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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名[星际]第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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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同温室的玻璃房间里,几天前的那具“人体标本”坐在墙角。

他依然赤祼着身体,只有耳朵上夹着一张塑料卡,上面登记着他的个人信息:

姓名:祁涟

英文名:Killian

生理年龄:20±

血型:O

看见薛垣进来,他好奇地站起身趴在玻璃上,像宠物店里希望被人带走的幼犬。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真正的人类。

他没有生理上的童年期,一出生就是这么大。尽管在智力上是成人,但阅历还不如一个蹒跚学步的幼儿。

薛垣走近他身旁,手臂一伸,来了个HLL的壁咚:“早安,宝贝儿~~”

“…………”

“不会说话?”薛垣习惯性地蹙眉,用食指勾起对方的下颔。祁涟已经通过“胎教”方式完成了基础学习,不应该有语言障碍。

“嗯……早安。”对方生涩地开口。

“很好。——怎么还夹着这个,不疼吗?”薛垣摘掉他耳朵上的塑料卡。金属夹子很硬,他的耳垂被夹得红通通的,印着一道深痕。

祁涟伸手摸摸自己的耳垂:“他们没说可以摘掉。”

“不用理他们。”薛垣眯起眼睛端详卡面上的字,“祁涟,Killian。你喜欢这名字吗?祁是你‘爸爸’的姓。”

“我爸爸?”

“唔,严格的说法是,你的DNA样本提供者。”

“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薛垣自动忽略了这个问题,继续说:“我是你‘爸爸’的好朋友,你该叫我叔叔。不过那样显得太生疏了,所以你称呼我尊敬的技术官先生就可以了。”

“…………”

房间里几乎没有什么陈设,薛垣左右看看,只好在简易的折叠床上坐下。“今天没有工作,就是跟你见见面。往后一段时间,我会是你见得最多的人。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不过我解答不解答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祁涟凑近他的颈窝闻了闻:“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为什么我的味道和你不一样?”

“因为我用了香水。你身上那是消毒液的味道,当然不好闻。”

祁涟没再说话,也不知他到底懂不懂什么是香水和消毒液。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直到一阵音乐响起,精神医师安娜的影像出现在墙面屏幕上。

“早安,Killian!”她笑意盈盈,“今天开始,由我每天给你做心理辅导。”

薛垣吹了声口哨,站起来抖抖衣服:“那我先走了。——晚宴上见。”后一句是对安娜说的。

安娜等他出了门,问祁涟:“你对伊万的印象怎么样?”

“伊万是谁?”

“你的技术官啊。他刚才没跟你自我介绍吗?”安娜朝门外努努嘴。

“呃……他胸牌上的名字是薛垣。”

“伊万是他的俄语名字,他有俄罗斯血统。对了,以后你可能还会听到有人叫他‘露兹卡’,那是他的外号,俄语‘小玫瑰’的意思。”她促狭地眨了眨眼。

“小玫瑰?”

“是啊。以前我不认识他的时候,听人说起Розка【※】,还以为是个女孩。后来才发现,大名鼎鼎的小玫瑰原来是男人。”安娜像回忆起了什么美好往事,垂眸笑了一下。“嗯,来说说你的事吧。你感觉怎么样?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

祁涟想了想,“我的技术官,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啊……不好说。”安娜略一沉吟,“挺难捉摸的一个人。不像看上去那么好,也不像看上去那么坏。他是典型的表演型人格,你以后就会慢慢发现了。你喜欢他吗?”

祁涟点点头:“他很香。”

安娜观察着他的表情,语气变得严肃:“Killian,虽然由我来说这种话可能不太好,但你最好记住,他只是你的技术官。你们会合作一阵子,仅此而已。不要在那个人身上投注太多感情,否则你将来有一天会很痛苦。”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盏盛来琥珀光。

晚宴大厅内金碧辉煌,水晶吊灯璀璨的光芒铺洒在波斯地毯上。

身穿露背晚礼服的迟采蘩挽着薛垣的手臂,对每位跟他们打招呼的宾客露出礼节性的笑容。她几乎是薛垣参加晚宴时的固定女伴,这种“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维持了六年,惹得外界猜测不断。

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他们和安娜被安排在同一席,座位相邻。

周围的人无不努力掩饰着脸上“等看好戏”的表情。这俨然就是一出“渣男携资深绯闻女友共赴晚宴,与藕断丝连的前女友狭路相见”的八点档肥皂剧嘛。

就仿佛是怕料不够似的,又一位女宾似花蝴蝶般登场,在薛垣身旁落座,娇滴滴地打招呼:“伊万!”

全舰队都知道,这位小姐的口头禅是“嫁人就嫁伊万这样的人”。她把《嫁人就嫁普京这样的人》歌词改了改,到处宣传:

“我想要一个像伊万这样的男人

昨天我在新闻上看到了他的身影

他说人类的技术在呈指数级增长

他是那么有魅力

使我不禁想要

一个像伊万这样的男人

一个像伊万这样强有力的男人

一个像伊万这样技术流的男人

一个像伊万这样不使我伤心的男人

一个像伊万这样不会离我而去的男人。”

三个女人一台戏,围观群众好捉急。

面对众人熊熊燃烧的八卦小宇宙,身为当事人的薛垣却一丝尴尬也无。原因很简单:他和这三个女子的关系,并非外界所想的那般纠缠不清。

他毫无压力周旋在她们之间,哪个都不冷落:对迟采蘩昵而不狎,对安娜体贴周到,对娇滴滴小姐则做足了嘴上功夫,逗得她咯咯咯笑个不停。

“伊万,再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空手变出玫瑰来的嘛。”娇滴滴小姐亲昵地扯住他的袖子。

“哦,这个嘛,其实很简单。”薛垣优雅地拿起餐巾拭一拭嘴角,不露痕迹避开了她的拉扯。摊开手掌,掌心不知何时多出了一粒红豆般玲珑剔透的小球。

“玫瑰是用特殊材料做的,压缩成这个样子,藏在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袖口,“这里有个暗袋,只要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拿一粒出来,轻轻捻一下——”

“扑”,一朵玫瑰应声出现在他手上。

道理大家都懂,但要玩得出神入化、从不失手,也绝非易事。因此一桌宾客都十分配合地鼓起了掌。

薛垣把它递给娇滴滴小姐:“美丽的花要配美丽的人。”

娇滴滴小姐接过花,别有深意的目光扫向一旁的迟采蘩和安娜。

对于她的示威,迟采蘩笑而不语,安娜视而不见。

相较于女宾之间奇异的气场,男宾们的注意力则在另一件事上。

一位衣冠楚楚的绅士凑近薛垣,神秘兮兮地指向窗外:“我听说,那东西——是你发现的?”

“啊,嗯。”薛垣呷一口红酒,轻松地耸耸肩。

男宾进一步压低了声音:“能不能——透露一下细节?”

“这个嘛,”薛垣熟练地以外交辞令打起太极,“目前官方还没有定论。不过,我来宴会厅之前听说,我们的官方网站正准备发布消息。虽然还不知道最终发布的版本透明度能有多高,但我认为官方这次的表态会相当有诚意。毕竟,这可是关系到全人类的大事,每个人都应该有知情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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