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不重要了。
哪怕陈霆知道,只要没动手,就代表陈霆抵不过他那家夜店。
陈霓伍习惯靠自己,没有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勇气,因为一路都是这么过来的。
假如陈霆逼着他喝这么一瓶明显有鬼的酒,他能喝吗?
不知道。
应该不会吧。
他赌不起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还有好多事儿得做,他不能死。
陈霓伍眼睁睁看着陈霆把一整瓶酒喝下去,转过头,朝自己勾起唇角,再风轻云淡地搁下酒瓶,眼睛不由自主就红了。
“怎么了?”陈霆看着他笑,“有毒啊?”
“要有呢?”陈霓伍问。
“要有的话……”陈霆轻声说,“只能恭喜你了。”
陈霓伍脑袋里轰的一声,张着嘴,说不出话,太拼命憋眼泪,导致眼白迅速漫上血丝。
陈霆看着他的眼睛,缓慢地抬起手,陈霓伍没有闪躲,或者说顾不上。
“小伍,不要信曹炳。”陈霆摸了摸他的脑袋,这是迄今为止,他们之间最亲昵的动作。
小时候没摸上的脑袋,可算摸上了,真扎手。
“为什么?”陈霓伍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知道这一瓶是什么,”陈霆偏了偏头,“不管是什么,我都喝了,大概也足以证明诚心,信我一次,我是你爸,我一定不会害你,我会用命保护你。”
“为什么不说原因,”陈霓伍语气愈发激动,“觉得我是个小孩儿?不配知道?别是什么担心我扯进恩怨的可笑理由吧?陈霆,我十八了!我都他妈能开枪杀人了!我还需要你保护?”
陈霆看着他。
你还是需要的,他想。
要不怎么会有这么一瓶酒呢?
不是曹炳的指示?
不想告诉陈霓伍,倒也不是担心陈霓伍扯进什么恩怨。
他和曹炳的恩怨,早就能看见结局了,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不会出狱,他有的是办法永远躲在监狱里。
只是觉得他儿子不需要知道这一切。
作为一个毫不尽责的父亲,他希望陈霓伍一辈子,都活在美好的幻象里,有一个精神病早亡的母亲,一个对他还不错的干爹,嚣张轻狂地长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知道了,对不对?”陈霓伍盯着他,眼里蓄起水雾,艰难地,把话挤出来,“你知道他强奸妈妈了,对不对?你知道妈是因为他死的了,对不对!”
这几句话,承载了莫大的仇恨,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震耳欲聋,而陈霆却没什么反应。
今晚的摊牌,陈霓伍没有太诧异,陈霆也没有,这本身就是他们的猜测之一,只是确认了而已。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陈霆忽然感觉到强烈的困意,甩了甩脑袋,“你为什么,会有那种……虐待自己的……爱好,是因为妈妈吗?”
陈霓伍笑了起来,没有回答。
“别因为爸爸妈妈,就……放弃自己,喜欢的人,不管,男的女的,想要就去追,爸爸支持你,爸爸会……帮你安排的……”陈霆坚持着把话说完。
眼睛黑下去之前,陈霆看到这孩子还是没能憋住眼泪。
“没用了,”陈霓伍失神地望着他昏睡的脸,“爸,既然你拿他没办法,那就我来做,总不能咱们父子俩的命,一直捏在他手里,我已经受够了,我再也不想了,我一刻都等不了了,我做梦都想杀了他……”
“对不起,其实我很爱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迷药发作之后,身体不能说完全没有感觉,只是会非常迟钝,撸半天硬不起来。
所以直到陈霆朦朦胧胧清醒过来,感受到身下异样的包裹,还是没有完全勃起。
但是吓得立刻睁了眼。
他仰起头,震惊地瞪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年轻男人,看清了脸,确定不是梦之后,猛地挣了一下胳膊。
“哐哐!”
沉重的老式木床发出一串哐当巨响,他早已被两指宽的麻绳绑成了一个大字型,四个腕缠了好几圈,拴在床头床尾,完全动弹不得。
“小伍!”陈霆胸中激起滔天骇浪,忍不住暴喝,“你在做什么!”
陈霓伍没抬头,一只手撑着床,专心撸动手中突然软下去的阴茎,不敢看他的表情,“陈霆,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个同性恋,我是个变态,你光着在我眼前晃,我很容易硬啊……”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陈霆坚硬的脸庞陡然崩裂,拼命挣动胳膊,铁床哐哐哐几乎要盖过他的嘶吼,“小伍!快停下!你疯了吗!”
爸,在录呢,配合点儿。
你这么聪明,猜不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快硬起来啊,早点儿办完早点儿结束!
陈霆猜不到,甚至还推翻了之前的猜想,本以为那瓶酒是曹炳的意思,现在拿不准了。
曹炳想让他死,他可以理解,曹炳上了他老婆,怎么会不想他死?
但他无法理解曹炳让他和亲儿子上床,这对曹炳有什么好处吗!
因为任凭他如何聪明绝顶,也绝对无法相信,曹炳拿出这种严重摧残两个人精神的手段,只为短期内能杜绝他们联手。
等集团的危机处理完,曹炳恐怕就要对这个边港透明人下手了。
陈霓伍的野心昭然若揭,曹炳怎么会放任陈霆为他保驾护航?
陈霓伍自认打手枪还是在行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撸也撸了,搓也搓了,陈霆一直不硬。
是的确对他没有任何感觉吧?
很厌恶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霓伍并不想口交,顿了顿,从兜里掏了药出来。
这本来是为自己准备的,他还是相当怕疼。
现在他怕他爸太疼。
陈霆惊恐地看着他拿着药片靠近,手腕疯狂拧动,麻绳越勒越紧,挣出了血痕,“小伍!你现在停下,停下!什么都还来得及!我是你爸!你清醒一点!我是你爸!”
“我没有把你当爸爸,咱俩不熟,我只想跟你上床。”陈霓伍把药送到他嘴边。
陈霆紧紧闭上嘴,呼吸急促,双眼瞪得几乎要突出来,额头脖颈的青筋都暴起了。
这个从第一眼见就温和慈祥的父亲,终于露出了自己暴躁的一面。
别怪我。
我需要那家店。
一年……顶多两年,我就帮你报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霓伍睫毛低垂,掩盖着眸底的情绪,颤抖着伸出手,掐住他的下巴,拇指和食指用时发力。
陈霆吭哧吭哧喘气儿,死死咬着牙,腮帮子疯狂抵抗外力,牙龈都要咬出血。
小伍!
我们是父子,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儿!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也是爸爸妈妈带给你的心理阴影吗!
如果是平时,凭他的力气,大约能够抗衡,但迷药的劲头还没过,陈霓伍仅仅掰了十秒钟就掰开了。
“吃下去好受一点儿,软趴趴的怎么干我,我喜欢有劲儿的。”陈霓伍把他的嘴掰开到最大,两根手指夹着药片,直接塞进喉咙里。
“唔唔唔!”陈霆爆裂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满是震惊和痛色。
儿子的强迫对他而言已经是一道重击,这种恬不知耻的话落到耳朵里,简直像刀子一样在割他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一个坏事做尽的人,但他的心还没有烂透,他的情感还存活在那个更纯净的年代,他连儿子喜欢男人都用了很久才接受,又如何坦然接受乱伦这种遭天谴的事儿?
他还非常清楚地记得,陈霓伍出生时皱巴巴的模样,还记得陈霓伍头一回对他笑,还记得陈霓伍第一次叫他爸那个软糯糯的腔调。
他和陈霓伍不一样。
这空缺的十五年里,他每一天都在爱陈霓伍。
每一天都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在爱陈霓伍。
食道受到刺激自发痉挛,咽下了那片药,陈霆整张脸都在颤动。
陈霓伍抽出手,指尖沾着津液,顺着结实的胸膛滑下去,再次摸到胯部。
“小伍,到底为什么,我们刚刚不是还说得好好的……”陈霆痛心疾首地问,巨大的痛击,已经震到这个男人的灵魂,完全无法思考了。
“骗你的,要不怎么让你喝酒。”陈霓伍眉头紧锁,隐忍着眼泪,一只手熟练地伺候囊袋,一只手握住绵软的阴茎上下套弄。
“你哪怕给我下毒我也会喝的!”陈霆理智全失地咆哮,“你要真恨我就杀了我!别他妈干这种事儿恶心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恶心。
陈霓伍死死咬住牙,垂下的头颅,带着一张狰狞的脸,眼泪崩了出来,手上还在继续动作。
一滴滚烫的眼泪落到小腹上,他慌忙擦掉,生怕让陈霆发现了,又说什么话,录像就白录了。
这个药还是非常厉害的,陈霆的阴茎终于翘了起来,毕竟他面对一个更恶心的人的时候,凭着这个药,都可以正常勃起射精。
他总不至于比曹炳还恶心吧?
陈霓伍脱掉了自己的内裤,灌完肠之后,他就没穿裤子,只穿了一件宽松的黑色T恤。
他举起那根尺寸惊人的性器,对准自己熟于性事的屁眼,慢慢坐了下去。
“小伍!!!”陈霆喊破了音,仍在垂死挣扎,血从手腕流到了胳膊肘。
但他已经什么都阻止不了了。
在陈霓伍提着那瓶酒上楼的时候,就在父亲和报仇之间做出了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要父亲了。
他要报仇。
不知道是陈霆天赋异禀,还是一米九的功劳,陈霆的性器大得可怕,光吞个龟头都觉得自己要裂了。
好痛……
陈霓伍心想自己果然还是需要药的,但是现在连回房间拿药的时间都不想腾了,只想立马录完录像。
陈霆厌恶的视线实在太疼,他承受不住了。
曹炳这个阳谋真是妙极了,他真的,再也没办法面对陈霆了。
早知道这样,干脆一开始,就不要对陈霆付出感情。
陈霓伍撑着手下坚硬的腹肌,仰起头,一坐到底,“呃……”
包皮被紧致的肠道捋下去,突出的肉棱擦过肥厚的壁肉,推着润滑油,逆行到紧窄深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湿湿热热的吸纳一瞬间袭上天灵盖,仿佛一道天雷劈开了大脑。
陈霆瞪着亲儿子放荡的姿态,连呼吸都停滞了,大脑一片空白,面部肌肉抽动着,连骂也骂不出口。
最后,后脑勺重重的砸在了枕头上,双眼空洞,直直望着天花板。
陈霓伍用屁眼含着他的东西,撑在他小腹上,上上下下,缓慢的抬起坐下。
他不敢去感受,但里面每一次收缩都清晰传递到了空白的大脑,脖颈上的青筋突突跳着。
已经没必要再去阻止质问。
因为他俩的确是……再也做不成父子了。
陈霓伍在他身上低喘,呻吟,不断发出沙哑诱人的声音,极其卖力地伺候他的性器。
陈霆沉默地忍受着,浑身肌肉绷成了铁块,催情药物在血液里流淌,源源不断的快感几乎要逼疯他。
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催着他挺动腰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进去的时候,他不过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可能完全没有欲望,但他都忍下来了,十五年,都忍下来了,因为不想对不起外面的妻儿。
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和任何人上床,没想到这个一辈子里居然还有儿子。
身体里的东西实在太大了,陈霓伍忍了五六分钟,还是没能适应,疼得满头是汗,忍不住抬手捂了下肚子,发出一声哭腔。
“动一下,好不好,我没力气了……”陈霓伍没有什么自虐癖好,知道会疼,还要去坐,实在太折磨了,“爸……”
“别叫我。”陈霆无颜面对这声爸。
陈霓伍含着肚子里的巨物,趴了下去,一只胳膊撑着床,埋首贴到他颈窝里,蹭动着下身,“你不是说……我做什么,你都会原谅我吗?”
“不包括这个!”陈霆扭头吼了一句。
这一声吼得实在吓人。
陈霓伍不能控制地偏过头,看向那双十几分钟都没敢看的眼睛。
陈霆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从愤恨暴怒,逐渐变成了错愕,和心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霓伍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微眯的眼里蓄着泪,脸庞再不见英气,只有无助和痛苦,仿佛要破碎了。
他像一只受了伤的狗,在求一个避风港。
他不是自愿的。
陈霆脑子里立刻划过这个念头,“你……”
陈霓伍一把掐住他的胳膊,手指青白一片,“求你了,爸,动一下,我好累……我好痛……”
陈霓伍吸了吸鼻子,慢慢松开手,“我好痛……”
陈霆看着他趴在自己身上,哭到肩膀发颤,不知道是哭的,还是痛的,只知道陈霓伍的身体很烫,呼吸更是火一般,撩拨得他鸡巴发胀。
“爸……”陈霓伍仰了仰头,贴到他耳边哀求,“快射给我……别忍着了……你太……我受不了了……”
陈霓伍在自己耳边哭,陈霓伍的肠道裹着自己的鸡巴蠕动,陈霓伍下的药在自己身体里到处流窜,合到一起,还不够逼疯一个男人吗?
陈霆双眼一空,放弃了所有抵抗,偏开头,狠命往上顶了两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陈霓伍浑身一绷。
事实上他太忌惮陈霆的体魄,绑得非常紧,这两下都没能抬离床板,但龟头仿佛捅进去了一大截。
“……解开,”陈霆的视线扫过梳妆台上的冷光,喘了口气,在纷乱的雨声中,哑声说,“这父子,你不想做,我满足你。”
他不知道曹炳为什么非要陈霓伍拉着他拍三级片,现在也无暇去想。
更何况,话都已经摊开说了,陈霓伍还是不愿意信任他,是他这个父亲做得失败,没什么好说的。
陈霆已经被粗糙的麻绳磨得鲜血淋漓,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一个翻身,把喊累的陈霓伍压在了身下,粗重的呼吸喷洒下来。
陈霓伍敞着两条腿,躲在他投下的阴影里,抬着一只胳膊,挡着哭红了的眼睛。
“小伍,你以后会后悔的……”陈霆贴到他耳边,音量极轻。
“快点儿的吧,求你了。”陈霓伍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一夜是风雨交加,是气温骤降,是粗喘和热雾交织,是陈霓伍继十五岁那一夜,最深的噩梦。
陈霆上他,当然不会太粗暴,哪怕极致的气愤和春药逼着他更凶更狠,也还是会握紧拳头竭力控制,他怎么舍得让陈霓伍痛。
但现在痛的并不只是后面,还有心脏。
这段时间,陈霆对他的好,对他的小心翼翼,和眼前压下来的胸膛,和肚子里拖动的东西,正变成尖刀凌迟着他的心脏。
“啊啊啊啊——”
借着他的挺进,陈霓伍缩着脑袋,崩溃地痛哭出声,双手抬起,撑到他的胸膛上,仿佛在推拒。
陈霆牛一样撑在他身上喘息,悍利的腰身停顿一瞬。
里面其实不是很紧了,他没有和男人上过床,不知道是怎么个痛法,只能凭以前听过的方法,慢慢找让陈霓伍舒适的感觉。
忽然想起一件事,手伸下去,握住真正软趴趴的阴茎,缓慢的套弄起来。
他儿子的家伙都这么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陈霓伍身体颤了颤,两条腿不自觉夹紧他的腰。
陈霆低下头,黑T恤已经被冷汗浸湿,印出胸肌的形状,两个小拇指大的凸起分外扎眼。
他闭上眼,舔上去。
“不要!”陈霓伍立刻尖利地喊了一声,用力推开他,“不可以!”
陈霆依言撤开了唇。
粗壮的肉棍埋在肠道里,推进去又拖出来,搅弄着肥沃的肉壁,在严丝合缝的吸吮下,已经憋到发痛发紫。
陈霓伍内心的抗拒太强烈,完全忽略了快感,不管怎么弄都是一副很痛的样子。
陈霆无奈地撑着胳膊,汗珠划过脖颈,手臂青筋突隆,被催情药折磨了半个小时,下腹的欲火都烧出了声响,愈发头昏脑胀。
真的要控制不住了。
看着陈霓伍痛苦煎熬的脸庞,他咽了咽干燥的喉咙,晦暗的黑眸染上兽性,理智摇摇欲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在彻底坠落之前,一个顶蹭,蹭到了一块凸起。
陈霓伍浑身过电一般,大幅度震颤了一下,但梗着脖子没喊痛,只是不敢置信瞪大眼。
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场性事里体会到快感。
陈霆深吸一口气,再也无法忍耐,把住两条绷紧的大腿,挺腰抽送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龟头一下一下碾过前列腺肏进去,陈霓伍仿佛受了惊吓,愣愣躺着,茫然无措地体会着爬上脊背的酥麻。
撞击一次比一次沉重,速度一次比一次快,每次肏到底,肠道都会用力一裹,牢牢箍住龟头,说不出是挽留还是桎梏。
久违地品尝到甬道的滋味,陈霆无法抵抗本能,能控制的顶多是每一次都把龟头拖到前列腺外面,再擦着这块软肉凿进去。
“呃!”
在愈发强劲的擦刮下,肚子里酸胀难耐,前列腺激凸出来,陈霓伍半勃的性器彻底挺立,随着撞击前后甩动,冒出透明的腺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疼痛再也追不上快感,陈霓伍害怕这种过分的酥爽,咬住嘴唇,隐忍着变味的呻吟,惊恐抬眼。
陈霆正垂着眸子,似乎一直注视着他,黑眸里跃动着狂热的焰火。
“别看我……”
摆胯“啪”的一撞,错愕的黑眸化出一汪情水,演了三年都没演出来的春潮,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不要这样,不要,弄那里……呃!”
陈霆觉得这小子实在难伺候,这也不让,那也不让,如果清醒着或许能容忍,可他也是个人,那种药吃下去,是会发情的。
鸡巴已经硬得要爆炸了,湿湿热热的蜜道还要吸,还要吸,浑身的血都在奔涌。
大脑在经历一场海啸,一万个不能和陈霓伍做爱的理由是岸上一座座小房子,瞬息被海水淹没,浪潮击碎了底线,疯狂扑打着人性。
他看着陈霓伍慌张的脸,握住抵在胸膛上的手腕,压到他头顶,危险的气息弥漫开来,“也不能,一点儿责任不负吧,不是长大了吗?”
不等陈霓伍找出什么话狡辩,狂风骤雨一般的撞击就落到了他的屁股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呃呃啊!”
陈霆一只手摁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抬高他的膝弯,迫使他将腿张的更大,眼睛像饿了三天的狼的眼,简直冒着绿光。
湿淋淋的肉枪在肚子里进进出出,陈霓伍被干得仰起了头颅,眼泪划过脸庞,颤动的喉结压着呼之欲出的呻吟。
“呃——”
什么时候开始沉沦的他也不记得了。
只知道陈霆越来越不受控,仿若一头没有人性的野兽,眼里再无清醒,全然被疯狂替代。
粗重的呼吸落在耳畔,木床被激烈的摩擦带得哐哐作响,背上的冷汗都烤成了滚烫的。
不知道是因为愧疚,还是习惯放弃抵抗,他迎合了上去,陈霆压下来的时候,他会抬腰承受。
“啊……”
膨隆的肌肉布满晶亮的汗珠,陈霆双眼猩红,忘我地发泄情欲,朝着自己心爱的儿子,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抛却了欲望以外的所有,沉浸在酣畅淋漓的性事里,厚实的肩背被抓出一道道血痕。
陈霓伍在他身下露出凄惨混乱的神情,一声声嘶哑的喘,将他的认知和底线摧成废墟。
两具硬邦邦的男性躯体交缠在一起,推拒,撞击,看起来钢铁一样的肌肉却仿佛要化了,汗水交融。
陈霓伍并没有闻到很难闻的气味,因为窗一直开着。
他也没有感到恶心。
这一刻恶心的人应该是他爸。
这场性事的味道,就是潮湿的秋雨的味道,掺杂着,熟悉的,父亲的汗味儿。
有力的热液打进肠道。
陈霓伍绷紧腰身,手指深深陷进肩膀,偏头发出一声长吟,脖颈的红潮一直漫上脸。
陈霆神智不清地垂下了头,吻了他的唇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霓伍感受到一滴异样的水珠,落在了自己侧脸,想转头去看,却被一只铁掌盖住眼睛。
我该怎么跟你妈交代啊,小伍。
我都干了什么啊?
我如同一个禽兽,上了自己的亲儿子。
陈霆不敢把这些话说出口,他能看出来,陈霓伍也非常痛苦。
这个时候,最好谁都不要想起这个家的女主人。
但是小伍啊。
这是我和你妈妈的婚床。
这顿酒去你房间喝多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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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曹炳应该还是能满意,他并不在乎他们做成什么样子,只要别太欣然。
不得不说,曹炳非常了解陈霆,知道他有多爱自己的老婆,知道他会痛不欲生,无颜面对。
最后一个画面,陈霆面朝下趴在床上,药效还没过去,脸深深埋进枕头里,陈霓伍撑着床起来,大腿根淌下白浊,沉默的走到梳妆台前,拿起自己想要的东西。
事实上录像关掉之后,陈霆还问了他一句话:“所以你觉得,你可以给你妈妈报仇是吗?”
“我没想报仇,我只想过得好一点儿。”陈霓伍是这么回答的。
陈霓伍连三花街都不去了。
以前他被折辱过后,喜欢去女人身上找回做男人的雄风,现在他连人都不是了,还找什么雄风。
陈霓伍一个人靠在包厢沙发里,一坐坐一天,手机时不时会振,再崩溃,都得处理这些处理不完的事儿。
这段时间陈霆温柔的笑,那晚野兽一般发狂的样子,穿插着在眼前浮现。
包厢装了隔音,很安静,不时响起高高低低的喘息,陈霓伍感觉自己快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昨晚没钥匙,只能撬锁了,新的,你拿着吧。”
“我去给你煮点儿醒酒汤。”
“很喜欢?”
“你可以带朋友来打球。”
“啊……”
“嗬……”
“小伍!快停下!你疯了吗!”
“我是你爸,我一定不会害你,我会用命保护你!”
“哪怕是毒药我也会喝的!”
“嗬……呃……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霓伍一脚蹬在大理石茶几上,用力抠着自己的脑袋,仿佛想把幻觉抠出去。
“啊啊啊啊啊!”
他有枪,好多枪,各式各样的枪,他只要找个地方,蹲在那里,一梭子打下去,曹炳就死了。
他也会死。
他不想死,他不是没有机会杀曹炳,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全身而退。
恶人是曹炳,他凭什么要给曹炳陪葬?
“对不起……”陈霓伍蜷缩起来,脚后跟踩着沙发,双手抱住膝盖,“对不起……”
刘绚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的好大哥缩在沙发里发疯。
两百斤重的大理石茶几已经被踹歪了,因为门开得猝不及防,一下子没能收住咆哮。
“滚!”陈霓伍抱着自己的脑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绚退了出去,从口袋摸出烟,掏了一根塞进嘴里,偏头点上。
这帮兄弟里,最愿意为陈霓伍拼命的就是刘绚,因为他除了陈霓伍什么都没有了。
他俩小学就混在一块儿,小时候的陈霓伍和现在截然相反,成绩好,阳光开朗,甚至还十分正义,因为有个道上人人敬佩的爸。
陈霓伍每次提起他爸都仰首挺胸与有荣焉。
兴许是受集团老人的影响,他觉得他爸不是杀人犯,是个大侠。
他是大侠的儿子,边港小侠。
边港小侠胸腔里有一股熊熊的道义之火,温暖着一帮豆丁大的同学,在一位沉默寡言的同学被亲爸打到奄奄一息的时候,果断挺身而出。
然后抱一块儿让家暴男揍了个爽。
他知道陈霓伍已经变了,母亲去世之后,那股熊熊烈火就熄灭了。
现在的陈霓伍,再看到街上有小孩儿挨揍,一个眼神都不会给,因为不觉得这些人可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便陈霓伍不说,刘绚也不难想象,在外嚣张猖狂的集团少爷,背地里一定经历过什么惨绝人寰的折磨,因为他有妈妈的时候,也是个挺开朗的小孩儿。
初一初二,陈霓伍还会搂着他跟他哭一哭妈妈,大概上了初三之后,再也没见陈霓伍掉过眼泪。
今天是怎么了呢?
刘绚叼着烟,慢慢靠到了墙上。
被他温暖过的小同学,没有能力温暖他,只能守在他身后,尽自己所能,奉陪到底。
抽掉两根烟,刘绚再次推门进去,“曹骁带人过来了,在会议室等你。”
陈霓伍已经理好表情,咬着烟,仰靠在沙发上,除了眼底的红,丝毫看不出哭过,“嗯。”
“不冷吗?”刘绚看着他,“穿这点儿?”
“有点儿,”陈霓伍摘下烟,伸长胳膊,倾身碾进烟灰缸里,“晚点儿去给我买两件衣服吧。”
“你就住办公室了?”刘绚脱下自己的薄外套,“拿着,我正好挺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陈霓伍站了起来,接过外套往身上一套,暖和多了。
“给我也弄个办公室呗。”刘绚说。
“你知道这儿的地多少钱吗?”陈霓伍看了看他,“学校对面租的那套不是有你房间吗?”
“现在这么忙,哪儿有时间在学校耗,来回麻烦啊。”刘绚双手抱胸,耍无赖一样往门框上一靠,仿佛不给就不干活儿了。
“下个月我给你在旁边小区买一套,”陈霓伍说,“当送你的生日礼物了。”
刘绚扬起了眉,看着他泛红的眼睛。
“嘴巴严实点儿,”陈霓伍指了指他,“等下他们全找我要,我可送不起。”
“啊啊啊,”刘绚往他肩膀上一勾,笑容灿烂,“伍哥居然记得我生日,真是太感人了,小弟一定为你赴汤蹈火,死而后已。”
“闭嘴吧。”陈霓伍勾了勾唇。
粉是军火以外最暴利的生意,集团不会放过任何一块适合出货的地盘,这里现在成了夜店,曹骁会过来不算稀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会议室门口站了七八个马仔,没一个打招呼的,整个集团,就曹骁身边的人不会给他好脸。
刘绚推开门,侧身站到一旁,陈霓伍阔步走了进去。
“小伍哥,”曹骁坐在沙发上没起来,茶几上摆着一杯茶,“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
“明天才开业,你来的有点儿早了吧。”陈霓伍略过寒暄,坐到沙发上,抬了抬手。
刘绚往他掌心里放了包烟,他派了一根给曹骁。
曹骁接过烟别到耳朵后面,显然不打算抽,“我来是跟你谈正事儿的。”
陈霓伍点了烟没说话。
“这要是别人开店,不用说我就直接让人过来卖了,但你开,我就还是亲自来一趟,别说我不把你这个干哥哥放在眼里。”曹骁大发慈悲地说。
陈霓伍笑了下。
“都自己人,我也不绕弯子,”曹骁没在意,“保护费就算了,腾个地儿卖货不过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干爹说了,不让我碰这些,”陈霓伍往后一靠,翘起腿,懒散地靠在沙发里,“以前就没让碰,现在做生意也是正儿八经做生意,你来卖货,岂不是把我搅合到集团那些事儿里去了。”
曹骁看着他发笑,“你还不叫混?三花街一半都在你手上,道上谁不知道,今年边港最出名的老大就是你小伍哥。”
“哪儿来的一半?”陈霓伍抽了口烟,“三花街我就两家店,另外那几家是王覃的,王覃把我兄弟砍这么严重,我去要点儿医药费不是应该的?他们老板说拿不出来,才分期付给我。”
“你的意思,那几家店你不管?”曹骁盯着他。
“医药费结清了就不管了呗,没结清我就看着,省得有人影响他们做生意,搞得我也拿不到钱。”陈霓伍煞有其事。
曹骁眯起眼睛,“你别跟我扯,什么狗屁医药费,谁他妈信呢?”
“我说的都是事实啊,”陈霓伍一摊手,“干爹让我别混的,我向来听干爹的话,干爹不让我碰的,我坚决不碰,要不这会儿不该帮集团做事儿吗?”
“陈霓伍,”曹骁脸色铁青,“你确定不配合我?”
“我配合干爹。”陈霓伍无辜地眨眨眼。
曹炳要是让他帮集团卖货,不就默认他是集团的一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亲儿子当年开香堂,全部大佬都到齐了,干儿子要正式入会,怎么不得摆个二十桌的,以显示自己一视同仁的形象?
再安排点儿地盘小弟,否则多对不起这么多年的倾情演出。
“我看你能狂多久!”相较于失去夜店这块肉,曹骁当然更不愿意他加入集团,话不投机半句多,一拍桌,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他妈装。”刘绚骂了一句。
“边港太子么,金贵。”陈霓伍靠在沙发上说。
“吃饭不?”刘绚问。
陈霓伍摆摆手,脑袋往后仰,脸上露出疲惫的神态,“你去吧,我就想安静待着,明天还得开业。”
“东北虎那边,你什么打算?”刘绚还问了一嘴。
“月底就干,”陈霓伍声音沙哑冷漠,“干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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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红毯走进大厅,音乐悠扬,觥筹交错,璀璨的光华落在各式西服上,乍一看还以为是上流社会,仔细看脸,才知道全是边港黑社会。
陈霓伍也穿了套西装,显得正式一些,手上拿着一杯酒,和邓捷站在大厅角落四下环顾。
“哦,你爸来不了,”邓捷说,“今儿陪曹老大去看游轮了,曹老大打算买个游轮。”
陈霓伍看了看他,“我没找他。”
“跟我还装,”邓捷挤了挤眼,“是不是又和你爸吵架了?”
“没有。”陈霓伍喝了口酒。
“还没有,”邓捷阴阳怪气了一声,“你爸这几天那张脸,曹老大看了都替他操心。”
陈霓伍垂眸没说话。
此时此刻,真正煎熬痛苦的,必然是陈霆,毕竟陈霆还得忍受杀妻仇人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
“干爹为什么突然买游轮?”陈霓伍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个月曹老大生日宴,想在游轮上办……”邓捷顿了顿,凑近他低声说,“主要还是笑姐喜欢。”
这个笑姐,是清水一个家底殷实的女老板,留过洋,离过婚,干的都是正经生意,哥哥在省里做官,曹炳追挺久了,想讨来做老婆。
陈霓伍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
“伍哥!”刘绚从大门那边快步过来,“你爸送了两个花篮,要去接一下吗?”
陈霓伍腰板一直,正要抬脚过去,余光忽然瞥见身侧的邓捷,抿了抿唇,“有什么好接的。”
“不接吗?”刘绚问。
“不接。”陈霓伍说。
“那我随便放了?”刘绚说。
“嗯。”陈霓伍点头。
邓捷一连串的啧声,“可怜我霆哥,满心满眼都是儿子,陪着大哥还不忘送花篮,结果就这么被漠视。”
陈霓伍没搭腔,只是不受控地往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恰巧莫龙带着几个马仔大摇大摆进来了,脸上扬着还算真诚的笑,“小伍!”
“龙哥!”陈霓伍抬了抬手。
莫龙这个人是很狂妄,但头脑很简单,看你顺眼就对你笑,看你不顺眼就当面下你脸子,坦坦荡荡。
这样的人也最重义气,会死心塌地给一个暗地里给自己下绊子的大哥卖命,且浑然不知。
陈霓伍有过收买他的想法,但又担心一开口就被莫龙一枪崩了,最终歇了心思。
莫龙忙得很,过来走一圈就是给他个面子,露完脸,和几个相熟的大佬喝了几杯就撤了。
邓捷也去了别的大佬那边喝酒,陈霓伍醉意上来,有点儿发闷,抬脚出去透气。
外面堆的花篮都够开店的了,最显眼的自然是曹炳送来的,就供在大门口。
陈霓伍点了一根烟,若无其事地在花篮中间穿梭,时不时伸手指拨弄一下花瓣。
“这儿!”刘绚在后面喊了一声,“我拿出来了,这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霓伍呛了口烟,气恼地转头。
怪不得有些忠臣干的好好的也要被砍头!
刘绚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站在红毯对面的花篮堆里,指着旁边的花篮,“这儿!”
“我就是随便看看!”陈霓伍咬牙。
“你也随便看看这边的嘛!”刘绚执着地又指了指,“一块儿看了呗。”
陈霓伍深吸一口气,大步跨过花篮,过去冲着他蹬了一脚,惹得站岗的几个姑娘都笑了起来。
刘绚弯下腰狠狠搓了把大腿,“这么贵的衣服你也踹得下去!踹坏了陪我新的!”
陈霓伍没理他,低头看着两个花篮。
没什么特别的,花很常见,篮也一般大小,在众花篮里毫不打眼,唯有红联比较稀罕。
不像其他人送的,清一色恭喜发财财源滚滚,来来去去绕不开财,而是——心想事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霆赠。
心想事成啊……
“结束之后拿我办公室。”陈霓伍说。
刘绚哼笑,“就知道。”
“我告诉你我要当了大佬,”陈霓伍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你就是我卸的第一块木板。”
刘绚捂着胸笑了起来,“我吓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两个花篮的作用,陈霓伍难得睡了个好觉,早上起来,拉开窗,看着辽阔的蓝色大海,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他和陈霆之间,必然回不到父子关系,只要陈霆不那么恨他,他就心满意足了。
开业仪式之后,夜店开始忙碌,眼下盯的人多,陈霓伍没搞任何小动作,踏踏实实上学放学,和慕名而来的兄弟喝酒玩乐,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
三花街那边,常山的人打得愈发激烈,半个月死了俩。秋天了么,虽然这么多年没老大,但有老大梦的不少,每年年会还是会象征性投一下票,假如眼睛一睁,竞争对手都死完了,可不就是老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镇当然是做老大梦的一员,这阵子对他相当的和颜悦色,估计没多久就得找他帮忙,陈霓伍等着他来买自己的枪。
除了刘绚奶奶家那车枪,他在三花街还藏了三箱手枪和子弹。刘绚奶奶家那车出了十来箱,剩下的,朱健的意思是,月底货到手,一口气全要了。
既然是联手抢劫,那么朱健和东北虎负责解决下沙的人,陈霓伍负责解决边港的。
根据朱健提供的消息,碰头的地点在离三花街不远的一座山上,陈霓伍提前两天让人去山里蹲点。
大概集团的货从来没出过事,下沙那批离奇失踪的货也被定性为了携款潜逃,莫龙给予这批货最大的尊重就是带着两车小弟亲自出马,再没别的了。
陈霓伍对这批货要尊重的多,十几个最能打的兄弟全带上了,埋了地雷,放了捕兽夹,一早架着狙击枪,埋伏在必经之路上。
刘绚和黄标在另外两个方位用没消音的狙击枪替他吸引火力。
“轰——”
泥石飞溅枪声四起,山地本就凹凸不平,领头的车疯狂加速,直接被雷炸翻了,货车刹不住碾了上去,跟着侧翻。
只有最后一辆面包车停了下来,陈霓伍瞄着防弹窗一通扫射,因为枪法不行,不少子弹穿进了车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窗降下一截,几只黑洞洞的枪口探了出来。
陈霓伍不能轻易行动,一动就只能胜,为了这批货,可算下了血本,凭子弹这帮人一定拼不过自己。
“啊!”旁边有个兄弟惨叫一声。
陈霓伍眯起露在头套外面的眼睛,往面包车扔了个雷,子弹扫光换弹继续。
“啊——”
陈霓伍听到了黄标的惨叫,眼睛一红,狠狠咬了咬后槽牙。
说实话。
这一批兄弟,包括他自己,今天受了伤,都不可能去医院,他是个冷血的人,没有告诉他们这个残酷的结局。
“伍哥,痛……”
车里的人似乎没子弹了,没再开抢,防弹窗裂成了蜘蛛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陈霓伍又扔了个雷,吼了一声,摸出手枪窜了出去,潜伏在灌木里的十几道黑影蜂拥而上。
车门骤然开启,一个男人窜了出来,似乎想殊死一搏。
陈霓伍一枪打爆了他的头,车里其他人全部放弃了挣扎,绝望地坐在里面等死,包括莫龙。
这位集团最能打,最猖狂的红棍,对他还是不错的,陈霓伍没折磨他,抬起枪,对准他的额头。
“嘭!”
检查完几辆车,确定全都没气儿了,陈霓伍回头喊了一句:“快撤!”
枪战少说两分钟,足够莫龙打电话报信,集团的人会来得很快。
他们把伤员抱上摩托车,统一送往刘绚奶奶家,其他人分头逃窜。
医生在刘绚奶奶家等着。
刘绚在前面开路,陈霓伍把黄标绑在自己背上,油门拧到底,风吹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别睡!听到了没!阿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伍哥……”黄标埋在他肩头,面上毫无血色,“好痛,我好痛……”
“别睡!”陈霓伍几乎听不见他说话,吼了一声,“说好了一起发财的!你不许睡!”
刘绚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阿标!撑住!马上到了!”
“我好怕……”黄标哽咽着说,“血止不住啊……我好怕,我是不是要死了……”
陈霓伍能感受到背上滚烫的液体正在往下流淌,手心全是汗,“别睡!想想你奶!你奶还在等你!你奶要知道你出事会疯啊!”
“你要照顾她啊,伍哥,你要……帮我,照顾她啊……”黄标念叨着,气息越来越弱,“伍哥……”
“照顾你妈啊!”陈霓伍回手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不要睡!医生都准备好了!马上就到!别睡啊!”
“你要照顾她啊……”黄标慢慢的,垂下了睫毛,“奶……”
“黄标!!!”陈霓伍眼泪飙了出来,痛苦地嘶吼一声,恨不得胯下的摩托能长出翅膀。
但就算长出了翅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绚家那个医生也输不了血。
真的。
很早很早很早以前,陈霓伍就知道,出来混,不能太怕死。
可是谁不怕?
谁不怕!!!
如果他没给自己的枪装消音器,这一发子弹会不会打在自己身上?
“啊啊啊啊啊!!!”
“伍哥!冷静点儿!马上就到了!”刘绚又扭头看了一眼,看到头套外面血红的眼,怔了一瞬,因为陡峭的路面不得不回头。
“对不起,我不是好大哥……”陈霓伍哭着说,“跟我说话,好不好?阿标……阿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挨了枪子的不止黄标一个,在摩托车上就没气儿了的只有他一个。
一院子年轻小伙儿蹲在院子里哭,听着里面取子弹的惨叫声,仿佛到了这一刻,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陈霓伍头顶着墙,双手捂着脸,背上的血已经凉透了。
他的好兄弟是在他背上一点点失去生命的,他感受到了黄标临死前的恐惧,感受到了黄标临死前虚弱的呼吸,感受到热腾腾的血在背后扩大,把衣服全部泡湿,一滴一滴,从衣角落下去。
死亡的速度太快了,都不等多说几句痛,一个会笑会喊会贫嘴的人就再也不动了。
怎么能就不动了啊……
刘绚默默靠近,抬手揽住他的肩膀,收紧了五指,但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什么话能胜过一条鲜活的生命?
最好的兄弟,说什么能够安慰,他自己都痛得难以呼吸。
“你说什么!”曹炳如遭雷击,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曹骁站在办公桌前,额角流下冷汗,双腿隐隐发颤,毕竟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大规模屠杀,“龙哥……没了,他带过去的人全死完了,而且,山里埋了雷,炸伤了好几个兄弟,我们不敢轻易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雷?”曹炳震惊又愤怒,“通知下沙了没!”
“……还没。”曹骁人都要吓傻了,屁滚尿流回来报的信,哪里想得起这档子事儿。
“还不快去!”曹炳瞪着他,“去!派人去医院查!再去查一查仓库!看看是不是内鬼!一定要把人给我查出来!”
这阵子和下沙关系本来就紧张,前两个案子到现在拿不出线索,这次生意还出了变故,集团不少大佬对他产生了意见,在眼下这个前所未有的信誉危机,再折损一员大将,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重创。
但更加让他方寸大乱的是——这一瞬间,他预感到了风雨欲来,预感到一把刀在无声无息中,抵上了自己的脖颈。
而他甚至毫无察觉。
边港有谁,能做这件事儿?
他下意识看向陈霆。
陈霆躬身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茶杯,抬着眼,眼里的诧异不像是装的。
但莫龙的死,最大受益人,不就是陈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前莫龙把赌场打理得井井有条,陈霆又似乎什么都不懂,只好屈居人下听凭差遣,现在莫龙没了,以陈霆的资历,于情于理都该上位了。
或许这事儿太不像一个十八岁小伙儿能干的,曹炳竟然丝毫没疑心到陈霓伍身上。
当然,集团众大佬的不满,下沙那边新账旧账一起算,足够他喝一壶了,脑子腾不出多余空间也是有的。
陈霓伍不清楚集团的情况,依旧谨小慎微地做每一件事儿。
生生观察了三天,才带着骨灰盒去了黄标家,浑浑噩噩地操办葬礼。
黄标母亲过世得早,父亲另娶了,黄标平时和腿脚不便的奶奶生活在一起。
骨灰盒送到家那一天,奶奶直接昏过去了,亲爹千里迢迢赶回来,抄起扫帚就砸到了陈霓伍头上。
陈霓伍擦了擦脸上刮出来的血丝,偏头示意胡波给安家费。
厚厚的一箱子现金,为他们争取到了送葬的资格。
陈霓伍没送到山上,辛雪和刘绚也不能去,这是在边港,他们三个太醒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就站在街边的烟花店门口,目送披麻戴孝的队伍浩浩荡荡穿过长街,拐去下一条街,良久不能回神。
“小伍哥!”
几个集团的四九仔踩着一地黄纸,小跑着朝他们这边过来,领头是个穿红棉衣的男人,“妈的真晦气,放这么多鞭炮干什么,熏死了……小伍哥今天怎么跑这儿来了?买烟花?”
陈霓伍转过头,淡淡笑了下,“嗯,干爹不是要生日了么。”
“这么早就开始准备了?”红棉衣很吃惊。
“想多看几家。”陈霓伍说。
“难怪老大疼你呢,烟花也这么上心……”红棉衣笑了笑,“有看上眼的不?我跟这老板熟,叫他便宜点儿。”
“还没开始看,”陈霓伍转身进屋,“你熟要不陪我看看?”
“好好!”红棉衣马上殷勤地跟了进去。
烟花店铺面小,其他人都站在外面等,刘绚摸了烟盒,挨个给他们派烟,随口问吃了没,几个马仔双手接过,顺着话攀谈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片儿太偏,往上就是山,没什么油水,只最底层的马仔才在这儿混,时不时帮集团放个风,跑个腿什么的,容易进局子,又没什么立功的机会。
不过陈霓伍碰到谁都挺客气,这些人上他夜店捧场的时候,少不得请几瓶酒,所以都愿意跟他称兄道弟。
“哎对了,”红棉衣念着他的好,“龙哥刚没,曹老大今年生日不从简吗?买太大的烟花不合适吧?”
陈霓伍错愕地扭头,“龙哥没了?”
“你不知道吗?”红棉衣一脸惊讶。
“不是很清楚,我又要上学又要管店的……”陈霓伍皱了皱眉,往他跟前凑了凑,“怎么没的?”
“据说是被仇家杀的,还没查出来,”红棉衣压低声音,“胆子也忒大了,边港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死过这么多人?尸体还是我和我大哥上去搬的,我靠,三辆车,十五个人,全死完了,子弹都打脑袋上,太狠了。”
“还没查出来?”陈霓伍不动声色地套话。
“是啊,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几个村子都去问了,医院诊所也找了,什么都没有,”红棉衣搓着手,“我大哥说可能藏山上,山上全是雷,叫我们都别去……”
全是雷不至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有运雷点条件,这年头黑社会也不用雷,就埋了四个,已经是全部家当了。
不过当时情况紧急,他们着急撤退,根本没空清理现场,集团怎么会一点儿线索查不到?
怎么着也能查到刘绚奶奶那个村吧?
“能带我去看看吗?”陈霓伍有点儿不放心,“龙哥以前对我挺好的,我想去看看,万一我能找到点儿什么呢,哪能让这种混蛋跑了?”
“去不了,”红棉衣无奈地说,“集团封山了,除了上面的村民,谁都别想上去。”
“封山?”陈霓伍这回是真吃惊,“谁干的?”
“就是……”红棉衣看着他,顿了顿,“太子和霆哥。”
陈霓伍“哦”了一声,听到“霆哥”这两个字,心蹦都不带多蹦一下的,直接踏实了。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竟然如此信任陈霆。
“没事儿,过两天去送送吧,可惜了……”陈霓伍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黄标的死对兄弟们冲击力还是太大了,葬礼结束没几天,有三个兄弟找上门,表示想退出。
陈霓伍靠在老板椅里,手搭在扶手上,夹着一支不会灭的烟,静静的思量,“那以后,在店里做个服务员什么的吧,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三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小伙儿连忙愧疚地应下了。
“阿绚。”陈霓伍轻轻挥了挥手,转过椅子,背对着他们。
刘绚推开门出去,带着他们三个,不疾不徐往电梯厅走,语气冷淡,“伍哥信任你们,没多说,但我还是得提醒一句。”
“……什么?”
“山上那件事儿,咱们都是同伙,都是杀人犯,从今往后,谁都不要提,还有……”刘绚回过了头,冷冷地看着他们,“出卖兄弟之前,一定要想想家人,我不是伍哥,我一定下得去手。”
三个人的脚步同时停了下来,不约而同露出震惊的表情,瞪着朝夕相处的兄弟,仿佛是第一天认识这个人。
“阿绚,你在说什么啊……”
刘绚没搭腔,径直走到电梯厅,按下按钮,“伍哥说了,红包月初再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不用了……”三个人脸色都不好看。
“一码归一码,这是伍哥的心意,”刘绚说,“一块儿去的都有,伍哥不会让任何人白白卖命。”
三人皆是一愣,这才明白刘绚为什么态度急转直下,着急着想解释,却无从辩驳。
他们的确怕了,的确不敢混了。
电梯轿厢开了,三个人陆续进去,看着刘绚转过身,揣着兜独自往办公室走,才惊觉自己已经是客。
按理说,道上的规矩,跟了大哥,不可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但开香堂,立门派,设帮规,需要请有身份的大佬见证,有曹炳在,陈霓伍做不到,如果不打算杀,只有放人。
事儿办完了,接下来就是分赃。
东北虎那边没有他们这边顺利,下沙专做白面生意,条子最烦他们,逮到了会直接开枪,所以每次送货都实实在在带五车人。
据说双方从山上一直打到了镇上,五具尸体大咧咧横在路上,当然死的肯定不止这五个。
总之目前还在逃难,让陈霓伍支援一些弹药过去,顺便拿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霓伍特别不愿意冒这个险,他现在自己都是泥菩萨,可东北虎要是折了,货也就没了,这次算白干。
猛的有种被拉上贼船脱不了身的烦躁感。
“集团现在看得紧,你去一定要小心,别开皮卡,就开小车。”陈霓伍慢吞吞往学校走,维持自己的学生身份。
“小车拉不了多少,”刘绚不太乐意,“万一东北虎过了这阵,在下沙站住脚了,反悔怎么办?总不能叫阿标白死。”
陈霓伍也有同样的担忧,东北虎要是反悔,他们连说理的地儿都没有,谁让他们干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勾当。
“命要紧,少点儿少点儿吧,”陈霓伍叹了口气,从口袋摸烟,“这次是我太冲动了,就当长个记性。”
“别他妈抽了,起床到现在都半包了,”刘绚伸手按住他的裤兜,“我不想成为第一个被二手烟熏死的混混!”
陈霓伍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垂下了手。
这么多年来一直谨小慎微,为什么会冲动呢。
左右离不了曹炳逼他和陈霆上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路过一家鸭货店,猝不及防有些恍惚,不自觉站住了。
和陈霆一起吃的第一顿饭,就是鸭货,最后一顿还是鸭货,但他一口没吃。
刘绚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今天有胃口了?”
“嗯,饿了。”陈霓伍抬脚走了过去。
鸭货店里摆了几张桌子,可以坐在里面喝酒,陈霓伍走到店门口,刚要往里进,身体猛地一僵。
店里坐了两桌男人,吃得很安静,因为天冷了,穿得都厚实,远看看不出什么,到门口才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煞气。
陈霆对儿子有一种奇妙的感应,总能在一瞬间捕捉到他。
和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对视了两秒,陈霓伍呼吸都乱了。
强行忘却的记忆刹那间涌上脑海,眼前的人明明裹得严严实实,他却看到了一个赤身裸体,会在高潮的时候亲吻自己的陈霆。
陈霓伍仓惶移开视线,扭头就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了?”刘绚肩膀被撞了一下,愣了愣,下意识往鸭货店里看。
里面所有人都在低头吃东西,只有一个中年男人抬着头,剃着利落的寸头,魁梧的身材裹在黑色大衣里。
他面庞刚毅,目光投向门外,眼里藏着道不明的情绪,眼尾细细的纹路,平添一分不怒自威的气势。
不等刘绚看明白,目光又落到了自己身上。
这一刻,情绪就很明朗了,刘绚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压迫感。
这个男人在审视他,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这是陈霓伍的爸爸。
刘绚一瞬间下了定论。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下意识朝男人躬了躬身,扭头匆匆去追陈霓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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