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罚我可以,但要你配合。”
“那不行,我出题,你来做。”她了解他,才不会上当。
“不行。我出题,你配合。”他才不会让步呢。
“你都这个年纪了,怎么还是那样。反正我出题你来做。”她不满地嘟噜,开始有点撒娇了。
“本性难改啊。不行也得行。”他得意洋洋地也跟她撒赖。
两个人很容易地进入状态,像小孩一样闹了一阵,心情很舒畅。太好啦!过去的那种感觉一点都没变。
这是他她和别人在一起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的。这就是他她的情意所在。
很多时候,她把成熟当包袱背起来。一路走来,步履沉重,满脸沧桑。想释放一下,也得有对象是不是。
她觉得自己很幸运。他们的默契没有被岁月淡化。
他觉得自己很幸运。他们的相知没有被时光阻隔。
在办公室,他手上夹着根烟,站在落地窗边,俯瞰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在想。
他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心情阳光灿烂。连生意上与世竞争的刀枪剑影都揉上了一抹淡淡的暖色。
生意顺,心情好,心里感觉好满足,好温暖。
他们很幸运,二十年来,世俗在影响他们,但没有改变内质。情感相撞火花飞溅,彼此相宜浓情沫沫。她已经成为他的一部分,在他的心里是那么重要,是他快乐生活的源泉。
直到这时,他才知道自己过去有多傻,白白浪费了二十多年的大好时光。
他喃喃地自语:“歆怡啊,歆怡啊,我的可人儿。”
他现在恨不得天天和她在一起。
最近他常常回家很晚,妻子符兰依然一直等到他回来。虽然什么也不问,他心里总是有些歉意。
他要出差,妻子早早帮他收拾好,和女儿一直送到车站,再三叮嘱他出门在外要多注意身体。他一直等到车快开了,才拎上箱子往站内走,还不时地回头看,只有妻子和女儿还站在原地向他招手。
一阵失望袭上心头。他明明已经告诉她今天要走,要出去十来天呢。这么长时间不能见面,她也不来送送他,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
找到铺位,把行李放好,他就斜着身子躺在铺位上,嘴上叼上烟,两手枕在脑后,看着车窗外。还有送行的人从窗前闪过。他多么希望这时能看到她的笑脸。
他越想越生气,就更想看到她。
火车已经缓缓启动。他固执地望着窗外。
他不由自主地“哼!”出了声,心想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你要收拾谁啊?”一个甜蜜的女声从上铺传过来。
“哎?是问我吗?”他惊讶不已,这是谁,怎么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起身,探出头往上铺看,没想到上铺一张美丽的笑脸正俯视着他,吓了他一跳。仔细一看,竟然是她。
“嗨!怎么是你?怎么会是你?你………怎么……?”
第四章 引信
第四章引信
——每个人偶尔都会停下匆忙的脚步,陷入沉吟:一段回忆,一种情感,一节历史……
“怎么不能是我?我怎么就不能来?我……怎么…?”她用戏噱的口气反问他。
他一骨碌爬起来,站在铺边,高兴地不知说什么好。接住她的手,一把把她从上铺拉下来,连声说:“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个坏女人,瞒得我好苦啊。”
她赶紧把手挣出来,不好意思地连连嗔怪。她坐在他的铺上,两手一撑,一下坐到铺里边,然后两腿伸直,两脚挂在铺外,这才抬起头看着他。
他也顺便坐在铺边,高兴地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火车轰轰隆隆地开始启动,很快就飞速奔驰起来。
她告诉他,她早就知道这段时间要外出学习。那天他告诉她出差的时间和地点,没有想到地点相同,时间错两天。她就提前和他坐一趟车,故意不告诉他,好给他一个惊喜。
“真是太好啦!太好啦!”他喜不自禁忙不迭地喊起来。
“刚才我还在想,你真能做得出来,连个照面都不打。也太狠心了吧?”他埋怨起来,有点像小孩。
“哼!是谁都打好收拾我的主意的?”她趾高气昂地兴师问罪起来。
“我那有啊。你是孙悟空吗?。”他狡辩起来。
“我一听你那一声‘哼’,就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她更是不知天高地厚啦。
他看到她得意洋洋,就情不自禁地刮了一下她的脸。她一下不好意思起来。
哎!真好。终于两人能单独在一起,不需要避讳什么。上天太眷顾他们啦。
夜深了,车上的旅客都进入了梦乡。他伸出右手轻轻抚摩着她的脸和额头,左手轻轻一带拉住她的手,把她揽入怀抱。
到了天海市,两个人暂时分手。林歆怡到自己要去的地点先报到。杨筱到银座大酒店先把自己安顿好。然后两人一起来到一间门面不大但很优雅的饭店一起用餐。
杨筱端起酒杯,高兴地说:“今天要好好喝点酒。难得的机会。快!你也陪我喝点。”
“看你,怎么像个孩子一样高兴啊。我不太会喝酒,不过还是陪你少喝点。”虽然歆怡嘴上在嗔怪,其实心里也和杨筱一样兴奋。
两个人你来我往,一会就醉意朦胧,有些口齿不清了。杨筱微睁着醉眼,一直瞧着歆怡,脸露醉霞绯红娇艳,忍不住伸出手去摩挲…
自从两人来往这些日子,他们也只是拉拉手,拥抱一下,并没有进一步做什么,更多地时候是在交流,在倾诉,在聆听。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太珍惜她,视她如珍宝,是那种晶莹剔透清澄无暇的玉。
尽管她青春已逝,风韵犹存。
他不是圣人,也有七情六欲。
是人,都会有欲望。只是表达的方式和对象不同。
她是他的倾诉对象,是他的新世界,是他的一部分。
这些年感情生活的波澜不惊让他的情绪无处宣泄。
他的内心一直渴望着他的另一部分被唤醒,他才是完整的。
他在寻找自己的另一半。
现在,这个另一半就在他的身边。
她在聆听他的倾诉;她会心地笑声鼓励他宣泄;她懂他的喜怒哀乐;
他也聆听她的倾诉;他看着她的温柔眼光能融化坚冰;他懂她的回眸一笑;
他把她放在自己的心里精心呵护。
他们在聊天时,她很快活,俏皮可爱。可一有动作,她虽然没有强烈的反映,但高兴地情绪总是会发生让他能够感觉到地变化,这种不安地情绪有时也会影响到他。
他们毕竟是过来人,对爱有自己一定的注解,也明白家庭、社会、事业都是一道道必须面临的屏风。这扇屏风半透明,有美丽地图画,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对面,很诱人。想一步跨过去,却必须经过屏风。不管是绕道还是直接推开,都必须考虑屏风的存在,不能当它不存在。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从来不过问对方家庭的情况。他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代,他们这样实在不算什么啦。彼此都非常珍惜相聚地时光,不愿意让不愉快来侵蚀这个快乐地时光。他不在乎一时的拥有,却希冀长久地相携。
可现在,他在酒精地驱使下,一股冲动老是在他的身体里冲撞,他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头歪枕在她的肩胛上,嗅着好闻的发香和隐隐的体香,醉得更厉害啦。他的手开始在她越来越柔软地身体上游动,力道开始加大。
迷惘中,她感受到了,竟然慢慢迎和起他的动作来,这更刺激了他,他开始有些抑制不住自己,就眯眯糊糊拉起她,把钱往桌上一按,脚步不稳摇摇晃晃地准备离开。
这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