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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1 / 2)

>“可是我一直在啊!”她不曾远离过,也没有想过背叛这个组织,还有张城武。

“我多么担心,某天你就走了,我怎么使劲拉你,都无济于事。”李郝岩的语气降了下来,好象在暗示他的内心一同脆弱了。

“怎么会呢?”

“宛柔。我要你知道,城武就是城武,没有人可以代替他!”这句话一出口,李郝岩顿时浑身不自在,明明是用来指代安少康,可又似乎针对了自己。怎么回事?连自己都在警告自己吗?李郝岩不想认输,决不!“就算那个安少康!”

郗宛柔不作回答,注视着李郝岩,听他说完所有的警惕。是该清醒了,她也这么觉得。

“他像极了城武对吗?”他也肯定,因为他也有这样的感觉,一种不详的预兆。“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还有他的背影。仿佛就是张城武!”

是啊!如此相象的两个人,为什么?是天在捉弄郗宛柔吗?

“但,宛柔,清醒一点!他不是,他始终是安氏集团的继承人,和我们不一样。”他认真地说,口吻严肃得像死神的召唤。“他也是害死张城武的间接凶手!”

“凶手?”整个人几乎没有了力气,四肢都发软,脑子也昏昏涨涨,一阵想晕的念头。

“安氏集团收藏了那副画,设计了一系列的机关。城武,也是死在了这些暗算上。你能对着一个杀死自己爱的人的凶手,……,爱上他吗?”

不能!怎么可以!

郗宛柔,要对得起城武啊!

“你真的?”她闪烁的眼神,虚惊的表情,都让李郝岩害怕。失去一个人,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情,失败的是他!“拜托!不要陷进去,他永远不是城武!”

“是吗?”她好象在盘问自己。

“是的!一个替身就等于一个符号,没有意义。而我,也是这样爱着你!”李郝岩终于说出了内心里一直渴望说出的话。

“郝岩?”事情变化得好奇怪,郗宛柔还在一开始的问题上犹豫不决,这会儿又发生新状况了。

“我其实在认识你的时候就爱上你了!”不如今晚就告白吧!他鼓起勇气,郑重其事地坦白着。“如果不是因为城武的抢先一步,我可能就已经对你说了。以前是你们因为在一起了,我就自动退出。可现在他不在了,我不希望你下半生活在痛苦里,活在孤独中。我等你那么多年,如今才敢告诉你我的想法。”

“请等一下!”郗宛柔的脑袋一片空白,她需要好好整理一番头绪。

“怎么?你不相信吗?那些年来我默默地望着你们,守侯着你!我不奢求,只要你微笑的脸旁为我逗留几秒就足够。”他温柔地抚摩着郗宛柔的脸,第一次可以这么放肆。“但今时不如往日,他既然逝去了。那我也该行动了!”

“恬思琦呢?”

眼前的李郝岩,口口声声在说着对她的爱。可身上一抹藏青色的刺眼,郗宛柔无法相信这么真诚的话语完全是现实的。

“思琦!”李郝岩猛地停下了手,身体一下僵硬似的愣住。“对不起,我不能对自己撒谎了!”

恬思琦的心抽动了一几,紧紧握着的手机摇晃着系牢的挂件,她心酸得好似在刹那间都明白了。回过身,她离这扇门越走越远。

“撒谎?你。”

“我爱的人是你,不能对着她说欺骗的话。我对不起她,可或许松了这次手,她能自由地找到一个真正爱的人。”

“你居然说出这般话!”一个女人付出了那么多,而一个男人却能说出绝情的话。其实,多少绝情的事在男人眼里又多象是为了对方而做出的无辜。

“因为我不想再错过了。”他很自卑,这一刻,卑微得不像一个阴谋家。

郗宛柔脱手了,挣开他的羽翼,感激他多年的照顾。只是,他的话令她有负罪感,承受不了也不想接受。李郝岩,在她的心里永远只是一个哥哥,不可能成为情人!

放手的时候,就无力再拉回了,眼睁睁地望着奔跑的背影,心中像是被火烧那样难受。李郝岩失去了,一次深埋的告白让他彻底面对了现实。为什么?他输得那么惨!

徘徊在这间很久没有回来的小窝了。

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么陌生,陌生到似乎不曾拥有过快乐的时光。看着那些过去钟爱的玩偶、摆设,结果像是为她伤心时作伴的虚设。恬思琦想哭,抱头痛苦一次,毫无顾及的,哪怕天翻地覆。可是没有眼泪,一直都流不出,这样的感受更加使她窒息,不知所措地到处游离。整个人好似连状况都没有弄明白前,又几乎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在混乱里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位置!

要离开了?她问自己,想得到一个答案。

即使抗拒着,想否决。但心告诉她:是的。

恬思琦使劲劝说自己,希望留下来,雨后总会有彩虹。

说:微笑吧!既然哭不出来,就笑过这个遭遇吧!也许这不过是个插曲,一对恋人偶尔的偏离,最后还是会回归的。只要等,时间是万能的主,她也有这个资本来等待。

为什么要轻易走开?她不是很会缠人的吗!争取一下啊!

可惜老天就是不帮忙,她如何都忘不了解脱。

冥冥中早已有了回避不了的感觉,她走进李郝岩的心里,却在最后一关卡前被挡在门外。这是一个女人的灵敏,努力在冲破,就算自己遍体鳞伤,还是假装坚强,为爱继续排除万难。越是往前闯,受到的阻力就越大,悬空在云端的时候知道了这是一场过眼云烟的梦!

李郝岩对她的好,始终在喜欢的界限上……

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在这座充满着悲伤的城市里,连同回忆一起带走,然后独自漂泊,就像一个诗人散发着与身俱来的忧伤一路向着未知前进。哪里是家呢?或许有一日就停下脚步了,但这一切也是遥远的,就是随天意吧!走累了,抬不起沉重的脚步了,那么就是该休息的时候了。

这一晚,是多么的迷惘,充斥着许多令人匪夷所思的构想。一个突如其来的事件,改变了她的生活,闯入了另一个人的世界,又带来了一系列的荒唐。错位了交织在一起的感受,似乎他的就是张城武的,而回忆的又是安少康的重新演绎,曾经何时她也怀疑过为什么相似到了这般地步?是幻觉,是奢望还是咎由自取?

张城武,如果那一瞬间没有带走她的灵魂,那么此刻她就不会这么痛苦。好象整个人都干涸了,却没有一杯水来化解悲哀。

彷徨的日子里,郗宛柔始终沉溺在过去,奋斗着的也是为了一个不存在的影子而努力。究竟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心灵上的一个慰藉!

人,是贪婪的!即便知道要去面对死亡,都无法坦然,因为还是恐惧,所以依旧借用着欲望的借口苟存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挣扎,不过是自己对肉体的捆绑!谁都代替不了灵魂深处最寂寞的那具干尸,睁开着明晃晃的眼睛却没有光线地凝视着你,一个对自己的拷问:我在为谁卖命?

郗宛柔也是个罪人,在为自己的目的实现时牺牲一个人的感情。她,确实是为了张城武而卖命,甚至是她最荒远的那颗心。然后她决定来到一个陌生人的生命里,舞动一圈之后便消失在时间的尽头,她没有义务去为安少康的一段过程交代意义,因为它原本就是没有意义,仅仅是利用的关系。正如李郝岩说的那样,对一枚棋子,无须给予价值。死的东西,根本没有感情,主人是不必耗费这个心情的。

但是,她却步!但是,不是源于愧疚!

一个废物,是不用浪费情感在上面的。只不过,当这个木偶起到了象征作用时主人的心情也就不一样了。

李郝岩愤怒,是她把安少康当作了一个替身。人死了,留下了睹物思人的人,每每触景伤怀。他不愿意,输给一个思念,连对等的选手都成为了无法较量的物质,对他而言,是场耻辱!

就算是蔑视,可也不容小视。他谨慎,犹如办事风格。也许女人便是这么愚蠢,在感情冲昏头脑的时分,一个物也可以取代一个人的地位,为的就是减少痛苦的冥想。自欺欺人,往往也是疗伤的一种好办法,到了无路可逃的那一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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