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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拿过包包,缓缓取出了报告,手指轻抚着那个彩色的圆圆的小点,止不住伤心的喃喃低语。
宝宝,对不起,暂时不能把你的存在告诉你的父亲了,你介意吗?
她想,她是个无能的妈咪,她的孩子,都将没有亲生父亲在身边陪伴成长。他们的父亲并不爱他们的母亲,可是却很慷慨的给了她两个孩子。
sky,谢谢你说你等我,可是我,如何能带着两个别人的孩子回到你的身边?
(出差时间变动,暂时未知几时,继续更新,欢迎继续支持嫣的烂文笔下出来的文字。)
140郁结
深夜,木野望才回家,一进屋,便见到藤堂未来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从厨房里走出来。
“妈,怎么这么晚还不睡?”木野望站定,奇 怪{炫;书;网}地望着一向早睡的母亲。
“小雨生病了,中午看完医生回来后就回了房,连晚饭都没有下来吃,说是怕传染给望月。花谷管家送上去的饭菜她一口也没有吃,还是原封不动的摆在那里。我怕她饿着,所以特意做了一碗粥给她吃。”藤堂未来想起未来媳妇苍白的脸色,犹自叹息一声。
“为什么不叫佣人做?”木野望皱了眉,走过去接过母亲手里的托盘。
“小雨从小就没了妈妈,我想她生病的时候肯定会想着妈妈。我这么想着,心痛得很,就想亲手为她做一碗粥。”藤堂未来抬头看了楼上一眼,心生怜惜。
“妈,我来吧。”木野望低头看了看碗里的粥,略微忧郁的眸里闪过一丝无法言喻的心疼。
“也好,她最需要的始终是你。”藤堂未来又叹了口气,语重深长的说:“望,不要总忙着工作,有空多陪陪小雨,虽然她没有离婚,可是妈看得出来你们始终深爱着对方。有时候错过了,就真的是错过了。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幸运可以让你重有拥有她。还有,妈觉得你和优衣还是少些往来比较好,毕竟你和她已经过去了,总是黏在一起容易惹人非议,小雨看着不舒服,我们也看得心里着急。”
木野望目光幽深,不外露的隐痛,半刻他才淡淡的答:“妈,我知道了,我先上去看看她,你也早点休息吧,这阵子你们带望月也带得够辛苦的了。”她不会心里不舒服,她一直巴不得他和优衣真的在一起,好摆脱他的纠缠。
“去吧。”藤堂未来深思的看着儿子高大落拓的背影,摇了摇头转身回房。
木野望单手推开房门,床上蜷缩的人儿一下便摄了他的心魂。他缓缓地走到床边,拧着眉头的瞄了瞄桌上摆着的餐点,果真是一口没气,该死,她还嫌自己不够虚弱吗?
轻轻把粥搁到桌上后,他便坐落床沿,静静地看着她泪珠微挂的睡容,眉宇从进门开始便没有舒展过。
为什么哭?为什么一个人独自哭泣?
手指轻柔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心里莫名惆怅。
帮她拉了拉被子,遗落在床头侧边的无绳电话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弯身捡起,无意间按到的拨号键一瞬便直斥他的眼底。
00886……台湾的国际区号!不足两分的时长,可是却让她如此的难受,连在睡梦中,都痛苦不已。
原来和我在一起,真的令你那么痛苦。
原来你不在意你看到的一切,只是因为你心中早已没有我。
胸中郁结难受,疼痛像墨一样慢慢在心湖之中漾开,心口难受得无法用言语去形容。他用力地按住心口,仍止不了心中的痛。
他从来不陌生心痛的感觉,以前以为小雨不在,他以为,他这一生的心都不会再痛了,因为他的心已经死了。
她活着,他的心又跟着活了过来,仍然为她喜而喜,为她悲而悲。可是,她眼中看不见他,她对他不闻不问,甚至见到他被优衣强吻也无动于衷不要解释,她一直都努力的把他推给优衣,从五年前,到五年后。
他与她,恍然上演一场忧伤的戏,曲终人亦散。
她始终记挂的是那个名字叫做韩浩天的男子。
狠狠耻笑自己的痴心,再无法看着她为别的男人神伤的睡容,他满脸悲伤的僵直起身,转身就走。
楼下响起跑车发动的引擎声,以极快的速度刹那远去。
凌慕羽缓缓睁开眼睛,眼角上淌下一串无望的泪……
(今天状态不佳,难以出字,见谅。)
141甚忧
“望,你不要再喝了!”上野稚紧蹙着剑眉,神色担忧的看着木野望一杯又一杯灌着烈酒,终于忍无可忍的一手夺过他手中的杯子。
“给我。”木野望轻笑着,笑容一如以往的俊雅。
“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上野稚忧心,自五年前磔在墓地里把他打醒以后,五年来几乎未曾见他碰过烈酒,除了上次。记得他第一天回来日本,他们在木野家聊完之后,他送了小雨回房后就脸色铁青的从楼上下来,招呼着他们到这家仍叫我是你今生的唯一的酒吧喝酒,结果人没醉,却硬是赖到他家住了一晚,死活不肯说出原因,但是他和磔都心知肚明。今晚他该不会又和小雨吵了吧?
“没事,只是突然想找你们喝酒,可惜磔那家伙飞了北美……稚,把杯子给我。”木野望仍似不经意的笑,却不想一脸的寥落出卖了自己的心事。
上野稚直盯着他,过了半秒,才开口:“望,我是医生。”
“那又怎么样?”木野望早已练就了千杯不醉的本事,他不以为稚是想说怕他喝得胃出血。
“我想我可以医生理上的病,也可以医心理上的病。说吧,又和小雨冷战?”果然是天生当医生的料子,一眼,便帮他诊出病因。
“没有。”木野望扯了领带,见上野稚无意把杯子给他,便举起酒瓶,直接灌下,听到那个揪心的名字,心里又无端剧痛起来。
“你今晚又想赖在我家吗?我可不想跟爷爷解释为什么家里总是无端多了个酒鬼留宿!”上野稚伸手硬是抢过酒瓶。
“稚,你知道我醉不了。”木野望苦笑,他倒希望自己可以醉了,醉了以后就不用想这烦心的事。
“望,以你的EQ,你该知道这样解决不了问题,喝酒只是自欺欺人的逃避方式。你越想醉便越醉不了,越是清醒便越加痛苦,只有把病因找了出来,你才能止住这种无边的痛。”上野稚费心的劝解。
“那你呢?你找到了你和风铃之间的病因没有?你止住了你心中隐晦的疼痛没有?”木野望侧转眸子,直幽幽的注视着他,似把他隐匿的感情看穿。
“医生医不了自己的病。”上野稚无奈一叹,转而认真的说:“望,凡事都是旁观者清。互相伤害最终会使对方越走越远,尽管他们彼此仍然深爱对方。”有些说话,不需要说得更明,他不是驽钝的人。
“我们,回不去了。”木野望摇手招呼侍者取过几瓶洋酒和一打酒杯过来。
“回得去,今晚你便给我滚回去你家,别想占着我的窝,我可不想再看见小雨极力隐忍枕边人夜不归家的哀怨,却还不知道自己怨恨的罪人竟是我这个多年的好友。”上野稚极无语的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