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兄……”灭度强忍着失控地心,刚开口,就被他急急打断。
“叫我念生,一辈子思念着、想念着你的念生。”
如今简单的一句话,瞬间戳中灭度柔软的心,他双腿再无力气支持身体,彻底瘫软在念生的怀里。
冰凉的泪水,留在炽热地脸上,仿若他此刻的心情,兴奋地温暖着,恐惧地寒冷着……
“你、是如何知道的?”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听到他默认了自己的身份,念生心里又是一阵惊喜,缓缓将他拉出怀抱,认真而深情地望着他的双眸。
魅惑而散发着漂亮的水光,让人无法自拔地想要沉溺其中。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念生喜极而泣,颤抖地手指轻轻抚摸上那张脸,一点点描摹着它的形状。
然而,冰凉的面具,却刺得他手指生疼。他地手上再次一抖,坚定地摸向面具的边缘……
“不要。”察觉到他的意图,灭度惊恐地一把抓上他的手,不让他再碰那面具一丝一毫。
“不要拿掉它。”他望着他,眼中尽是乞求。
念生身子一震,想要甩掉他的手,再次抚上去。然而,对方却似铁了心般,根本不给他丝毫反抗的机会。力气大地让他有些始料未及,眼前猛地一阵旋转,下一刻自己已然靠在了墙上。
“不可以拿掉它。”灭度双臂撑在墙壁上,将他圈在怀里,惊怕地声音刚落,便立刻凑上去堵住了他的嘴。
唇与唇地交碰,瞬间吸走了两个人的所有思绪,让他们很快沉溺进甜蜜的世界里。
他们不断汲取着对方所有的温柔,思念、痛楚、酸涩、兴奋与喜悦,疯狂地朝他们席卷而来。
凉凉地夜晚,很快被这番旖旎的景象温暖地几乎要融化掉。
幸福,就在这一刻开花结果!
然而,即便是身心的交付,也依旧无法满足过去三年的思念。
当思绪渐渐清晰,当重逢面前,始终隔着那张面具时,念生的心终是无法平静下来。
结果,直到次日清晨,灭度也不肯让他摘下面具。
他不明白,既然他们如此相爱,为何还要将脸隐藏起来?
只不过,现在他已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
何敬儒推测地一点也没错,凶手果然又犯案了,在官府暗中的监视下,又在后山杀死一个人。
“上一位死者的家人来认领尸体了吗?”不管是为了百姓,还是为了灭度,念生终是暂且搁下心里的事,专心查案。
只不过未免引起闲言碎语,他只做幕后之人,所有的事情,他并不会直面第一现场,而是由何敬儒转述给他。
“还没有,告示昨天便贴了出去,但是到现在也没有什么东西。”何敬儒摇摇头,眼中难掩失望之色。
“三名死者的死因都一样吗?”念生再次问道。
“恩,都是一样的。全是一剑致命,伤口就在左胸上。”何敬儒点点头。
“三名被害人都是在同一个地方被杀的?”念生蹙起眉,再次确认道。
“的确,都是在后山之中被杀。”何敬儒亦有些心烦,明明派人潜藏在那里,为了他们完全没有察觉到凶手的进入?
他曾想过,或许,是凶犯的功夫很高,所以才会很难被人察觉的到。但留在那里的人却是范德易,一个曾经在江湖名声显赫的杀手,凭他的功夫,又怎会察觉不到呢?
可是,事实就在眼前,凶手的确是悄无声息地潜进了后山。而且不止是凶手,就连被害人,也不知是如何进入了后山?
这一切,实在太过诡异了。
“何兄,我想亲自去义庄,让范兄换回来。”这时,念生忽然站起来身,说道。
“贤弟去义庄?”何敬儒似有些不能理解。
“不错,我觉得无论是义庄还是后山,都非常蹊跷。”念生点头回道。
“贤弟此话是?”何敬儒微微有些懵,一瞬却又彷佛想到了什么,惊讶地望着他,“难道贤弟是觉得,凶手很可能隐藏在义庄里?可是,义庄里除了尸体,就只有范大人与那个孩子容麟儿。”
“何兄,那里地处偏僻,不只义庄里才能隐藏。我只是觉得,凶手时常徘徊在义庄周围,让人觉得很不安。”念生摇摇头,解释道。
灭度不会是凶手,这点他深信不疑。即便这件案子或许会与义庄扯上关系,但并不是说凶手就会藏在那里。
也有可能,在义庄里,有着凶手想要得到的东西。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他进不去、拿不到。所以才会在那后山作案,随后又将罪名推倒灭度身上。如此一来,义庄便无人看守,他也可趁虚而入。
可是,他没想到官府会再派人到义庄,这样一来,他的计划又扑空了。所以,他想故技重施,又杀了一个人,从而引开官府的注意力。
当然,这些都仅仅只是推测而已,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他无法断定真相。
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到义庄,借机寻找出正确答案。
“好吧,想来灭度兄也十分愿意由你来照顾麟儿。”何敬儒点头答应。
念生心里微微一动,虽然知道麟儿并非灭度的亲生儿子,却始终有些难以接受。
他曾清清楚楚看到“两父子”亲密的模样,亲耳听到孩子叫灭度爹,而他也欣喜地应了声。
孩子……
灭度,喜欢孩子吗?
给读者的话:
晕了,回头看了一次,才猛然发现这章居然发串内容了,偶对不起大家,呜呜……现在已经改好了,放心看吧!
正文 【卷二】014:忽然敌意
更新时间:2011…3…1 8:19:11 本章字数:5796
落日晚霞下,昏黄的光芒中,显现一片茫茫荒野。
寂静地傍晚,寂静地院落,一切都在尘埃落定后,忽如其来地叫喊声中,乍然激起无数涟漪。
“大夫,您走快些,晚了,那孩子就没命了。”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中,响起一道急急地叫喊声。
只见一名白衣白发的男人,肩上挎着药箱,被两名衙役拉着行走在蔓草之中。
“不过是感染了风寒而已,这位官爷莫急,咱们慢慢走。”白衣男子一副不慌不忙地模样,开口劝道。
“何大人吩咐过了,天黑之前必须找到一名大夫带去义庄,您也不瞧瞧现在都几时了。”衙役撇撇嘴,指向头上昏黄的天空。
“诶,兄弟算了,看这位大夫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别到时人请去了,却没了力气治病,何大人怪罪下来,还得算在咱们头上。”另一名衙役倒是好脾气,摆手劝道。
被他如此一说,那名衙役瞬间开了窍,当真放慢了一些脚步。
白衣男子满意一笑,继续不紧不慢地被二人拉着往前走。
“咱们大人可真是菩萨心肠,先是派范通判亲自来照顾犯人的儿子,接着又这么大张旗鼓的找大夫,结果竟是给一个小娃治风寒。”衙役似笑非笑地抱怨道。
另一名衙役亦是一脸的感慨,若仔细看,不难发觉发现二人脸上的不屑与愤然。
直到进入义庄,白衣男子都未曾再开口,静静迎着他们不满地对话,将二人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