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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子渺皱着眉头看了看东宫里面,擦着头上的汗问站在边上的人:“唉!我说吴有才,太子爷到底在忙什么?我从下朝开始便在这里等着,这会儿已经等了一炷香的时辰了!”
吴有才陪着笑:“乌侯稍安勿躁。奴才再进去看一看。”
于子渺挥了挥手:“快去吧。”
过了好一会儿,吴有才才出来,恭恭敬敬的打了个千:“乌侯请进。”
一进去,没看到想象中的温香软玉,只见太子一个人在书房内,手中拿着刻刀,专心致志的刻着眼前的桃木,他走近了,才看清原来刻的不过是“桃之夭夭,芳草茵茵”八个字。太子师从棠棣,写的一手恢弘大气的篆书,现在让他刻这小玩物,还真是难为了他。
乌侯忍不住笑出声来。
景玹抬头看到他,放下手中的刻刀,戏谑地笑道:“哟,稀客。”
二人私交极好,无外人在的时候,乌侯向来不守规矩,安也没请,直接就坐了下来:“你可真坐得住啊。”
景玹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小心翼翼的拂去桃木上的木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还不想动。”
于子渺觉得自己一口气都堵到了嗓子眼:“人人都道我整日不学无术,不思进取。我看你倒是比我还要名副其实!”
“乌侯,他到底是我四弟。不到时候,万不可手足相残。”
“哼!”于子渺一甩袖子“你倒是仁慈。也不想想景瑞现在就在西北,你这么优柔寡断下去,景瑞迟早吃亏!敢情景瑞就不是你弟弟了?那是你亲弟弟!一奶同胞!”
“景瑞在西北吃不了亏的,他心里想的我知道。比起这些权术,他更希望能够保家卫国。对了,你听说他在西北干的第一件大事儿么?”
于子渺没好气的看着景玹:“知道。整个京城都在传,我怎么会不知道。”
胡人设计烧西北大营粮草仓,夜半三更,火光冲天,却见九皇子信步而出,脸上表情无怒无喜。众人正惊讶九皇子为何这般平静之时,才发现,烧了的粮草仓内并无粮草。
原来几天前,九皇子已经秘密命人在粮草仓之下挖了地窖。所有的粮草都被转移到地窖中,所以此次大火,粮草无一损失。
这样绝妙的招数,听起来似乎简单之极,却并非人人都能想到。若非真的倾注了心力,又如何会在几天之内便做出这般大事来?
景玹其实心里一直很羡慕自己这个九弟,也最喜爱他。外人都道太子爷最宠爱自己的九弟,其实他是下意识的在保护。景瑞是这深宫内院,是这用权力以及欲望堆砌起来的腐朽的皇宫内的一朵奇葩。他真实,勇敢,活得自我。
其实景玹没有和别人说过,他并不喜欢当皇帝,可这是他的责任,责任重于泰山。而景瑞不一样,他喜欢打仗,他热爱每一寸景国的土地,他有着身为皇子的尊荣和骄傲。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出于真心,他的每一次任职,都会带给他新的体会。
不像他,抬手之前要想想这是不是太子应有的风姿。抬脚之前要想想这种地方太子该不该去。
他活在太子的模子里,一直难以挣脱。
乌侯见他久久不出声,便踱步到桌前,拿起那块桃木,仔细研究起来:“哎哟……我真是眼拙。这原来是沉香木。”
景玹回过神,笑了笑:“你乌侯什么珍奇异物没见过,何苦来我这里装粗浅?”
“啧,我上一回看见沉香木还是我祖母过寿辰的时候,南王进献的一个木簪子。”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你这可比我祖母那块好多了,这种东西,有价无市。”
他伸手夺了回来:“的确难得。”
于子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而一笑:“阿玹,我说你这该不会是……要给女人的吧?”
景玹眉目未动,淡淡的回道:“是又如何。”
于子渺从未见过景玹对谁动过这样的心思,刚要打趣他,却听到景玹低低的说了一句。
“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要。”
“为何不要!阿玹你是不知道,现在的女人,你要是用一块砖头大的蓝田玉砸死她,她都不带还手的!”
景玹听到这儿,忍不住笑起来:“你从哪里听来这种粗鄙的话来。”
于子渺得意洋洋的看着他:“大隐隐于市!”
景玹笑着摇头,十分无奈,一手拿过放在案上的绢帛,把沉香木放在里面,仔仔细细的包起来。于子渺盯着看,竟一时无语。
“看着我作甚?”
“阿玹,你这次……是真的?”
他手中动作未停,眼睛抬都没抬,于子渺撇撇嘴,自讨无趣,便回到椅子上坐着,手里把玩着桌子上的茶具。
屋内一是静极了,景玹专注的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一样。
乌侯坐在椅子上,正昏昏欲睡时,忽听到他道:“真的。”
那声音竟透出些许凄凉,不胜哀伤。
【四·相思似海深(4)】
【四·相思似海深(4)】
六月里的天,京城已经微热,东宫内花团锦簇,好像所有的花都迫不及待的开放,拼却这一世繁花。打从花园附近经过,那沁人心脾的花香当真是让人如临仙境,不可自拔。
景玹近几日来一直忙于政务,时常忙得忘了时间,动辄误了用膳的时辰不说,还经常在书房内一夜到天明。不过五日,人便消瘦了起来。他自己并未察觉,可着实急坏了太子妃和一干奴才,生怕殿下忙坏了身子。
因着天气渐渐地热起来了,即使东宫有那么多的花木浓荫,暑气还是逼了进来。午后蝉鸣声声,让人只觉恹恹欲睡。
景玹刚用了膳,方饮了一盏茶,眼睛扫过身边的人。
“吴有才,你那点子规矩,都还给你师傅了?”
吴有才闻言赶紧跪了下去,苦着一张脸道:“太子殿下息怒,奴才有个不情之请。”
吴有才自十二岁净身之后就在他跟前做事儿,这几年来越发有了模样,景玹听他这样说,倒是微微诧异:“说来听听。”
“奴才听说乌侯府内的荷花全都开了,京城暑热,奴才想请太子殿下带着奴才去乌侯府上转一转,也开了小人的眼界。”
说罢,悄悄抬起头来,看着太子。
景玹靠在椅子上,眼角含笑的看着吴有才:“你这猴精。”
这皇宫之中,什么花儿没有?吴有才这么说,不过是希望他能去乌侯的府中休息半日。
吴有才讨好的笑:“主子息怒。”
景玹放下手中的茶,站起身来:“罢了,就带你去看看。”
宫内早早派了人去乌侯府内,虽说宫中到乌侯府不过一炷香的车程,但景玹从马车上下来时,却见乌侯立于门前,身后一干众人皆低垂着头恭候。
他忽而一笑:“这么大的阵仗,倒叫我觉得饶了乌侯的清闲。”
乌侯上前几步,朗声笑道:“紫气东来,蓬荜生辉啊!”
自正门而进,入目居然不是回廊,而是一座假山,景玹不禁摇头失笑:“你的府宅就像你这人一样稀奇古怪!”
“阿玹,我这假山后可是片世外桃源之处,怎的到了你口里便这般的格格不入?”乌侯含笑看着他“这一道假山,隔着外面的车马嶙峋,我这一室清净,怎可染了世俗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