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绞缠,合二为一……灵魂和身体同时被这一位卷了过去……方宁宁抽入一口长气,感到一种近乎晕眩的飘然,不禁扣住了东峻峰的大腿。
只是这一刻,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在阻止,还是在催促。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东峻峰腰腿用劲,掌控着方向,一开始连戳自己的痒处。
以前一直以为明僮后头有花心一说是荒诞,是那些下…贱玩意儿编来哄贵人高兴的,今天才知道还真有……怎么能不痛快个够?
不过很快,东峻峰发现,这样下去皇帝只怕又要跟不上他。之前他已经舒服了两回了,皇帝却还没,如此也太没良心了……
于是稍改方向,全心全意先照顾皇帝。
这样一来,见效很快。
只是,东峻峰没料到的是,皇帝兴致上头时,不再唤他“静渊”,而是唤他“将军”。
这里头的缘故,东峻峰自认能猜个八九成:一个姿色平平、年纪也不轻的女人,放在花枝招展的妓女堆里,男人不会感兴趣;但这样一个女人若是曾经身份高贵……那尝上一次还是大有人愿意的。尤其是那些身份不如的男人。
东峻峰自己也做如此想——只不过他想的不是女人——所以并不生气,倒是生出了一种“哪怕登基后日益深沉,底子也还是男人”的感叹。
他一边琢磨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全副披挂让皇帝脱个尽兴,一边捻腰使劲,眼看皇帝濒临缴械,压着嗓子来了一句:“子宁,末将不成了!”
这话是戏子那儿直接搬来的……原文是“大人,小合不成了!”
他年少时成日习武,后来更是没空儿花在玩物上,只不过别人奉承他时会投他所好,因此尝过红角儿陪酒的滋味。因为看不上,并不曾亲近。倒是主人、陪客不似他这般挑剔,酒喝到兴头上,甚至当席就会叫那些玩意儿伺候,令他见识了一些娇声浪语。此刻照葫芦画瓢的这一句,实在短小。好在效果出奇的好:皇帝死死抓住他,挺起腰胯戳撞,又重又快。
东峻峰缓缓收缩,便觉那物什吐出一股温热,失了几分硬度。
皇帝倒了回去,一时间回不过神。
东峻峰暗笑,躺到皇帝身旁,瞧着皇帝那模样,心中极为满足。
皇帝喘息慢慢儿平静了下来,懒洋洋亲了他一下。
东峻峰回以亲吻,挨在一起歇了一会儿,厮磨着勾得皇帝翻身压了他——今天刚知道的妙处,他可还没尝够!
有好用的就要用。这一回东峻峰一开始就唤皇帝“子宁”,还很快低低来了一句:“饶了末将!”
这纯粹是为了哄皇帝高兴、让自己开心。但东峻峰没有料到皇帝很吃这一套,听了兴致愈发高昂,啃了他一通,从喉结直到大腿内侧,又下榻去抓了个垫子来,往他臀下一塞,紧紧压搂着他发狂一般戳弄。
习武开筋骨还有这种好处,怪不得戏子比明僮吃香……
心头杂念一闪而过,接下来几次,东峻峰叫得半真半假;再到后来,便成了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激灵
方宁宁知道东峻峰那些低声讨饶,一开始在哄他。
可是,东峻峰肯哄他,这一点就已经很叫人心神荡漾!
更重要的是,做鬼时见多了东峻峰——这一位从没有过这样风流明媚的时候!
要知道,东峻峰的武艺,百步能穿杨、一斩落马头!这样一个武将,主动摊开来让弄,不伺…候得他哭叫告饶,太对不起自己,也太对不起他!
开头是哄人的不要紧,后头变成真的就好了……
之前还在摸索学习,这第三回,已经熟了。再加上正是热血上头,方宁宁本来三四成的把握,在心头一烫,就爆米花一般变成了十二成的信心。
信心一涨,发挥跟着涨,结果就让他给做到了……
方宁宁快活无比,堵了东峻峰的嘴,吞下了一句“不行了”。
这一吻下来,东峻峰则是突然想到一桩事——皇帝这会儿正对着他的脸!
他毁容之后,皇帝便不爱瞧他的左脸。虽然从不曾说,也尽力不露出来,但东峻峰从皇帝的目光、举止之间还是能看出来。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没什么好说的。既然疤去不掉,那就只能尽量将右脸对着皇帝。
这会儿却是不同了……因为兴起?
这一念生起,东峻峰只觉心头一跳,全身的血都热起来了!
身为武将,他从不觉得疤痕碍事;但心上人厌恶,这疤痕就很碍事了。
如今么,哪怕下了床又想起来……
至少在床上时,弄到高兴处,会忘了!
“子宁,末将……”
这回东峻峰其实是想问自己的左脸不招人嫌么——尽管不该问。至少不该在这个时候问。但此刻不同平时,他自控全无,整个儿好似跟着身上这人沉浮在热腾腾的云间,耳边是风吟混着流水声,哪里还知道能问什么、不能问什么。
好在只吐出半句,又被堵住了。
之后谁都没再说话,只有不成词句的声响从唇齿间流淌出来,融成一片。
他们同上巅峰。
方宁宁瘫在东峻峰身上,亲了蹭了他几下,一点都不想动,过了半晌才侧身翻下来,躺到了榻上,拉好被子:餍足,体力也用完了,于是直入梦乡。
却被东峻峰打搅:“皇上,皇上?”
方宁宁秒睡成功,又被吵醒,一时间困得很,似觉非觉,整个脑袋灌满了浆糊一般,又重又黏,很是糊涂——这一位不是舒服了三回了么,还不够?不管身强还是体弱,舒服一次,体力去掉三分之一,就算要当七次郎,总要睡上一个时辰再继续啊。
东峻峰换了个称呼:“子宁?褥子湿了,得换了。”
方宁宁这回听清了,却不愿意动,于是没睁眼,倒是皱起了眉。
东峻峰眼看皇帝这样,顿时莞尔,直接下榻拾了外袍,掀了被子拉皇帝起来给他披上:“这样怎么睡?会得风寒。峰去叫人进来换床干净的?一会儿就好。”
方宁宁被迫睁开眼,对着东峻峰瞅了一瞬,无奈点点头,抬手伸进袖子里,起身朝椅子走去。
东峻峰帮皇帝拢了外袍系上腰带,眼看皇帝赤脚就要下脚榻,连忙拉住!这么冷的天,就算烧着火龙,地板总是凉的,怎么能这么乱来?他知道皇帝困得厉害,也不多说什么,道了一声“穿上鞋子”,按着皇帝坐回榻沿,蹲下身给皇帝套上软靴,起身抬头时,正好看到皇帝瞌睡得点了下头。
这模样!
以前从没见过。
原来在床上得了趣尽了兴,还有这种好处。
东峻峰好笑至极,趿拉上鞋牵起皇帝的手引着人走到书案旁椅前:“皇上稍坐。”按着人坐下安顿了,回去榻前捡了自己那件藏青袍子一披;眼看皇帝还是朦朦胧胧,舍不得高声叫人扰了他,便走去偏殿叫门外候着的太监。
拐过半墙时,东峻峰回头瞧了瞧皇帝——果然!皇帝坐在那儿打盹。
东峻峰失笑摇头,看了片刻,这才迈步往前,走出屏风,走到门边。
最后一步落下,他笑意全收,朝门外唤道:“福公公。”
门外传来一道低柔恭谨的男中音:“奴婢在。”
“皇上要就寝了。”
“是。”
门吱嘎一声推开,两列太监鱼贯而入。
他们脚步猫儿一般无声无息。但他们一进东厢,方宁宁立马一个激灵,清醒了。
彻底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