载心里,嘴上说知不知晓,并没有实质上的差别。

不知道为何,竟然想到暖春时的一桩小事。小到鸡毛蒜皮,却深深的烙印在骨髓里。清点完存在灶房的菜,沈郗昀弯着嘴角笑了笑。突然想打什么,她打算再出门一趟。

新年来临之际,大街小巷热闹非凡。忙碌整整一年,终于在这几天可以好好歇一歇,家家户户开始准备年货。身份高长恭明媒正娶的妻子,沈郗昀也不例外开始置备这些必不可少的东西。

这一年有些特殊,因为高长恭身体微恙,并刻意夸大一些,成功地推掉了宫摆设的活动。没有各种各样的祭拜之礼,没有各种各样在她看来十分聒噪的舞乐丝竹,更没有高台上皇帝皇后伪装出来的恩恩爱爱,只这样安静地和她过年,在他们的家,守着只有她和他两人的岁。

按照以往的惯例,府上丫鬟小厮都被高长恭放回家陪家人过年。此外,为了不让大家为难,他特意置备一些粮米分给大家。既然只剩下两个人,所以过年的相关诸事完完全全都是他和她亲力亲为。

至于外出之事,完全由她一人负责。虽然高长恭的病情完全自己说了算,但装总要装得像些、他一丝不苟地足不出户,皇帝亲善征性地慰问之后,便一如既往地沉浸与有奶妈陆令萱以及宠妃冯小伶的幸福生活里。

言归正传,此次外出沈郗昀是为取画,目的地是中书侍郎崔礼的家。不确定自己看见一些想卖的物件,所以她特意揣起装了散钱的荷包。

崔礼一介文官,熟读四书五经,画得一手好年画,而他的夫人心灵手巧,剪出一手好窗花,两人在邺城广受称赞。

都城中慕名前去求画的达官显贵很多,高长恭觉得装饰之类可有可无,但沈郗昀甚是喜欢,满心欢喜求了崔夫人十余幅窗花。这桩事后来气得崔礼来找兰陵王抱怨:“王妃真是太看得起贱内了啊!”言下之意则是太看不起他了,只要她的画,不要他的画。

睿智俊朗的兰陵王五指微弯,端起茶盏,喝了口妻子亲自摘花晾晒制作而出槐花茶,眉眼尽是宠溺的笑:“她喜欢就好。”言下之意是,她是真不喜欢崔礼的画。

崔礼无语,不愧是夫妻,两人行事作风相似得令咋舌。

自然,郑家女儿兰陵王妃沈郗昀并不知道这些,高长恭也不会说起。

最新小说: 丁一蓝文集 独向一隅文集 邓岚心文集 弄哭那个小呆子 不能出卖小猫咪 竹马总想扑倒我 苏苏修炼法则 丹房主人文集 戴高山文集 冬日小草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