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白而又粗暴的,不符合添加利人设的话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笑了起来,是他对别人时非常常见、但对boss的你时很少出现的,高傲而不屑的冷笑。
他瞥了一眼你的下半身,挑衅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在刚刚结束的那场漫长性爱里,你已经射了三次。对于一位beta而言,这差不多已经是极限了。
你当然不会因为他的挑衅而生气,你只会因为这样的他而心动。
你喜欢他肆意妄为的高傲模样,像是盛开在无边黑暗地狱里的妖冶花朵,绚烂夺目,让你挪不开视线。
“阵,我的天使,我的缪斯。你总是令我神魂颠倒目眩神迷。”
你蜜糖色的眼瞳里流漏出扭曲而狂热的色彩,声音宛转悠扬,像是歌剧里的咏叹调。
你捧起他的长发低头亲吻,抬起头来时正对上他幽绿的、仿佛发着光的眼睛。
他其实是喜欢你这般对他的,他喜欢看你沉迷于他对他狂热的样子,那些状似扭曲的、变态的爱意,他全都喜欢。
“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笑了一声,仿佛在说——「那不是当然的吗?」
“要做就干脆点。”
他一个翻身骑到了你身上。
明明距离你们结束一场漫长的性爱只不过才刚刚过去了不足一个小时,明明此前连续的高潮让他的身体明显已经过载。可是现在,他却似乎已经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就完全恢复了过来,骑在你身上蓄势待发蠢蠢欲动。
不愧是一位顶尖alpha的身体素质。
于是你们的性爱再一次开始。
……
两个小时后。
你靠坐在床头,感到大脑有些眩晕。
之前歇了那一个小时后,琴酒似乎完全恢复了战斗力。不,他甚至比之前还要更加兴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在和你的交缠中一次次高潮,现在的他已经在你面前完全放开了自己,不仅没有之前在你、在添加利面前自恃身份打死不开口的样子,反倒是比在组织boss的你面前疯了不知道多少倍。
在组织boss面前他好歹还是文雅很多的,说出口的也大都是请求,没什么太多不堪入耳的词汇。
但在现在的你、在添加利面前,天晓得他到底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脏话可以说。
明明怎么看都是个高冷酷哥杀手,他到底是怎么说出那些什么「鸡巴套子」「屁眼屁洞」「吊棍烂穴」之类乱七八糟的词汇的?甚至有那么几次、尤其是在骑乘位的时候,他坐在你身上上下起伏,竟还会对着你居高临下地说出「我的屁眼肏得你鸡巴爽不爽」「夹烂你的骚鸡巴」「快把你的臭水射到我屁眼里来」之类一时间你甚至都分不清他究竟是在侮辱你还是侮辱他自己的奇妙句子。
以添加利身份成为琴酒的情人,是你为了看到琴酒的另一面而制定的计划。但你实在没想象出这个「另一面」居然会是这幅样子。
但同样诡异的是,你冷酷帅气的狼犬变成了这副模样,你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幻灭。正相反的,你感觉到了无与伦比的兴奋。
而你如此兴奋的结果就是,你又在他的体内射了整整三次。
加上之前的性爱,你今晚在他体内射了足足六次。
你的alpha分身都很少会在一天之内射这么多次,更不用说你现在只是个beta了。
你的精神依旧很亢奋,但你的身体却已经达到了极限。连续六次的射精让你现在有些头晕目眩,你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额头上血管突突地跳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完全……被榨干了啊……
你倚靠在床头晕乎乎地这样想。
一场计划之外疯狂至此的性爱,对你而言,这是一场绝对新奇的体验。
你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想要再来两次。
早知道你就应该把你这具分身设定成alpha了。对alpha而言,六次虽然不少,但也绝对不是极限。
但你在设定这具分身的时候,哪里会想到你竟然有一天会认识并驯养琴酒呢?他的出现对你而言本就是意外,用再文艺点的话来说,他是上天送给你的礼物。
你忽然笑了起来,笑声传遍整间卧室。
他似乎被你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以你此前表现出来的变态人设来说,倒是也不算违和。
“你不行了?”
此时的他还跨坐在你身上,你刚刚射完的性器还深埋于他的体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我认输了,阵。”
他本就身高优越,跨坐在你身上的姿势让他更是比你高了一大截。你微微低头,额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手却是抬了起来落在他的后脑上轻轻摩挲。
“阵的体力真的很好呢!我啊,已经完全被你榨干了。”
他其实没比你好到哪里去,他是个足够强壮的alpha不错,但他实在是高潮太多次了。你射了六次被彻底榨干,可他今晚高潮的次数前后加起来怕是六十也有了。
而且他根本不是在被动承受你的肏干,而是一直在试图和你争夺这场性爱的主动权,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他在用他的屁眼肏你的鸡巴。
这让你们两人的交合就像是打架一般,格外耗费体力。
他也已经没有力气了,但显而易见的是,意犹未尽的人并不是只有你一个。
“榨干了?那可未必。”
他喘息着,发出一声哼笑来。
“饶了我吧,阵。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射的了。”你朝他无奈地笑着,夸张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有些倨傲地朝你扬了扬下巴,“那就尿进来。”
你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倒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在你其他的分身那里,尿进那些娇软的小omega体内,看他们浑身哆嗦着哭唧唧地淫声媚叫,的确是非常不错的风景。
但你从来都没有对琴酒这么做过。
你以为他不会喜欢这样的,被尿进去,灌到小腹圆滚滚地凸起,因为承受不住而露出骚淫媚态,在你的感觉之中一点也不适合琴酒。
但是现在,他主动开了口,他甚至都没有对组织boss这样做过。
他看出了你的讶异,唇边的笑意更盛。
“你不是说要被榨干吗?那就尿进来。”
他当真是要将你一滴不剩地榨干了。
你抱住了他的腰,哪怕是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现在脸上的笑容究竟是有多么的无奈和纵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他所愿,你尿进了他的体内。
滚烫的热流涌进他的身体,他昂起脖颈发出舒服的叹息。
你知道他又高潮了,你的尿水冲击着他的前列腺,带给他一场前所未有的持续性高潮。
的确,即使是被内尿,他也和骚淫媚态没什么关系。他高昂着头,满脸舒爽与畅快。那样的姿态,仿佛高傲的王在宣示着自己的胜利。
太可爱了,你想。
霸气侧漏也好王者风范也罢,在你眼里,都是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骄傲小模样。
可爱得你心脏发颤。
你正想说些什么,然而还未开口时却忽然发现了一点折射出灯光的晶莹。
你下意识地低下头,看到他前头因为受伤而始终未曾勃起的阴茎顶端马眼处溢出了透明晶亮的液体,珍珠似的缓缓坠落。
那当然不是尿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抬手沾了一点,食指和中指一合一张,拉出长长的银丝。
是先走汁。
而泌出了先走汁也就意味着,距离他恢复完备的性功能已经不远了。
以你现在添加利的身份,一旦琴酒恢复,大概是要想着反攻的吧?
你一边思考着,一边下意识地揉捏把玩起了他如今尚且软趴趴的阴茎和卵蛋。他的性器尺寸出众,软着的时候揉捏起来手感极好。
“唔嗯!”
直到头顶上的闷哼声唤回了你的思绪。
你抬起头,看到他皱起了眉一副隐忍着什么的模样,如此同时他的小腹明显一抽一抽的,似有什么就要喷薄而出。
如果是感到难受的话,那他早就让你停下了,如今这副模样,大概……
是要射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是为了印证你的猜想,在你看似随意实则富有技巧的揉捏把玩之中,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终于于某一刻戛然而止。
他射了出来。
距离他受伤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这是他两个多月来的第一次射精。
这让琴酒根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高潮雪崩似的顷刻间笼罩了他。
他积蓄太久了,最先射出来的精液粘稠到几乎成了果冻状,因为对面而坐的缘故“啪叽”“啪叽”地摔落在你的身上。
他的阴茎还是软着的,这种情况下的射精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尿尿一般,只不过「尿」出的却并不是什么浅黄色的尿液,而是粘稠的白浊。
“嗬呃……”
他「尿」了很久,久到你们两人的身上都沾满了他的精液,就连身下的床铺也是如此。
看来又要换床单了,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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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遮光窗帘将窗外明亮的日光阻绝,室内的光线依旧十分昏暗,这让你适应了两秒之后才重新恢复了视野。
你想要起身,身体微动之时这才发现你的身侧还躺着一个人。
那是琴酒。
他面向你半侧躺着,头枕着你半边肩膀,一条腿还搭在你身上。
于是你原本想要起身的动作停了下来,视线落在他身上久久未曾移开。
他银色的长发铺在你胸前,柔顺的发质触感极好,只发梢位置让你觉得有一点点痒。
睡着的他褪去了血腥凶悍的气息,那些高傲冷然的气质也一并消失不见。他就那么姿态随意而放松地躺在你的身侧熟睡,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美丽情人。
在你是组织boss时,你是从未见过这幅景色的。
诚然,你和他有过无数次的性爱,但实际上他留在你身边过夜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大部分时候,他会在和你的性爱结束之后便离开。而倘或偶尔他累得狠了,也大都只是在你身旁略做休息罢了。
便是同你一起过夜,他也绝对会在你之前起床。当你睁开眼睛的时候,他都已经洗漱整理完毕,以毛皮齐整发亮的完美姿态迎接于你,继续做你身旁最忠诚的狼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曾经你以为,和你、和组织boss在一起时的琴酒,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是最真实的,因为那是他唯一会毫无负担地向你索取的时刻。
他会忠实地向你反应他的欲望,他会祈求你肏干他,会热切而主动地拥抱亲吻你,甚至会在你身上留下伤痕。
如此疯狂的欲望,又怎会不是他的真实?
可是现在你才发现,他在你身上留下伤痕,根本不是他的放纵,而是他的隐忍。
他在隐忍对你更多的、无以复加的渴望,所以才会咬住你的肩膀,才会在你背上抓出血痕。
他以此来隐藏自己对于你更多的野心。
比如说,他想要独占你的欲望。再比如说,他远比表面上澎湃不知多少倍的情欲。又比如说,他想要看到你同样因他而疯狂。
这些都是你之前从不知道的事,他隐藏得太好了,好到你只以为他是个对你言听计从的忠犬情人,而根本不知道他对你还有着那么多那么多的野望。
你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满足了他想要的一切。他向你开口的、未向你开口的,你将你所能想到的全都给了他。
权力、地位、信任、控制还有情欲。
可现在你发现,这些都只是他野望的冰山一角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要你的全部。
他想要你就像他属于你一样属于他。
但你是组织boss,他知道你不可能给他这些,所以他把这些野望全部埋藏。
而现在,当你隐藏了自己的身份也尘封了他的记忆,只以添加利、以他情人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的这份野望便对你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事无巨细调查你所有的资料,他不允许你有除他之外任何的情人,霸占你所有的空闲时间,充满了对你爆棚的掌控欲。
在床上的时候亦是如此。在每一次性爱之中,他都肆无忌惮地和你争夺主动权,并且每一次都拿出了一定要把你榨干的气势。
想想吧,不光精液,就连尿液也是。
据你观察,他并不是对被内尿这种事有什么特殊的偏好,多那一次高潮少那一次高潮对他而言其实根本无所谓,但他就是要这么做。
他好像是在用这种方式向你宣告——你的一切都属于他。
甚至你怀疑,如果你不是一个beta而是alpha的话,那他这种行为很可能还会再更进一步——他可能会上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听起来真的是相当的匪夷所思,不是吗?
你是个beta,他竟然会愿意被你肏。而倘若你是个alpha,他却竟反而会去肏你?
这是完全违背常识的一件事。
但实际上,这却是你有理有据的推论。
你的证据就是他身体彻底康复之后的表现。
在那次憋了两个月的射精之后,琴酒的身体很快便彻底恢复,能够正常勃起射精了。
但是你防止琴酒反攻的计划ABCD并没有用上,因为哪怕他恢复之后,也并没有做出过任何要反攻的举动。
一开始,你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以你现在添加利的人设,你实力不如他,地位不如他。哪怕是从性别上来说,你一个beta在他这个alpha面前也没有任何优势,甚至完全勃起时的性器尺寸也稍逊于他。
所以他为什么会不去反攻、只心甘情愿地让你压呢?因为他天生就是喜欢被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不是这样的。你知道,他也许并没有其他alpha那样在乎上下位,但这种「不在乎」也至多是相对而言罢了。他可以接受自己被肏,但这并不代表他只喜欢被肏。
这是完全的两码事。
那么事实究竟为何如此?你开始观察他,并最终从在那之后的n场性爱里得出了结论——
不是他不想反攻,而是如果他身居上位,他认为你承受不住他的索取。
没错,他完全是因为考虑到你的身体才会为爱做零的。
也就是说,他现在每次和你做爱时那一定要把你榨干的情况还不是他的极限,他其实还可以更疯。
如果由他来肏你的话,以他的能力和欲望,他会把你干死。
这个「干死」并不是什么单纯的形容词,而纯粹就是字面意义,把你干到死亡。
当然,这件事实际上是不可能发生的,你之前所谓的被他「榨干」也只是为了遵循添加利的人设而已。而事实上只要你想,那你就永远不会被榨干。而只要你不想,那你就永远不会死亡。
所以所谓的把你干死只是琴酒自己的判断、基于你所表现出来的添加利人设的判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实上,你的添加利人设和正常的beta比已经强太多了,但在琴酒看来,依旧很弱。
琴酒不喜欢弱小的事物,也不喜欢弱小的人。他生性慕强。在你是组织boss的时候,这种慕强正是他对你产生爱意的重要因素。
你很了解他这一点。
正是因为了解,所以当你确定下添加利人设时,你本以为你对他的重新驯养会是一个相当繁复艰难的过程,却不曾想会是这样的结果。
床上,你无声地笑了起来。
你的这一场由他受伤而临时起意的「情人添加利计划」,收获倒是比你想象中多了许多。
你再一次深刻意识到了他对你的爱与欲望。
他合该属于你,永远都是。
你感到由衷的愉悦。
你伸手抚摸他银色的长发,亲吻他的发顶,缠绵而缱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趴在你身上的身体动了动,琴酒慢慢睁开了眼睛。幽绿的双眸有着刚刚醒来时片刻的恍惚,但很快便恢复清明。
他没有在意你亲吻他长发的动作,翻了个身平躺在你身侧,无声舒展了一下身体。
像极了躺在床上打滚伸懒腰的大猫猫。
你注视着他,眼神柔和而满怀爱意。
这份爱意来自于谁?添加利?组织boss?还是「你」?
这是你的表演吗?还是你在无知无觉之间所流露出来的、你的真心?
一时间,你竟也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了。
昨晚你们又是折腾了大半夜,现在的时间已经临近中午。
你看到他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滑落时露出他上半身赤裸的躯体,肌肉流畅而饱满,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瀑布似的长发铺陈于他宽阔的脊背,发梢落于劲瘦的腰肢。
他当然察觉到了你的注视,他的唇角微扬,看上去心情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下一秒,手机振动的声音传来,那是他手机收到新邮件的提示。
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原本微扬的唇角缓缓放平,脸色一时间阴沉得可怕。
你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刚刚那封邮件就是你以百利甜作为中转下发给他的,以组织boss的身份。
你对他下达了抹杀罗曼尼康帝的命令。
这个为了琴酒而生的分身,终还是要死在琴酒手里了。
当然,作为组织高层,罗曼尼康帝肯定也不是说杀就杀的,需要一个正当理由。而现在,这个抹杀理由可谓是再正当不过了——他背叛了组织。
板上钉钉的背叛,无可转圜的死亡。
琴酒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周身都散发出强烈的骇人气势,几令人战栗。
“阵。”
你朝他贴近过去,从背后环抱住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组织的新任务?看你的反应……是又发现了卧底还是叛徒?”
他没有回答你,以添加利在组织的地位还没有资格知道这些,即使你是他的情人也不可以。
在组织事务上,琴酒向来都有着无比坚定的原则,哪怕他现在不知道组织boss是你。
你看着他很快整理好自己,风尘仆仆地离去。
……
再见他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说是「再见」其实也并不准确,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你还在以罗曼尼康帝的分身同他见面,在组织的刑讯室中。
曾经,他被绑在刑讯室的刑架上,而你站在他的面前。只是这一次,你们却是颠倒了过来。
你亲眼目睹他的愤怒,二十年的老师兼搭档,罗曼尼康帝之于他终究还是有些不同的。
但他终究还是「杀死」了罗曼尼康帝,因为罗曼尼康帝的「背叛」,因为你的命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晨,他带着满身的血腥和硝烟而来。
你起身迎接他,给了他一个拥抱。
他的神色十分复杂,你几乎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这般的表情。那双幽绿的眼睛沉默无声地注视着你,无数不同的情绪色彩于其中不断闪过。
最终,他闭上了眼睛,双臂缓缓揽住了你的腰,回应了你的拥抱。
那些驳杂的情绪被他强行压抑下去,他低下头,用额头抵在你的肩膀上。
“你在难过吗,阵?”
你的手落在他的后脑,手指插进他的发间,似是沉默无声的安抚。
“没有。”
他这样回答,但你感觉到他抱着你的双臂无声收紧了些许。
“对于叛徒,就应该予以制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至少表面上如此。
琴酒是不会、也不应该为一个组织的叛徒而难过的。
你试图抚摸他头发的动作微微一顿。
“是吗?”
你不置可否,轻飘飘地道。
你们站在那里沉默地拥抱了很久,直到他再一次开口。
“您是故意的吗,先生?”
他寻回了他的记忆,在他杀死了你之后。
属于「添加利」的气息从你的身上渐渐退却,某些儒雅谦和却又压迫感十足的、属于组织boss的气度重归于你。
你知道你们需要一场促膝长谈,关于他失去的记忆,关于添加利,也关于罗曼尼康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拍了拍他的后背,使他松开了拥抱你的双手。你转身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示意他坐。但他并没有坐下,而是迟疑了一下半跪在了你的面前。
你没有阻止他,虽然你一点也不在意、甚至很喜欢他对你肆意妄为的样子,但在现在的时刻,你是他的主人。
“为什么这么说?”你饶有兴致地问。
“罗曼他不会背叛组织。”他回答。
作为黑泽阵的老师和琴酒的搭档,罗曼尼康帝其实才是你和琴酒相处时间最长的分身。也正是因此,琴酒对罗曼尼康帝有着相当的了解。
作为你的一部分,罗曼尼康帝当然不会轻易背叛,但凡事总有例外。就像是你对琴酒的各种计划,也总有意外发生。
只是那些例外的原因,却无法让琴酒知晓。
于是你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罗曼」”你重复着琴酒的对罗曼尼康帝的称呼,“还真是亲热啊!”
他沉默了下去,你忠诚的狼犬向你低垂下了头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心可是很复杂的,阵。他未必想要真的背叛组织,但他却的确做出了有损组织利益的行为。”
琴酒依旧沉默着,他知道罗曼尼康帝做了什么,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有试图为罗曼尼康帝求情。
不问动机只看结果,那么罗曼尼康帝的确该死。
那么之所以他还要在这里同你说起这个,又是因为什么呢?是某些……不甘吗?不只是因为罗曼尼康帝,更是因为他自己。
“你在怨恨我吗,阵?”
你轻笑了起来,饶有兴致地开口。
吃自己的醋听上去挺没有格调的,但反正他不会知道罗曼尼康帝也是你,那你就有着足够充足的理由这么做。
“我属于您,先生。”他重新抬起头望向你的眼睛,“只属于您。”
现在的他不再是那个在添加利面前任性妄为高傲凛然的琴酒了,他重新变回了你的狼犬,忠顺而谦卑。
这当然没什么不好,只是有那么一刹那间你感到些微的怅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过来。”你向他命令道。
他依言向你靠近,一直近到跪伏在了你的双腿之间。
没有动手,他张口用牙齿咬住了你裤子的拉链,一点点拉开你的裤子,以唇舌舔吻你的性器。
全程寂静无声。
你的性器在他口中飞速地勃起壮大,吞吐的动作开始变得艰难。
但他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寻回的记忆、和「添加利」几个月的相处以及罗曼尼康帝的死亡,你知道他此时的情绪必然是不平静的,一如他此刻迫切地吞吐你的性器,似要以此来确定些什么。
你制止了他的动作。
“今天不想用你的屁眼来肏我的鸡巴了吗?”
你的声音低沉悠扬,出口的话语却是与之完全不相匹配的黄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他曾经对添加利说过的话,且不止一次。
他的嘴唇嗫喏了一下,头颅垂得更低。
“是我的错,先生。”
“向我表达欲望永远不会错,阵。”
你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那个时常被他压在身下毫无反抗之力的添加利已经不复存在,你钳制着他,绝对的力量使他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虽说他本也没有挣扎的意思。
你将他拉起来,使他踉跄一下撞入你的怀中。
你同他接吻,可他此刻似乎因为那些记忆一片驳杂,从而根本不知应该如何面对你、包括你的亲吻。
于是你愈发粗暴和用力,你的牙齿划破他的嘴唇和舌尖,血腥的气味在你们两人的口腔之中蔓延。
这是一场从未在你们之间发生过的、彻底沉默无声的性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将他压在沙发上进入他,他没有挣扎没有反抗更没有试图和你争抢主动权。他对你所有的行为所有的动作全盘接收,哪怕是在做爱中途也没有发出哪怕一声的浪叫亦或是请求。
他跪在沙发上被你从身后肏干,对面的落地玻璃窗映出他清晰的影子。他的身体早已恢复,阴茎也在快感之中完全勃起。那属于alpha的巨硕阴茎透着琴酒所独有的嫩红,随着你持续不断愈发激烈的肏干动作而疯狂地前后甩动,看着几乎要甩飞出去。
“啪啪啪”的是肉体碰撞的声响,不只是你肏干他时的声音,还有他的阴茎在被你肏干的晃动中甩到小腹和大腿上的声响。
他的皮肤本就极为白皙,那疯狂甩动的阴茎就像是一根粗长坚硬的棍子,只不一时将他的大腿都抽得泛起青紫的颜色。
这段时间以来的高频率性爱让他的身体变得愈发敏感,你知道他在承受巨大的快感,他的身体正在颤抖,就连面容也扭曲了起来。以往这种时候,他总是要乞求你些什么的,但今天的他并没有这么做。
高潮的到来根本不需要多少的时间,一刹那间他的身体紧绷,大股的浊液随着他阴茎的晃动而甩得到处都是,将整片沙发乃至于整个客厅都沾染得一片狼藉。
“嗬……”
他颤抖着,终还是不受控制地发出声音,像是一只破风箱被强行拉动的声响。
“你在想什么?”
你从背后拥抱着他,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才高潮了一次而已,以这段时间以来他那铆足了劲儿想要把你榨干的架势,根本什么都算不上。但此时此刻他却好像只这一次便被抽掉了大半的力气,似乎跪都跪不住了似的,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了你身上。
“这几个月你可不是这样的,阵。”
你看到他神色的变化,他的眉毛深深蹙起,双唇颤动了几下后,才又终于开口。
“您是在戏耍我吗,先生?”
“这几个月,在您眼中,我只是一个无聊用以取乐的玩具?那么您呢?您对于我这个玩具的表现,可还满意?”
他在难过,你忽而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如果他当真只把自己当成是你用以泄欲的情人,那么他是不应该难过的。戏耍自己的情人对于组织的人而言本就再正常不过,情人的价值和玩具没什么区别,都不过是用以取乐罢了。
但是他在难过。
这说明他潜意识里其实并不把自己只当是你用以取乐的情人,他对你有着更多的期待。
哪怕他此前从未表现出过这一点,哪怕他克制自己的行为隐忍自己的欲望,在你、在组织boss面前完美地履行着情人的职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潜意识里认为,他对你而言理当是特殊的存在。你对他一直以来看似近乎无条件的宠爱和纵容使他拥有了这样的错觉——你爱着他。
所以在意识到自己被戏耍的此刻,他才会感到难过。
这场几个月的戏剧你是否看得心满意足?看他在你哪怕化身为了添加利后他也依旧情愿委身的姿态,那些他曾经对添加利展现出的疯狂与欲望。在你的眼中,他是否便如舞台上的小丑一般惹人发笑?
你还让他杀了罗曼尼康帝,这个唯一他能够全身心信任的搭档和同伴。
他已经属于你了,从来都只属于你。那么你这般的所作所为又是为了什么?想要看看他这个冷血无情的杀手是否会拥有所谓的同伴之情吗?
诚然,只要是你的命令,不论是谁他都会为你杀掉。你是他的主人,是他效忠的对象,也是他爱与欲的集合。
他总会去做的,只要你希望。但他不应该被你这般戏耍,只为你取乐。
以他的高傲和尊严,他如何能够接受?
尽管面上不显,但你仍旧从他写满了失望的眼神以及寥寥数语之中读出了他这些复杂的情感。
你叹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我的错。”
你抱着他,低下头往他颈窝里轻蹭。
这是明显的示弱之态,是作为组织boss的你从未在琴酒面前出现过的情态。
“阵,别生气了,好不好?”
这也不是组织boss的你会说出口的话,而更像是添加利。
琴酒一时无言。
他想过你可能会对他柔声安抚,也可能会态度强硬,或者是平静而坦然地承认。
就像你曾经试图用莱伊去刺激他看他嫉妒到发疯一样。
但他绝对没有想到,你会是这般干脆利落地认错,甚至是用那种几乎像是撒娇一般的语气来哄他。
说到底,你本就无需向他道歉。你是他的主人,是boss。就算你理直气壮地就要戏耍他,他又能如何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让琴酒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他总不能对你说“我原谅你了”吧?
于是琴酒顿时尴尬地沉默了下来。
你抬起头,脸上带着笑意。
“不喜欢?但是之前我以添加利的身份这样对你的时候,你不是很受用吗?”
作为依赖着琴酒的添加利,你这几个月可没少对他示弱乃至于撒娇和诱哄。而琴酒明显是相当吃这一套的,每次虽然表面上高傲地冷哼着,实际上明明就心情好得不得了。
“您是在指责我吗?”他说。
作为你的忠犬,却享受着自己主人的示弱这样的事……
“指责?不,我没有那样的意思,我之所以要这样做,只是想让你开心。如果能让你心情变好一点的话,其实我并不介意对你撒娇。”
你看到他的眼中有惊讶的神色闪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阵,你把我想得太可怕了。”你摇了摇头,“你认为我戏耍你,是因为你始终都只把我当组织boss看待。在你眼里,我掌控一切,且不近人情。你总是拿上司对下属似的眼光来判断我对你做出的行为,只将我们两个带入boss和忠犬、boss和情人的身份。”
“您在……说什么?”
聪慧如琴酒,你的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当然不可能完全猜不到你的意思,但他却有些不敢去确认那样的猜想。
那些他曾经一直以来所奢望的……
“我是说,我是你的主人不错,这是我和你之间关系的前提。但是在这个基础上,也许我们还可以是……伴侣。”
一刹那间,琴酒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
伴侣,这是一个他从未肖想过的身份。他以为情人已经是他所能离你最近的身份,在他刚分化成alpha时,他曾认为哪怕是成为你的情人都已经是奢望,又怎么可能会……
“伴侣……”
他重复着这个词语,神色有些发愣。
“是的,伴侣。我不是在戏耍你,只是伴侣之间一点小小的情趣,就像是……角色扮演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组织boss是我,添加利也是我。就像这几个月来我看到了你的另一面一样,添加利也是我的另一面。这不是戏耍,只是交换。”
“我只是想要更加了解你,阵。你之前在我面前太隐忍和收敛了,而我想要看到你全部的真实。”
是了,你想要了解他。他是你的狗,但你对他的欲望从来都不仅限于此。
你不缺忠犬,如果你想要,你也可以不缺情人。但实际上,自从有了琴酒之后,你的身旁便再也没有了别的情人。
你和他都是一样的,怀有着对于对方那般热切的渴望、扭曲的占有欲和疯狂的爱意。
你们都妄图占有彼此全部的一切。
“你不喜欢吗,阵?”
大脑在嗡嗡作响,眼前的一切都充满了强烈的不真实感。
他不喜欢吗?
他怎么可能不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像你说的,倘若换一个角度,那么所有的一切所代表的意义都变得截然不同。
他的主人告诉他,他想要了解他的全部。
他的主人告诉他,他想要让他开心。
他的主人告诉他,他们也可以是伴侣。
伴侣!
这意味着什么?
不是用以泄欲的对象,不是用来取乐的玩具。而是可以堂堂正正站在你身边,被你所拥有的同时甚至也可以拥有你的,只属于彼此的伴侣。
瞳孔缓缓放大,眼前你的笑容都变得不甚清晰。
琴酒被你这样的话完全砸晕了。
“那么你愿意接受我吗,阵?”你再次执起他的一缕长发轻吻,而后朝他笑着,“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们也可以去领取结婚证书。只是婚礼的话可能有些麻烦,组织boss的样貌不方便公之于众。不过如果是以添加利的身份,倒也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看着他越来越……几乎难以用语言去形容的表情,如同喷发前夕的海底火山。
“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们也可以拥有一个孩子。”
男性beta和alpha的伴侣自然状态下是没办法生孩子的,因为并不拥有生殖腔或者子宫。不过对于拥有顶尖生物技术的组织而言,这并不算什么大问题。
琴酒的呼吸明显急促了起来。
“先生,您对我……”
后半句话又似乎硬生生塞在了喉咙里,那太不可置信了,这让琴酒根本就说不出那般的猜测。
“我在向你求婚,阵。”
“我爱着你。”
如同你爱我一般。
下一秒天旋地转,你被琴酒扑倒了,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地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好有地毯,你想。不然的话非得撞出脑震荡不可。
啊……你已经不需要遵守添加利的人设了来着,那没事了。
“先生……”
你听到他声音里的热切,情绪激动到他的声音明显扭曲了起来。
他无法不去激动,你刚刚的话将他在你面前隐忍了二十年的枷锁顷刻间击了个粉碎。那些如同岩浆一般猛烈而炽热的情绪一经喷薄便再无法收拾,让他的全副身体乃至于灵魂都在不停地震颤。
对琴酒而言,他当然不在意那所谓的结婚证明,更不在意什么婚礼,有没有孩子也全都无所谓。他在意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你所亲口承认的、将他视作伴侣的爱意。
他可以拥有你了,是吗?
从此之后再不必隐忍,可以堂而皇之霸占你身边最为亲近同时也是独一无二的位置,肆无忌惮地向你宣泄他对于你的、永无休止的渴望?
“可以。”
你纵容他压在你身上,抬起手来抚摸他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注意到他的下半身,那原本射过一次后回软了的阴茎在此刻飞速地硬挺起来,而他压在你身上,你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后穴处有什么湿滑黏腻的体液正在泌出,沾染于你的小腹上。
“事实上,一直都可以。阵,我和你说过很多话,但是你似乎都没有听进去。”
“您说过……什么?”
无法形容的亢奋卷挟着琴酒,他的身体亦是如此。那顷刻间燎原的渴望让他禁不住抬起了屁股去磨蹭你的阴茎,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其吞吃进去。
“我说过,你不只是我的狗。”
“啊,是的……您说过……”
他不只是你的狗,还是你的情人。现在,他还可以是你的伴侣。
“还有,我对你一见钟情。”
不管是组织boss还是添加利,这样的设定从来都没有变过。
“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迷上你了,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美丽的、野性的、疯狂的少年,地狱中盛开的妖冶花朵,污浊之中纯黑的天使,你的缪斯。
你从未视他为可有可无的玩物,你对他始终都抱有爱意。
你扣住他的腰,向上一顶胯将自己狠狠凿入他的身体。
“呃啊啊啊——”
他昂头发出长长的啸叫来,愉悦而又畅快。
他又高潮了,只在你刚刚进入他的此刻。
“先生、先生……”
他的眼睛亮的可怕,跨坐在你身上疯狂地摆动身体。
“想要把我榨干吗?”
你笑着,默默地调整了你现在这幅身体的状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您……允许吗?”
他起伏动作着,唇角向上扬起,上半身却是向你贴近,滚烫的呼吸落在你的身上,几乎要将你灼伤。
他虔诚地亲吻你,一边上下起伏一边亲吻,从脖颈一点点向上,到下巴,再到唇角。
对于习惯粗暴的琴酒而言,是与平时完全不符合的柔情。
你扣住了他的后脑,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你的身下,低下头去撕咬他的嘴唇。
他的大腿被你强行打开,向上搭在你的肩膀上,每一次抽插肏干时将他整个人都似要顶飞出去,又被你扣住腰强行拖拽回来。
“来吧!”
你说。
“这一次,可没那么容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哎?你们两个居然没有在谈恋爱吗?”x3
警察学校餐厅内,坐在一起的五人中有三人发出了同样的惊呼。
“有这么值得惊讶吗?”降谷零给自己的同期好友们一个无奈的豆豆眼,而后一脸平静地给自己塞了一口饭。
“因为小降谷和小诸伏关系很好啊!很亲密的样子。”萩原研二开口。
“关系好才是正常的吧!我们是幼驯染啊!”虽然不是恋人,但提到自己的幼驯染诸伏景光,降谷零依旧是一副骄傲的语气。
“幼驯染和恋人又不冲突,我和阵平酱既是幼驯染也是恋人哦!对吧,阵平酱?”萩原研二一把揽过松田阵平。
“喂,我在吃饭,不要突然靠过来啦!”刚刚舀了一勺咖喱却被碰洒了的松田阵平状似不悦地开口。
“欸——怎么这样,难道说阵平酱已经开始厌烦研二酱了吗?这种事绝对不要!阵平酱可是说过只有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的!”
“哈?我哪有说过这种肉麻的话?明明那是你自己说的吧!还有,不要动不动把「死」挂在嘴边啊,我要生气咯!”
“但是阵平酱当时明明也点头了吧!不管不管,反正研二酱要和阵平酱在一起!”
“啊,我知道了,不要再啰嗦了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呜,阵平酱……”
面对一言不合就开始狂撒狗粮的同期,其他三人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齐刷刷地选择了无视。
虽然自从警校开学、从他们相识以来也才过去了不到两个月,但他们都已经习惯了被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这对小情侣喂狗粮的日常。
“不过真的是没有想到啊!我还以为你们俩和松田萩原一样也是一对呢!你们相处起来的感觉就是那种非常自然的亲密,很舒服的那种。”
坐在降谷零对面的伊达航已经解决完了自己的午餐,此刻正单手托腮和对面的两人闲聊,并眼看着诸伏景光在降谷零压根都没有开口的情况下准确地递给了对方想要的纸巾。
“怎么说呢,感觉你们有一种成婚多年老夫老妻的感觉。”伊达航如是感慨着。
“但我们的确只是幼驯染,班长。”诸伏景光笑着回答。
“也是,毕竟你们两个的性别……真的在一起的话,两个人都会很辛苦吧!”伊达航的声音里带着惋惜之意。
虽然考警校当然会被登记第二性别,但这些登记信息警方是不会主动予以公开的,为的就是预防某些警校生毕业后会去从事一些需要保密的特殊任务。
不过好友之间,性别自然也算不上什么秘密。自入校以来自发结成了小队的五人都是互相知道对方的性别的,其中伊达航和萩原研二是alpha,诸伏景光是beta,松田阵平和降谷零则是omega。
那些其他的警校生们怕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这一届的警校第一降谷零和一副恶人脸的暴力大猩猩松田阵平居然会是两个omega。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得不说,真相有时候就是这么颠覆他人的认知。
“造化弄人啊!”伊达航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也无怪他惋惜,毕竟恐怕在所有人眼里,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却也都是极为相配的一对儿,不然在得知他们不是情侣时大家也就不会那么惊讶了。可他们却没能在一起,那么大部分人的第一反应也都会是性别因素。
alpha和omega性欲强烈,彼此互相吸引,是天作之合。而beta在性欲上就要相对寡淡很多。如果是alpha和beta的搭配那可能还好些,毕竟beta是作为承受者。但beta和omega,实在是非常少见的情侣性别配对了。性欲寡淡的beta作为主动方的话,往往很难满足omega旺盛的生理需求。
所以不能在一起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道一句可惜。
听到伊达航的感慨,诸伏景光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身旁的降谷零,笑了起来。
“和性别无关。事实上,zero他有喜欢的人呢!”
“欸?!”X3
原本还在闹腾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也立马凑了过来,重新加入了讨论。
“是谁是谁?是我们警校的人吗?”
“笨蛋!想也知道不可能吧!降谷大老师在警校走得近的不就只有我们几个而已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那是大学同学?社会人士?应该会是超级霸气的alpha吧?只有那样才能降服得了小降谷吧?”
三人纷纷讨论着。
诸伏景光忍不住轻笑出声,见自家幼驯染有些脸色泛红,但却并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揭晓了答案,“是位年纪比他大一些、非常温柔美丽的长发omega。”
“啊,温柔型啊……”
“就是说和诸伏差不多感觉吗?这倒是也不算太让人意外……”
“等,等等!我刚刚是听错了吗?说的是温柔美丽的……omega?”
几秒之后,三人这才忽然意识到了重点所在。
“喜欢omega怎么了,你们几个有什么意见吗?”
作为话题的中心,降谷零故作凶狠地朝着自己的同期好友瞪视过去。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松田阵平先开了口。
“喂,你这家伙难道之前和我们说的第二性别是骗我们的吗?你其实是个alpha?”松田阵平特意压低了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会骗你们啊!难道有谁规定omega就不能喜欢omega吗?”降谷零不悦道。
“没有是没有……”萩原研二的话语间尽是犹豫。
“只是这样的话,比和beta都还要更加辛苦啊……”就连伊达航也也禁不住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
“这我知道。”降谷零的反应十分平淡。
他自己就是个omega,所以当然清楚当omega是什么感觉,两个omega在一起又会多么的不易。这么多年来,降谷零已经为此做足了心理准备。
但是……他们之间可不只是同为omega这一个问题而已啊……
“那那个人现在在哪?”
降谷零低头继续吃饭,没有回答。
见状,诸伏景光制止了还想要再问什么的松田阵平,结束了这个话题。
诸伏景光知道降谷零为什么不愿继续谈下去,因为降谷零也不知道他喜欢的那个人现在究竟在哪里。
那是降谷零的初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降谷零的初恋发生得很早,早在幼儿园时期。
降谷零是一个非常早熟的孩子。他的母亲很早便已经去世了,父亲每天早出晚归,并没有什么时间陪他,特殊的家庭环境催促着降谷零的早熟。
降谷零也是一个非常孤独的孩子。和周围人群格格不入的肤色和发色让他成为了同龄孩子们的攻击对象,就连精致漂亮的脸蛋也成为了其他孩子们攻击他的目标。
很多时候,孩子们直白而尖锐的恶意比大人都更加可怕。
“我爸爸说了,长得得太可爱的以后都会分化成omega!”
“omega?什么是omega?”
“笨!omega都不知道,omega就是骚货!就是会主动勾引人,光知道叉开腿让人肏的骚货!”
“「勾引」是什么意思?「肏」又是什么意思?”
“唔……我也不知道!反正omega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对了!”
“那,降谷他就很可爱,他以后也会变成骚货omega吗?”
“肯定的!所以我们以后都不要和他玩,一定不要被他勾引了去,听懂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嗯嗯!”
诸如此类。
彼时的降谷零并不能很好地理解那些孩子口中他没听说过的那些词语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却能够直白地感受到别人对他满满的恶意。
也正是因此,哪怕在幼儿园,降谷零也一直都形单影只。
降谷零是个非常坚强的孩子,哪怕被所有孩子讨厌了,他也从未哭泣或者厌学。他总会自己一个人默默地上课默默地玩游戏,独自一人度过一天又一天。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有着漂亮的长发和柔软的笑容。他是来幼儿园做义工的,所有的孩子都很喜欢他,喜欢缠着他听他讲故事。
降谷零也并不例外。
那个温柔的大哥哥会讲好多好多好听的故事,会耐心地教大家唱歌教大家画画,从来不会向大家发脾气,如同天使一般温暖而柔软。
降谷零喜欢那个大哥哥。
他喜欢大哥哥口中的故事,喜欢大哥哥向他们描绘的世界的神奇,喜欢大哥哥笔下那些漂亮的风景画,喜欢大哥哥美妙动听的歌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会在大哥哥的歌声里午睡,每一个梦境都是如此香甜。
但降谷零一直都不敢靠近那位大哥哥。
从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都没有被别人喜欢过,这让降谷零不由自主地开始回避与他人的接触。
他只会站在人群的角落偷偷地看着大哥哥,看着其他的孩子向大哥哥撒娇,而他除了羡慕之外却做不到任何。
可某一天,大哥哥却主动向他走了过来。
彼时的大家都在做游戏,降谷零是从来不会去参与的,那些孩子也不会带降谷零玩,于是降谷零就独自一人坐在树下默默地看书。
“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温和的声音自身侧响起,降谷零转过头,正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
「是大哥哥!」
降谷零眼睛一亮,而后这才意识到对方说了什么,连忙从草地上爬起来试图让位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他却被拉住了,拉住他的手那样温暖而又坚定。
“这里足够坐下我们两个人了,还是说你不愿意和我坐在一起呢,零君?”大哥哥撩起头发别到耳后,“我应该可以这样叫你吧?”
“嗯!”降谷零的眼睛更亮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愿意主动靠近他,愿意和他坐在一起。
“谢谢你,零君。”回应他的是对方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
“零君为什么不去和大家一起玩呢?”
“我才不要和讨厌的孩子玩。”降谷零瞥了一眼那边的孩子,说。
会讨厌他的人,他当然也会讨厌。
“是吗?那零君讨厌我吗?”
“当、当然不会!”
“那么零君为什么要躲着我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我只是……”
他只是怕靠近之后,大哥哥也会像其他孩子一样对他露出厌恶的表情来。
他害怕自己会被讨厌。
“每次想和零君说话的时候,零君总是会跑开。怎么说呢,感觉有点伤心啊!”
“对、对不起!”
小小的降谷零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没关系,知道零君不讨厌我就好,让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呢!”大哥哥朝降谷零笑着,“我啊,非常喜欢零君呢!所以一点也不想被零君讨厌。”
「喜、喜欢?」
仿佛老式蒸汽火车“轰”的一下,小小的降谷零脸红了个彻底。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降谷零有些不知所措。
他太常面对他人的恶意了,可如今面对他人如此直白的善意,却让他整个人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我、我……我最喜欢大哥哥了!超级超级喜欢!”
最终,降谷零闭上眼睛大声喊出了这样的话。
然而他鼓足了勇气喊出的话却并没有得到回应。
一秒,两秒。降谷零忐忑不安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面前的大哥哥明显发愣的表情。
“大、大哥哥?”
他不敢再大喊了,做错了事一般小声地唤着。
“噗嗤”
面前的大哥哥笑了出来,不同于平日里温和的浅笑,而是更加肆意一些的,笑得身体都在颤抖、眼尾泌出泪水的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抱歉,零君。因为没有想到会突然听到零君的告白,所以一时间有些太惊讶了。”大哥哥渐渐止了笑声,“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别人对我亲口的告白呢!我会好好记得的。”
“哎?第一次?可是明明应该好多人都喜欢你吧!”降谷零有些好奇。
因为是那样美好的人啊!谁会不喜欢呢?
“也许?但是没有人告诉过我呢!所以你看,零君,表达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如果你不讨厌一个人,想要和那个人继续相处下去的话,就一定要主动说出来。不管是亲人朋友还是恋人,主动的表达都无与伦比的重要。”
“就像我今天如果不来找零君的话,那么我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零君的想法了呢!”
小小的降谷零懵懵懂懂地点头。彼时的他并未全然理解大哥哥话中的意思,但他却将这段话好好地记了下来。
“果然超级可爱啊,零君。”大哥哥伸手轻轻捏了捏降谷零的脸。
“唔!不、不要说我可爱!”
“为什么?”
“因为太可爱的话,以后就会分化成omega!”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分化成omega不好吗?”
“一点也不好!omega身体不如alpha,而且还只会发骚勾引人,只能被别人压在身下肏,我讨厌omega!”小小的降谷零气鼓鼓地说。
伴随着降谷零的话,大哥哥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严肃的神色。
“是谁和你说这种话的,零君?”
“所有人都这么说。他们都说我以后会变成这样的omega,我才不要!”
“他们说错了。”
“错了?”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个omega的话,那么零君也会讨厌我吗?”
“大哥哥……是omega?”
小小的降谷零眼睛瞪得圆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可是……大哥哥怎么会是omega呢?大哥哥一点都不像他们说的那样、那样……”
“所以说,并不是所有的omega都那么不堪。omega可能的确不如其他的性别高大健壮,但omega也绝不柔弱。在很多职业领域,omega的力量甚至更胜其他性别。omega也不是只会勾引人,他们同样可以对爱情、对伴侣无比忠贞。至于体位,omega也可以进入他人。”
“零君,omega从来都不天生低人一等,也不应该被嫌弃。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分化成了omega,我也希望你不要成为他们口中的那类。洁身自爱吧,零君。你要相信,这世上总会有人,他将付出自己的全部来爱你,将你视作珍宝。”
“将我……视作珍宝?”
“嗯。这么可爱的零君,一定是世界上最贵重的宝物。”
这些话,降谷零记了很多很多年。
时至今日,降谷零仍旧记得大哥哥说出这句话时柔和的眼神,那抚摸着他发顶的手。微风吹起大哥哥的长发,发梢扫到了他的脖子上,带来一阵痒意,一直痒到心底。
自那之后,降谷零经常和大哥哥在一起。
降谷零的爸爸经常下班很晚,也就很晚才会去幼儿园接他。别的小朋友都走光了,包括幼儿园的老师也大都下班回家,只有大哥哥会一直陪着他。
大哥哥会陪他玩闹,却也会在玩闹之中潜移默化地告诉他很多道理。他从大哥哥那里学到了很多很多东西,体会到了他从未在别人那里体会过的温暖与爱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他也可以被喜欢,可以像其他所有孩子一样开心快乐,甚至还有撒娇和任性的权利。大哥哥的温柔之于降谷零而言就如同冬日冰雪之中的火种,一点点将所有的寒冷驱散冰雪融化,暖到他的心脏都随之而震颤。
可以说,降谷零能在那样一个从小被欺凌被排斥的环境之中长大、却还依旧长成了一个健康阳光积极向上的好孩子,大哥哥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纵使年幼,但对于降谷零而言,那却是一段终其一生也决不会忘怀的时光。
他和大哥哥在一起,一直到他升入了小学。
在小学里,降谷零认识了他这一生中最为重要的朋友诸伏景光。
当时的诸伏景光刚刚来到东京这所陌生的城市,父母去世的惨案又让他患上了失语症,同样被其他所有孩子所排斥。
降谷零还记得大哥哥的话,于是他主动向诸伏景光伸出了手,也就此收获了从此之后陪同他一起长大的幼驯染。
那是降谷零人生中第一个同龄的朋友。
他欢欣鼓舞地想要带诸伏景光给大哥哥看,然而当他拉着诸伏景光的手跑到曾经的幼儿园时,却被告知大哥哥已经不在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好像那个人忽然就凭空消失,不留一点踪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那以后,降谷零再也没有见过他。
一晃多少年过去,降谷零升入初中升入高中,考上大学考上警校,可他却都查到半点那个人的消息。
他真的分化成了omega,而他也真的做到了那个人曾经和他说的、并没有变成柔弱不能自理的菟丝花。
他是警校第一,比alpha都更加强大。
他洁身自爱,从未勾引过什么人,面对欲望也不过都是自我疏解,从未为求泄欲而滥交。
他严格要求自己所有的一切,活成了自己想要、也是那个人曾经所期待的样子。
只是每次夜深人静之时,降谷零时常便会思念那人。
也许当时年幼的降谷零并不能准确分清当时自己那句「喜欢」的含义,但时至今日,降谷零非常确定,他对那个人抱有爱意。
所以在诸伏景光说他有喜欢的人时,他没有反驳。
十几年过去,他仍旧没有放弃希望。他想要找到那个人,想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一次和那个人真真正正地再说一次喜欢。
这是降谷零的执念。
是夜,结束了一整天的学习和训练,降谷零回到了自己的单人宿舍。
洗漱收拾完毕后,降谷零躺到了床上。
警校的学习生活并不轻松,而降谷零作为一个omega,却能保持警校第一的成绩,可想而知他究竟付出了怎样的努力。一天下来,降谷零有些疲惫。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放空自己,而后从床头拿起了一个相框。
相框中是一张十几年前的照片,因为被装裱得很好而没有丝毫泛黄的痕迹,看上去依旧是崭新的。
画面中是一个秋天,树木都是金灿灿的颜色,枯黄的落叶被风吹起,打着卷儿飞舞起来,给原本静态的画面增添上动态的背景。
身着浅色长风衣的少年在画面中蹲下身子,给面前金色头发的孩子系上围巾。他及腰的长发被秋风吹拂起来,三千青丝如瀑,是整个画面中唯一的墨色。
他在笑着,笑得那样温和而又柔软。他面前的孩子乖巧地站在那里任他系围巾,一双紫灰色的眼瞳亮晶晶的,眨也不眨地紧紧注视着他,满目尽是依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降谷零和大哥哥唯一的一张合照。
实际上他们原本是拍了很多的,但不知为什么,在大哥哥消失之后,那些合照也全都不见了。就算是当时和其他孩子们一起的集体照,其他的孩子们都还在,只有大哥哥莫名失去了踪影。
这让降谷零甚至一度产生了自我怀疑,是否大哥哥只是他太过孤独了而产生的幻觉。实际上压根就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不过还好,几天后这张照片被送上了门。那是照片洗出来后被降谷零央着爸爸拿到专门的店里去装裱的照片。其他照片消失时,这张照片不在家中也不在幼儿园,并最终在装裱完成后重新送到了他的手上。
不是幻觉,大哥哥是真实存在的。真的有那么一个人,陪伴过他爱护过他,对他诉说过喜欢。
总有一天,他会找到他。
降谷零抚摸着照片上的少年,良久以后,他将照片放到枕边,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零君……零君……”
有谁……在呼唤他吗?
意识混沌不清,降谷零无法进行有效的思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零君」,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称呼过他了。
降谷零的朋友很少,要么就是至交好友,要么便是普通同学。对他的称呼基本也就集中于两种,「zero」或者「降谷君」。
会称呼他「零君」的,明明就只有……
“零君。”
耳畔的呼唤声陡然清晰起来。
降谷零睁开眼睛,眼前放大着的是一张他无比熟悉、熟悉到刻入骨髓却又已经足足阔别十几年的脸。
可和十几年前那个稚嫩的少年相比,面前的人明显却又成熟了很多。岁月无损于对方绝美的容颜,依旧是那样美丽如同神之造物,可却为其增添了几分时间积淀下来的独特韵味,使其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难言的魅力。
降谷零愕然睁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再不起床的话就要迟到了,零君。今天还有非常重要的工作要做,对吧?”
大脑无法思考,降谷零根本辨别不出现在究竟是怎样的状况,只是呆愣愣地点头,而后呆愣愣地起床、洗漱、穿衣、吃饭,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梦游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么,我出发了。”
站在玄关门口,降谷零转动门把时开口。
“等一下!”
穿着围裙的长发男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将手中的便当盒递给了降谷零。
“我放了你最喜欢的芹菜,要全部好好吃光哦!不然我要生气了。”
虽然嘴上说着生气,但男人的脸上笑意依旧如此温和。
在那一刻,降谷零忽然产生了某种强大的、想要抱一抱眼前之人的冲动。
他的手颤动了一下,可某些莫名的情绪却又让他的双臂重若千钧,根本抬不起来。
“路上小心,零君。”
可那人却主动向着他走来,展开双臂拥抱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瞬间,扑面而来的是那人独有的气息,如同春日的微风,如同冬日的暖阳。
降谷零感到一股热流涌上心脏,原本仿佛被封印的双臂忽而死死地将那人扣进了怀中,力道大到让其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
但男人却并没有推开他,只任他抱着,哪怕他的双手都在颤抖。
良久以后,降谷零结束了这个拥抱。
“我出门了。”他再次说。
“嗯,路上小心。”
男人在降谷零的脸颊上印下了一个轻吻。
降谷零几乎是夺门而逃。
直到走在大街上,他脸上的温度还是没有丝毫降下去的意思,红得仿佛要烧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这一路究竟是怎么走的,好像根本就没有经过思考。他只是一路神游,回过神来时就已经站在了东京警察厅的办公大楼门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以公安警察的身份忙碌了一上午,午饭的时候,他见到了自己的幼驯染诸伏景光。
“今天晚上一定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吧?”诸伏景光开口时似有促狭之意。
“安排?安排什么?”降谷零下意识地追问。
“安排什么?今天不是你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吗?明明早在两个月前zero就一直在和我聊这件事了吧?我还给你提了那么多建议。”
“结婚……纪念日?”
仿佛大脑被钝物重击,降谷零茫然地重复着,脑海中陡然浮现出早上分别时那人的身影。
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他们……居然已经结婚了吗?
降谷零慌乱地翻出手机,恰在此时,手机收到了某家高档餐厅的信息,提醒他预定了今晚的位子,请不要错过就餐时间。
于是一下午,降谷零再次在神游之中度过。他不断地思考结婚纪念日需要准备什么,而每次当他拿出手机开始搜索时却发现所有他能想到的东西都已经被他预定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得看到我们的劳模降谷先生也会有在工作时心不在焉的时候啊!”
有同事对降谷零打趣道。
“这也难怪,毕竟是结婚纪念日嘛!如果我有降谷先生那样优秀的伴侣,我可能会每天工作都心不在焉吧?只想着每天赶快下班陪伴对方了。”
“喂,你身为公安警察的责任感呢?”
“哈哈哈哈,只是开个玩笑嘛!也只有降谷先生才会配得上那样优秀的人啊!我的话,大概要孤独终老咯!”
面对同事们善意的调侃,降谷零只是笑了笑,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工作上,但到底还是收效甚微。
一天的工作终于结束,降谷零按照手机备忘录上的行程,先去取了鲜花和礼物,这才来到了预定的餐厅。
远远的,降谷零看到了那个正站在餐厅门口等他的男人。
时节已是深秋,男人穿了一件浅色的风衣,在秋风之中显得十分单薄。
降谷零朝着那人跑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不进去等?”
降谷零扯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将其系在了男人的脖颈上,执起男人那双因为等了太久而变得有些冰凉的手。
“因为想要零君一眼就能够找到我。”男人的笑容温暖柔和。
降谷零愣了一下。
“啊,我真的……找了你好久好久……”
鼻头有些酸涩,视野变得模糊不清,有什么液体就要涌出眼眶,却又被降谷零生生憋了回去。
“我们走吧!”
他牵起男人的手,向着餐厅内走去。
餐厅很高档,氛围很好,食物也很美味,但降谷零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于面前的男人,那个男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记得男人对他微笑的温和,吃到好吃的食物时的满足,收到他礼物时的惊喜,回赠他礼物时的期待。
“能和零君结婚,我非常幸福。此后余生也请多多指教。”
心底像是沁满了蜜糖,每一次呼吸都是如此甜蜜。
他们在餐厅的门口牵手,在烛光之下拥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接吻,在回到家中时迫不及待地坦诚相待。
降谷零是个omega,但从来没有任何一次,他的欲望是如此的直白而又迫切。
他堪称粗鲁地撕扯开两人的衣裳,两人之间再无任何阻碍地紧贴于一处。胸膛感受着对方胸膛里心脏的跳动,那样急促而有力。
降谷零亲吻着面前的人,那样落力地亲吻。
男人的皮肤如雪般白皙,每一个吻都留下鲜红的痕迹,像是漫天雪地之中盛开的红梅。
降谷零似要醉在其中了,他感受着那人身体的热度,感受着那人的每一次呼吸和每一次心脏的律动,以及对于他每一次的呼唤。
在这一刻,降谷零感到自己从未犹如此刻这般的混乱,可又从未犹如此刻这般的清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零君。”
面前的男人同样拥抱着他,同样回应着他的亲吻。男人的双腿纤长,不知何时盘上了他的身体,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难舍难分。
降谷零感觉到自己下半身明显的变化,似有热流正在小腹处涌动,而后于某一刻冲出身体。双腿之间是一片湿滑黏腻的触感,那是每一个omega情动最直白的宣言,是他们的爱液。
双腿似在颤抖,身体向他叫嚣着难言的渴望,下半身甬道处传来越来越清晰的空虚感和痒意,一点一点吞噬掉降谷零的理智。
想要,想要面前的这个人。想要这人全部的一切,将其拆吃入腹,全部纳入自己的身体。
降谷零向前顶了顶腰,双腿向外打开,将自己隐藏在双腿之间的某处狭窄幽秘的花穴朝着对方的下半身贴了过去。
男人分明也早便已经兴奋了起来,前头的阴茎昂扬挺立。omega的阴茎小小巧巧的,比手指粗不了多少,泛着漂亮而显嫩的肉粉色。
降谷零一贴上去时,那两片肉翼便好似一下子便活了过来,翕动着紧紧地覆在了对方小巧精致的肉棒上,黏糊糊的爱液沾满了玉茎,留下一片淫色的暧昧水光。
「想要……想要被进入……想要用力的、彻底的、毫不留情的占有和掠夺。」
降谷零继续欺身向前,男人几乎被他压在了身下,他因为迫切的情欲渴望而颤抖盛放的花穴贪婪地吸吮着对方的柱身,随着降谷零的挪动而一点点向上,直至虚虚地将那颗可爱的小蘑菇头含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进来……进来!」
在那一刻,降谷零就要不顾一切地坐下去了,可当他只刚刚含入一个龟头时,身下之人的呻吟却又让他陡然清醒。
视野短暂地回复清明,降谷零向身下看去,看到男人同他一样深陷情欲时迷蒙的双目,还有写满着渴望的醉人神色。
降谷零的动作停了下来。
“怎么了?”
察觉到他的异常,男人开口问道,双手勾住他的脖颈。
男人的呼吸亦是急促的,胸膛起起伏伏,黑色的长发散落在雪白的床单上,原本白皙的皮肤因为情欲而染上瑰丽的红,如将将绽放的满树樱花一般美丽而醉人。
“零君难道不想要我吗?”
男人的气息不稳,说话时带着明显异常的热度,声音因为欲望而有些喑哑,模糊不清仿佛来自于彼岸。
降谷零当然想要,想要到发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恨不得现在就把男人的肉棒吞进自己的身体里去,楔合在一处再也不分开,让男人所有的精液都一滴不落地灌入他的生殖腔。
这是每一个omega在情欲之中时最为深刻而本能的渴望。
他是那样迫切地渴望着这个人,恨不得将其拆吃入腹。
但他不能这样去做。
他是个omega,男人也是。他所渴望的,男人也同样渴望。他想要被进入被肏干被灌满生殖腔,男人更想要被进入被肏干被灌满生殖腔。
他的下半身已经湿透了,大腿之间黏糊糊的全都是他的爱液。但他贴过来时就感觉到了,男人的下半身也是同样如此。
他的伴侣也在如此迫切地渴望着他,那么他又怎么能够只顾一己私欲,而弃自己伴侣的需要于不顾?
omega的体力是有限的,在性爱之中更是如此。用不了几次的高潮,omega的身体就会软趴趴地化成一滩水,酸软得根本没有主动动作的力气。
omega也从来不具备什么持久性。说到底,omega本就是依赖屄穴获取快感的生物,他们的阴茎可以勃起可以射精,但根本坚持不了几次。通常情况下,在同一场性爱之中,omega勃起射精个两三次就已经是极限了。之后再怎么刺激,他们也大抵是硬不起来了的,只能依赖于屄穴获取快感。
也就是说,如果他现在强迫对方进入他,那么等他高潮、等他获得了满足之后,他自己很可能早已经失去了动作的力气和勃起的能力,而根本没有办法对自己的伴侣回之以同样的满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将无法再进入对方的身体,任凭他的伴侣如何渴求如何索取,他也无能为力。
那他又怎么可能这样去做呢?他怎么可能如此自私?
比起自己满足自己舒爽而让自己的伴侣承受性欲煎熬,降谷零更宁愿反过来。
于是他向后撤出了自己的身体。
“零君?零君……不想做了吗?”
身下的男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神色茫然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安,不安于降谷零突如其来的远离。
“当然不是。”
降谷零低头亲吻男人的唇角,脸上是降谷零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极少出现在他脸上的如水柔情。
“我只是更想进入你。”
男人眨了眨眼睛,很快便理解了降谷零的意思,不由轻笑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零君是在担心满足不了我吗?”
不可否认的是,降谷零就是这么想的。
“本来和我一个omega在一起,就已经很委屈你了。”
他嘟嘟囔囔地说着,别开脸不去看面前的男人,神色间似有不好意思的羞窘,也有些难掩的遗憾与落寞。
单从性欲角度来说,alpha才是omega的良配,一个omega再怎么努力也是无法真正满足另一个omega的。尺寸、硬度、持久度、射精量这些,omega都根本无法和alpha相比,更何况alpha还有吸引omega的信息素,还有标记和占有omega的能力。
被标记、被占有是omega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渴望,而另一个omega注定给不了这些。
“委屈?”
男人从床上坐了起来,抬手覆上降谷零的脸。
“零君是omega,我也是。那么和我在一起,零君会觉得委屈吗?”
“当然不会!”降谷零回答地果断而没有丝毫犹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爱着眼前的这人,和性别没有半点关系。能够和对方在一起对他而言便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他又怎么可能会觉得委屈?
“即使我没有办法真正地占有你标记你、让你获得真正的性满足?”
“我不需要那些。”降谷零执起面前之人的手,落下的吻缠绵而虔诚。“能和你在一起,这个世界上便已经没有比这更能让我满足的事情了。”
“那么我也是一样的,零君。”面前的男人回握住了降谷零的手,“只要是零君,就已经足够了。”
男人的笑容在卧室的灯光下显得模糊不清,好似被罩上了一层柔光滤镜一般,美得惊心动魄。
“咕咚”
降谷零吞咽了一下口水。
“看来零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吃掉我了。”男人笑了起来,引着降谷零的手朝着下半身探去,“那就让我们一起吧,零君!”
一起?怎么一起?
不必询问,男人已经以实际动作给出了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朝着降谷零紧贴了过来,两处omega的鲍汁肉穴贴合在了一处。像是两只小巧而有力的吸盘一样,甫一靠近便紧紧吸在了一起,四片肉翼花瓣互相交叠咬合,紧扣在一处。
“唔!”
一刹那间,降谷零发出短促的呻吟来。
他感觉到自己的屄穴好似一下子被一张小嘴儿吸住了,那灵活又贪婪的小嘴儿对着他又吸又咬,带来酥酥麻麻的、触电一般的感觉,爽到让他禁不住立时又吐出一小股的甜浆蜜液来。
两人的肉棒也贴合在了一起,降谷零的手被男人牵引着,一同握住了那两根似是难舍难分的肉棒。
omega的肉棒小小的两只,足以被他们的手轻松围拢过来。男人的手带动着降谷零的,握着两根肉棒一起上下撸动。每一下动作时两个龟头互相碰撞,缠绵的爱液混杂于一处,敏感的肉棒互相摩擦,带来阵阵使人战栗的快感。
“零君。”
降谷零听到对方呼唤着他的名字,腰胯开始向上顶动摩擦。两人的屄穴肉翼互相咬合着,摩擦间在彼此的身上留下大片淫亮湿滑的痕迹。
两对淫软的美穴颤颤巍巍地撞动着,充满着十足的弹性,好似布丁那般在每一次一触即分时荡开一片骚软的水波,几乎都要将对方弹开。
互相碾压相合的蚌肉好似要铆足了力气榨干对方的汁水似的,在一次次扇动间动情地分泌出更加大量的骚甜汁水,拍打飞溅于一起,无从辨别究竟是来源于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阴蒂在摩擦的过程中一点点充血硬挺起来,突破了阴唇的包围而昂扬挺立。这使得两人之间的每一次摩擦,那两个敏感至极的小豆子便都互相揉来搓去。
在这般汹涌的、澎湃的、无可抵挡的快感浪潮之中,降谷零感觉到自己周身都涌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热流,好似全身的血液都朝着小腹的部位涌了过去。
「不够……还想要,更多的……」
在欲望的催促之下,降谷零索性直接伸腿插入到了男人的双腿之间,两人的身体宛若榫卯结构一般紧紧嵌合在了一处,又如同什么蛇类的交尾一般彼此纠缠,打着结似的黏在了一起。
再不用男人带动着他动作,降谷零也主动地向前顶起了腰胯,手上撸动阴茎的动作也同样加快了频率,口中发出凌乱的喘息,亦或是本绝不可能从降谷零口中发出来的、发情的母猫似的“咿咿呀呀”的诱人调子。
“零、零君……”
男人仿佛有些生受不住了,可却也没有退缩的意思。他回应着降谷零每一次的撞击每一次的索取,蹭动的动作逐渐加快,两相配合之下力道和频率都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激烈的震颤之间相合的屄穴之间被榨出了更多的透明淫汁,又湿又热随着肉体的碰撞而溅满了两人的小腹和大腿。
本就是娇嫩得不得了的去处,如此堪称粗暴的动作之下,两人的阴户很快便被磨得骚亮殷红,看上去也愈发肉嘟嘟的,似是已经肿了起来。
“要,要来了——”
降谷零的体力本身极为优越,但他毕竟是一个omega,会在高潮即将到来的时刻而全身抽搐痉挛发热发软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颤抖到不成样子的双腿几乎无法支撑住他自己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纵使如此,节节攀升的快感却依旧让降谷零翘挺结实弹性十足的屁股越抬越高,直到后来几乎腾空。他的腿已经软到快要失去知觉,可他的动作却越来越急,只发了狠地冲撞着。
而他的伴侣也同样回应着他这般的冲撞,以同样的、甚至更胜于降谷零的力道和频率回应着如此磅礴的性欲和隐含于其中的难言爱意。
他们的一只手撸动阴茎,另一只手却紧抱着对方的身体。他们的身体在快感之中沉沦融化,仿佛已经融化成了同一个个体。他们的双腿互相交叉、身体互相碰撞、双臂互相拥抱,就连脖颈也交颈缠绵。
欲望节节攀升,直至最后的那一刻——
“来了,来了啊啊啊——”
此时的降谷零是不会说什么骚话也不会说什么淫言浪语的,他甚至就连“要射了”“要去了”“要喷出来了”之类的话也喊不出口。只是那种即将有什么破体而出的澎湃汹涌让他禁不住出口呐喊,却也不过终是一句“来了”罢了。
“嗯,一、一起……”
回应他的,是恋人同样濒临极限的呻吟。
下一秒,两人一起抵达了高潮。
两根精致可爱的肉棒同时喷吐出浊液,下方紧紧嵌合的两处鲍屄也同时涌出大股的水流,一瞬间湿透身下的床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像飞了起来,周围的一切都在远去。
降谷零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紧了身前的那人,在这灭顶的快感之中闭上了眼睛。
“zero……zero……”
敲门声和熟悉的呼唤远在天边,却让降谷零一点点恢复清醒。
他好像在天上,却又以一个无比迅疾的速度坠落,直至某刻——
“zero,你还没起床吗?”
降谷零豁然睁开了眼睛。
一时间,他根本无从辨别梦境和现实。可身体却在此时快过大脑,张口喊出了那人的名字。
“hiro。”
听到自家幼驯染的声音,门外的诸伏景光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进来咯,zero?”
“嗯。”降谷零下意识地回应,然而刚刚出口却又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又大声喊起来,“不,等等!”
然而已经晚了,宿舍房门已经被推开。
更要命的是,门口并非只有诸伏景光一人,萩原研二、松田阵平、伊达航,几个人整整齐齐地出现在了降谷零的门口。
“哇哦!”发出感叹的是萩原研二,带着善意的调侃,“小降谷精力非常旺盛嘛!不知道的话,大概会以为小降谷这是尿床了吧!啊,等等,难道其实就是尿床?”
“胡、胡说什么啊!”
降谷零脸颊滚烫,一把扯过被子遮挡住自己下半身处床铺上那一大片明显的湿痕。
“阵平酱还要努力哦!我可是很期待阵平酱来这样弄脏我的床铺呢!”
“喂!萩!”
“好了,我们还是先去餐厅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达航一边一个拖着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离开。
“那么zero,我先去帮你买饭,你收拾好之后过来吧!”诸伏景光却是对自家幼驯染晨起时这样的状况早就习以为常,叮嘱完之后便又贴心地关上了宿舍门。
“这些家伙……”
降谷零无奈地嘟囔了一句,低下头去看到自己下半身整片都是满目狼籍。
“早知道就应该睡前先释放一下了。”
一大早就要洗床单这件事让降谷零有些懊恼。
但当他回过头,看到枕边那张照片时,原本有些负面的情绪却又很快重新高昂了起来。
如果不是梦的话就好了……
“早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时间总是如白驹过隙,一晃眼间,半年的警校生活便已经临近尾声。
这半年来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五人之间缔结下了深厚的挚友情谊。同期好友的心结被陆续解决,而降谷零要找的人却迟迟未有头绪。
但降谷零并没有因此而气馁。
他已经找了那人十几年,也就并不差再等几年。他会成为警察,会一步步向上,他相信自己终归会有找到那人的那天。
随着毕业之日的临近,警校生们开始陆陆续续收到警察系统各部门的邀约。
同期的松田阵平选择了最能够展现自己优势的爆炸物处理班,而他的幼驯染兼恋人萩原研二自然也是跟随他做出了同样的选择。班长伊达航进入了警视厅下辖的警察署。而他的幼驯染诸伏景光,也同样收到了不少部门的邀约。
身为警校第一,降谷零收到的邀约无疑是最多的,几乎囊括了全日本所有的警察部门。这让他的同期们时常艳羡不已。
但收到的邀约再多,能够选择的也就只有一个。从本心上来说,降谷零比较倾向于成为一名公安警察。但他考入警校的目的本就是寻人,从这个角度来说,似乎加入刑事总务课下辖的科室又更加符合他最初的目的。
这让降谷零一时有些犹豫。
不过好在他只需要在毕业时做出选择就好,还有容许他多加思考的时间。
毕业前一周,周末的晚上,降谷零出门补充一些日用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非常不幸的是,警察学校附近的超市他常用的那个牌子卖完了,这让降谷零不得不继续走过两个路口,到更远一些的超市里去买。
时间已经不早,警察学校所在的区域又并非繁华闹市,路上的行人并不很多。
也正是因为如此,远远的,降谷零看到了那个背影。
一刹那间,降谷零的视线死死地定格在了那人身上。
那人站在路边,似是在等什么人。他的手上夹着一支七星烟,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烟瘾,虽然点燃了却并没有吸,只任其一点点燃烧。
和降谷零记忆之中的画面有了很大的不同,那人的头发更长了,也不再是披散下来,而是束起了一个高高的马尾。但他的头发依旧是垂直而柔顺的,竖起来后发梢长至大腿。
那人也并没有穿浅色的衣服,而是一身黑衣。外面的是一件黑色的长风衣外套,只简单地穿着而并没有束起,被风微微吹拂起来时露出里面贴身的v领线衣和黑色的长裤。因为是紧身的缘故,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双腿,在宽大的风衣之下映衬得他整个人都十分纤细。
那人的脸依旧是那样精致美丽的,五官柔和而给人以颠覆性别的美感。但那张脸上却没有了降谷零记忆之中的温暖笑容,没什么表情看上去一片沉寂。就连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如今看上去时却给人以一种空洞寂寥之感。
就仿佛这整个人都不像是一个存在于世的活人,而像是一具精致的傀儡人偶,虽行走于人世,灵魂却早已经回归于彼岸。
那是一种强烈的非人感,似与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
虽然和记忆中出现了巨大的偏差,但只在看到那人的第一眼,降谷零便无比确定,那就是他要找的那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街道上,降谷零朝着那人的方向拔足狂奔。
他找了他十几年,又怎么可能再容忍自己错过?
而就在降谷零只刚跑出去两步时,有一辆车停在了那人面前。
那是一辆黑色的保时捷356A,一眼看上去时便知价值不菲,被保养得很好。
降谷零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看到从那辆保时捷356A的副驾驶上下来了另一个男人,同样是一身黑衣的装扮,只是那个男人却有着一头银色的长发。男人的身材高大,保守估计也得超过了一米九,周身的气势极具压迫感,只一眼看过去时降谷零便只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拉响了警报。
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这个男人的手上绝对沾了血,沾了人命。
远远的,降谷零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他看到男人走下车来和那人交谈,两人的头凑得很近,看上去早便熟识甚至是关系亲密。
可是,他的大哥哥怎么可能会和这样的人关系亲密?
降谷零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可他的直觉又在不间断地对他发出提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朝旁边错了一步,借着街边立在地上的广告牌遮挡身形,悄悄地向着那边看去。
两人的交谈并没有持续多久,那个银色长发面容冷峻的男人回到了保时捷旁边,绕到驾驶座旁边去敲了敲车窗说了句什么。很快,另一个也许是司机的男人从驾驶座上下来,朝着银发男人点头示意,让开了驾驶座的位置。
在这之后,银发男人上了驾驶座,而降谷零一直追寻的那人则坐上了副驾驶,两人乘坐着那辆黑色保时捷356A扬长而去。
几乎未有犹豫,降谷零连忙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朝着那辆保时捷追了过去。
“小哥,什么事犯得上这大晚上的追人?前头那个驾驶座上的alpha看上去可是不太好惹啊!”出租车司机神色间有些犹豫。
降谷零随口扯了个理由,“副驾驶上的那人,是我的omega。”
虽然长着一张漂亮的娃娃脸,但不可否认的是,降谷零的身高比寻常omega要高一些,常年的锻炼也让他的身体有着明显的肌肉线条,说自己是alpha虽然有那么一点违和,但却也不至于让人无法相信。
出租车司机愣了一下,继而看向降谷零的视线带上了肉眼可见的同情,显然是脑补了一场八点档伦理情感大戏。
“放心,小哥,我一定帮你把你的omega追回来!”
出租车司机一脚油门,向前飞驰而去。
两辆车一前一后,不一会儿便开出了东京市区的范围。期间,出租车司机大抵是玩上瘾了,仿佛在演谍战片似的,驾驶着出租车一会儿一变道,似在卡那辆保时捷的视野,以避免自己被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着时间的推移,车辆越开越荒无人烟,并且看起来也不像是要去往其他城市的样子。出租车司机再一次不安了起来。
“小哥,你确定你的omega真的只是出轨吗?这看来不太像啊!反倒像是、像是……”
「反倒像是毁尸灭迹。」降谷零在心底补充了出租车司机的话。
“哎!他们停车了!”
就在降谷零也开始心下摇摆不定时,出租车司机忽然这般叫道,缓缓地停下了车。
“那什么,我就不等你了,如果回程需要车的话,请拨打出租车公司电话。还有就是……”出租车司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下去,“我建议你要是看到什么不好的事,还是抓紧时间报警比较好。”
留下这样的叮嘱,出租车司机收下降谷零给的车费,立刻调头离开。
此时的降谷零正处于东京市郊的一片小山里。据说几十年前这边计划建造一些工厂,也动工了一段时间,但后来不知怎的就又废弃了,只剩三三两两的一些废弃建筑,夜晚看起来格外的荒凉可怖。
如此深夜,特意来到这种地方,究竟是为了什么?
降谷零猫下腰,借着周围荒草野树的遮掩,小心地朝着前方约百米外的保时捷356A靠近。
远远的,他看到驾驶座上似乎已经没有了人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银发男人呢?周围都是一片荒芜,那个男人能去了哪里?
他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呢?还在副驾驶上吗?他还要不要继续上前?
降谷零心下思索着这些问题,忽然,某种强烈的危机感陡然升起!
可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回头转身,便直觉后颈一痛,顿时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他的身体朝前栽倒过去,而后方伸来的一只手稳稳地接住了他,扎着高马尾的男人出现在降谷零身边。
这是降谷零苦苦寻找了十几年的人,这是你。
“解决了?”
另一道冷峻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拨开前方的野草,银色长发的男人出现在你的面前。
“GIN。”你唤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琴酒的视线落在你怀抱着的降谷零身上,脸上露出明显不赞同的神色。
下一秒,上了膛的伯来塔抵在了降谷零的眉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心软了,罗曼?”
罗曼尼康帝,这是你的代号,你这具分身如今的身份是组织里的杀手,同时也是琴酒曾经的老师和如今的搭档。
说起这个分身的身份,也许有必要详细解释一下。因为你的这具分身前后有着截然不同的两个身份。
在一开始,这具分身被你创造出来的时候,你本是没打算拿他去做什么重要的事的。那一段时间里你对人类幼崽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所以就捏了一个比较温柔善良会讨小孩子喜欢的人设分身,作为幼儿园的义工存活了下去。
当时,这具分身之于你的意义,大概就像是人类工作闲暇之余会去猫咖撸猫舒缓压力一样。你其他的分身那边陪不同的成年人演戏玩闹累了,这边便陪陪人类幼崽,平衡一下总体状态,倒也是一桩不错的消遣。
不过这个幼儿园义工你并没有做多久。
大概一年之后,你组织boss的分身捡到了琴酒、或者说当时还应该称之为黑泽阵的少年。你用组织boss的分身陪了黑泽阵两个月,并最后将其投入了组织的海岛训练场。
彼时的你对于黑泽阵产生了相当浓厚的兴趣,而海岛训练场显然不是一个组织boss所能够长留的地方。于是你决定再挑一个分身,以其他的身份留在海岛训练场、陪在黑泽阵身边。
重新捏一具分身也是相当费时费力的事情,不如废物利用。
和黑泽阵相比,那些光明世界长大的、不谙世事的幼儿园孩子实在是太过普通无趣。唯一一个让你产生了点兴趣的金发黑皮的孩子又已经幼儿园毕业升入了小学,你那个幼儿园义工的身份也就因此而显得太过鸡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你召回了这个幼儿园义工的分身,对其人设进行了大刀阔斧的修改,将其修改成了组织的顶尖杀手。
修改完成后,你给予了这个分身以罗曼尼康帝的代号,将其投入了海岛训练场,成为了黑泽阵的老师。
你用这个罗曼尼康帝的身份陪了黑泽阵数年,直到黑泽阵十五岁从海岛训练场毕业,获得了琴酒的代号,正式加入组织。
这几年间,你将你所掌握的全部与杀手相关的技巧都教给了黑泽阵。搏斗、枪械、体能、狙击等等不一而足。
在黑泽阵成为琴酒离开海岛训练场后,你也重新回归组织,接手组织的任务,并在必要时充当琴酒的搭档。
你们是师徒也是同伴,你是黑泽阵、是琴酒前行路上距离他最近的守护者和引路人。
也正是因此,和组织其他人相比,琴酒对你的态度已经绝对算得上敬重和亲密。
当然,这个「其他人」绝不包含组织boss。毕竟在琴酒眼里,你所有的所作所为本质上都是出自于组织boss的授意。你对他好,他也会理所当然地将其算到组织boss的头上,为其献上所有的忠诚与狂热。
对此,你乐见其成。毕竟你和组织boss本就是一个人,你当然不可能会吃你自己的醋。
但别人当然不清楚这一点,以至于组织内部盛行某些你和琴酒的谣言。有人说你痴恋琴酒,也有人说你和琴酒本就是一对儿,各种不同版本描述得有模有样。但唯一不变的中心思想就是——你和琴酒之间绝对有一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此,你和琴酒都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你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而琴酒则是因为……他知道你是个alpha。
是的,你是个alpha,这绝对是一个说出去会让组织无数人大跌眼镜的事实。除琴酒以外,组织内部所有人都默认了你omega的性别,从未有人对此产生怀疑。
而他们会如此默认的原因,一则是因为你的代号,二则是因为你的容貌。
组织给予代号时是会考虑性别因素的。通常情况下,酒精度数较高的代号拥有者往往都是alpha和beta,而酒精度数较低的代号拥有者往往都是omega。而号称红酒之王的罗曼尼康帝,酒精度数只有13.5度左右,在组织内部无疑是omega才会使用的代号。
从外表来说,你更是标准的omega容貌。面容上并没有半点alpha应有的锐利刚毅,反而充满了雌雄莫辨的柔美之感。你的体型放在alpha里面更是不达标,虽然不矮但骨架十分纤细,甚至称得上瘦弱。
同为杀手,同样是长发,同样是alpha。然而琴酒和你站在一起却根本看不出半点相似之处,他面无表情往那一站,能骇得人冷汗直冒两股战战能止小儿夜啼。而你面无表情往那一站,却让人只觉得你好似失了魂的傀儡娃娃,精致美丽充满易碎感,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想让人好好疼惜却又不忍亵玩。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状况,是因为这具分身一开始就是被你当做omega来设定的。
毕竟它的出现初衷就是为了讨小孩子喜欢,自然是温柔漂亮的omega更加符合要求。
当初你刚刚将它收回来,也只是从幼儿园义工改成了杀手设定,性别方面并没有做出调整便直接给了代号投入了海岛训练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很快,你发现omega和杀手是真的不太搭调。
虽然对你而言也许性别的确无所谓,你也不差那一点性别带来的身体素质加成。即使你看上去羸弱,却也一样可以吊打那些壮得跟熊一样的alpha。
但不得不否认,omega这个性别给你的杀手生涯带来的只会是麻烦。你日常接触到的人群以alpha占了绝大多数,而omega的天性注定你会被alpha引动情欲。尽管以你的自控力来说,这也不算是什么大问题,但麻烦自然还是能少则少。
于是在进入海岛训练场后不久,你便又把这具分身的性别从omega调整为了alpha。
因为罗曼尼康帝这个身份已经出现在了组织成员面前,所以你也没办法再去忽然改动代号亦或是外表,于是这幅顶着omega壳子内里却是个alpha的身份就这样被固定了下来,一用便是十几年。
可以说,罗曼尼康帝这个身份本就是废物利用后缝缝补补修修改改的四不像产物。
你本是打算等琴酒完全成长起来、不需要守护者也不需要搭档之后,就找个合适的契机让罗曼尼康帝顺利「死亡」的,也就没有对这个身份上多少心。
不过直至现在,琴酒早就已经成为了行动组的总负责人,可他手下真正好用的人还是不多。这让你不得不继续使用着罗曼尼康帝这幅壳子,时常陪着琴酒东奔西跑地做任务,亦或是帮忙分担工作。
不得不说,和你其他的分身比起来,罗曼尼康帝的确是有些惨。
介绍完你的身份,让我们说回降谷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记得这个孩子的。
在你那不足一年的撸猫、咳,幼儿园义工生涯中,所说有什么乐趣和收获的话,那就一定是降谷零。
你对这孩子的印象很深。
独特的外表、被众人排斥乃至于霸凌的处境、坚强乐观积极向上的性格。他就像是生长在屋后背阴面破碎的石板砖中间的野草,在逆境之中昂扬舒展,展示着自己旺盛的生命力,拼了命地向着阳光下生长。
你曾对那个孩子释放过一点善意,一点你也曾播撒向每一个孩子、非他独有的温暖余晖。可他却将那一点点光芒视若珍宝,然后将自己的整颗心都捧给了你,试图还你一个太阳。
在那一群孩子当中,他是如此地光芒璀璨,又如何不会获得你的喜爱?
在你决定放弃幼儿园义工身份的那天,你还特地去他升入的小学看望了他。远远的,你看到他交到了新的朋友,心下由衷地为他感到喜悦。
什么啊,这不是做的很好吗?哪怕没有你,他也可以好好地生活,也可以有同龄的朋友,幸福快乐平安地长大。
这就很好。
你放心地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没有想过再见他居然会是这样的场景。
你和琴酒本是要一起去趟组织的基地的,结果半路上发现有车辆跟踪你们,于是你们故意绕到了这里,故意设计让他落入陷阱。
你本是应该直接结果掉他的性命的。这些年里你做了不少这样的事情,你完美地扮演着罗曼尼康帝这个杀手的身份,兢兢业业地铲除组织一切的阻碍。
但在即将下手的那一刻,你认出了他。
你们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了,他的变化也已经天翻地覆。可你仍旧一眼就认出了他,那个曾经用亮晶晶的紫灰色眼睛看着你,对你诉说着无言欢喜的孩子。
身体的反应快过大脑,原本将要划过他脖颈的利刃霎时间收了回去,改成了劈在他后颈上的一手刀。
他软倒在了你的怀中,你感到一阵头痛。
你是不喜欢麻烦的,但是现在,你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心软了,罗曼?”
琴酒的伯来塔指上了降谷零的眉心,但他没有开枪,他在等待着你的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多年的师徒伙伴之情,他对你到底还是信任的。
“这个人也许有什么其他目的也说不定,先审一审,组织最近不是又研发出了新的药物吗?拿来实验一下效果也不错。”你如是说。
琴酒看了你两秒,也许是被你说服了,也或许是觉得这么一个人并不重要,也就懒得和你细究,收回了他的伯来塔。
最终,你没有和琴酒一起去组织基地,而是带着降谷零开了一间酒店房间。
没办法,你总不能带他去你的安全屋,那样的话等他醒来你的安全屋也就废了。
去酒店是最方便的选择。
你将他放到了酒店的床上,然后给他喂下了药。
你并不只是对琴酒说说而已,你是真的打算审问他的。毕竟在你看来,认识你时的降谷零不过才六七岁,如今十几年过去,他定然早就已经彻底忘记你是谁了才对。这种情况下突然跟踪你和琴酒,当真是十分可疑。
你和他的过往可以让你饶他一条性命,但却不可能对他所有的疑点不闻不问。
你给他喂下的是组织最新研究出来的致幻药剂。据组织的研究员称,这种药可以赐予人一场最真实的幻梦,可以反应出人内心最深刻的执念,并在此期间对外界的提问知无不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更厉害的在于,当服药者从幻梦中清醒过来时,他们根本不会知道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审问。在初醒来的片刻恍惚之中时,他们会迅速将自己的幻梦和现实相融合,编造出一段他们自己将会对此深信不疑的、虚假的真实。
执念,这可真是个好词语。
降谷零的执念究竟是什么,你对此很感兴趣。
药效发作的很快,几分钟后,你察觉床上原本安睡的降谷零开始产生了变化。
你饶有兴趣地期待他会给出什么样的反应,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发现……他发情了。
他.发.情.了.
你有些愕然地看着这一切。
你本来期待他会吐露出什么不得了的、会让你感兴趣的秘密,结果他根本什么都没说,你就只看到他的脸越来越红、他的呼吸越来越凌乱、他的体温越来越高,最重要的是,他的裤裆越来越湿。
你有些哭笑不得。
最深的执念是发情做爱,这是什么青春期小处男才会有的现象!亏你还以为他难道是加入了什么和组织敌对的势力,跟踪你和琴酒是想要探知组织基地的所在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现实是什么?一个热血少年路遇你和琴酒,觉得你们两个不像好人于是就偷偷跟踪了你们吗?这孩子压根都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就敢跟踪,如果不是你的话,那么他大抵当时就要赔上一条性命了。
“好奇心可不是这么使用的啊,零君。”你叹息道。
然而你的话一出口,他却对此产生了极大的反应。明明还在昏睡,可他却忽而伸出了手,一把拽住了你的衣角。
“别走!”
他的声音急促,却又模糊不清,分辨不出究竟是命令还是祈求。
嗯?难道说他把你当成了喜欢的人吗?
你决定逗弄他一下。
你脱掉了他的衣服。
“还真的分化成了omega呢,零君。”
你的手指轻轻描摹着他的下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阴茎也已经硬挺了起来。和大部分omega相比,他的阴茎已经是十分的大了,几乎可以达到beta的平均尺寸。
但到底是omega的阴茎,颜色异常鲜嫩漂亮,嫩得仿佛轻轻一掐便能透出水来似的。整根柱身异常笔直,粗细也是十分均匀。柱身十分光滑,没有半点凸起的血管青筋,手指摸上去时也是柔滑极了,触感极好。
顶端的龟头小小巧巧的,倒是比柱身还细了些。柔软的包皮略有些长了,便是完全硬挺起来时,那小小的龟头也未曾彻底突破包皮的限制,只从中间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圆润润嫩乎乎的。中间的铃口处溢出一小咕嘟一小咕嘟的先走汁来,晶晶亮亮的,看上去却是十分的可爱。
你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阴茎,没用多少力道却被轻易戳歪了下去,可弹性却是极好,一松手时便又弹了回来,晃晃悠悠颤出一片残影。
“呜……大、大哥哥……”
他发出小孩子似的声音来。
你原本玩得起兴的动作停了下来。
虽然omega在情欲之中发出孩子似的甜腻撒娇声的确是正常现象,但不管怎么说,「大哥哥」这样的称呼也委实过分了些。真的会有人用这种幼儿园小孩子似的语气称呼自己喜欢的人吗?
还是说……幻境中的他当真以为自己是小孩子?
可如果是小孩子,他又怎么可能会发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说他的执念就是和幼儿园时期就喜欢的人做爱……
等等,「幼儿园时期喜欢的人」?
难道说……他喜欢的人,就是你?
毕竟你好歹也和他在一起一年的时间,你非常确定,在整个幼儿园,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他都绝对没有除你之外第二个称得上「喜欢」的人了。
难道说今天他之所以会跟踪你和琴酒,并不是因为什么好奇心,而是因为你?
“零君,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唔……”
他吐出了一个名字,一个你早在十几年前便已经弃之不用的名字。
你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你实在没有想到,不过是普普通通去幼儿园做了一年义工罢了,你却竟然成为了一个孩子的执念。以至于如今十几年过去,那个孩子竟追随着你的脚步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他却注定要失望了。
你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你。那些温柔善良等等所有美好的特性早在你转换人设时便已经被你团吧团吧全部丢弃。现在的你只是罗曼尼康帝,是组织的杀手。你的身上背负着无数条人命手上沾染着洗不尽的鲜血,负罪累累恶贯满盈。
他再不会在你身上找寻到曾经那个会给他讲故事唱歌、会教他知识教他道理鼓励他积极向上成为好孩子的你了。
你已经同这世间所有的美好都没有关系。
“抱歉,零君。”
你摸了摸他的脸,望向他的目光满怀歉疚。
和人类不同,对你而言也许根本就不存在「三观」这样的东西。你素来在不同的身份上做不同的事,你在好人的身份上嫉恶如仇,在恶人的身份上杀人如麻。这对你而言再正常不过,你只做符合你身份人设的事,并不去思考善恶。
你可以坦然面对他人的喜欢亦或是憎恶,那都是你应得的,你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但现在,你对降谷零产生了歉疚。
如果你当时没有偷懒就好了,你应该重新捏一个分身的,而不是把曾经那个善良的大哥哥强行转换成罗曼尼康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给了一个孩子爱与希望,让他一步步追你而来。可当你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所能够给予的便只剩黑暗与绝望。
不过还好,他还不知道这一切,他还不知道你是罗曼尼康帝,不知道他心中那个善良美丽纯洁无瑕的大哥哥这些年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就让所有的一切都结束在这场幻梦之中好了,当他醒来之时,所有的一切都会重回正轨。
你决定给他一场满足。
你欠他许多,而现在他正在渴求你,你又如何不应该给他这一场满足?
但你又不能占有他,他理当是自由的、干干净净的,不应该和你这个组织的杀手扯上半点关系。
所以你没有选择真正进入他,而是使用了手指。
你的手缓缓下移,来到了他的花穴处。
他的这里显然是未曾如何使用过的,哪怕是情动的此时此刻,他的双腿之间早已经湿得不成样子,大量的爱液将他的下半身染上一片淫亮的色泽。
但纵使如此,他那两片曼妙的鲍翼还是贴合着的,中间未曾有多少缝隙。淫液浸染下,那鲜嫩的鲍屄透着漂亮极了的骚红,青涩的像是挂在枝头初熟的蜜桃,让人禁不住便想要去采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的手指刚一触上去时,他的身体便猛地颤了一下。尚且熟睡之中透出闷哼的声音来,可爱而又勾人。
你轻轻分开那两片鲜美的蚌肉,手指朝着他的屄洞中探去。
只是一根手指罢了,这般粗细对于一位omega而言本应实在不在话下。可他的屄洞却是异常的紧致,只一根手指却也根本生受不住似的,身体止不住地轻颤。
“会疼吗,零君?”你问。
药物的作用让他在沉睡之中却能回应你的问题,他难受地扭了扭身子,却是倔强地说着不疼。
“那么会难受吗?”你又问。
“有……一点点……”
你大概了解了他的情况,这是不常做爱才会有的不适应。
“很快就会舒服起来了,零君。”
你安慰着他,手指继续向内探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后你便摸到了一处你全然未曾想过的东西。
柔软的、轻薄的一层肉膜,中间的部位有一个小小的洞。
那是他的处膜。
从时间上来推算,今年的降谷零已经二十二岁了。就算他分化比较晚,十七岁才分化好了。即使是这样,距离他分化也已经整整过去了五年。可时至今日,他居然还保留着处膜?
这意味着,降谷零不仅没有和其他人做爱、没有被其他人进入过,甚至就连自慰,他也从未使用过这处。他的屄穴根本就从未被任何外物进入,哪怕是一根假阳、一根按摩棒。
这需要怎样的毅力?
你是有omega的分身的,所以你非常清楚omega的欲望究竟有多么可怕。你是不喜欢被进入的,即使是omega的分身,你也从来都是进入他人的那个。但即使是你也不得不承认,omega的情欲对你也难免会产生一些困扰。
可现在,降谷零他却以omega之身生生熬了五六年,哪怕是插入的自慰都没有过?
这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说,也是因为你吗?
你决定不去想这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已经不打算让罗曼尼康帝介入他的生活,那么不管他对你心怀怎样的心思怎样的执念,今天过去之后也都和你再无关系。
你开始专心致志地替他疏解欲望。
“嗯……嗯……大哥哥……”
omega的处膜是非常敏感的性器官,当被你碰触的时候,降谷零禁不住发出呻吟的声音来。
他的双腿无声地向外分开了,朝着你摆开“M”的形状。你不知他的幻梦之中究竟是一副怎样的场景,也许他正梦到你在真实地肏干他也说不定。
你的指尖在他的处膜上轻轻地画了一个圈,引得他周身一阵细碎地颤动,口中呜呜咽咽的,紧闭的双眼眼尾似溢出泪水。
“觉得舒服了吗,零君?”
你问着他,持续不断地逗弄他的处膜。
“哈啊……不、我不知道……”
他的小腹一阵扇动,你的指尖忽而感到一阵温热,那是更多的淫水泌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好奇怪……不,别,别停呜……”
虽然说着「不知道」说着「奇怪」,但他分明是得了趣的,竟开始主动摇晃起了屁股追逐你的手指。
你是想今天过后便再不出现在他的面前的,自然也就没有故意捣碎人家处膜的意思。但他又忍不住撅动屁股,这样下去怕是他自己就要给撞碎了。
权衡之下,你索性朝着他处膜中间的那个小洞戳了过去。
omega的处膜其实是很有弹性的。那是留着给淫水通过的小洞,在不损伤处膜的情况下完全撑开,差不多刚好可以允许一根手指通过。
而很多omega的阴茎粗细差不多也就是一根手指的程度。
也就是说,从理论上讲,如果是两个omega,那么的确可以做到在不破坏对方处膜的情况下完成性交。
恐怕此刻在他的幻梦之中的场景便是大抵如此。
这样也好,你想。
“我进来了,零君。”在进入他的处膜时,你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他却并无瑕回答你了,他正在高潮,就在你进入他处膜的那一刻。
你看到他的阴茎如同小喷泉一样“咕嘟咕嘟”地涌出奶白色的精液来。他的双手抓紧了身下的被单,全身上下刹那间绷紧,包括他的屄穴也是如此,顷刻间绞得你手指根本就无从动作。
omega的高潮来的快去的也快,他很快便从高潮之中恢复过来,食髓知味的身体开始主动催促你的动作。
“还、还要……给我……大哥哥……”
“生殖腔,想要被进入生殖腔呜……”
生殖腔哪里是那么容易被进入呢?你想。
omega的生殖腔通常都埋得很深,只有alpha的阴茎长度才能够够到他们的生殖腔腔口。而beta和omega的阴茎太短,即使是进入另一个omega,也是大抵肏不到生殖腔里面去的。
“生殖腔……想要、大哥哥……”
然而此刻的降谷零是全然不知道这些的。他服下的药物本身就是勾起他的执念,放在现在的环境里,那就是将他的欲望成倍放大,而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理智。
“进来,生殖腔啊……想要被大哥哥、被大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要被我什么?”你顺着他问下去,手指开始了深深浅浅的抽插。
你的动作很小心,幅度并不大,向外退去时也不会完全退出他的处膜,以避免造成损伤。
但你的动作频率却是很快。刚刚的探索已经让你充分探寻到了他屄穴甬道内部的敏感点,此时每一下动作都目标清晰。对于omega身体的了解和娴熟的技巧在此刻得到了充分的展现,仅仅是手指的抽插却也让他全然沉醉其中,欲罢不能。
“哈啊……嗯呜……大、大哥哥呜呜呜……”
他发出说不上是呻吟还是呜咽的调子来,无比婉转而勾人。
“好舒服、好舒服啊啊啊……”
“大哥哥、想要被大哥哥、被大哥哥干进生殖腔啊……”
至某一刻,他发出这般拔高的呼喊,彻底放纵自己向你表达着如此直白的渴求。
你轻叹一口气,将他从床上扶了起来,拥入自己的怀中。
他的腰腹处因为这样的姿势而蜷缩起来,原本漫长的距离因此而被拉短,你勾动手指试图寻找他生殖腔的所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实说,你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成功。如果他的生殖腔略浅一些的话那可能可以,但若是本身他的生殖腔就较深,那你也是无能为力。
只是既然他这般索求了,你便尽自己所能地去满足他,仅此而已。
幸运的是,一番试探之下,你真的触及了他的生殖腔腔口。
“啊……啊……”
此时的降谷零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omega身体深处最敏感最要命的位置正被你所刺激,炸裂的快感从尾椎骨直抵大脑,顿时便将他送上了又一次的高潮。
他趴在你的怀中,双臂圈紧你的脖颈,双手死死地抓住了你后背的衣料,屁股却是用力地向后撅起以迎合你手指的动作。
在他沉浸在高潮余韵之中时,你感觉到他的生殖腔腔口无声地打开了一道缝隙。
“大哥哥……想要、灌满我……”
这一点你是真的做不到了,毕竟你进入的是手指,不可能有射精的能力。
“零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的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在他催促的呜咽声中低头吻上了他的双唇。
与此同时,你的指尖破开了腔口,进入了他的生殖腔。
“被我灌满了吗,零君?”你放柔了声音问道。
“呜……”
他没有回答你,你知道他又一次高潮了,而且这一次是潮吹。
大量的淫水涌出他的身体,将你的手浇得透湿。
“大哥哥……”
在这潮吹的极致快感之中,那药效似乎也渐渐退却。降谷零蜷缩在你的怀中,彻底陷入沉眠。
你安静地抱着他,良久良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本以为你和降谷零再不会有交集,上次的偶遇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过去之后了无痕迹。
但你未曾想到,仅仅几个月后,你便又一次见到了他。
并且是以你从未料想过的身份。
最近一段时间,东京的地下世界出现了一个情报贩子,因为掌握了大量黑道白道的情报而名声鹊起。传说中,他会以各种不同的身份职业出现在任何地方,几乎成为了东京里世界怪谈一般的存在。
情报贩子听上去不是什么厉害职业,其实则不然。在黑暗血腥的非法世界当中,情报有着无与伦比的重要地位。以组织为例,组织内部同等级的情报人员优先级就是绝对高于行动人员的。而掌握着组织情报组的朗姆更是多年来一直处于组织二把手的位置上。尽管最近几年来琴酒地位一路飞涨、对朗姆构成了一定威胁,但琴酒毕竟还年轻,短时间内组织内部的格局并不会有太大变动。
足以可知情报是有多么重要。
而一个情报贩子则更不仅如此。贩卖情报就意味着不可避免地会得罪很多势力,也就会因此而受到各种追杀和报复。在这样的情况下,真正能够稳坐各方势力中央还做到明哲保身的情报贩子实在是寥寥无几。便是当真能够做到,也大都是夹紧了尾巴做人,断没有这般大张旗鼓、把自己宣扬成都市怪谈一般的人物的。
于是自然而然的,你对这个情报贩子产生了兴趣。
以购买情报为借口,你成功和那名传说中的情报贩子接上了头,并约定了见面的地点。
你本以为自己是不会真的见到对方的,也许你到达约定地点后等待你的只是一个u盘、一份文件,亦或是由什么服务生或是路人转交给你的情报信息。在情报交易中,这都是情报贩子们惯常使用的手段。
但你没想到的是,那个情报贩子竟然真的出现在了你的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更没想到的是,那个情报贩子居然会是降谷零。
“好久不见。”
他的脸上带着与他格格不入的假笑,如同覆上了一张什么诡异的面具一般。
你在站在原地两秒,而后抬腿便走。
要是早知道那个情报贩子就是降谷零,那么你是绝对绝对不会来这一趟的。
“你要的情报还没有拿走,这便要急着走吗?”
他往旁边靠了一步,挡住了你的去路。
“哦,我忽然觉得那份情报对我而言也没什么用处,我不要了。”你没什么表情地说。
反正你本来就不是冲着情报来的。
“欸?”他冲你眨了眨他那双漂亮的紫灰色下垂狗狗眼,看上去俏皮而又无辜,“中途反悔的话,定金可是不退的。”
在情报交易中,定金所占的比例很高,退货并不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所谓。”
你绕过他准备离开,却再一次被他拦了下来。
“看到是我就要走吗?你还真是无情啊!我还以为以我们的关系,你会很乐意再见到我。”他的脸上依旧是那种让你不舒服的假笑。
他是故意的。
在这一刻,你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他故意放出情报贩子的消息,故意诱导你对传说中的情报贩子产生兴趣,从而一步步出现在他的面前。
“对吧,罗曼尼康帝?”他向你走进了一步。
他知道了你的身份。
但你却却无从知晓,他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才会跟踪了你和琴酒。亦或是因为跟踪了你和琴酒、和你产生了交集,他才去调查了你,从而得知你罗曼尼康帝的身份。
你的身份并不难查。和贝尔摩德那种有合法的表面身份、在里世界神秘莫测的成员不同,罗曼尼康帝和琴酒归属于同一类。你们并没有合法的身份,但与此相对的,是你们在里世界的赫赫威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是组织摆在明面上的存在,是直白的武力震慑。你们的代号、样貌以及事迹,都在与光明相悖的黑暗世界里广为流传。
而他利用了这些,使你落入了他的陷阱。
所谓「善泳者溺」。你总是喜欢布下重重罗网诱捕你的猎物,而现在,你却被他人所诱捕。
但你并没有因此而生气,正相反的,你有些期待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你是不相信他当真是一个情报贩子的。这种游走在黑白边缘灰色地带的职业根本一点也不适合他。他是个好孩子,哪怕身处逆境、哪怕被恶意包围也从不会对世界心怀怨憎。便是这十几年来有什么你所未知的意外让他被迫沉沦于黑暗,那他也定然能够成为黑暗之中的太阳,身怀满腔驱散黑暗的决心和勇气。
你能够看透他的伪装,此刻那副唯利是图的情报贩子外表之下潜藏着的依旧是你所熟悉的灵魂,散发着无从遮掩的光彩,熠熠闪光。
你依旧不想用罗曼尼康帝的身份和他扯上关系,你是始终不愿看他沉沦于黑暗的,但这和你对他是否产生兴趣和期待并没有关系。
“不想说点什么吗?”
见你没有回应他的意思,他继续开口。
此刻的他站得离你很近,已经完全越过了正常的社交距离,你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说话时落在你脸上的吐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上去,他仿佛已经完全掌握了主动权,在你面前步步紧逼游刃有余。
但有趣的是,你发现他在紧张。
这种紧张是极不明显的,他真的表演得很好,如果换一个人站在这里定然不会发现他的问题。但你还记得他小时候紧张时一些细枝末节的习惯,现在看来十几年过去却也依旧保留了下来。
为什么会紧张呢?
你大概可以猜到答案——他在因你而紧张。
他不知道你已经看透了他的本质,因此在你面前强装出本不属于他的虚伪外壳。卓越的天分和几个月来的努力让他具备了极高的演技,可他依旧无法全然适应这一切,因此在你面前难免会升起紧张的情绪。
“你想让我说什么?”你不动声色地开口。
“也许……表达一下对我的思念和挽留?毕竟我的这里,”他的手落到了自己的小腹上,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是慈爱和幸福混合的笑容,“有你的孩子。”
一刹那间,你的瞳孔紧缩。
“你在说什么?”身体的反应快过大脑,在你开口的时候,手中银芒一闪而过,冰冷的利刃抵上了他的脖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并非不喜欢孩子,你总是喜欢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和人类建立联系,而带着你的血脉出生的孩子无疑是最强大的联接与纽带。
但前提是,那真的是你的孩子。
你非常清楚,那天的你和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只是用手指进入了他、替他疏解了因你而起的欲望。
你没有以自己的性器进入他的身体,没有在他的生殖腔内成结射精,自然也不可能会有孩子。
你这样的反应让他明显愣了一下,紫灰色的眼睛里划过落寞的神色,但却又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依旧是那张看似无懈可击的假面。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这里有检查报告。”
他向你扬了扬手中的纸张,你以强大的动态视力捕捉到了上面「孕检」「阳性」等的字样。
“或者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们也可以现在去医院做检查。”
你有些想笑。
你倒是不难理解他为什么会撒下这样的谎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给他喂下的是组织最新研制致幻药剂,效果远超于目前已有的那些。它可以反应人内心最深刻的执念,给人以最真实的幻梦,哪怕梦醒之后却依旧对此深信不疑。
也就是说,在他的认知中,你大概是当真和他发生了些什么的。
所以他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来拴住你,倒也不足为奇。
只是你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有恃无恐。因为他买通了医生?还是说他确实怀孕了,只不过不是你的孩子?
你无从得知原因究竟是什么。
你当然不喜欢被欺骗,但在明知道这是谎言的情况下,你又有些期待他的表演。
你决定看看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于是从他手中夺过了那张孕检报告。在你报告的时候,他又笑盈盈地开口,声音甜腻如同浸了毒的蜜糖。
“罗曼尼康帝,听说你很喜欢孩子。”
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你和琴酒同样凶名在外,但你的威慑力却远不如琴酒,除了外貌因素之外,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你从来不会对孩子出手。
你甚至捡了不少孤苦无依的孩子回组织,将他们都丢进了组织的海岛训练场。每次回到那里时,你恍惚间会有种幼儿园义工的身份人设又回来了的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这毕竟只是错觉。你早已经是杀人如麻的罗曼尼康帝,从白染黑总是非常容易,但却不存在回退的可能。
之所以会对孩子仁慈,大抵也只是你觉得当初好歹也是为了撸猫、咳,为了人类幼崽才特地捏了这一个分身,所以即使是改变人设,也总还是保留那么一点初衷比较好。
不管怎么说,十几年下来,你不对孩子动手的底线就这样传了出去。
“你想说什么?”你望向他的目光锐利。
“既然你那么喜欢孩子,为什么不自己生一个呢?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还是说……因为琴酒?”
你开始对他这些情报来源感兴趣了。虽然目前他所透漏出来的都是些不难查到的情报,但为什么他会连组织内部盛兴的、你和琴酒的八卦都知道?他在组织里有线人?
你没有回答他,仿佛是默认了他的猜测。
“他不让你生下他的孩子,是吗?”见你默认,他愈发大胆地猜测了下去。
显而易见,他仍旧以为你是个omega。恐怕在他的幻梦之中,你也是以omega之身和他做爱的。从理论上来说,只要能够进入生殖腔内射,那么两个omega之间的确也有着怀孕生子的可能。
“他不会让任何人生下他的孩子。”你没什么表情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琴酒是属于组织boss的,和别人生下孩子无疑是对组织boss的背叛,不管是你还是琴酒自己都不可能会允许他那样去做。
“是吗?”他弯起眼睛,“没关系,现在你有孩子了,就在这里。”
似乎全然并不畏惧你杀手的气势,他主动抓住了你的手腕,将你的手放在了他的小腹上。
你的视线随之移动,竟觉得他的小腹似乎当真有那么一点点的隆起。
半晌之后你重新抬头,正对上他那双紫灰色的眼睛。
“你想要什么?”
他不可能毫无理由地向你编造这样的一个谎言。你不知他究竟为何要披上一副与他格格不入的虚伪外壳,但你知道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满心满眼都只有你的孩子,他对你定然有所图谋。
“来做一笔交易吧,罗曼尼康帝。”
“我可以生下这个孩子,并且除你之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是你的孩子。等生下这个孩子之后,你可以选择是将孩子接走,或者是放在我这里养大。不论你选择哪一种我都可以接受。”
“而我需要你做的就是,帮助我加入你的组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加入组织?这就是他的目的?
上次同他相遇之后,你回去便查找了降谷零相关的资料,但却一无所获。
这当然不是因为你水平太低查不到,而是所有与降谷零有关的信息都被抹消了。就连国民信息系统里都查无此人,仿佛「降谷零」从未存在过。
而降谷零又是真实存在的,在他年幼之时,你曾和他相处了近一年的时光。而在他成年之后,你又曾和他度过了整夜,直到凌晨方才离去。
那么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状况,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成为了某些需要严格保密的官方情报组织的成员。
比如美国的fbi、cia,英国的mi6,亦或是日本传说中并不存在的公安零组。
先前你看到他就是传说中的情报贩子时还有些惊讶,不知他一个官方机构的成员跑来当情报贩子是为了什么。而如今,他所有的行为都得到了解释——他想要以你为跳板潜入组织。
你开始怀疑,是否从他跟踪你和琴酒之时起,他便已经做好了这样的计划和打算。甚至你给他喂下致幻药后他表现出来的对你的执念,也未必就全然真实。
他很可能只是在利用你。
降谷零,看来你委实是低估了他。他可能比你想象之中的还要更加优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拒绝。”你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绝了他。
站在组织boss的角度上,你其实并不那么讨厌这些来自官方机构的卧底。能来卧底说明他们自身绝对拥有着过硬的素质,或者至少在某些方面拥有超出常人的能力。只要运用得当,这些卧底们有时候会创造出比真正的组织成员都更大更多的价值。而你只需要控制好他们所处的位置,并不让他们接触到组织真正的核心。那样即使他们会透露出一些组织的信息,给组织添一点小麻烦,却也到底是无伤大雅。
组织boss只需要考虑宏观上的最优解,只要利大于弊即可。那些在此期间有所取舍和牺牲都是不可避免的,你也不需要去在意。
但站在罗曼尼康帝的角度上,你并不希望降谷零加入组织。从他加入组织的那一刻起,他便将注定成为一个消耗品。他将被组织疯狂压榨,直到榨干所有的利用价值,而后便会因为各种滑稽的理由暴露,亦或是在某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之中死去。这是所有加入组织的卧底们最终的归宿。
摧毁组织?不可能的。他们不过只是人类而已,你们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在活了千百万年、拥有着无数分身的你面前,人类的个体渺小到不过沧海一粟。
你不能移山填海,也并非全知全能。但你可以随时给自己捏一具新的分身设定新的身份,轻而易举地便可以改写一切。
某种程度上来说,你掌握着这个世界的规则。
所以如果当真有一天组织毁灭了,那么只可能是一种原因,那就是你厌倦了组织、厌倦了组织boss的身份,并不想让组织继续存在下去,所以干脆毁灭。
然而现在的你还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在这样的情况下,降谷零想要摧毁组织,无异于蜉蝣撼树以卵击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他加入组织那就注定意味着悲剧。
你并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他还很年轻,可以拥有更加光明的未来,而不是一头扎进组织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渐渐沉沦慢慢窒息。
如果一定要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积累功勋的话,他也可以选择其他的一些非法组织,潜入其中最终将其彻底毁灭,为他的履历增添上光辉灿烂的一笔。
所以你拒绝了他。
一个压根不知道存不存在、就算是真的存在也不可能是你的孩子,当然不值得你为此而动摇。
“不要急着拒绝我,罗曼尼康帝。”他并没有因为你的拒绝而表现出惊讶,似是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你可以慢慢考虑,加入组织这件事我并不着急。而且实话说,就算你拒绝,我也总有其他的方法,不过多费点麻烦罢了。”
他表现出一副似乎很无所谓的态度。
“你为什么一定要加入组织?”
你的声音愈发的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在怀疑我的身份?安心,我不过就是一个试图找个靠山的情报贩子罢了。你也知道的吧?干这行容易得罪人,事实上我已经得罪了不少了。如果不找个背景大一点的势力,没准你过段时间就见不到我了也说不定。”
他朝着你摊了摊手。
你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终什么也没说,彻底地抬腿离开了此处。
这一次,他没有再拦你。
你走之后,降谷零在那里站了许久,直到确定你当真不会再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降谷零感觉自己的后背都被浸湿了。
应该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吧?他想。
从和你见面到你离开实际上不过只几分钟的时间而已,降谷零却感觉自己却比刚刚参加了一场马拉松还要疲惫。
还需要好好锻炼啊,演技什么的。他想。
他掏出手机,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给公安零组发送了一封邮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省略了你们交谈的细节,只简单交代自己和组织成员罗曼尼康帝成功搭上了线。
“罗曼尼康帝……”
放下手机,降谷零自言自语地重复着这个代号,紫灰色的眼睛里神色晦涩不明。
若要详细说明这件事,那么便要追溯到四个月以前。
当时,降谷零的警校生涯临近末尾,却在外出时意外遇见了你和琴酒。多年来对你的苦苦追寻让他几乎是一眼便认出了你,也就因此而跟踪了你和琴酒。
之后,他被你们发现,并被你打晕了。
再之后的事情,对你而言就只是把他带回酒店喂下药物试图审问,结果却意外引动了他发情,于是你便用手指替他疏解了欲望这样简单。
但对降谷零而言不是。
组织的药物效果非同寻常,由此而带来的幻梦,却被降谷零全部视作了真实。
在他的意识中,他同样是被你打晕了。但在被你抱回酒店的路上,他便已经醒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聪慧如降谷零,即使当时的他对你、对组织还一无所知,但单凭他观察到的一切,也意识到了你的身份怕是已经不同寻常。
他并没有直接试图同你相认,而只是暗搓搓地试探。而他得到的结论就是,你并没有认出他。
当然,因为这是他的幻梦,所以这其实是他自己内心潜意识的反应。
他能够一眼认出你,是因为这十五年来你的容貌变化其实并不大,他对你念念不忘,把你的样子烙刻进血液,自然能够轻而易举地认出你。
但他这边却是不同。和你分别时的降谷零不过只刚七岁,人类从七岁到二十二岁的变化是天翻地覆的。更何况你当时是在幼儿园做义工,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孩子,他从来都不是最会讨人喜欢的那个,被你遗忘才是理所当然。
他有些失落,但并没有太过伤心。
没关系,现在他已经重新找到了你,他会竭尽全力地抓住你,再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再一次离去。
十几年的追寻有了收获,降谷零难免心绪激荡。他被你抱着,感受着你的体温你的气息。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十五年前,他还是那个会被你抱在怀中的孩子。
降谷零发情了。
这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他是个omega,最容易发情情动的性别。二十二岁本就是精力充沛性欲旺盛的年纪,繁忙的警校生涯又让他少有释放。如今他正被你、被他的初恋、他渴慕了那么多年的人抱着,又怎么可能不情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根本不受他控制。
降谷零感到有些难堪。
他是不想在你面前表现成这般模样的,尽管你已经不再记得他。
他却还记得你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那些对于他未来的期许,对于他洁身自爱的希望。
可他却竟然这样轻易地就在你面前发情了,站在你如今视他为陌生人的角度来看,你是不是会就此将他当成那些淫荡不知廉耻、只求泄欲的omega?
可他分明不是这样的,他只是因为你才会发情。他从来都没有和其他任何人上过床,他的身子都尚为完璧。
只要你进入他、只要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向你证明这一点。
对你的渴求和自我证明的迫切,让他最终向你发出了求欢了邀请。
他是有好好思考过的,如果你接受,那自然皆大欢喜,他可以改变自己在你心中的印象,把最好的自己交给你。
而如果你拒绝,事情也不会更加糟糕了。你本来就已经发情,一个发情中的omega毫无理智地对身边之人求欢,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你的宣判。
在他的幻梦之中,你回应了他的渴求。
你进入了他,以他潜意识中所认为的、你作为omega的身体。
在他的幻梦中,你的阴茎小小巧巧的的,不过手指粗细。对于omega而言,这本很难让他们尽兴和满足。
但当你进入他时,他却感觉到自己仿佛被完完全全地填满了,就连心脏都涨得酸楚。
他感受着你带给他的快感,如同无边大海将他吞没其中。他在其中徜徉,是此生都未曾体会过的愉悦战栗。
他听到自己发出全然不像是他会发出来的声音,每一声调子、每一次呼吸都在诉说着他对你的渴求。
他终于禁不住叫喊出声,祈求着你进入得更深,祈求着你赐予他更多的、铺天盖地的占有与掠夺。
但你仍旧是温柔的,哪怕如今的你和给人的感觉已经和十几年前判若两人,但他仍旧在这场性爱之中体会到了你从未变过的温柔。
你满足他所有的愿望,包容他每一次任性的索取,甚至是最后他被情欲冲溃了理智、高声淫叫着让你进入他的生殖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omega阴茎的长度怎么可能够得到生殖腔呢?进入生殖腔成结射精,那本是alpha的专属。即使他的生殖腔位置比寻常omega要更浅、更靠外一些,想要肏进生殖腔也本应该是不可能事件。
但你依旧满足了他。
你使他弓下腰背,以一个略有些别扭的姿势拥抱着他,在这场性爱的末尾进入了他的生殖腔。
好像每一次都是这样的,一如十几年前。不论他遇到了任何无法解决的难题,只要他对你说出来,你便总能够以各种各样方式替他解决一切。
而今亦是如此。
“被我灌满了吗,零君?”
在那灭顶的汹涌高潮里,降谷零恍惚中仿佛听到了你的声音。
是错觉吧!你都早已经不记得他了,又怎么可能还会以如十几年前一般无二的声音温柔地呼唤他为「零君」?
但哪怕是幻觉,只在那一刻,降谷零却觉得自己眼眶变得湿润了起来。
他紧抱住了你,将自己埋入你的怀中,如多少年前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待到他从那漫长到仿佛所过经年的高潮之中彻底清醒过来时,你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有些失落,但却并未因此而感到意外。
长久的追寻终于得到了结果,所有的迷茫皆俱散去,降谷零找到了前行的方向。
回去之后,降谷零加入了日本警察厅公安部,并在那里成功调查到了你的消息。
遍及全球的大型非法组织成员,活跃在黑暗世界有着赫赫凶名的杀手,令无数人避之不及的存在,罗曼尼康帝。
在最初看到这些消息时,降谷零一度以为自己调查错了人。那个对待所有人都无比温柔,如同春风一般温暖明媚的大哥哥,怎么可能会和黑暗血腥世界里的杀手是同一个人?
可事实就这样明明白白地摆在他的面前。那是多少公安前辈冒着生命危险潜入调查得来的结果,且都已经经过了多方确认,根本不可能出错。
但倘若你当真是这般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的话,又为什么在发现他跟踪你时并没有对他痛下杀手?他明明感觉到了,在那冷漠锋利的外壳之下,你依旧拥有着十几年来都从未真正改变过的本质。
亲身的经历和资料上的记载出现了偏差,这让降谷零不由陷入了深刻的怀疑之中。
此时的降谷零到底还是稚嫩的。他未曾体会过真正的痛苦和绝望,并不了解这个世界的混沌与无奈。他年轻气盛嫉恶如仇,他眼中的世界黑白分明。他满怀着对于正义的憧憬和信念,天真地认为只要向前冲,便总能够解决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现实的一切往往并非如此。
某位公安卧底前辈的话点醒了他。
“并不是所有的恶人一开始便是恶人的,降谷君。”
并不是所有的恶人一开始便是恶人。这世上的确有着很多本性邪恶之徒,但人性复杂,大部分人都有着自己的痛苦和无奈,哪怕他是恶人。
就如同罗曼尼康帝,也有着不对孩子出手这样的底线。
降谷零似有所悟。
在这之后,他接受了公安的委任,成为了传说中零组的成员。
他接受了卧底计划,在接受公安间谍培训的同时开始经营起自己情报贩子的身份,准备以情报贩子的身份加入组织。
“在你未来的卧底生涯之中,你会经历很多很多。你也许会采取许多不那么光明的手段,也许会对所谓的正义产生怀疑,也许会对恶人产生同情,甚至是在某些非同寻常的事件之中,在肾上腺素多巴胺和荷尔蒙等等的共同作用下,对他们产生友情甚至是爱情。但不论任何时候,都不要动摇自己的信念。你要记得你是公安警察降谷零,永远不要为黑暗所吞噬。”
这是那名公安卧底前辈给予降谷零的忠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降谷零虚心接纳了这一切。
在公安的帮助下,他情报贩子的身份很快便在里世界打出了声名。他悉心经营着这个身份,为未来潜入组织做好准备。
他精心策划了与你的会面。即使现在他潜入组织已经不只是为了你,但你仍旧是他的初衷,是他所有行为的源动力。他知晓了你的可怕你的真实,但他仍旧没有放弃你。他想要将你从组织的泥潭里拯救出来,同他一起回归于光明的世界。
在你联系上他时,他无疑是开心的。
他拿出了自己精心绘制的假面,以本不属于他的姿态来面对你。
他是阴险狡诈唯利是图的情报贩子,但他并不在意这个。
他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但他希望你知道他只属于你。
听起来,情报贩子和杀手还挺相配的,不是吗?
如他所愿,你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是没想过你竟然一见是他便马上要走的,明明几个月前你们还曾春风一度,为何现在却又对他如此冷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他依旧按照自己原定的剧本演了下去,正大光明地向你展露他想要加入组织的阳谋。
他并不担心你怀疑他,或者说他早就做好了被你怀疑的准备。一般情况下,试图加入组织的卧底是不会这么高调的,他们通常会给自己选择一个能力卓越但高傲冷漠的孤狼形象,以最大限度地避免不必要的接触,减少暴露的可能。而不是选择一个跃跃欲试主动加入组织的情报贩子身份,就差把「可疑」两个字刻在脑门上。
但降谷零就是选择了反其道而行之,为的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占据主动权,并强行和你、和罗曼尼康帝扯上关系。
以孩子为借口。
他是不知道你没有相信的。在他的认知中,你真的进入了他的生殖腔内射了他。而一个omega在发情状态下被生殖腔内射是很容易怀孕的,你可能会对此产生怀疑,但不可能完全不信。
他不知道你压根没有进入过他。
而事实上,他也是真的怀孕了。他医院的检查证明是真的,并非公安帮助下制作的伪证。所以他才会面对你时那样地有恃无恐,即使你当时立刻带他去任何一个医院,也只会得出完全相同的结论——他已经怀孕整四个月。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为了诓骗你而和别人上了床。在本质上,降谷零是一个非常忠贞的人。他对你怀有爱意,哪怕你沉沦黑暗却也未曾放弃你,自然也就并不可能随随便便向别人交出自己的身体。
他只是采取了一些科学手段罢了。
那天,你的确没有进入他的身体。但作为一个alpha,你怀抱着一位omega,看他因你而发情因你而满足,看他在你的手下呼唤着你而高潮迭起,你又怎么可能不因此而情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沦落为被性欲控制的野兽便已经是你超乎寻常的理智控制下的结果了,若说一点反应都没有,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自然而然的,你勃起了。
你不可能顶着一根勃起着的阴茎就那么离开,所以在替降谷零疏解过后,你其实自己也释放了一次。alpha的射精量很大,你匆匆处理过它们,但即使如此,这一次释放,却也依旧让现场残留了你少量的精液。
而降谷零正是利用了你的精液,通过培育试管婴儿的方式成功怀上了你的孩子。
他需要一个和你产生长期交集的借口,再没有什么比一个孩子更加适合。
而你并不知道这一切,你把那个孩子的存在理所当然地视作了他的谎言。
你和他的纠葛也正是从这个孩子开始,而此刻的你们尚且一无所知。
时间拉回现在。
在你离开之后,降谷零、或者说现在化名安室透的男人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事实上,他远没有在你面前时表现得那样镇定和游刃有余。不熟悉的假面只占据了其中一部分,还还有一部分则是因为,他正在竭力压抑自己的欲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你的欲望。
这实在不是因为他色欲熏心到一见到你就迫不及待地发情,满脑子黄色废料,而是因为他的肚子里有你的孩子。
omega是欲望生物,他们本就欲望强烈。而在孕期,这种欲望更是会成倍增长,尤其是在面对腹中孩子的父亲时。
从他怀孕开始,他的身体里便多了属于你的一部分。这使得只要一接近你,他便会不受控制地生出亲近感和渴望感来。而反应到身体上,最为直白的方式就是发情。
这也正是他刚刚会主动靠近你、让你摸他肚子的原因,并不只是为了用孩子来逼迫你,而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和你亲近。
在你的手覆上他的小腹之时,降谷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在颤动,几乎忍不住便要发出呻吟。
他甚至忍不住在想,这次的你会不会也可以如同上次一般,给予他一场性爱上的满足。或者如果你需要,他也可以进入你满足你。
他不介意和你保持地下情人的关系,或者不如说,那正是他所期待的事情。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你走得如此干脆而决绝。态度冷漠得就好像上次的春风一度不过是他的一场幻觉。
在你离开后,降谷零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是omega,但常年来注重锻炼的降谷零其实是有腹肌的。怀孕四个月,他的肚子只刚刚开始隆起。穿着衣服时看不出来,扣子解开后便可以看到较为明显的变化。
原本流畅的肌肉轮廓变得模糊起来,微微凸起圆润的弧度。他的腰肢是omega常见的灵活和纤细,但却独具寻常omega所没有的力量感。被衣服包裹时尚且不显,只裸露出来时,小麦色的皮肤为其平添了几分色气。
在非孕期哺乳期的时候,男性omega的胸膛本是和alpha、beta一样的平坦。但一旦怀孕,基于喂养孩子的需要,他们的乳房就会开始进入发育期,直到回奶之后才会重新慢慢恢复平坦。
而现在,孕期四个月的降谷零正是乳房发育的时候。原本一马平川的旷野上凸起了小小的山包,并不似成熟女性那样的丰腴柔软,却充满了弹性和昂扬生长的力量。那新生的奶子娇嫩嫩脆生生的,只一只手轻轻巧巧地便足以掌握得过来。
因着肤色的缘故,他的这双奶子并没有寻常omega常见的白皙粉红。倒像是牛奶巧克力一般,只叫人看着便觉得香甜,只恨不得一口咬上去,含在口中细细地品尝。
那嫩生生双乳的顶端,他的奶尖儿也同样色气得紧。明明严格来说直到现在,降谷零都理应算作是处子。然而他的奶尖儿却好似是历经了无数次的性爱、被各种舔咬刺激之下给催熟了似的。他的乳晕格外的明显,呈现出一种黑巧克力一般的颜色。他的奶头也略大了些,此刻早已经因为情动的关系而昂扬挺立,彻底熟透的紫葡萄似的,泛着紫黑的色泽挂在那里,诱人得紧。
初生的时刻,皮肤最是娇嫩敏感。方才的时候,充血的奶头被迫束缚在衣物之中,随着降谷零的动作而不停地同布料摩擦,带来阵阵激越的快感与痒意。
如今衣服刚被解开,降谷零便迫不及待地朝着自己的一双奶子揉了上去。似是痒得狠了,他的力道很大,将那漂亮的牛奶巧克力挤压到变形。
他的手指蹭过奶头,快感让他禁不住战栗。
“嗯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下并没有旁人,降谷零难得放纵了自己发出快感之中难以压抑的呻吟。
他是素来很习惯用奶子来摄取快感的。
分化成omega这么多年,哪怕是自慰,降谷零也从未以什么东西捅进过自己的屄穴。可作为一个渴求性爱的omega,他必然要以其他的方式来弥补这部分快感,而奶子自然是除了性器之外的最佳选择。
他的手指娴熟地拨弄着自己的乳尖。奶子发育之后的触感不同于往日,敏感度成倍增长,这让原本他早已经习以为常的自我抚慰动作如今做来时却竟有些承受不住似的,整幅身体都在不住地颤抖。
“哈啊……嗯……”
他的声音也是在发着颤的,指尖绕着奶尖儿一时拨动一时揉搓。快感不断积累,他的动作也越来越急,揉弄的动作力道愈发加重。
那嫩生生的乳尖儿哪里受得住这般的折磨,只不一时便被磨得几乎要破皮出血,带来鲜明的刺痛感。
然而对于此刻的降谷零而言,这种微末的刺痛丝毫不会令他退缩,正相反的,倒是愈发激起了他的兴奋感,让他朝着更高的巅峰攀行而去。
至某一刻,原本一只手一边掐弄双乳的动作忽而发生了变化,他用左手揉起了自己右边的奶子,左边的那个却是抵在左臂上一阵晃动研磨。而与此同时,腾出的右手向下伸去,一把握住了他早已经硬挺多时的性器,一上来便全速上下撸动起来。
“啊嗯……快、快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陡然拔高的短促惊叫和身体的骤然紧绷之中,降谷零射了出来。
乳白色的粘稠精液喷发出来,在椅子前面的地面上溅出零星的痕迹。
omega的阴茎射精量不大,爆发的时间也格外短暂。片刻的失神过后,降谷零回归清醒。
若是以前,对降谷零而言,他的自我释放便该到此结束了。在分化后的多少年里,降谷零都是这样做的。草草结束的自慰,不过只为满足一下身体不得不疏解的欲望罢了。就像饿了需要填饱肚子、饿了需要喝水一样。降谷零将此视作最基本的生理需求,而并非是为愉悦和享受。
但是现在,降谷零却根本停不下来。
孕期omega的欲望成倍增长。一次的高潮并不能让降谷零感到满足,却反而愈发激发了他的渴望。某些不可言说的器官正在诉说着空虚,那种仿佛身体乃至于灵魂都缺失了什么一般的感觉啮噬着他的心脏,迫使他在欲海之中愈发地沉沦。
“还、还要……”
紫灰色的眼睛一片迷蒙,降谷零坐在椅子上身体后倾,向前张开了自己的双腿。
早已湿淫软烂得不成样子的屄穴就此展露出自己的形状。肤色缘故让他这处本未曾如何被使用过的幽秘花穴呈现出一种糜丽的、红到发黑的暗色。大量的淫液遍布其上,为其涂上一层亮晶晶的色彩来。
大约是在先前的「性爱」之中得了趣味,此刻那花穴再不是紧闭的形状。两片肥厚诱人的花瓣主动地张开了,露出里头幽深的、被骚淫汁水糊满了的穴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此刻,那穴洞也是极不安分的,不住地抽搐翕动着,直白地宣示着自己想要被进入填满的迫切渴望。
他的双腿抬了起来,双脚踩在了椅子上。那只刚刚抚慰过自己阴茎的右手迫不及待如饥似渴地便朝着那处隧洞捅了过去。
那里早已经骚淫得不成样子,手指一没入时便好似陷入了什么蓬松宣软又潮湿的泥沼中似的,发出“噗呲”的声音来。
“啊……”
他的声音颤抖着,饥渴了多时的小屄顿时急不可耐地吸上了他的手指,贪婪地舔舐吸吮,紧到他试图抽动手指时却才发现竟根本无法动作。
“动、动一动嗯……”
身体仿佛失去了控制,明明想要放松下来以更方便手指的抽插肏干,可那小屄却是全然不顾及这一点,只死命地绞紧手指,似乎生怕其远离。
这似乎成了一个恶性循环。越是不去抽动手指,渴望感和空虚感便越发强烈,也就让那饥渴难耐的骚穴更加用力地绞紧,再进一步阻碍手指的动作。
“嗯啊……”
于是于是屄穴里强大的吸力,降谷零硬生生将自己的手指往外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量的淫水提供了充足的润滑,但他的屄穴却又实在是太紧,这让降谷零在手指的抽送中感受到了疼痛。
但是没关系,只要继续下去的话……
降谷零忽略掉痛楚,继续强行抽插自己的手指。
好在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
很快,那贪吃而又吝啬的小穴便在他这样的行为里获得了趣味,亦或是不断进进出出的动作让那小穴知晓了向外抽出只是为了更深更满足的进入。只不一时,那屄穴的甬道便放松了下来,开始欢欣鼓舞地迎接着降谷零手指的肏干。
在指奸方面,降谷零并不拥有多么充足的经验,他所谓的抽插就真的只是抽插罢了,没有半点技巧可言。
但对于一位孕期的omega而言,只是单纯的抽插却也是足够的刺激了。omega的屄穴生殖道本就全都是敏感点,怀孕之后在孕激素的作用下,其敏感度又不断上升。层层媚肉蜂拥着舔吻手指,于每一次进出之中带来无上激越的快感。
他的屄穴此时此刻简直就像是一口老式的抽水井,而他的手指正如抽水井的杠杆一般。每一次压动杠杆,便会有干净清澈的水流从里面“噗簌噗簌”地冒出来。
此时此刻,他屁股下面的椅子都已经湿了,透明的淫水而沿着椅子的边缘“滴滴答答”地落下去,水声接连不断。
降谷零很快便又高潮了,同方才的射精全然不同的雌性高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呜……”
他发出猫儿般甜腻柔软的叫声来,踩在椅子上的双脚因为快感而蜷缩,脚趾死死地扣住了椅子的边沿。
他高潮了,可他手指抽插的动作却全然没有停止的意思。正相反的,他的力道越来越大,手指进得越来越深,好似是恨不得要将自己捅穿一般。
「不够、不够!」
满脑子都只剩这样的念头。
「想要……更深的……」
“生殖腔……”
在快感和高潮之中,降谷零呢喃着他此刻最迫切的渴求。
他弓下了腰背,手指深深地、深深地没入身体。然而纵使如此,他却始终无法碰触到自己的生殖腔。
“进来……生殖腔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快被情欲逼疯了,在品尝过生殖腔被肏开被进入的感觉之后,普通的生殖道高潮已经根本无法再让他获得满足。无从排解的欲望不断积累,甚至让他的声音里都禁不住多了几分哭腔。
他试图扭曲自己的身体,以尽量缩短生殖腔同屄口之间的距离。然而无论他如何尝试,却始终都无法做到这一点。
“大哥哥……”
在这种全然无措的时刻,他开始以幼时的称呼呼唤你。仿佛只要他这样做了,你便能够如十几年前那样,来到他的身边,帮助他解决所有的一切。
「零君。」
他仿佛听到了你的呼唤,可他依旧感受不到你的碰触。
在愈发拔高的渴望之中,快感似也已经变成了痛苦。他在手指的抽插之中一次次高潮,可却始终得不到他想要的满足。
“大哥哥啊……”
房间中回荡着他的声音,经久不息。
不知过了多久,降谷零终于停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高潮了很多次,整个房间里都是他体液骚淫的气味。他在这片气味之中失神,又在耳畔“滴滴答答”的声音里渐渐恢复清醒。
在与你重逢之前,他是少有一次自慰中高潮这么多次的。但如今,哪怕是高潮了这么多次,那种空虚感却依旧挥之不去,反而愈演愈烈。
他在椅子上出神了许久,而后拿起手机,一番操作之后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邮件地址。
那是你、是罗曼尼康帝的邮件地址。
他噼里啪啦地按出了些什么,按完后又盯着屏幕看了许久,并于最终按下了发送键。
一秒,两秒,三秒。
终于,那封邮件的状态从“未读”变成了“已读”,但降谷零并没有收到回复的邮件。
他放下了自己拿着手机的手,向后倚靠在了椅背上,单臂抬起遮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的唇角勾了起来,似有隐隐笑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喂,罗曼尼康帝。”
你的通讯耳机里忽然传来一道女声。
此时的你正在出任务。最近组织在北美的分部出现了一点问题,fbi最近一反常态,连续两次行动都给组织带来了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如今北美分部明面上的负责人又缺乏震慑力,从而造成了组织北美分部的些许动荡局面。
在这样的情况下,作为北美分部曾经的总负责人、现如今也依旧掌控着北美分部大量权柄的干部,琴酒不得不赶往了北美收拾局面。
于是最近一段时间,日本的行动组便全权交给了你、罗曼尼康帝负责。
而此时正同你交谈的女人便是行动组的成员之一,代号基安蒂的狙击手,是一位女性beta。她的年纪并不很大,但在行动组这种折损率极高的部门,她已经可以算作是资历较深的老牌成员了。
“嗯?”你回应了她。
自从你的这具分身转换了人设成为罗曼尼康帝以来,你的话也变少了很多,充分渲染着一个沉默寡言的冷傲杀手形象。
“从前几次一起出任务时我就想问了,你最近动不动就抱着手机都在看什么?”
耳机里,基安蒂的声音继续响起。
“不要用狙击枪指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基安蒂的问题,你骤然回头,锐利的视线透过落地窗望向五百码外某栋大楼的楼顶。
人类的肉眼是不可能看到这么远之外的景象的,但你也不需要看到,理应看到这一切的另有其人。
“知道了知道了,还真是可怕的眼神。”通讯器里传来基安蒂有些懒散的声音,“这不是任务目标还没出现嘛,随便看一看而已。”
见你没有再出声,基安蒂再次开口。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罗曼尼康帝。”
“只是任务计划罢了。”你随口敷衍道。
“任务计划?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习惯?”
同为行动组的老牌成员,你和基安蒂已经认识了很多年,也一起搭档过了很多任务,她对你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你没有回答。
因为你的确没有在任务途中看计划的习惯,你总是喜欢在任务开始之前便将所有的一切都牢记于心。
你看的也的确不是什么任务计划,而是邮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来自于降谷零的邮件。
也许现在称呼他为安室透要更加合适一些,因为他就是以安室透这个情报贩子的身份来给你发邮件的,而非降谷零。
距离上次他以情报贩子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已经又过了近四个月,而这四个月来,他发给你的邮件从未间断。
有时候是定期的孕检报告,有时候是肚子里胎儿的某些情况某些行为。
他似是打定了主意要用这个孩子拴住你的,所以他的邮件从来都事无巨细,甚至就连孩子又踹了他几下,他都会发邮件给你。
“我看了这次的彩超影像,应该是个男孩子。这样也挺好的,毕竟我没什么照顾女孩子的经验……也许你有?”
“刚刚他又踹了我两脚,真是个活泼的小家伙,出生后也一定非常健康。”
“他好像很不喜欢我昼夜颠倒的作息,每天晚上十一点就会开始踹我的肚子,像是提醒我该睡觉了。真是有趣。”
“今天做检查时发现他竟然在玩自己的脐带,把脐带往自己的脖子上绕了两圈。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到底是随了谁,也许你以前也做过这样的事?”
“这个小家伙真的是活泼过头了,他是在我的肚子里练拳击吗?感觉出生后的教育也是个很麻烦的问题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又是例行的孕检,结果还不错,小家伙非常健康。”
“最近他长得可真快,身子越来越重了,这让我不得不推掉了许多本来可以接下的工作。收入越来越少了啊,罗曼尼康帝,你不打算对此负责吗?”
一封又一封的邮件,每天都有从无间断。
对于这些邮件,你都是会看的,但却从未有过回复。而他却并不因此而感到气馁,仍旧乐此不疲地给你发着邮件。甚至有时候,一天之内他都会发好几封给你,向你吐槽着肚子里面那个茁壮成长又不怎么安分的孩子。
你本是打定了主意不去理会他的,你并不打算接受他那个交易的条件。你还是坚持着先前的想法,并不想让他和罗曼尼康帝扯上关系。
尽管你知道,就像先前他说过的那样,若是他当真想要潜入组织,定然还有其他的方法。但是至少,你不希望以你、以罗曼尼康帝的身份将他拖入黑暗。
你是这样决定着的。
但他的那些邮件还是不可避免地对你产生了些许影响。
有时候读着他的邮件,你也会情不自禁地随着他寥寥数笔的文字开始想象那样的画面。
他捧着肚子的样子,因为频繁的胎动而满脸无奈的样子,去做检查时的样子,身体越来越沉重而行动不便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也会想象那个尚未出生的孩子。
那个小家伙的性格必然是随了他的,所以才会那么活泼好动。那么外貌上呢?你和他的样貌都是精致漂亮的类型,你们的孩子也定然会非常可爱。会和他一样有一双湿漉漉紫灰色的下垂狗狗眼吗?肤色会像他一样是可口的牛奶巧克力还是像你一样有着透明质感的白皙?会是金发还是黑发呢?笑起来时候的样子,会像他小时候一样的可爱吗?会不会也有一点点小傲娇的个性呢?
你想象着那个孩子坐在婴儿床上,见你走过来时扑腾着短短的小胳膊向你撒娇要抱抱的画面。想象着那个孩子声音软软地喊你父亲,“吧唧”一口亲上你脸颊的画面。想象着那个孩子渐渐长大,揽着你的脖颈向你诉说着依恋与喜欢的画面。
但你很快便清醒了过来。
这本都是不可能出现在罗曼尼康帝身上的场景。罗曼尼康帝本就是你为了暂时性陪伴琴酒而设定出来的残次品,甚至按照最初的构想,罗曼尼康帝早就已经应该「死亡」了,不过是因为机缘巧合才一直幸存至今罢了。
这是一个本就没有未来的身份,又如何去对那样的未来心怀期待?
更何况你明明知道的,他不可能怀有你的孩子。那一封封看似温情的邮件,其本质不过都是利用和欺骗。
降谷零也许是光明而正义的,但安室透不是。他也已经不再是那个眼神清澈软软地喊你“大哥哥”的孩子。为了达成他的目的,他全然不在意自己究竟利用了怎样卑劣的手段。
不心怀期待,亦不为此而愤怒,你选择了对他所有的行为冷眼旁观。
“喂,我说,你该不会是恋爱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一段沉默之后,耳畔突然再次响起了基安蒂的声音,以及另一道虽未说话但非常明显的咳嗽声。
这次的任务并不是只有你和基安蒂参与,还有她的固定搭档科恩,以及一名刚进入行动组不久的新人。刚刚的咳嗽声便是新人骤然听到这般消息时一下子没憋住的结果。
“没有。”
你的声音并没有多少情绪的起伏。
“说什么没有。难道正常人会在任务途中抱着手机对着任务计划傻笑吗?”
虽然最近几年,你在组织里topkiller的位置已经让位给了琴酒。但余威尚在,对其他人而言你还是很有威慑力的。目前整个行动组,敢这么和你说话的大概也就基安蒂一人而已。
毕竟她连琴酒都敢怼。
“我没有傻笑。”你纠正道。
自从转换人设成为罗曼尼康帝以来,你就几乎没怎么笑过了。
“啊,你是没有直接笑出来,但你盯着屏幕的眼神都快温柔出水来了好吗?别告诉我是什么任务计划,鬼都不会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看邮件时的眼神很温柔吗?在这一刻,你也陷入了这般的自我怀疑。
“而且刚刚你的屏幕页面是邮箱对吧?是谁的邮件?别告诉我是琴酒。”
“基安蒂。”
你的声音冷了下来,警告和威胁之意溢于言表。你听到通讯器之中行动组新人似是被你吓到了,发出不太那么明显的倒吸冷气的声音。
“只是意外而已,我又不是故意看你手机的,而且这个距离就算是狙击枪也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内容好吗?”
然而基安蒂是全然不怕你的。组织内部代号成员严禁互相厮杀,你能做的至多也就是扣除她的任务奖金,或者让她以妨碍任务的罪名去组织刑讯室待两天。而她本来就是个既抖s又抖m的疯子,其他成员避之不及的刑讯室,她倒是喜欢得很。
“喂,罗曼尼康帝?不会真的是琴酒吧?要我说,你还是趁早放弃琴酒得了。他都给你什么了,让你追着他这么多年?我看着都累得慌。组织里那么多alpha,哪个不比琴酒知道疼人的?实在不行,就算不是组织里的,你看上了哪个,老娘给你抓过来就是。”基安蒂用一种仿佛恨铁不成钢、但也可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说着。
很好,这下子通讯器里那个新人的呼吸声都给吓没了。
“和琴酒无关。”你冷声道,“任务目标马上就要出现了,不要做一些多余的事。”
“是是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通讯器里传来基安蒂随意的回答声,听上去有些慵懒,但很快便又兴奋了起来。
“那么,久违地大干一场吧!”
任务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
任务目标被你干脆利落地结果了性命,并没有给基安蒂开枪的机会,这让基安蒂又在通讯器里对你不满地念叨起来。
你并没有理会她,而是直接关闭了通讯器。
组织的任务,结束之后当然不可能还像什么正经公司似的来个总结会议。因此当任务结束之时,也就意味着你们就地解散。
掏出手机,你并没有看到新邮件的提示。
距离安室透上一封邮件的送达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多个小时。
这其实也挺正常的,他毕竟是个情报贩子,而不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待产的孕夫。他总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忙碌,以往长时间没有给你发消息的情况也是有的。
但你仍旧因此而感到了不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尽管他给你发邮件时从来都是风轻云淡,一副太平安宁的和谐景象。然而实际上,他这几个月来的生活可谓是惊心动魄。情报贩子并不是那么好当的,无论是获取情报亦或是躲避仇家,他这几个月都过的和太平没有半点关系。
尽管你从未回复过他的邮件,但你却始终有在关注他的状况。
你闭上眼睛,意识链接到了你的另一具分身上。
距离罗曼尼康帝十几公里外某处,白发粉眼的少年正趴在床上翻阅一本《动物饲养指南》,一双纤细笔直的小腿在空中晃晃悠悠的,昭示着本人此刻还算是不错的心情。
这是你的分身之一,组织信息组的负责人,代号百利甜酒的天才黑客少年,男性omega。
你对你不同的分身都有严格的界定,分身设定上所未曾掌握的技能,那你就不会去做。罗曼尼康帝的设定就是只是杀手而已,所以最近一段时间,你便是通过百利甜来监控安室透动向的。
下一秒,少年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真是的,我还真是喜欢给自己添麻烦啊……”原本上扬的唇角撇了下去,直白地宣示着心情的变化,“不听话又喜欢撒谎骗人的狗狗还管他做什么嘛!干脆丢掉不就好了。”
虽然在本质上,不论是罗曼尼康帝还是百利甜,他们都是你。但因为遵循着不同的人设身份的缘故,你不同分身之间对同一件事的态度也会截然不同。就像你的组织boss身份一样,百利甜酒也压根对安室透没有半点兴趣,安室透是死是活是否遇到危险都不在他们的关心范围内。而罗曼尼康帝对于安室透的关注则让百利甜平白无故增添了很多的工作量,这位天真而又残忍的少年黑客自然会因此而表达不满。
“百利甜。”和少年任性的语调不同,罗曼尼康帝的声音平静而冷漠,“别忘了,赤井秀一和他也没什么区别。你是打算未来把赤井秀一也丢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百利甜酒是你为了赤井秀一而创造出来的分身,尽管现在的赤井秀一还远在美国,但却已经在为潜入组织做准备了。所有的饵都已经布下,想必不久之后便会被百利甜酒捕获于网中。
“哈?开什么玩笑!他们两个才不一样!”
“不一样?同为卧底,你猜赤井秀一会选择用什么样的方式接近你?”
你一直都有关注赤井秀一,自然也就知道赤井秀一的计划。fbi那边是有你故意泄露的百利甜酒的资料的,而赤井秀一已经注意到了这位看上去稚嫩天真的天才黑客,正准备利用自己身为alpha的优势,将百利甜酒占有标记,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至少安室透想的是给我生孩子。”
安室透希望自己属于你,而赤井秀一则希望你属于他。这是他们两人之间鲜明的区别。
当然,这也只是表面上罢了。你可不相信安室透对你别无所图。
此刻的罗曼尼康帝的话听起来近乎一句嘲讽。
不同的分身互相吵架这件事对你而言并不罕见。你还有互相敌对的分身,一碰面时就不只是吵架了,便是遵循人设杀死对方的情况也是有的。
当然,前提是被杀死也在你的计划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所有的分身都会有各自的性格、各自不同的行为方式。但归根结底,你们有着同样的思想,同一个灵魂。
“你你你!”百利甜酒从床上坐了起来,气得一张精致可爱的小脸都憋得通红,“等着瞧吧!我绝对会把赤井秀一变成超级超级听话乖巧的好狗狗的!”
“最好如此。现在先去查安室透,快去。”
“哼!”百利甜酒气呼呼地从床上爬下来,“噼里啪啦”地操作着电脑,熟练地黑入各处系统,调取所有有安室透出现的监控视频。
以百利甜酒的能力而言,这根本不在话下,甚至还能一心二用地继续聊天。
“刚刚差点被绕进去了。说到底,拿安室透和赤井秀一比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吧?我本来就是为了捕获赤井秀一而生的,是「我」先对赤井秀一产生了兴趣,而后才有了我。但你呢?你的存在意义是为了琴酒才对吧?所以你不绕着琴酒转,跑去关注安室透做什么?说到底,除了你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一个「我」在意安室透或者降谷零不是吗?你啊,既然已经改变了人设,那就把以前作为幼儿园义工的部分都好好地丢掉啊!”
罗曼尼康帝没有回应。
的确,降谷零也好安室透也好,他这个人本就不在你的猎捕和驯养计划之中。你是素来不喜欢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的,也就本不应该对他投以关注。
“所以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嘛!”电脑前的少年抱怨着。
罗曼尼康帝依旧没有回答,当然,百利甜也并不是真的需要一个回答,因为你们其实本就心意相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你对于自己的叩问。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对于他这个人,你究竟怀揣了怎样的心思?
虽然百利甜酒的确是你对赤井秀一产生兴趣之后才捏造出的分身,但并不是你所有分身从一开始都是有明确的驯养目标的。就像组织boss,你也是偶然遇到了琴酒,之后才决定驯养他,让他成为你最忠诚的狼犬的。所以如果你当真看上了安室透,想要驯养他,那其实你完全可以这样去做。
所以……
你想要把他也变成你的所有物吗?如果是的话,那你为什么还要对他避之不及,始终不出现在他面前,甚至就连邮件都不回?
那么是你根本不在意他吗?答案又当然是否定的。否则你不会时时关注着他,不会对他的邮件露出那样温柔的眼神,更不会一找不见他就马上让百利甜酒帮忙。
你在意他。可能是因为十几年前的记忆,因为他曾向你大声倾诉的喜欢,因为你的不告而别,因为你让他体会到的物是人非。
明明,你对他并没有势在必得的渴望,你甚至希望他远离你。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忍不住去关注他?
只是因为那一点微末的愧疚、因为你不忍看他因你而堕入黑暗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在那自作多情了。你上次去见他之后不就让我详细调查了他吗?他从小到大所有的资料你都看了,你还不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吗?他是公安警察降谷零,就算他想要潜入组织的契机是因为你,也就只是契机罢了。就算没有你,他还是会一样选择卧底组织。那是他的正义,是他为了人民为了国家,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所以说,「我」啊,要是真的对他感兴趣,又放心不下琴酒,不想把罗曼尼康帝从琴酒身边调开,那大不了再捏个分身就是了。最好是正义的警察,唔,性格方面就照着诸伏景光那类型的捏。然后制造几次险象环生的意外,在他面前来上几次舍己为人的自我牺牲与奉献,不怕他对你产生不了兴趣。唔,对了,医生那边前一阵不是把差点死掉的萩原研二给捡回去了吗?就照着萩原研二那样演。既然能够成为挚友,他绝对会对这类型的产生好感。”
看吧,你其实非常清楚。倘若当真想要猎捕降谷零,你完全可以做到。
说到底,他就算是对你依旧心怀爱恋之情,也不过是十几年前记忆的美化作用罢了。他喜欢的是那个曾经作为幼儿园义工的你,那个善良温柔如春风一般的大哥哥,而不是现在的罗曼尼康帝。你完全可以创造一个更加符合他喜好的分身人设,一点点转移他的注意力,并最终将他成功驯养,加入你的人类收藏。
你是很习惯做这样的事情的。你曾经用这样的方式驯养了很多的人类。
但现在,你却在抗拒着这样去做。
但就连你自己却也并不知道为什么。
这是非常少有的状况,自我的问答并无法得到答案,你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不光罗曼尼康帝,百利甜酒那边也同样沉默了下来,只仍旧继续“噼里啪啦”地敲击着电脑,一点点梳理监控视频。
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他,但你们终归是一个人,百利甜酒是不会在这种时候偷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查监控,这三个字听起来非常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却并不那么容易,并且是和黑客技术无关的不容易。
作为一个注重隐私的国家,日本的监控普及率并没有那么高,很多地方都是监控盲区。
而以他现在情报贩子的身份,在监控视频里留下清晰的影像无疑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于是躲监控便成为了他的基本技能。
为此,不光是百利甜酒,你还把你另一个设定是侦探的分身也一并调动了起来,为的就是依靠猜测和推理的方式寻找监控视频上的细节。
通过侦探的推理,你一点点捕捉到他留下的些微痕迹。通过百利甜酒的眼睛,你看到那些零零散散的画面。
但不管再怎么查找,他最后出现的画面也只终结在了夜半时分,于某片人声鼎沸喧闹熙攘的街头监控视频中一闪而过,而后便就此失去了踪迹。
而现在已是凌晨两点,距离他最后出现在视频中时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小时。
你再次掏出罗曼尼康帝的手机看了一眼,依旧没有任何新邮件的提示。
不安的预感正在慢慢变成真实。
“我推理出了共计三十八种可能的情况,其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那个侦探分身正要开口,却被罗曼尼康帝直接打断。
“说结论。”
“哼,那些笨蛋人类不理解本侦探的伟大之处也就算了,怎么连你都是这幅样子。真不想承认你也是我自己。”
你的侦探分身如今只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性格高傲而任性。
“好啦,结论就是,按照可能性从高到底排列的话,那么最可能发生的状况就是——他被绑架了。”
“恐怕还不只是普通的、索要赎金的绑架,大概率是他作为人贩子曾经得罪过的势力。总而言之,他会被折磨的可能性非常高。”
“一个孕晚期顶着大肚子的omega,最残忍的折磨究竟是什么,我想还用不到我来提醒。你们这些本就生活在黑暗世界中的「我」应该更加清楚才对。”
不等小侦探的话说完,罗曼尼康帝便已经冲了出去。
“喂!你就算现在过去也已经晚了,根本就来不及嘛!”小侦探于意识链接之中喊着。
是的,现在过去已经来不及了。你的小侦探分身有着能够一眼看透世间一切真相的能力,所以你也就很清楚地知道此刻的安室透正在面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罗曼尼康帝距离此刻的安室透太远了,远到根本不存在前去拯救一切的可能。哪怕是以最快的速度,等罗曼尼康帝赶到,怕是一切早便已经无可挽回。
难道说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你必须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而无能为力?
“放弃吧!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身为小侦探的你说。
“他可是欺骗了你哎!这样的狗狗就应该被狠狠折磨,他才会长点教训。”身为百利甜酒的你说。
是啊,他欺骗了你,他拿不可能是你的孩子诱哄了你这么长时间。他动摇你的心神,以不可能存在的未来勾引于你。
他不是你的目标,不是你的猎物,不是你的omega,也不是你的狗。
不过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场注定已经来不及了的奔赴,真的还有意义吗?
罗曼尼康帝慢慢地停下了奔跑的脚步。
另一边,让我们把视角转向安室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至今日,安室透成功受孕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八个多月,正式踏入了孕晚期阶段。
在给你的邮件上,他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那么一两句。然而事实上,他过得远没有向他和你描述的那样轻松。
他的身子越来越沉,原本灵活矫健的身体渐渐变得笨重。莫说是和之前一样活动自如了,现在的他便是弯个腰都十分费劲,肚子已经全然如同打满了气的皮球一般隆起,给他日常行动带来了诸多不便。
除了行动上的限制,某些孕期omega常有的小问题也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困扰,比如尿频尿急和漏尿。
众所周知,男性omega的体内是有两套完整成熟的生殖系统的,两套器官的存在本就已经挤占了一部分腹腔的空间。而随着孕期肚子越来越大,这些脏器的存在空间便被进一步挤压,尤其是膀胱。
原本的容量已经完全无法保持。只要里面稍微有那么点尿水,充盈起来的膀胱就会在一堆脏器里面被不断地挤动,从而带来阵阵强烈的尿意。而倘若不及时排尿,孕期的膀胱也无法像平时那样较长时间地存住尿水儿。持续不断的挤压不住地刺激着尿括肌,最终造成漏尿乃至于失禁的结果。
还有愈发高昂的欲望。
这里的欲望并不单单只是性欲,而是一切渴望亲近你的欲望。
在孕激素的作用下,孕期的omega往往会变得更加粘人。他们会本能地愈发依赖自己的伴侣,渴望着从自己的伴侣那里获得爱抚。
他们的情绪会变得更加敏感,哪怕是原本非常理智的omega,在孕期的时候也难免会变得患得患失惴惴不安。他们需要陪伴,需要来自于伴侣的拥抱和亲吻,需要被安慰,需要被疼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怀孕,生子。omega们在这个过程中却仿佛和腹中的胎儿一起退化成了小孩子一般,迫切地渴望着爱意与对自己坚定不移的选择。
但安室透没有这些。
他渴望着你,在无数次午夜梦回之时重温曾经和你在一起的幻梦。他贪恋你的体温和你拥抱的力度,进入他时温柔却又有力的占有和索取。
可这一切却也仅仅只是停留在午夜梦回之时。
你和他本就没有任何亲密的关系,便是这个孩子也是他运用科技手段强求来的。你未曾给他丝毫的爱意,甚至刻意躲着他,哪怕是一次都不愿意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只能给你发邮件,将所有对你即将满溢而出的渴望死死压抑着,最终汇成发给你的一段段看似轻快的语句。
然而你便是连邮件也都不会回复,他所有的信息全都石沉大海,得不到半点回应。
但他依旧坚持每天这样做了下去。
他知道你会看,他的每一封邮件你都有认真。对他而言,这已经是莫大的安慰与鼓励。
他相信着自己终会一点点影响你改变你,并最终将你从不可知的黑暗深渊之中拉回来,拉回到他的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并不是他单方面的自恋,在你明确表达了拒绝之后还一定要犯贱似的追逐着你,而是他知道你对他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冷漠。
他是那样敏锐的一个人,他察觉到了你对他的关注。
尽管你躲着他,尽管你没有给他留下只言片语。但他知道,你一直都有在默默地注视着他。
第一次意识到这一点,是在三个月前。
彼时的安室透为了获取一份情报而潜入了某个机构,那个机构的安保系统非常先进,他做的很小心,但还是触动了某些机关,整栋建筑里一瞬间便响遍了刺耳的警报声。
那一瞬间,安室透已经想尽了最坏的可能。但就在他不甘于就这么放弃而想要再尝试一下之时,那刺耳的警报声蓦地就消失了。
闪烁的红光被象征着自由的绿色所取代,原本自动上锁了的电子门也传来了打开的声音。
有人在帮他。安室透充分认识到了这一点。
他逃了出来,来不及为劫后余生而庆幸,安室透率先调查了这位在背后帮助他的神秘人,然而哪怕是调动了公安的力量,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此时的安室透只是一个小小的情报贩子,便是降谷零,也只是个入职不到一年的公安新人,到底有什么人会避开警方来帮助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室透记下了这件事。
在那之后,他开始了反向试探。
他时常将自己故意陷入某些看似十分危险的境地之中。当然,实际上也确实十分危险。他只要能确定自己并无性命之忧暴露之虞,便任凭自己身陷险境。
他这个人,是有那么些疯狂和狠劲刻在骨子里的,只是这些疯狂却又被理智所牢牢束缚。
而他的疯狂也确实得到了回报——他确定了,的确有人正在无声地帮助他。
一次,两次,当他第三次在那个人的帮助下逃出生天之后,他的手机上多了一条信息。
“不要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来信地址也是全然的陌生,然而安室透就是知道,这封邮件必然来自于你。
他勾起了唇角,像极了把主人惹毛之后自己却是心满意足的猫咪。
安室透停止了试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知道你关注着他,这样的事实让他拥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孕期进入第八个月之后,安室透开始深居简出。
孕晚期独自一人生活是很不容易的,但安室透依旧坚持了下来,并没有试图找人照顾自己。
他依旧维持着自己情报贩子的身份,这使他必须时刻保持神秘。他还是会与他人进行情报交易,但大部分时候他都不会亲身上阵,而是采取其他的手段。
没有人知道这些时日以来赫赫有名的情报贩子是一个临产的孕夫,更不会有人知道他肚子里是你、是那个传说中的杀手罗曼尼康帝的孩子。
这是他对你的承诺,他一直都做得很好。
直到今天意外的降临。
今天的安室透本是没有打算出门的,但某些意外情况的发生使他不得不临时离开。
顶着一个硕大的孕肚,安室透出了门。
等他处理完所有的状况之时,时间已是深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孕晚期沉重的身体操劳了一整天,哪怕是平日里精力充沛的他也不禁感到了疲惫。然而就在这种疲惫状态下,他被绑架了。
绑架他的共有五人。若是平时,以安室透的能力足以轻松将他们撂倒。然而在孕晚期这种特殊的身体条件下,还要顾及腹中孩子的安室透最终还是被他们所捕获了。
他被带到了一个城市郊区废弃的厂房之中,手脚都被牢牢束缚,半分挣扎不得。
“喂,你们确定没错吗?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情报贩子?一个顶着大肚子的omega?”
五个人都是男性,看上去都是beta。其中比较年长的一个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不可能有错。自从老大出事之后,为了给老大报仇,我可是一直在追查这个情报贩子的踪迹,这才好不容易被我逮到了。”
另一个三十岁左右一脸阴翳的男人恶狠狠地开口,他的双眼之中布满了血丝,瞪视着安室透时那样的视线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寥寥几句的谈话,便足以让安室透推测出自己此刻的所面临的情况。在他面前的这五人应当是都属于同一个极道组织。这个极道组织多年来一直从事着拐卖人口以及逼迫他们卖淫的违法犯罪活动。更过分的是,他们拐卖来逼迫卖淫的人中有相当一部分都是16岁以下的孩子。
作为一个情报贩子,安室透理应冷眼旁观。在黑白之间的灰色徘徊,明哲保身才是情报贩子长久的生存之道。
然而作为公安警察,降谷零不可能面对这种情况视而不见。他借由情报贩子的身份,将这个极道组织的信息贩卖给了敌对势力,从而导致该极道组织的首领在争斗中身受重伤,不治身亡。在这之后,该极道组织在敌对势力和警方的共同讨伐追捕之下迅速销声匿迹,受伤的受伤被捕的被捕,只寥寥数人侥幸逃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看来,这五人便是那侥幸逃脱的成员了。
安室透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寻找逃脱的可能。
不到最后时刻,他绝不可能轻言放弃。
“那还等什么?直接把他杀了吧!他害死了老大,害死了我们那么多弟兄,这就让他给老大他们陪葬去!”
其中一个大块头男人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这便要朝着安室透脖子上扎过去。
“等等。”
先前那个神色阴翳的男人拦住了他。
“等?还等什么?反正这里荒郊野地的,把他杀了挖个坑一埋,谁也不会知道。”
大块头男人的话得到了几人的附和。
这些年来他们早就坏事做尽,杀人在他们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不觉得就这么杀了太便宜他了吗?”阴翳男人回答道,声音里带着再明显不过的暗示意味,“他可是个omega。咱们干这行这么久,一共才见过几个omega?”
阴冷黏腻的目光从头到脚掠过安室透,直让安室透感觉自己仿佛是被什么蛇类盯上了一般,生理性的不适。
“你是说……”大块头男人明显被说动了,但视线落在安室透肚子上时,却又有些犹豫,“可他还怀着孕。”
“怀孕怎么了,那孩子又不是这就长肚子里不出来了。只要他没被alpha标记,等孩子生下来不照样接客。而且omega的孩子,以后分化成omega的概率也比一般人大些。放那养上两年,没准又是一棵招财树。”
已经被标记了的omega是没办法和别人正常做爱的,如果强行做爱,那么不管是这位omega还是进入这位omega的人都将承受极大的生理上的痛苦。所以通常而言,已被标记的omega对他人而言便失去了性吸引力。
但安室透没有。
虽然怀着孩子,但他的身上没有标记。这就意味着他仍然可以和别人做爱,可以承受任何人的进入。
“也有道理。喂,你现在怀多久了?什么时候生?”大块头男人转头问安室透。
安室透当然不可能回答,还是一旁另一个小弟开了口。
“我姐前段时间生孩子,肚子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差不多是八个月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啧,那难不成还要白养他一个月?”
“怎么会是白养呢?当然是哥几个先来爽爽了。”
“爽?就这顶着个大肚子,啥姿势也不方便,动弹下都费劲,有什么好爽的!”
“你说的那是普通孕妇。这omega怀着孕时的滋味,可是和她们不一样。”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比普通女人多了个鸡巴嘛!”
“呵,今天就让你长长见识。”
阴翳的男人一步步走进,强烈的危机感让安室透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可他的手脚都被牢牢束缚住,这让他任何的反抗都注定徒劳无功。
“滚!”
他冲着靠近的阴翳男人吼着,紫灰色的眼睛是从未有过的可怕眼神。
然而阴翳男却并没有被吓到,而是直接两手一把抓向了安室透的奶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
孕晚期的奶子变得更大更浑圆了,圆滚滚软绵绵的,漂亮得紧。阴翳男一上来便用了极大的力气,双手抓着他的奶子用力到仿佛要将其挤爆似的,迫使安室透发出一道痛苦的闷哼之声。
“我艹,他的裤裆怎么湿了,不会是尿了吧!”
另一个小弟忽而惊呼出声。
就在安室透被一把抓住了奶子的下一秒,他双腿之间的裤子布料明显地晕染开了一大片的湿痕。
“孕期的omega可是比婊子还要骚的物种,没准就是被揉奶子揉爽了,所以湿了呢!哈哈哈哈!”
“快,快再多揉两把,没准他都要求着你快点来干他了哈哈哈哈!”
几个人显然因为安室透的反应而兴奋了起来,纷纷讨论着,发出淫笑之声。
而事实上,打湿安室透裤子的并不是所谓被揉奶子揉爽了淌出的淫液,而真的是尿水儿。
阴翳男的动作过于粗暴,新生的奶子又太过娇嫩脆弱,根本就不可能让他获得多少快感,反而更多的是疼痛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被抓过来到现在,安室透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上厕所了。被胎儿挤压的膀胱本就存不住多少的尿水儿,再加上疼痛的刺激,这让安室透一时间没能掌控好自己的尿括肌,顿时便漏了尿出来。
而落在在场的五人眼中,这无疑就是他孕期身体淫荡的证明。
安室透咬紧了牙关,没有说话。
这种时候不论是解释还是斥责亦或是求饶都是没有用的,这些人本就恨不得用尽一切办法来折磨他,又怎么可能轻易饶他。
快想一想究竟有什么办法……
可是奶子上被大力揉动的感觉却又让安室透根本就没有办法正常思考。
“住,住手……”
他禁不住开口,换来的却是阴翳男变本加厉的折磨把玩。
一双娇嫩软绵的奶子在那人的手里被揉捏出各种各样的形状,双手用力到手指都深深嵌入其中。
只这么揉了没几下,阴翳男便觉得有些不够畅快似的,索性直接从安室透的领口伸进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啧,这奶子的手感,真倒是比那些婊子的玩起来还爽快!”
“奶头这么大,平日里也没少给别人玩吧!”
粗鄙淫靡而带有侮辱性的句子不住地往安室透耳朵里钻。
愤怒在此刻毫无益处,只会成为激发他们兽欲的催化剂。
“光奶子怎么够,来,我也一起!”
见阴翳男玩得起兴,再加上安室透那副愤怒却又隐忍的反应,其余的几人也都被挑起了兴致,纷纷上前来加入了这场玩弄之中。
原本整齐的衣服很快便被扯得七零八落,胸前两团软肉几乎是一下子就弹了出来,水球似的晃晃悠悠地,荡开一片诱人的乳波。牛奶巧克力口味的大福饼似的,只看着都香甜诱人。那上头缀着的两颗紫葡萄更是饱满丰盈,直勾得人禁不住想要来上那么一口。
而事实上,也的确有人那么做了。
刚刚说自己有个姐姐的男人是五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个,想必也是见识得少了些,安室透的这一双奶子竟叫他看直了眼,凑过来着急忙慌地张口就含了进去。
“你这小子是还被断奶吧哈哈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哟,这婊子这是被吸得爽了?看这裤裆湿的,想鸡巴了是不是?”
其余几人更是笑闹成一团,满口粗鄙之语,将安室透的裤子也随之扯了下来。
安室透到底是个omega,还是个正处于孕期欲望格外强烈的omega。纵使内心百般抗拒万般愤怒,可生理上的反应却根本就抑制不住。
他的奶头在男人们搓揉舔吻之下充血硬挺起来,下半身屄穴里头也不知不觉间就淌出了骚甜的蜜汁来,和之前的尿水一起混杂在一处,将他的整个下半身都沾染得一片狼藉。
“瞧瞧这小屄,不愧是omega!这水儿淌的,还挺可人。”
有人朝着安室透下半身伸出了手,手指一上来便毫不留情地捅进了屄穴甬道之中,一顿抽插翻搅。
“这小嘴儿夹我手指夹得可真紧!妈的,干这行这么些年,我还真是头一次见这么骚的。”
从奶子到屄穴都被人玩弄,五个男人挤满了安室透的周身。更有甚者,眼见自己排不上号,索性直接在一旁拉开裤子朝着安室透撸起鸡巴来。以beta持久性,平均时常通常在十分钟上下。但这些人显然是早就在婊子身上纵欲惯了的,身子也早已经亏空,只朝着安室透撸了没几下就射了出来,浓重的精液飞溅在安室透圆润高耸的肚子上。
“你们这些……混蛋……”
他的气息也不再平稳,断断续续的句子让原本的恨骂反而愈发多了些娇媚之意,反倒让那群男人愈发哄笑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婊子骂我们呐!”
“混蛋?没错我们就是混蛋。现在混蛋就要用大鸡巴肏你了,开心不开心?”
大块头的男人早已经拉开了裤子,顶着一根粗短丑陋的鸡巴凑到安室透身前来,朝着他的脸上“啪啪啪”拍了几下。
腥臭的气味扑鼻而来,让安室透直欲呕吐。
“「大鸡巴」?呵。”
强忍着恶心,安室透向着那个大块头男人抬眼,没什么多余的语句,可是满目都是嘲讽。
“妈的,这骚婊子居然还敢嫌弃我?看我不干死你!”
安室透当然听到了大块头男人的话,可此时的他根本无力挣扎也无力反抗。孕期的身体多处敏感部位被同时刺激,使他被迫拖进情欲的海洋之中,大脑乱七八糟混沌一片,根本无法维持正常的思考。
他努力并拢自己的双腿,这是他此刻所能够进行的唯一动作。然而这根本就没有丝毫用处,他的腿仍旧被强行分开了,安室透感觉到大块头男人腥臭的鸡巴距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忽而,“咔哒”“咔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随着这样的声音,大块头男人逼近的动作停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止如此,那把玩着安室透全身上下的一只只手全都停了下来。
所有的刺激骤然中断,被生拖着不断往欲海之中坠落的安室透也暂时性的恢复了部分清明。他睁大了眼睛抬起头,努力控制自己涣散的视野重新聚焦,落向了那道新出现的人影。
那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身材异常高挑,只一眼看过去时便极具压迫感。他梳着油亮的背头,脸上是一副黑色边框的眼镜,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长款西装,就连衬衫上的领带也打得一丝不苟。
这个男人的存在,便是对“西装暴徒”这个词语最为生动的诠释。
“大、大哥!”
“大哥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哥!您终于回来了!”
明明刚刚还在上演着一场1v5的淫靡色情场景,然而这个男人刚刚出场,先前的五人便好似见到了偶像的粉丝一样,丢下安室透便朝着那个男人蜂拥了过去。
「大哥?」
这个极道组织的老大不是已经死了吗?那么这个「大哥」又是谁?安室透以他那仍旧有些混沌的大脑勉力思考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好在很快,那五个人便给了他答案。
“大哥,您不知道,您走之后,组里……”
通过那些人的交谈,安室透勉强拼凑出了男人的身份。
听上去,男人似乎是这个极道组织里的二把手,是军师一样的存在,在组织内部极受众人敬重。一年前,男人因为一些其他事情而出了国,直到最近听说组里出了事,这才于今天赶了回来。
“抱歉,我回来晚了。”
和那强大的压迫感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男人的言谈之间却彬彬有礼。虽然和那五人属于同一组织,但男人却又仿佛和他们格格不入。
这让安室透感觉到了某种异样的违和感,但他却并没能抓住。
“所以这就是害得大家家破人亡的那个情报贩子?”
男人朝着安室透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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