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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两个月亮(2 / 2)

不是民兵,是正规的审判者。

「你们带走的是神族之血的异子,违反了星律第九条——混血禁忌。现在交出孩子,我们可以不追究过往之罪。」

一个声音在我们面前的空地上回荡,四名穿着银白袍的审判者出现在灵雾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可能。」妈上前一步,挡在我们面前,「你们想要她,就先从我屍T上踏过去。」

「可以。」那人冷冷回答。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下一秒,银光闪过。

是爸挡下了第一击。

他的左臂被穿透,咒力像失控的河流一样从伤口喷涌。妈尖叫着冲上前,用狐火隔开战场,我和妮拉被震飞到石林後面。

「快走!!」爸怒吼,「不要回头!!」

我拖着妮拉跑,她已经快要昏过去——她身上的灵压正疯狂暴走。

「不能醒……不能让她醒……」我低声说着,像是在跟自己讲,也像在恳求天。

因为我知道,她的「神力」一旦暴露,整个星岛都会猎杀她。

我们躲进了一个被遗弃的灵脉裂缝,黯淡的符光在墙上闪烁。是爸留给我们的後手——一个藏身结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把妮拉放下,跪坐着守着她。

她的脸苍白,嘴唇在抖,眼皮底下闪着烧灼的神火残痕。

她还没醒。但我知道,她快撑不住了。

我抬头看向裂缝外的天空,咬紧牙。

「为什麽……为什麽是我们?」

我已经哭不出来了。只有一种烧灼灵魂的恨。

那夜,我在她身边坐了一整晚。

而我不知道的是,在岛的另一头,祭坛的审判石上已经点燃了第二次神火。

这次,没有错。那是她的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不是我孩子。」

我妈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没抖,声音也没抖。

是我先抖的。

「你们不能带走她!」我吼到声音都破了,血管都快炸了。

可我那时还没Ga0懂,这整出戏,从一开始就不是为我演的。

妮拉站在我身旁,我们共用一副身T,却像站在两个世界。她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些穿着银白神袍的族人把法阵一圈圈画好。她很冷静,冷静得不正常。像是一早就知道这天会来。

我们的秘密,被发现了。

星火祭典那晚,妮拉第一次被看见「不是我」的样子。她T内的神力,被星火共鸣引出来了。那光太亮了,根本没人看得清是谁掌控身T,只知道那个孩子不是凡人。

然後祂们来了。

神选会议的长老、星狐殿堂的祭司、还有来自主族的审问使。他们不问事实,他们只是「定义」真相。他们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咒术一族不可与神族血脉混合,这是禁忌。」

「这孩子,乃是不洁之种,是对神明的不敬。」

「她必须被带回神封之地,接受审判与洗涤。」

我大喊,我抗拒,我甚至想用咒术毁掉整个咒阵——但我根本做不到。

而我妈。

她走出来,用她那一贯高洁冷淡的声音说:

「妮拉不是我的nV儿。她不是神族,她不属於我们。」

我那一刻真的以为自己会Si。心脏像被掏空,不是被人背叛,是你连「被背叛」的资格都没有。她就像否认一个不存在的影子一样,把我们推出了整个族群的世界。

但妮拉只是笑了。

「你说得对,母亲。」她淡淡说,「我从来都不属於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下来的过程像一场审判。

不,只是「处理一个麻烦」。

我们没有机会辩解、没有机会选择。他们用神力编织出的星界拘束,y生生把我们拉出彼此的灵域。那一刻,我感受到一种撕裂。不是皮r0U,是灵魂。我被剥离了。

我看着她的实T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有着完全不一样的神情。

我们曾经是同一个人。

现在,我们变成两个陌生的命运。

「妮拉·星咒,流放至苍晦海G0u。」

「艾恩·咒术,逐出星族,放逐至破咒礁。」

判决落下的瞬间,我们连握手的机会都没有。

她被绑在一座通往深海的传送镜门中,那里是古神曾封印自己力量的遗址。据说,没有人能从那片海域活着回来。光会失语,记忆会腐朽,声音会倒流,连神只都不再回望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我,被带上另一座破碎的传送台,目的是一处被族人废弃的诅咒之地——破咒礁。连名字都像诅咒。那里的空气会啃噬咒印,那里的海会侵蚀记忆。那里的每一寸石头都在说:「你不该存在。」

我没有办法再看她最後一眼。

只记得,那镜门关上前,她对我说了句话:

「等我回来。」

然後,她不见了。

星族的夜空还是那麽宁静,两个月亮悬挂在天边。

但今夜,没有一颗星愿意为我们发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里是……哪里?」

没有回音。只有海风,像一把钝刀,慢慢剐过皮肤。

我躺在一堆咒石碎片中,全身是血,左手没了知觉。不是那种麻痹的「没知觉」,是——空的。像是从身T被撕下了一块,却还没痛过来。

海浪打来时,咸味像刀子一样灌进鼻腔。我翻身,想站起来,却被一GU力量y生生压回地面。那不是什麽敌人——是空气本身。这里的空气,黏稠、浓重,像混了记忆的雾。

我试着集中JiNg神。脑子里只有片段的声音:

「——放逐令已下达。」

「破咒礁,不属於任何族。」

「所有记忆将被剥离……直到他们忘记自己是谁。」

我没忘。至少现在还没。

但我不知道还能记住多久。

破咒礁。传说中连灵魂都会迷失的地方。咒术在这里会崩解,神力会消散,记忆会一点一点碎裂,就像我身边那些漂浮的骨符残片,一碰就化成粉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里什麽都吃——咒语、声音、名字,甚至梦。

我不该醒着的。被丢到这里的人通常撑不过三天。

可我醒来了。还活着。

我不知道为什麽。

走了三天。

食物只有一些飘来的盐乾藻,喝的是礁缝里积的水。咒术没法用,手上的咒印早已黯淡。

但真正的折磨不是饥渴。是「遗忘」。

第一天,我差点叫不出自己的名字。第二天,我开始怀疑是否真的存在过什麽叫「妮拉」的nV孩。到第三天,我连父母的脸都变得模糊。

我知道那是这座礁正在吞食着我。

我只能反覆自问:「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在找谁?」

像咒语一样,日夜不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那场地震来临。

整个礁石突然震动,彷佛有什麽在海底翻身。我脚下一裂,一GU灼热从裂缝中喷出来。

我连逃的时间都没有。

熔岩。赤红、滚烫,像一条怒吼的龙冲破礁岩,吞掉我的左手。那一瞬间,我知道我完了。

我记得我尖叫、翻滚、意识几乎要断开。但就在我以为自己会Si、会变成下一个礁上的白骨时——

熔岩停住了。

不是因为冷却,而是它停在了我的手臂上。

……不对。

它「附着」在我断臂的位置。像某种生物,缓缓渗入我T内,沿着血脉往上爬。那灼热的疼痛变成了一种奇异的脉动感,像火焰取代了血。

当我终於睁开眼时,左手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它变成了一只熔岩构成的手臂,还在轻轻冒烟。

我看着那只手——

一些猜想开始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不是普通的咒术族。

我不是普通的任何族。

我还不清楚我是什麽。但破咒礁没有杀Si我,反而让我变成了某种……「例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梦境里,我站在一片无风无光的空间,脚下是镜面。不是那种会倒影的镜子,是裂痕纵横、遍布灰尘的废镜。每踩一步,就像踩进自己的碎片里。

前方,有人影走来。

她的身形纤细,披着淡白sE的狐纱衣,像雾一样慢慢凝成轮廓。头发长得遮住了眼,但我一眼就知道是她。

妮拉。

我喊她的名字——喉咙没声音。她却抬起头,露出熟悉又陌生的脸。

「你还记得我吗?」她问,声音轻得像月光。

我想点头,却迟疑了一下。

因为那一刻,我意识到——

我记得她,但不是「完整的她」。记忆里的她,是断片的,是跳跃的,是靠意志拼凑起来的轮廓。像一张拼图,缺了几块。

她看出来了。

「你开始忘了,对吗?」

我沉默。

妮拉的脸sE没有改变,只是抬起手,食指轻触我额头。

瞬间,一道震荡穿过脑海——我看见过去:

那间破屋、那场风暴、那三个踩进我们家的狐族青年、那句「我不会让你被践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那个总是在我梦里说话的她。

我睁大眼,几乎要跪倒在地。

「……我想起来了。」

妮拉退後一步,轻轻笑了。

「那就好。我也快忘记你了。」她说,转身就要离开。

我伸手想拉住她,才发现自己不是用原来的手,而是那只冒着微光的——熔岩之手。

我停住。

她也回头,看着那只手。

「你变了。」她说。

「我不知道变成了什麽。」我低声说。

「但你活着。」她走回来,伸出手,碰触那灼热的表面——竟没有闪躲,也没有烧伤。

她看着我,眼神柔软却坚定。

「我还在这里。只是……我们都不是从前的样子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那时候才刚学会把伤口包紮好。

手还在发抖,掌心总是带着一层烫伤後的红。熔岩之手不会流血,也不会癒合,但它会痛。每次触碰海水,都像把整只手臂塞进刀片做的浪里。

但这些都不重要。

我知道了,妮拉还活着。她在某个地方——一个我从未听说过的地名:苍晦海G0u。

而我,是被丢到这里来等Si的。

我以为我可以接受。直到今天。

「艾恩,」那老者说,「你该知道你妹妹为什麽被带走。」

这里破咒礁上,有一些活得太久的咒术师,他们不像普通村人那样害怕我,反而会在某些月夜与我交谈。他们话不多,但每句都像钉子,准准地钉进心口。

「……因为她是神族?」

「不只是这样。」老者的眼睛浑浊如Si水,「她是那场祭典的孩子。」

我不说话。

「你父母……并非私奔那麽简单。」他说着,cH0U出一张发h的符纸,在我眼前点燃。灰烬飞起,在空中竟浮现出图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祭坛。四面围着穿着祭袍的狐族。中央,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身上还缠着血线,却已浮现星纹。

「那是……」

「妮拉。」他说得冷静,「她本该被献给星之墓。」

星之墓——那是个早已被封禁、只存在於神话中的地方。据说是最後一位真神葬身之地,也是神族血脉的终极净化场所。

「献给星之墓做什麽?」

「让神醒来。」

我整个人退後半步。脑中只有一句话:

他们要拿她,来唤醒那个已Si的神。

「……是谁决定的?」

老者看着我,好像早就等我问这句。

「你母亲。」他缓缓说。

我脑袋嗡的一声炸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信。不是那种「不愿意相信」的拒绝,而是整个身T都拒绝这个事实。

我想起她——莉莉雅,抱着我煮汤的背影,给我盖被子的手,对我说「妮拉是礼物」的语气。

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是她。

「但她後悔了。」老者补了一句。

「你父亲抢走妮拉,就是为了让她逃离献祭。」

「莉莉雅选择了你们……也因此背叛了整个星族。」

我喘不过气。

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为什麽我们一家被赶出来、为什麽咒术族人明明孤立我们却没举报、为什麽父亲那麽拼命研究咒印保护妮拉的存在。

「我们……从一开始就被当成交易的一部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喃喃说出来。

老者没有否认。

「星火祭典是复兴神族的契机,但那个契机,本来是妮拉的命。」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麽走回破礁洞的。只记得沿途的风像刀,一片一片剥开我心里的茧。

进入洞口时,我捡起一片破裂的咒石,对着镜面刻下一句话:

「我会把你带回来,不管要毁掉多少神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海水是冷的。

哪怕有太yAn,它依然冷。不是表皮的凉,是会渗入骨缝的那种冷。这就是苍晦海G0u──整个世界最後一个封神之地。

我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

我叫妮拉。

我睁开眼时,是在一个无边无际的暗室里,四周浮动着光。不是火,也不是灵焰,而是一种透明、缓慢、彷佛有自己呼x1的神X残光。

我能感觉到身T的重量。不是共享、不是潜伏,而是我自己站着、自己呼x1。第一次,没有艾恩的意识在耳边。

我们,真的分开了。

「妮拉。」

一个声音从水底响起。

「欢迎回家。」

那是一个nV人的声音,既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藏在我心里很久的东西。

我转过身,看见水影中浮现了一个人影──高挑,身着银白sE的神袍,面容模糊不清,只有一双眼睛闪着灿金光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神?」我低声问。

她没有否认。

「我是你未来的样子。」她说。

「什麽意思?」我皱起眉,「我不是……」

「不是神?还不是。」她轻笑,「但你拥有完整的神族血统,还被星火选中……你本该在出生那天就完成融合仪式,回归神明之躯。可惜──你母亲阻止了这一切。」

我愣住。

莉莉雅的脸在我脑中浮现。温柔的、坚定的。那天在山路上,她把我藏进怀里的力道,像要对抗整个世界。

「她……是为了我……」

「她让你变成了残缺的神。」那声音冷下来,「你应该是无上的存在,却与一个凡人的灵魂共用一副躯T,压抑着你本能的力量。妮拉,那不是Ai,是诅咒。」

我闭上眼,感觉到那记忆撕裂般倒涌上来。从我能思考起,我就不是完整的人。我不能自由地拥有一双手、一双脚、一个名字。我的声音被困在意识的边角,连咒术都只能偷偷模仿。

但……

我睁开眼。看着那虚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艾恩……不是诅咒。」我说。声音冷静得出奇。

「他是我活下来的理由。」

沉默了很久,那神影才低低地笑了。

「那就选择吧,妮拉。」

「要麽留下,成为真正的神,把你那凡人哥哥从灵魂中抹去。要麽……选择那条凡人之路,陪着他,一起坠入凡尘,永远也别想再启动神火。」

我看着那双金眼,忽然间明白了──这不是试炼,这是警告。

神与人的界线不是血脉,是选择。

而我早就选了。

「我选艾恩。」我说,语气平静如深水。

「我不想成为一个需要踩着哥哥的屍T才能闪耀的神。」

神影不再说话。只是慢慢地、像雾一样消散。空气中的神X光芒一点一点黯淡,直到只剩下冷水和我的呼x1。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走向深处。

那里有一座沉没的门。门上刻着咒文,是远古语,一看就知道是用来封印什麽的。可我现在知道,这封印不是为了保护我,是为了囚禁我。

我把手按上去,开始画出艾恩教我的「解」字。虽然这里不是咒术一族的法场,但我的手指仍然记得他每一笔画时的力道。

「等我,哥哥。」我低声说。

「我会自己逃出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在破咒礁的日子没有所谓「白天」或「夜晚」可言。咒cHa0会在错乱的时辰涌上岸边,把光线都扯得扭曲,一次次撕裂记忆的边缘。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次cHa0水会带来什麽。

我本来以为,我已经Si了。

不是第一次了——这身T早就破得不像样。从熔岩中逃出生天那次,我失去了半边左臂,却在某种诡异的奇蹟下,和那GU滚烫的火之JiNg质融合,长出一只像岩浆般脉动的「熔岩之手」。

那之後,我曾以为自己能掌握这力量。

错得离谱。

那天我只是试图用它劈开一道诅咒裂隙,却没料到那裂口竟是「活的」——像某种被封印的恶念张开嘴巴,反吞了我的咒力,反噬我的神经。整条手臂像是被扯回火口中,一寸一寸地灼烧。意识像被点燃的纸灰,瞬间化作虚无。

等我再次睁眼,是在满屋子骨灰与墨香之间。

「你醒了啊,小东西。」

声音粗哑而乾,像是咒书翻页时蹭过骨面的声音。

我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用兽骨和熔石搭建的屋子。墙面上钉着无数破碎的咒印布条,每一条都渗出古老又扭曲的灵力。最让人喘不过气的是,那GU诅咒的气息……b我在礁岩间感受到的还浓百倍。

坐在我面前的,是一个骨瘦如柴、满脸皱纹的老人。他披着一件像从坟堆捡来的咒袍,身边摆着十几根断掉的咒笔,一壶已经渗血的墨水,还有——我认得出来——我父亲笔迹写的破损咒书。

「你怎麽会有这本书?」我张口,声音嘶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苍白如灰的眼睛看着我,像是在审视一块尚未定型的咒石。

「你不是第一次跟Si神打交道了吧?」他忽然问。

我没说话,只是握紧熔岩之手。它不再发烫,但依旧有生命的脉动。像是某种……尚未驯服的野兽,等待命令。

「这种东西啊——」老者伸出一根乾枯的手指,轻点我左臂上的岩缝,「是从血与火之间生出来的异种力量。不属於你,也不属於任何一种诅咒规则。」

我皱起眉:「那它属於什麽?」

他笑了。

「属於你自己。」他说,「如果你够胆撑下来的话。」

那一夜,老者什麽也没教我,只是把我扔进满地骨灰的房间,丢了一支破咒笔和一张烧了一半的灵符给我。

「这是你第一课,」他说,「写出你自己的名字。」

「就这麽简单?」

他盯着我,眼神突然变得Y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简单?这是最困难的咒。」他低声说:「在咒术世界里,能写出自己真名的人,才有资格使用别人的命运。」

我看着那张破旧的灵符,笔尖悬在半空,却什麽也写不出来。

我的名字是什麽?艾恩?咒术一族的杂种?熔岩手臂的怪胎?妮拉的兄长?

还是那个……从出生开始,就没人愿意叫出来的「自己」?

骨灰悄悄从屋顶飘落,覆在纸面上。

我听见老者低低的呢喃:

「记住了,小子。咒术不是拿来保护别人的。」

「它,是让世界学会害怕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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