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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1 / 2)

>我的声音很稳重,一时间让新武良怔住了不少。

但是,他还是开口了:你们想知道这家伙过去的丑事吗?刚才的进猪笼已经摆的很明显了,他是——一个奸夫啊,和别人通奸啊!

全场已经是一片惊哗,我听见“这不可能吧”、“太不可意思啊,他才多大啊”、“通奸…。。通奸啊,这事情闹大了”等种种议论。

我已经开始抖动,就象火山爆发时候的震动一样。

过去的伤口再次闪现,令人刻骨铭心的画面一幅幅的涌入了视线当中。吴佩妮妖艳的躺在床上,不断的做着挑逗的动作,不断的眨着诱惑的眼睛。房间的灯光很柔和,就如同吴佩妮的胴体一样柔和。房间一下子变的狭小起来,只能容得下一个人,两个身体只能结合起来才能生存。一个是吴佩妮的身体,另一个是谁的身体?

我在心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吼叫——不,不,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根本不是我,另外一个不是我!

我的手捏的很机紧,只差没有把自己的手骨头捏碎。

新武良愈加猖狂起来,他提高了声位,又说到:你们很惊讶吧?就是他,曾经还是一个初中生就跟人家女生上床,是不是很厉害?是不是很拽啊?他妈的还搞的那个女生进了医院做堕胎手术。厉害,当真拽的要命。他……。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因为我已经一拳击中了他的下颚。我将过往的恨,过往的痛,过往的伤,丝毫不保留的都转移到我的拳头上。新武良颓然的掀倒在地,而我并没有因此收回我的恨,我的痛,和我的伤。我扑在他的身上,将一切怨恨发泄在他的身上。拳头宛如雨点一样,甚至还溅出了血腥。

我的眼睛已经什么也看不清,不是泪水,而是仇恨攻心。

当我的眼睛从黑暗中苏醒过来的时候,新武良依旧躺在地上。我看见我的一只手扯着他的衣领,另一只手还在没有知觉的击打着他。他的脸上已经抹上了一层血迹,而他仍然还在笑。

我住了手,站了起来,沉默。整个体育馆里只余有新武良苍然却不失兴奋的笑声。我突然意识到,我中了新武良的圈套。新武良信口乱说了一通话,以我现在的身份谁又会相信呢?但是我出手打断了他的话,这是不打自招。

新武良还在笑,苍然的笑声回荡在整个体育馆里,也回荡在我空洞的心里。既然已经揭开了,也就无须再做挣扎的挽回。

我不再多说什么,麻木的走到体育馆的门前,将那大门轻轻的打开了。门,仿佛被尘封了许久,有如我尘封了许久的心灵。现在,门开了,我的心也开了。一缕阳光射了进来,正照在了我的脸上,很温润,很柔媚,很协和,也很苍茫——因为它射穿了我的心,射穿了我空洞无实的心。

体育馆外又是一批人,是夏雨请来的。

我从容的穿过了他们,眼前一片虚无。夏雨在问我,简杰一脸欣慰,陆宁沉着的在说些什么,然而我没有听进去一句话,我的听觉神经已经麻木了。

我失魂落魄的走着,也不知道来到了什么地方,只觉得这里防呢感很大。在我面前是一道栏杆,我开了过去,蓦地有发现栏杆后面就是天空,而天空的下面是一片绿茵草地,过过往往着许多学生。

我这才隐约的感觉到,我已经来到了七层高的教学楼顶上了。

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风愈加的猛烈,搅的我的心也愈加烦乱。是啊,很烦,很乱,空虚无实的心突然间乱无头绪。我的头开始发闷,呼吸粗喘起来。曾经的种种长潮一般的再度涌现出来,那一段丑闻,那一段尴尬,那一段爱恨情仇。

负担,都是负担,都是我屡屡想甩却怎么也甩不掉的负担。

在我脑海里,生硬的记忆着,在医院里,在手术室外,在烟云中,我做在那里,心绪正如现在一样混乱,但毕竟那时候还有得选择放弃,而如今却什么没得选择了。医生出来了,告诉我们堕胎手术已经成功结束,而我也做好了最后的思想斗争,我向吴佩妮的父母和我的父母及其在场的大众点下了头,说出了奇耻大辱的话——是我做的。

现在,我后悔了吗?

我后悔了,然而后悔也无济于事了,正如泼出去的水,正如失去灵魂的肉体,都生意经是无法挽回的了。

我的双手忽然抓紧了眼前的栏杆,一阵头晕目眩后,我萌发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我应该翻过栏杆,然后纵身跳下去,不过只是七层楼罢了,几秒钟后,一切烦恼,一切痛苦,一切回忆,一切的一切,都将归于沉寂。我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东西了,我的身誉,我的颜面,我所要隐去的一切,都已经完了。与其让所有人用厌恶的目光瞅着,还不如让一切都归于沉寂。多么轻松,多么令人向往。

我不有的双臂一使劲,翻身过了栏杆。那片草地瞬间近了不少。

就在我已经屈下双腿,准备让一切都归与宁静的时候,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让我滞住了。

我回过头,离我仅仅三步之远的地方,赫然出现了安琪的身影。她在冲我尖叫:不要。

我痛苦难奈的摇了摇头,说:我实在受不了,我很累了,背着的包袱很沉,我已经支持不住了。

安琪的双眼闪动了晶莹,她哀求似的说:不要做傻事,难道就是为了这毫无考证的传言?这不值得你这么做。你快点过来,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的,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不知道是风沙眯眼,还是情绪难控,两行苍然的泪从我眼中溢了出来。我有些沙哑的说:时间的问题?你说的倒是很简单啊,我背着这个包袱快两年了,你知道不知道这两年我每走一步都塌陷的很深吗?包袱很重,重的就好象是一座山,我根本扛不下去了。

安琪的泪水早已经忍不住了。她哭着说:扛不下去你就干脆扔掉它。我早已经知道,你与吴佩妮的事情事实上根本不象新武良说的那样,新武良所说的只是你想要掩饰的表面。你根本就没有和吴佩妮睡过觉,你只是为了帮她掩护怀孕的真正缘故。说出来吧,这能让你好很多的。

我的脑海里猛地掠过一道闪光,一些过往的画面再次出现。它们很模糊,很残旧,也许是因为我掩埋在最深层的地方过久了。

是一个雨夜。夜幕下,束束银丝倾泻着大地,一切都被润湿了。吴佩妮跑着到我家找我,她单薄的身躯被雨水密密的侵袭过一遍,发缘还在滴着晶莹的水珠。她红润着双眼,不知道是曾哭过还是正在哭,有一种凄美。她憋了很久,告诉了我她被人玷污了。我很吃惊,也很愤怒,冲动的想去找那凶手。可是,她竟然阻止了我,并且哀求我替她保密。她说,她已经怀孕了,她不希望自己是被其他人玷污的。她希望让我冒名顶替,让我承认,是我玷污了她。没错,最后我选择了冒名承认,可是不到第二天,吴佩妮便露出了真形。她背弃了我,跟着凶手一起走了,留下我一个人,背负着黑名。

我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安琪轻轻的说:你给我住嘴!

这句话之所以说的很轻,是因为我的力气全部都用在了阻止泪水上,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吼叫了。

安琪向前走了一步,与我的距离只余下两步。她泣声到:既然她已经背叛了你,你又何必再为她苦守着秘密,这值得吗?

我不知道安琪为什么会知道真相,也没有多余的心神再去探究这个问题。我依旧痛不欲生的冲她丢出一句:你给我住嘴,听见没有,住嘴呀。

这句话较比前一句话更为轻了,因为我的泪水已经决了堤,不仅我自身的力量用去抗洪,连超支的力量也都拿来堵住堤口。

安琪又向前有了一步,现在离我只有一步之距了。她挣扎着说到:我不要住嘴,我要说下去。我要说,其实我一直都是喜欢着你的。

我的心震了震。

她抽噎了一下,继续说:简杰曾经不是告诉过你,我老是在一个本子上记载着什么东西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在那个本子上写了一些什么,我写的是你,都是你,你的悲欢离合,你的喜怒哀乐,你的言辞谈吐,你的一举一动。没错,我很喜欢你,但仅仅是喜欢,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说我爱你,只会让我更痛苦和徘徊,在你的心里,其实早就已经不可能有我的位置了。我每天只能用笔将你收藏在我的本子里,去慢慢欣赏,去慢慢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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