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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1 / 2)

>他赶紧站起来,微笑地招呼:“歆怡,来…来啦。“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

“没什么。我也是刚来。”他掩饰着对她笑着边说边把她让到座位上。

“你,你好吗?”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就那样啦。”

……,……

她今天真美,整个人带着淡淡的紫光,坐在白色里。

紫色是成熟色,白色是清纯,她把过去和现在都带来了。

“你…真…好看。”他有些口齿不清。其实是他不善于说赞美人的话,尤其是赞美女人。

“杨筱,你也学会说好听的啦。我早已是人老珠黄啦。不过,听到人赞美,心里还是很舒坦。所以,谢谢你的夸奖啦。”她还是那样爽气。

“你的确是很…很…,”他尴尬地脸红起来,结结巴巴地说不出来。嗨!在商场久经征战也没有今天这么糗。

“啊,对了,你喝点什么?”他突然想起赶紧问她。

“绿茶。”看他拘谨的样子,她心里直乐,随口应到。

“绿茶?”他疑惑地看看自己面前的绿茶,想到在咖啡店两个人竟然都点绿茶,再看到服务生不解的表情,两人不禁同时笑起来。绿茶打开了两个人的话匣。

两人轻松地交谈起来,说到有趣的地方,她还是会发出快乐的笑声。这个笑声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这些日子以来的焦虑、烦躁一扫而光,他显得轻松、愉快,温文尔雅。

在他的眼中,她还是她。没有因为岁月的变迁有什么不同。上次见面时间很短,又喝了酒,说了些什么,也记不清楚。今天该算是很正式啦。不过,上次要不是喝酒壮胆,把有些话说了出来,捅破了隔在两人之间的那张纸。恐怕就不会有今天。

一想到这,他就偷偷地乐。

从紫藤阁出来,他开车带上她旧地重游。

去看了上学的那条已经变成柏油大道的小路,看不到路边有杂草,更没有爬满的牛奶根藤;

去看了小时摸鱼的那条已经变成仝板防渗的北干渠,光滑的渠帮上,在没有小鱼容身的居所;

还找到了以前两家住在一起时,门前的那两棵老榆树。还好,这两棵老榆树被保护着成了一幢两套的农家小二楼院里的独特风景。

最后,来到风景依旧的河岸边时,已经是晚风习习。

河堤已经修成了九米宽的旅游专线,沿着这条专线,可以把博斯腾湖的著名风景点全部游遍。以前钓鱼的地方,修缮以后成了高高的大堤,已经无法垂钓。挖鱼饵的地方也已经成了护堤的白杨林带。

面向滚滚向西奔流地开都河,背靠着芦苇摇曳的绿茵茵的博斯腾湖。两人自然而然地相依着坐在以前钓鱼的地方。

夜幕下,繁星闪烁,蛙鸣咕咕,河水淌淌。

他的右臂轻轻揽住她的双肩,第一次把她拥入怀里。虽然,事过境迁,变迁让人有点感伤,但更多地是感慨。不管外在的环境怎么变化,开都河没有变,博斯腾湖没有变,她没有变。

芦苇荡的清香和着潮湿的水气在空气里弥漫,右脸颊在她耳际柔软的发丝上摩挲,有点痒痒的感觉,手臂下圆润的肩头随着脉搏在轻轻地颤动。她微微地气息在他的鼻端轻抚。

她那么真实地和他在一起,真得就在他的怀抱里,好温馨哦。

他的心像有一只小兔子在遄动。

他抑制着内心地激动,轻轻地和她一起兴奋地回忆着他和她青春年少时快乐的时光,对比着,感叹着,她不时发出的笑声一直在他的心头盘旋缭绕……。

突然,手机的音乐响起来,虽然柔和甜美,怀里的她还是轻轻地颤了一下,身体有些僵硬,坐姿也不自然。他掏出电话一看是家里的就回了一句有事回去晚些就挂了。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把目光转向了洒满月辉闪着凌凌波光的河面。

两人看着哗哗啦啦奔腾向西的河水,都没有说话。

一会儿,手机又响起来了。这次是她的。她没有接,也没有说话。电话急促地、固执地、顽强地一直响着,一声声地敲击在两个人的心上,然后又从两人的心坎里飞出来,融入寂寥的夜空,和周围的青草、四野的林带、搅在一起,直到响了长长的七下后,才不甘心地停歇了,消失了。

手机是那时没有的,是现在的。只有现在才有手机。这个概念如电光石火,两个人蓦然从时光隧道的那头回到了现实。

他和她对望着。虽然岁月已经在两人的身体上刻满了印记,不过他看她还是二十年前的她,岁月只是让她更成熟,更像个女人。如果说二十年前他和她失之交臂,与他和她最亲密的时候还是男孩和女孩,还没有来得及成长为男人和女人,还没有理清情感的类别,无法主导自己就悚然分离,懵懂地站在了河的两岸,不知道桥在那里如何走到一起是分不开的。

唉!他无比怜惜地把她往怀里又揽了揽。现在,两个人都被岁月培养为成熟的男人和女人,埋藏在他们心里的感情也被岁月锤炼成熟了,站在两个人的生活圈子里,互相望着,渴望走到一起,努力走到一起。

能像现在这样就挺好。难得她还是那么可人,全身散发着窖藏二十年的陈酿的清醇酣甜饱满,越靠近就越热情、越热情就越浓烈。他惊喜不已,无法自制,舍不得分手。

才两天,他又约她到迎春饭店晚上九点吃饭。

她来的早了点。坐在靠窗边,看着匆匆下班放学的人们,她想了很多。

这次和杨筱骤然相遇,强烈地无所顾忌地释放令自己都大吃一惊。

二十年来,她一直是安安静静地生活。好象连开心地放声大笑都没有。

她是丈夫的一部分,丈夫的大部分都在她之外。相敬如宾地生活到现在。丈夫对她很好,是一个幸福的家庭。

她以为她的生活就是这样。

尽管她一直有一种不适,就像有劲没处使的感觉。

今天早上,她在梳妆,丈夫无意看了她一眼,惊奇地问她:“最近用了什么化妆品,怎么看上去脸色红润光彩照人啊?”她莫名其妙地摸摸脸:“没有用什么化妆品啊。”她没有想到激情的焕发作用真是不小。

她丈夫一直对人说她是一个冷美人,他就喜欢这样的她。

可她知道自己在二十年前根本是另外一个样。

她爱笑,爱玩,整天跟在男孩后面到处野。不过也能静静地看上一夜书。

后来,她上高中,家也搬了。

他工作了。

两人几乎没有来往的机会了。

她一下没有了那么好的伙伴,再说也是大姑娘了,就再也没有可着性子玩过了。

她性格的另一半就这样无声无息地隐藏起来了,成了一个安静沉郁的不爱说话的人。

她结婚很晚。别人都说她人长的俊俏,条件高。可她知道自己一直在等。

可能是人到中年,怀旧心特重。只要同学或小时的伙伴聚在一起,只要有机会坐下来,只要能聊会天,就免不了提到儿时的事情。那时候小孩的快乐是吃饱肚子。要吃饱肚子,就得到大自然里去寻觅,用大自然的馈赠把生活调制的有滋有味,然后忘掉生活的艰辛、贫乏和困苦。这其中的乐趣是用语言根本无法表达于万一。只有谈到这些,她才显露出不同以往的激情与渴望。

她一直认为过去那种纯洁的快乐,是现在很稀有的。她常常看着一天天长大成天围着自己的女儿感叹。她们这一代是很难无拘无束地开心地享受与自然与伙伴在一起的快乐了。

真是遗憾。

人到中年,若能充分享受这种快乐就更难得。

她的情感沉寂地太深太久啦,让她有时有窒息的感觉。她有些忍无可忍。

潜伏在她性格另一面的激情一直在等待:等待被开启,被膨胀,被挥扬。

自从杨筱那次喝酒时说:“我一直喜欢你。”这句话虽然晚了二十年,她还是不可救药地陷进了二十年前的激情岁月里。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种感情究竟算什么,她还是被自己竟有如此强烈的情感所震惊。

最近,儿子总是抱怨妈妈经常下班回来晚。丈夫开玩笑对儿子说:“你妈妈看来是事业有起色啦。快要成工作狂了。”她不置可否。

最近,工作的确很忙。当然也没有忙到丈夫说的哪个程度。

她就是那样地饥渴,不可抑制地急切盼望着和他在一起。

杨筱急匆匆地进来,满头大汗。他忙不迭地连声道歉,一连说了三个“对不起,歆诒,来晚了。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她笑着逗他:“来晚要受罚噢。”

“接受,坚决接受。”他看到她诡异的表情,也来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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