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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冉冉知道这个时候可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而且淮人和程一阳脸上都有一种遮遮掩掩的神色,想来当下也不会告诉自己什么,想到这里她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她轻轻握住了程一阳的手,然后有些可怜兮兮顺着他的意思答道:“不那样叫你就是了,程一阳……”
听到眼前的女孩软了语气,而且一副娇柔可怜的样子程一阳也泄了气。
自己怎么可以迁怒与她?明明不是她的错,自己却跟她生气。
程一阳苦笑一声,其实骗他的人是他自己。有什么比自欺欺人还要可笑的呢?自己早就意识到她和冉冉是一个人了,只是他不愿意相信她是冉冉罢了,只是他在逃避这个事实。因为他知道冉冉爱的是萧衍,他知道只有芦苇能给自己想要的,能让自己幸福,所以他愿意她就是芦苇,不是冉冉,甚至催眠自己,对自己说这样对她更好,不记得自己是冉冉她会更快乐。
他从来没有想过帮芦苇找回什么记忆,也不想和她一起追寻什么真相,即便苏雅把事实告诉他了,他还是选择视而不见。
好了,现在报应来了,冉冉的记忆找回来了,可是她却忘记了芦苇的记忆,也忘记了他们的感情。接下来呢?她就要去找萧衍了吧,头也不回地离开自己,就像从前一样。
“抱歉,”程一阳低下头颓然地说道:“我……”
一旁的淮人见到程一阳这个样子也知道他心里不好过,虽说她自己也有些震动,可是她还是先回过神来冲着程一阳说道:“你先回去吧,三天没好好休息吧,现在芦……现在她醒了,你也可以安心回去休息了,晚一点再来看她吧。”
程一阳摇摇头,勉强地笑了笑,也不抬头,只是直接站起了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去叫医生。”
他轻轻带上了病房的门,然后闭上眼用力地吸了一口气,他不走,自己就这样呆在她身边她也许会记起一点什么呢?他还没有放弃,也许冉冉会记起芦苇的事呢?
不过他知道他需要耐心,耐心地等适合的时候,他会慢慢地告诉她,她曾经很爱他,他们说要一直在一起的。
程一阳走后屋子里就只剩下冉冉和淮人了,淮人很开心,因为她最好的朋友醒过来了,而且还记起原来的事情了,只是她又遗失了一段记忆,淮人不知这是好是坏,所以冉冉醒来的喜悦便没有那么纯粹了。
“淮人,谢谢你,谢谢你还愿意照顾我。”说着冉冉顿了顿,眼里好像有泪,却还是没有流下来,只是更加小声的说了一句:“淮人,我对不起你。”
冉冉说这话是低着头的,她很少这么说话,很少会低声下气地道歉,因为她的骄傲,也因为她很少做错什么事情。这样的表情让淮人也有些动容了,她微微扬起嘴角说道:“我早就不怪你了。”她低着头一边抚弄这手里的空杯子一边说道:“虽然我要是说我不在乎萧衍,不爱他了,愿意祝福你们白头到老早生贵子等等,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但是我真的不怪你什么。”
“淮人……”冉冉抬起头,眼眶已经红了。
“好了,”淮人嗤笑道:“我不怪你并不代表我对萧衍完全彻底的死心了,虽然我现在处于比较死心的状态,但是我还是有可能随时随地死灰复燃的,你还是小心一点!”
听到淮人这么说冉冉才放了心,自己当初怎么也算是从淮人手里把萧衍抢过来的,心里对她还是有愧的,现在见她不在意了,她的心里也好受了很多了。
“谢谢你。”
“我呸,”淮人白了一眼冉冉道:“你再这么客气下去咱就不是朋友了。而且没有萧衍我一样活得虎虎生威,你别得意,追我的人多了!”
“那好,我不说了。”冉冉眯着眼贼兮兮地笑道:“那淮人小娘子,快给官人到杯水来!”
淮人也笑,然后起身去倒水,这时冉冉才注意到淮人穿的是一身碎花的连衣裙,头发也盘成了一个发髻,很爽利的样子,心下便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现在是夏天吗?”
“是啊,”淮人一边将水杯递给冉冉一边说道:“你怎么糊涂了。”
冉冉忽然变了脸色,她沉声道:“淮人,我和你之间从来都是坦诚的,你告诉我,我睡了多久,还有芦苇是什么人,为什么一阳刚才是那个表情,又为什么我说我是冉冉时你们都变了脸色?”
淮人听到冉冉这么说立马就愣住了,冉冉不记得自己是芦苇时的记忆,当然也就不知道现在是夏天了,她消失的时候天气还很冷,正是倒春寒,比冬天还要冷几分。
她也知道冉冉不好糊弄,可是现在她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更不知道说出来对冉冉会有什么影响,好的,或者是坏的,只能勉强地笑了笑说道:“你现在醒过来就好了,以前的事情管它做什么,不是吗?”
淮人故意答非所问,可是冉冉并不打算就这样放弃了。她知道大家有什么瞒着自己,等所有人都冷静下来,确定好应该怎么对自己说,怎么隐瞒她时,再想套出什么话就难了。而且现在只有淮人一个人,她也比较好说话,等程一阳来了,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就难了。所以她盯着淮人,严肃的说道:“淮人,告诉我,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不要瞒着我。”
淮人愣了愣,病床上的女子虽然脸色苍白可眼睛却明亮而有神,还有种说不出的威慑力,让淮人有些心虚又有些害怕。淮人真的确定这个人就是冉冉了,只有冉冉让自己有这样的感觉。
淮人坐到床边,面对着窗外叹了一口气,然后低声答道:“我也不知道你睡了多久,也许是二月开始,你一直睡到了现在。”
“这么久?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我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就好像原来那些事都忽然远了一样。”冉冉低头思索着,然后继续问道:“那我是得了什么病吗?”
“不知道是什么病。”
“那芦苇是谁?”
这个问题真的让淮人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瞥一眼冉冉,只见她目光坚定地看着自己,像是自己不给她一个满意答案就不罢休地样子,便只能如实回答道:“其实这几个月你不算昏迷,可又跟昏迷一个样,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冉冉眯着眼想着淮人话里的意思,什么叫不是昏迷又算是昏迷,这又跟芦苇有什么关系?
“你能说明白一点吗?”冉冉白了一眼淮人道:“好歹让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昏迷不昏迷又和芦苇有什么关系。”
“我说你不算昏迷是因为你这段时间都正常的生活,而且还正常吃饭,正常睡觉,正常找男人。我说你又算是昏迷是因为这段时间你不记得自己是萧冉了,而是说自己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叫做纪芦苇的女人。”
淮人一口气的说完这些话,然后便轮到冉冉愣住了。
她倒抽一口凉气说道:“这么邪门,别是鬼上身啊!”
淮人见冉冉并不像是很在意的样子也就放了心,然后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比较像鬼,三天没洗头洗澡了,真是脏死了。快去洗洗脸去!”
冉冉却完全无视淮人的白眼,继续问道:“你多跟我讲讲芦苇的事情啊!人家上了我的身,我好歹应该知道她借着我的皮做了什么事情吧。说,”冉冉眯着眼问道:“她是不是勾搭程一阳了?所以程一阳守在我旁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