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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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苦衷,都有过去,只有她没有而已,想到这芦苇颓然地说道:“你不用被我道歉,你又没错,我了解的。”

“谢谢你,芦苇。”

“还有别的事情吗?”芦苇现在没有心思和萧衍聊天,她现在想好好静一静,理一理自己的思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挂了。”

“没什么事了,你好好休息吧,”萧衍忽然想到了什么,叫道:“芦苇,先别挂……”

“怎么了?”

“白天医生开的药不要忘记吃了,知道吗?”

“恩,我知道了,再见。”

挂断电话,芦苇从包里翻出药来吃了两颗,然后继续沙发上胡思乱想着,不过很快她便觉得有些困了,忍不住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芦苇又做那个梦了,她猛然从梦里惊醒,发觉自己又是一身的冷汗。

她吓得抱着自己的双腿缩坐在沙发的角落上,因为这一次她可以看到地面了……

客厅里黑漆漆的,芦苇没有开灯,也不敢离开这沙发的角落,屋子里这样的安静,就像藏着什么秘密一样。芦苇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为什么又会做那个梦?

这一次见到地面了,那下一次呢?芦苇不知道自己再过几次就会砰的一下摔到地上,然后粉身碎骨。

这是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芦苇吓了一跳,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她伸出手拿起电话,一看是程一阳打来的,她急忙接通然后冲着电话喊道:“程一阳,你快回来!”

“怎么了?”程一阳被芦苇的语气吓到了,“出什么事了,别着急,我马上就回来。”

“我做了一个梦……”

“梦?”听到芦苇这么说程一阳悬着的一颗心好歹是放了下来,他哈哈一笑,然后愉快地揶揄着芦苇道:“一个梦就能把你吓成这样?看来我的芦苇是越来越可爱了。”

可是芦苇却没有心情跟她说笑,她都快急哭了。

“你快回来好不好,求你了,你快回来。”

听到芦苇的语气程一阳也不敢开玩笑了,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芦苇这么慌张过,他柔声安慰道:“乖,别害怕,到底做了什么梦这么可怕?”

“我……我……”芦苇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程一阳见她现在说不清楚也不逼她,轻声道:“没事,别怕,我马上就会来了,我回来就好了,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怕,乖,我先挂了,半个小时内就到家。你先不要慌知道吗?”

挂断了电话芦苇的心情好歹是平静了一点,她先去打开了灯,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方才出了一身的汗,身上黏黏的,芦苇去卧室拿衣服准备去洗澡,她忍不住庆幸,幸好自己还有程一阳,要不然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虽然说程一阳也不一定可以帮她不做梦,但是有他在身边她便觉得安心一点,好像真的不会出事一样。

芦苇淋着身子,凉水可以让她保持清醒,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接受那些前尘往事,也需要时间理清自己的思路,想明白以后应该怎么做。

尤其是薛云娜的双重人格,这还是让芦苇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很难想象人格是怎样分裂的。一个薛云娜善良得愿意牺牲自己,连刺了自己五刀只为了保护她的冉冉不再受伤害;另一个薛云娜却残忍的用针扎冉冉,甚至还用到在冉冉身上刻字。

芦苇很难想象冉冉是怎样忍受那样的疼痛的,也很难理解“那个人”是怎么忍心一刀一刀地在冉冉的皮肤上刻画的,那不是什么物件,那是一个人啊,一个会痛会流血会挣扎的人。

芦苇就这样乱想着洗完了澡,她站起身来想走出浴缸,可是她没注意到地上的水渍,一个不小心竟然摔倒了地上,肩膀不知道擦到了哪里,刺辣辣的觉得疼,估计弄破皮了。芦苇站起身来走到镜子前,想看看肩上有没有弄破。她缓缓地转过身朝镜子里看去,可是眼见的画面就仿佛是一个惊雷劈在芦苇身上。芦苇双腿一软,轰然地摔坐在了坚硬而冰冷的池砖上。

镜子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背上有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丑陋伤疤。

作者有话要说:TAT

龟速爬来更新,然后顶着龟壳迅速爬走~~

昏迷

芦苇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肩上的疼痛了,她只觉得脑子里懵懵的,就像是没有信号的黑白电视机一样,屏幕上都是嗡嗡的雪花。好像瞬间有无数个念头,又好像什么念头都没有,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思绪纷乱,还是没有思绪,她眼里都是背上那晃眼的伤疤,它们就像是毒虫一样在芦苇的眼前爬来爬去。芦苇猛地回过头,不可置信的用力摇着头。浴室里只听见流水冲击浴缸的声音,和芦苇粗重的喘气声。芦苇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呼吸困难,心脏狂跳。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起来,吓得芦苇一个激灵。

是谁?

程一阳回来了?

原本芦苇是很希望程一阳能快点回来的,可是现在她一点都不像见到她,甚至觉得害怕。

怎么办?要不要去开门?

芦苇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应该怎么办?

门铃声响得越来越急促,间或夹杂着砰砰砰的敲门声,这急促的敲打,每一下都好像是在敲打芦苇的神经一样。芦苇咬咬牙,胡乱的把身子擦干,裹上浴衣就准备去给程一阳开门,可是她心里慌乱,脚下的步子也急促,一不小心踩上地上的水渍滑到了。芦苇后脑勺重重地砸在浴缸的边缘,只觉得一阵锥心的疼痛,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芦苇陷入了漫长的昏迷之中,她又做那个梦了,这一次她即将撞击地面。

程一阳守在病床前,眼前的人额上包着绷带,脸上毫无血色,看起来那样虚弱,就好像随时会离他而去一样。

三天了,三天她还没有醒过来,医生明明说这并不是危及生命的撞伤,可她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这种状况连医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了一句“听天由命吧”。

听天由命?

他不要听天由命,他要芦苇醒过来,还向原来一样可以对他笑,可以抱着他哭。

芦苇,你这是故意在惩罚我吗?怪我这段时间忙着工作忽略了你的感受,让你一个人承受胆战心惊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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