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第三名死者被杀的时候,灭度兄已经被关在大牢,这就证明他不是杀人凶手。”何敬儒眼前顿时一亮,兴奋地说道。
当初案发时,他一心忧虑着又有人被害,竟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显然念生早已想到,但他的脸上并未露出丝毫欣喜。
“第三名死者的确不是他所害,这点,想必那些百姓再糊涂也能辨认清楚。但第二名死者的被害,灭度的嫌疑仍是最大的,先是仵作亲眼目睹了他举着剑站在尸体旁,接着百姓们又亲眼看到他手里提着凶器,如此真实直面的场景,恐怕他们早已认定灭度就是凶手。”念生蹙眉分析道。
“这……难道就没其他办法了?”何敬儒一时噎住,脸上露出些许焦虑。
给读者的话:
睡了一天,还是好累啊,今晚就一更吧,不好意思啊,大家!偶要接着爬床去了!抱抱大家,新年快乐!
正文 【卷二】015:合理推测
更新时间:2011…3…1 8:19:13 本章字数:5394
念生曾想过,既然百姓们对于灭度此人如此地“在意”,那么只要到城里买卖刀剑的店铺里询问一番,证明他并未买过刀剑,那么他身上的嫌疑也就不攻自破了。
然而,“樊州城”这般大,一家家询问下来,恐怕至少也要用上三天三夜。如此耗时耗力地行为,即便是问出了结果,以百姓们对灭度的看法,或许根本不会相信。
“如今唯一能证明的是,三名受害人的死因一模一样,但仅凭这一点根本不能服众。现在,只有尽快查出死者们的身份,从而找出这桩案子的共通点,证明灭度并没有杀人动机。”念生分析道。
天色已黑下,清幽的月光洒在院子里,将两名并排而坐的人,衬托地有些不真实。
“等案子结束了之后,你有何打算?”沉默了片刻,何敬儒却转移了话题,认真地问道。
念生仰起头,望着深邃的夜空,在那片无尽的黑暗中,他看不清前路。然而,他却坚信着,只要努力去冲破它,便没有什么好怕的。
“到时,怕是要麻烦何兄另派他人前来看守义庄了。”他并未明说,却已真实表达出了决心。
月色下,何敬儒莞尔一笑,似是早已猜出他会这么说。
“老夫人那里,你可想好如何解释了?”
谈及母亲,念生的眸子里不禁蒙上一层肃穆之色,隐约中透出些许愧疚与不安。
院子里再次陷入一片寂静,凉凉地气息中,流窜着若有似无地苦涩。
虽说,母亲早已知道当年的事,但她的心里始终有个结。身为人母,她不愿看到自己的儿子违背常伦,去喜欢上一个男人。对此,念生心里十分明白。
也许她不会去在乎的世俗的眼光,可她却极为在乎儿子的生死,不管是为了什么人,她都不想看到儿子就这样放弃生命。
可他偏偏做了,当年若非有母亲的极力阻劝,或许他早已不在这个世上。
母亲气他,为了一个男人,竟是这般糊涂,这般不要命。亦恼他,不顾父母的养育之恩,自私地想要抛下一切,让所有和烦恼都留给活的人。
所以,半生的死,母亲虽感遗憾,却多少是有些放心了。她并不恨半生,却不能容忍一个随时“危机”到自己儿子生命的人存在。
一个是他的至亲,一个是他的至爱,面对如此对立的局面,他不知到底该如何抉择?
他不能丢下年迈的母亲,更不可能放走灭度,那么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尽最大努力,让母亲去适应灭度、接受灭度。
一夜的平安无事,凶案没有再发生,何敬儒等人的心里,多少是有些安慰的。
接近晌午时分,派出去查探死者身份的那批人马,已然回到府衙。
从他们口中得知,第二名死者,乃是邻县的朱员外,年近半百,家中妻儿成群。而且,他为人苛刻吝啬,乡亲们对他都非常排斥。
至于第三名死者,乃“樊州城”人氏,不过他住在城外的一座大庄园里。那里依山傍水,景色明媚,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听说,此人姓辜,与朱员外年龄相当,但他却是个商贾,手下产业并不多,且在同行之中,也不甚受欢迎。似乎是这辜老爷的手段比较阴损,时常破坏商人们的规矩,行为狂妄而霸道,很多商人都不愿与他合作。
何敬儒在得知了这些消息之后,马上去了义庄,将一切都告诉了念生。
“如此看来,这两名死者都非常富有,那么他们被害的原因,很可能是劫财。”念生轻抚着下巴,只片刻,他又推翻了这种结论。
“不对,辜老爷在商场上并没有什么地位,而且许多商人都不愿与他合作,可想而知他根本赚不到多少银两。但他却建得起一座庄园,如此大的花销,他是从何得来的?”念生双眼微微眯起,里面闪过一丝精光。
“念兄说地对,这位辜老爷恐怕也不简单。而且,凶手若是为了钱财,为何不到他们家里去,反而将人引致后山杀掉?”范德易赞同地点点头,分析道:“他这样做,根本就是多此一举,而且还会引来官府的追查,岂不是自己将自己推入了火坑之中。”
“不错,凶手杀害他们,应当不是为了钱财。据探子们回报,朱员外的府上与辜老爷的庄园里,没有丢一件值钱的东西。也就是说,凶手杀他们,很可能是为了私怨。”何敬儒亦说道。
“私怨?难道朱员外与辜老爷是旧识?”念生将目光转向二人,沉声道。
“似乎不是。”何敬儒摇摇头,回想着他所知道的一切,缓缓说道:“这两家人在得知了他们的死讯后,都表现地十分震惊与悲痛,他们当初只以为二人离家是有事情去办,根本没做他想。后来,派人查探的那些人,还特地询问过朱夫人,她完全不知道辜老爷这个人。倘若他们是旧识,朱夫人多少都会有些印象。”
说来说去,三人非但没有分析出死者们被害的原因,反倒觉得案情越来越复杂了。
凶手杀人,并非为财,那么他与被害人之间势必存在着某种联系。接连有三人被害,也就是说,这三人与凶手都曾发生过恩怨。
“对了,容夏的身份可查到了?”念生脑中猛然一亮,看向何敬儒问道。
“没有。”何敬儒摇着头,脸上满是失望之色。
“此人地出现十分蹊跷,而且身份又如此隐秘,第一个被杀的人就是她。可这么久了,她的一切仍是个迷,一个已为人妇的女人,能与凶手结下什么深仇大恨?”念生微蹙眉心,猜想着她被杀的无数可能。
容夏莫名其妙出现在“樊州城”,接着又一口咬定灭度是她失散多年的丈夫,赖在义庄不肯走。这一系列的举动,已然让人心生疑窦,直到后来她的被杀,已经在无形之中,为这桩案子蒙上一层诡异的色彩。
接连死地三个人,不仅身份各异,他们之间更是没有丝毫联系,但凶手偏偏在同一个地点,将他们杀害。
同时与不同的三个人结怨,凶手的身份,也定然不简单。
“难道凶手才是容夏失散多年的丈夫?”此时,范德易忽然开口说道。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了其他两人的注意,容夏与凶手的关系,的确很让人怀疑。
一个抛妻弃子失踪五年之久的人,在得知妻子仍苦苦寻找着自己时,他的反应只会有两张。
其一,良心受到谴责,被妻子的真情所感化,最终一家团聚。
其二,他当初之所以离开他们,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理由,倘若他们母子的存在对他构成了威胁,那么容夏极有可能会被杀害。
至于孩子……
“莫非凶手是想要麟儿的命?”何敬儒猛然一惊,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他还记得,凶手的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