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胡轸带着牙兵狂飙回营的时候,营盘内各军正在就食。
胡轸有点感动,没想到最先支持自己的竟然是西园军这帮人,看来他们还是心中有国的。
李傕一说这话,这事就基本确定了。毕竟剩下的吕布等人是必然要战的。
时值十一月,时间才是申时,天色却已经开始昏暗。
“各位乡人不用怕,咱们是泰山军,是咱们黔首穷人的队伍,现在南下专门清剿害人的土豪。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过咱们泰山军,咱们到了地方,恤老怜贫,开仓放赈,救济饥民,最后稳定了还会给大伙分地。所以你们不用怕,有咱们泰山军护着你们,谁来都害不了你们。”
但时间过去,那些骑兵却不见半点动静,有些大胆的流民就开始偷偷看。
很快,千骑横卷,向着介休前方杀去。
最终以这种连绵进攻击溃敌军。
田俊被气笑了,他反问道:
“你们没见过泰山军,你们怎么知道这些的?”
“咱们泰山军从不惧流言,因为我们总是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大伙,到底谁才是咱们自己人的队伍。老乡们,你们不是想回乡吗?那就和咱一起走。”
来人正是田俊,他扶起自己最前面一个汉子,问道:
道路两旁的田地上已经覆满寒霜,时不时能见到一些被惊吓到的老鼠在当中乱窜。
“田帅,我们前面的关西军有五万人之巨,咱们人数太少了,就这么进攻怕是不利呀。”
就这样,人群中,童子啼哭,老弱呻吟,举目茫茫,上天入地竟无一丝活路。
在众人各自回营交待防御的时候,胡轸突然又说了这样一番话:
于是,胡轸环首左右,慷慨激昂道:
于是李傕无奈,只能道:
而现在,又听到有一股关西援军出现在了介休一带,田俊等人就更高兴了。毕竟军功这种事,谁也不嫌多。
李傕此时颇为尴尬,他能如何?
现在连外围的雍益军马都在战,他要是说什么不战,那岂不是让胡轸为难?毕竟再如何,自己人还是要帮自己人的。
这番布置下来,各军将心思各异,但都没再说什么。
李辅肯定:
但这一路上,田俊的喜悦到底还是有一层阴影,那就是大军穿县过乡竟然看不到多少人影。虽然他也明白这是乡人们惧怕军队,但咱们是泰山军呀,难道他们到现在还没听说过泰山军是为黔首们救苦的军队吗?
但这份小小的阴霾很快消散,因为他们很快就到介休了。
李辅有点惭愧道:
“乡社里的都被咱们歼灭了,但在咱们过去之前,有一支敌军骑兵跑掉了。咱们后发,追不上。”
“老百姓的家园被人占了,咱们要怎么做?”
密集剧烈的鼓声很快惊醒了全营吏士,他们引颈看向中军,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这边张任他们一说话,那边庞延也站起,向胡轸求战:
“以守代攻。”
李辅毫不迟疑,领命就走了。
说着田俊就跃上马,对身后的众骑道:
交代完阵型,再说战术,此战胡轸总结下来为四个字:
“俺们都是前面小南里的人,一群兵来咱们那稍杀抢掠,咱们这些人都是避祸逃到这的。”
“除贼安民!”
田俊恍然,马上意识到那支关西援军就在左近,遂问:
“拷问过了吗,敌军主力在哪里?”
至于各营主将倒是非常专业,第一通鼓时就已经出帐奔去中军,第二通鼓时就已经入帐等候,等第三通鼓响毕,数十名营将已经在大帐内正襟危坐。
……
李辅、马武也笑吟吟的,难掩眉宇之间的高兴。
“我分开拷的几个,都是这么说,应该没错。”
“那你们有没有漏掉汉骑?”
因其地沃一直是太原盆地上的重县,其负郭桑麻,四郊沃衍无旷土,村落星罗棋布,烟火万家,郁郁葱葱。
于是他就将自己的决心告诉众人,以激励大伙的军气。
初以吕布等并州军为前哨突骑,先行哨探对面的泰山军人数。如敌军人数众多就先回营,凭借坚砦固守,然后再让第二线和第三线的雍凉兵马展开轮番进攻。
“你们是哪里人呢,为何会流落这里?”
可以说,至此,并州最核心的地区几乎落在了泰山军手里,距离并州被全部揽进怀里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但显然,从在场的一众沉默中,众将并不认同胡轸的意思。
在他的前方,在道边伏着一群衣衫褴褛,神色绝望的流民。他们在听到北面的马蹄声时仿佛就是一群小兽惊慌失措要避,但在来不及后,又绝望伏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在众将坐毕,胡轸开口第一句就是:
“泰山军已经杀来了。”
他先令吕布的并州军和张任等益州军合营,守北面。再以雍州系兵马守第二线,最后一线才是李傕等凉州兵。
“除贼安民!”
这时候田俊明白了,他也不解释,问道:
“你们想不想回到家乡?”
……
李辅点头,但迟疑了一下,提马走到田俊身边,附耳道:
总之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在以往,胡轸会非常认真听这些人的抱怨的,但今天,他心里有事,一刻不愿意多呆。
在场众人齐齐惊呼,但没有多说什么。
于是,他将众军吏喊来,如下布置了一番。
在一面杏黄大纛下,短小却满是威仪的田俊高居马上,笑对李辅、马武二人:
“老李、老马,你们看着霜雪覆在田垄上,来年必然又是一个丰年啊。”
说完,胡轸用冷漠的眼神看向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凉州诸将。
此战,有进无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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