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来帮你。”他淡淡道。
再没有什么表情,我也是在许多年后才知晓,有一种刻骨的痛,叫麻木。
而当时我只能按照计划,一转身吻住他的唇。他的唇同手一样冰冷,我紧紧拥着他,将他掀翻在床。
惑影晔的身体很完美,宽肩细腰,削颈窄臀,他j□j着躺在我身下,我吻住了他的伤疤。
一时情迷意乱,我疯了似的进出了一次又一次,最后趴在他身上累的直喘,突然发现居然是快感占了上风。
他双目紧闭,面色惨白,昏暗的烛光下,脆弱如融雪。我恶狠狠拉开被子丢在地上,他形状美好的下身红肿不堪,血在床单上形成一个小小凹陷,我披上衣服走到床边,一下将窗子开到最大,凛冽北风卷进屋中,乱了他的发。
我翻出他袖口内的万魔令,趁着夜色溜到水牢。
守卫见到我手中的万魔令,忙将牢门打开,剑浪被吊在造型奇特的木桩上,一次次被高高吊起又重重落入污水中,眼见快要不行了,忙亮出万魔令,“教主有令,释放沈香主。”
紫霄回过头来看我一眼,又翻翻我手中的令牌,点头命令放人。
惑影晔座下的人果然对他崇敬万分,连原由都不问,仅凭一个令牌就做事。
我背着剑浪走出水牢,凭借记忆出了山谷,有万魔令在手,山门守卫也不敢为难我。
到了樊城,我找了一家医馆安置下剑浪,将盘缠全部留下,剑浪一把拉住我:“你还要回去?”
我点点头,将他的掌放入被中:“他发现你走了,肯定会怀疑是我做的,到时下令追缉你我,你身上有伤,我也不能带你跑太远,不如你先在樊城中养伤,等身子好了你就去苗疆找星宿派杨掌门,告诉他渺尘教的位置,还有这个……”我递给他一张纸,“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自己保重。”
他点头,眼中情绪几番明灭,我看时辰差不多了,也告辞回谷中。
“你们现在在一起了?看来他说的果然没错。”
“小析,你不是病了,而是受到的刺激过大,失去了那段记忆。”
“你只道他们是平白无故消失了?我告诉你,泉剑山庄百余口人,全部都死了,死于仇杀。”
“很惊讶对不对?其实渺尘教中的每个人手上都沾满血腥,更何况那高高在上的渺尘教主惑影晔。我给你讲个故事可好?”
于是沈剑浪给我讲了很长一段故事,谈话的时候他身体已经非常虚弱,我只能将他扶到床上。
谈话的最后他说,“其实有一点你记错了,陪你一起长大的是他,想通过靠近你窃取武林盟密报的是我。”
“他的确喜欢你,不过不是纯粹的喜欢,而是他近乎变态的占有欲。”
“他不喜欢你和我在一起,所以灭了泉剑山庄,发下万魔令追缉我,把我弄成这副样子。”他苦笑一声,“是我对不住你,现在我身体基本废了,以后再不可能练功了,一切,是我的报应,也拜他所赐。”
“依他的性子,这次见面后他就会杀了我,因为我说出了他的秘密,打破了他的幻梦。”
我叹口气,拍拍他的手,“你放宽心,我会救你出去的。”
然后我见了惑影晔,将他要的昏厥过去,为了防止他那么快醒来,我又拉开了窗子。
一场雷霆震怒是避免不了的了。
可是事实往往比预料更不可思议。
悄悄潜回房间是已近午时,刚解下披风仰面倒在床上就摸到一只滚烫的手,我吓了一跳,睁眼看去,他静静蜷在床上,面色灰败,两颊烧的绯红。
外面有人敲门送午膳,我三下两下托起地上被子把他裹了个严严实实,又把窗子关上才去开门。
接了午膳才真正的发起愁来,他就这么病倒在我床上,也不是个办法吧,还是……先给他清理清理?
问教众要了一盆温水来,硬着头皮拨开他双腿,露出被我摧残的不成样子的j□j。
我一面跟自己说只是不想他死的那么快,一面迅速给他清理出来,打湿了毛巾敷在他额上。
他是在我房中病的,若是叫郎中又要交代不清了。
结果自己犯下的事儿还得自己收场,我守在床边一次次给他换帕子,终于在第二天清早退了烧。
他瞪大漂亮的眼睛看着我,突然弯了眼角:“你……原谅我了?”
因着风寒,他的鼻音很重,像个小孩子一般拱在被中,眼睛亮亮的。
我挑挑眉:“大教主这是耍赖吗?若是我不原谅,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要赖在我床上?”
果然他信了我的话,点了两下头,起身开始穿衣,许是下身撕裂的痛,他脸色唰的下更白了,淡淡瞥我一眼,我忙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发烧的人,身体难免酸痛不舒服,要不你再躺一会儿?”
“今儿是什么日子了?”
“腊月二十,怎么了?”
顿了穿衣的动作,凝眸,沉吟:“已经睡了一天了……那她们……”
指尖攥的发白,他掀起被子便往外走,到门口时轻抚着门框,他的笑轻若柔丝:“我多么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晔……”
“本座这几日不在教中,你好好练功,等本座回来再给你喂招。”
“你要去哪里?”
“去一趟岳阳,那边出了点事。”他没有回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那,你会回来过春节吗?”
他沉默一阵,终是没有说话,快步走了出去。
我的确跟他提过要教我练武,那是在樊城城东擂台,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在台上吆喝着谁能打赢他,赏银一万两,结果上去的都是细条条精壮小伙,那汉子蛮力颇大,三下五除二把他们全都撂倒。我才在惊叹那人武功高,那厢的他就嗤笑了一声,我瞥瞥他,“你行么?”
他挑挑眉,“只不过凭蛮力罢了,忽悠忽悠市井平民足够了。”
“你若行,你上去打呀。”
我斜他一眼,一身细皮嫩肉,比姑娘家还漂亮的细长眼睛,眼角还微微翘起,十足十刚出洞的水蛇妖。
他似笑非笑的望着我,突然开口道:“那么不信我,那就打个赌吧。”
“赌什么?”
“若是本……若是我打赢了,你就跟着我练武,如何?你生病前武功就不怎么高,这一病又……咳咳。”
他话还没说完,我一拳擂在他背上,他笑着祥咳两声:“就这么定了。”便向台上走去。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惹人厌……
他在那人面前站定,微一拱手,也不讲话,那大汉已经提拳冲了过来,我方才亲眼见了他把那些人一拳就打下台去,不由暗自给他捏了把汗。他瞧着拳头袭来,眼皮都不抬,我刚要喊他,却见他脚下不见怎么移动,已虚晃出去,不到一句话功夫,已到了那大汉身后。
那大汉扑了个空,岂肯罢休?提拳又冲了过来,却次次击空,额上大汗涔涔而下,他笑的一脸云淡风轻: “能与我比这么久,已经很不错了。你叫什么名字?”
“……不,你根本没动手,刚才你若是动手,我已经死了十多次了。”那大汉声音很闷,“技不如人,甘愿认输。”
他向前走了两步,在大汉面前站定,“愿不愿意跟我回去?”
“?”大汉犹疑着。
他俯身在大汉面前耳语一句,那大汉立刻瞪大眼睛,面色发白,许久才道:“我考虑考虑吧。”
他没再说话,捋捋被风地有些凌乱的发,回到我身边,眼中一抹狡黠,“叫师傅。”
“……”强忍住要揍他的冲动。
“我门下弟子不少,想让我做他师傅的也不少,但没有一个如愿,看你这么诚心,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你吧。”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大言不惭?
“快叫师傅,师傅带你去选武器。”
“似乎拜师礼还没送到呢,乖徒儿,打算送什么给为师?”
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终于爆发出一声怒吼:“你够了!”
后来听那个叫崔朋的汉子说,当时我那声怒吼,震动了半条街。
重重在他背上捶了一拳,不再看他笑的欠揍的脸,丢下他向前走去。
真不明白,长得那么好看的人,性格居然这么……恶劣……亏我生病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好人……
以前他似乎不是这个样子的……总是笑的弯弯的眉眼,和那双温柔的想让人落泪的眼。
可是他到底是谁……总在不经意间,与梦中的人重叠成影,明明那么熟悉的气息,明明那么熟悉的眉眼……
头痛欲裂。
总在不经意间想起一些感觉,那种感觉稍纵即逝,却是浓重的悲伤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