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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2 / 2)

他自顾摇了摇头,苦笑了出来。

“夏无忧,你看到的并非就是真的,不管怎样,有了今日,他们母子总算可以相见。”

纵然,那时日已经不多。

苏璟晨的话,无忧全不明白,更不想明白。

为何到了他那里,北堂烈反倒成了天下最悲之人,无法与亲母相认,不是早该料到的结果?

那神色眼底,流露出的莫名伤恸,着实让女子不解。

朝炎当朝的宰相,是否太过于杞人忧天?

暗夜来临前,回到西苑小所,方至院中,已见屋内亮起灯火,无忧自觉稀奇,她这一路从宝乾宫来,也没见瑾嬷嬷回来啊……

唯一的可能只有——

推开门,果真,带着面具的白衣公子稳坐其中,像是等她许久了。

“你来做什么?”

“本座可终于等到你了。”

一听玉魅不同寻常的语气,无忧眉头轻蹙,“你可找我有事?”

再望他面前,不知哪里来的一桌佳肴,单看便知由御膳房所出。

该不是他偷的吧……

“来,我们喝一杯,当作替我践行。”玉魅不知在这里自斟自饮了多久,终于等到无忧,便拿过一只透亮的白玉杯子,为她满上。

在这深宫里,他也算个另类的朋友,若有害她之心,早就害了。

未多想,女子走过去坐下,拾起那盏剔透的杯子,与他一干而尽。

“我要回南方去,再来,恐是要到六月间了。”玉魅呵声浅笑,心情看似十分愉悦,“今日特来与你道别,更要嘱咐你几句。”

嘱咐?

无忧怪异的拿冷眼扫他,“你是想嘱咐我不要随便吃别人给的毒药么?”

闻言,玉魅摇头‘啧啧’两声,“你这丫头,尽记住别人的坏,我那毒药可是好东西,别人跪在我面前磕破脑袋,我都不给的。”

这倒是……

吃了碧泉,女子也没觉得哪里不适,“那你到底想嘱咐我什么?”

今日怎么个个人都话中有话,无忧哪里能全都明白?

得她好奇的发问,玉魅眼眸忽闪,夺目的光彩中,却有些许放不下心,略作思绪,他决定同她直言。

“无忧,深宫险恶,北堂烈不会拿你如何,相反,在这里他是唯一能保你周全的人,你千万别做出什么不利己的事,惹恼了他,反正,他也活不长久了。”

那语气是极尽轻松,翩然若蝶。

反正,他也活不长久了……

握起竹筷的手滞在半空,无忧小脸瞬僵,拧起秀眉,不可置信的看向玉魅,“你……在说什么?”

夜色浸染,积雪消融。

寒夜里,比白日又更冷几分。

这夜非无忧当差,可不知为何,翻涌的思绪如何都停不下来,心想出去走走,却不知不觉,就这样走回了璞麟殿。

才到殿外,便见张适悠领着一干奴才从里面行了出来,诸人手中都提着灯笼,神色慌张,像是要去找什么。

“张公公,你们这是……”

“哎呀,杂家正要差人去唤你。”张适悠老脸惴急,塞了一只灯笼给无忧,“皇上不见了!这不是正在寻吗……也不知今日是如何了,晚膳也未进多少,唉……”

他说着又是一声长叹,片刻不怠的对身后的人挥手,“都杵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去找?”

“皇上……不见了?”下意识的,无忧抬头往璞麟殿的房顶上看……

张适悠哪里还有心思和她多言,只吩咐道,“你来了便也去找找吧,天冷夜寒,若冻伤了万岁可怎好……”

说完,他又接过宫婢递来的灯笼,匆匆离去。

无忧左右张望了下,见四下已经无人,便驭起轻功,往登上璞麟殿的顶端。

便像是一种本能,连想都不曾多想,只觉他定是在那里,她便也去了。

天子居所之顶,积雪已冻结成冰,折射着清冷的月光,尤显此处静谧无声。

那男子还是白日里出现在宝乾宫的装扮,他静静坐在倾斜的琉璃瓦上,宽阔的背影,几乎要容进无尽的夜色里,孤寂,而又疏离。

无忧一眼便望见了他,可是,却又在彼时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来。

——夏无忧,你看到的并非就是真的——

——反正,他也活不长了——

他也活不长了……

我要她死!

“修炼无暇决,虽能够将任何武学成倍发挥,以一人之力,抵挡万马千军,甚至做到真正的呼风唤雨,可是……”

说起自身的武功,那张仿佛已经融入玉魅肉身的面具,再狰狞,也无法掩饰他内心难以消散的凝重。

“人始终为人,怎可能做到无暇?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将任何武功至极的施展出来,除非,用他的命去换!”

他仰头轻笑,揭起面具少许,露出勾着讽刺弧度的薄唇,饮下一杯烈酒,对他来说,更是断肠的毒酒!

而听了这番话的女子,只觉脑中轰鸣,那个人的模样从她心底浮现,恍似不经意间,她即将失去什么濉?

“不过无忧,你且放心。”玉魅苦笑着对她说,“你不过练了三层,那三层只为护你心脉,加上我给你服下的碧泉,相生相克,伤不了你分毫,至于北堂烈……”

为时晚矣。

褪※

不过才将入夜,脚下不断传来一声声找寻的呼喊,璞麟殿的顶端,却那样静,那样隔绝……

单薄清冷的月色,成了唯一的点缀,将那道身影笼罩得极为不真实。

无忧与他,不过相遥数十步,可是为什么……她走不过去。

因为他练了无暇决,所以,或许连下一个五年都活不到?

只要想到这一点,她的心就忍不住绞痛。

无声的,她低首去看自己窒闷的胸口,才恍然,原来那里还会为他痛……

“你来了。”

静默间,北堂烈忽而回首向她望来,一道温润淡然的视线立刻勾起她无限的回想,恍惚回到了夏宫,她总会在自己寝殿的顶端,以‘赏星望月’之名,偷得与他独处的片刻。

一如此时,他料定了这世上谁也不知他在何处,但是她知!

“皇上……”无忧走到他身后去,压抑着丝丝情绪,对他低声道,“大家都在找你。”

“你不是找到了吗?”他回她一笑,纯粹透澈,纤尘不染。

无忧愁云密布的脸容更加沉凝,不知如何作答。

安慰他吗?

可他是她的仇人。

况且,北堂烈应当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所选择的,亦是他必须承担的。

而无忧心中更明了,他不需要她的安慰。

“皇上……皇上,你在哪里啊……”

张适悠那老迈无助的声音一阵阵的从远处传来,寒夜里格外的清晰,听上去无可奈何,又有些喜感。

无忧撇过头往那方望去,只见到一条人带,打着灯笼,在宫中各处心急火燎的乱窜,唯这里无争。

男子淡哑的声线掺入了夜风里,“陪朕坐一会儿。”

她,拒绝不得。

他们比肩而坐,月光将一大一小两个身形拉出长长的影子。

但是,决计不会让任何人发现那踪迹。

仿佛又回到从前了,只是他们彼此之间,互换了身份,如今可以任性的,是他。

无忧抱着双膝,乖顺的坐在男子身旁,彼此之间没有多余的语言,只要静静的坐着,便是一种慰藉。

朝炎的赤宫,比夏宫来得刚毅,冰冷,矗立在寒风中不可撼动,又似铁血无情。

只是这寂夜里的囚笼,囚得住人心吗?

此刻无忧终于明白了,为何身旁的男子不愿意去见他的生母。

索性让神志不清的母妃认错了人,那么他不再出现,更不相认,就算将来死了,也不会给谁带来痛苦。

为什么……要练那种武功?

“为什么……”女子低垂的视线渗出绝望和不解,开合了唇齿,喃喃出来。

心里,其实是舍不得的。

北堂烈不看她,思绪仿佛漂浮得很远,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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