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赏菊大会会场时算不上早了,早到的人已在会场里三五成群的观赏ju花。会场因ju花的称托看起来极尽雅致,盆盆ju花争姿斗艳,引得游人驻足赞叹。
“咚,咚,咚……”忽然一阵锣声响起。
只见场中央的台上,一个老先生虚咳几声后大声说道:“今天是赏菊大会的第一天,我们临安城最大的书院——潇湘书院,特应各位才子的请约,要在今天选出我们临安城的第一大才子。”
“飞儿哥哥,”几肆见了兴奋地扯着飞儿的手,“你去选吧,他们定都不是你的对手!”
飞儿淡然看着台上的老先生,温柔地说:“肆儿,临安城第一才子是谁,就随他们去吧。”
“可是肆儿就不喜欢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嘛……”几肆自顾自地喃喃,嘟起粉嘟嘟的小嘴巴。
“飞儿,这次你便去罢。”倒是柳暮然看了看几肆可爱的模样不禁开了口。
飞儿踌躇了片刻道:“孩儿去便是。”
此时,台上的老先生已命人将一副字拉开,只见上面行云流水地写着一行字:摇柳枝,摇柳枝。摇落春水枝连柳,柳摇枝连落春水。枝柳摇,枝柳摇,柳枝春水相为依。依何短,离何长,魂落春水却惆怅,却惆怅。(改自一网友的对联)
台下顿时叹声一片:“先生果真是名不虚传,好文采,好文采!”
老先生得意地撩了撩胡须,又命人点燃一柱香:“请诸位才子在这柱香燃尽之前对出下联,否则老夫可算是赢了。”
台下又是一片议论:“先生竟也是来参选的!”
“那老头也是来参选的?”几肆本就厌恶他沾沾自喜的样子,现在又听他说要参选,更是恶不自甚,低低道,“老成这般竟还来与年轻人争才子?才子,才子,他却要叫才佬了!”
“斜风雨,斜风雨。斜入江南风吹雨,雨斜风吹入江南。雨风斜,雨风斜,风雨江南话离别。别时易,聚时难,梦入江南更愁肠,更愁肠。”几肆这边正想着,那边飞儿向前跨出了一步,缓缓吟道,这风采也不知得了在场多少怀春少女的暗里秋波。
那老先生正得意着,不料竟这么③üww。сōm快被人对出了下联,自觉脸面尽失,又飞快道出一联:“三日为晶,尽知昨日,今日,明日,日日如是!”
飞儿从容道:“三人为众,才有好人,庸人,奸人,人人亦然。”
“哈哈,飞儿哥哥好棒!”几肆连连拍手。
“各位还有下联吗?”老先生不屑地扫了眼几肆。
听了老先生的话,寂静无声的场下陆续有声音响起。才有人问起,方才那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郎是谁家公子。
柳暮然走过来拉飞儿出人群:“如此就行了。”
就连柳暮然也没想到飞儿的才学竟已到了这程度。又想起他因过早地失去母亲,自小便懂事非常,心里不禁涌起一阵酸楚。其实如若可以,他倒还是希望他同肆儿那般天真,而不是现在的平静沉稳。
可这孩子的性格,倒是与他甚是相像呢。柳暮然安慰地笑笑,轻轻地拍了拍飞儿的肩。
大家应该注意到了,章节由“第X章”变成阿拉伯数字的就是改过的章节了哦~在文字还有情节上都可能会有改,希望大家多多ZC~
一张机 03 赏花会上遇道子
修改过的第三章火热出炉~
为了能更新多一点,某寒正在努力码字当中。希望能早点把前面的内容改完,再去申请青云试试,停更的这断时间伤人气啊~
花老爷看着迎面走来的三人,心里暗叹,飞儿这孩子的才学何时已经如此出色?就连自己与他相比也可能稍有逊色。真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柳暮然教子有方,以致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那潇湘佬儿平日里居然高惯了,莫理他。”花老爷笑着拍飞儿的肩,“我们还是赏‘秋香’去!”
“也对,”柳暮然看着飞儿,满脸的欣慰。自己这几年来无心仕途,又身无旁技,只得寄人篱下,唯一算得上的成就只有飞儿了。想到这里不由感慨万分,负手叹道,“唯有秋菊最是怡人!”
一行人在ju花丛中走着。今年参会的ju花比往年的都要多,足足占了整个市集有余,各色秋菊配得才子佳人,又是这次赏菊大会的一道亮丽风景。
众人正赏着菊,忽然从ju花尽头走来一人,约摸八十有余,白衣雪髯,神色悠然,举手投足间有迫有股仙风道骨的味道。见他气质不凡,几肆好奇地看他,心里莫名地欢喜起来。白衣老人见几肆盯着他看,便大步向她走来。
“肆儿,莫盯着人看!”花夫人见了,在一旁轻声呵斥。
“花老爷,花夫人。”白衣老人满脸笑意地走到一行人面前,微微作了个揖。
花老爷疑惑地看着他,在脑海中搜寻这老人的面容,但始终不记得有他这么一个旧识。转念一想,以他花家在临安的声望,白衣老人认得他倒也不奇怪。
想罢,礼貌地点头微笑:“老人家。”
白衣老人却对花老爷的话充耳不闻,盯着几肆看了又看,忽然大笑起来:“好生了得的孩子!”
众人都被老人的行为弄得莫名,面面相觑了会儿找不到答案,只得又将目光移回他身上。
“老人家这是何意?”终于还是身为一家之主的花老爷开口问。
白衣老人自顾自地掐指算了起来,双目微闭,问:“这孩子出生时可是全府桃花尽放?”
“是……”花老爷不解,“是又如何?”
“呵呵,”白衣老人抚着花白的胡子,点了点几肆的额头,“骨骼清奇,天赋甚高,是难得一见的道学苗子。出生时满府异象,恐怕贵府无福容纳此女啊。”
“你胡说什么!”花老爷怒不可扼,“什么叫我们花府无福容纳肆儿?以我们花家的地位,说未来皇后可能出生在我花府都不为过。哪轮得到你这老家伙满口胡言!”
柳暮然赶紧上前拉住花老爷,提醒道:“逍遥,这话说不得!”
白衣老人不怒反笑,俯身对几肆道:“你叫花几肆是吧?你我有缘,若哪天府上应了我这句话,你就来长白山找我吧。我叫天亟子。”
几肆看了眼满脸怒色的花老爷,怯怯地点了点头。虽说白衣老人出言不逊,但丝毫不影响她对老人的喜欢。
“肆儿!”花夫人微微皱眉,连忙将几肆拉到身后,“老人家,我们敬你年纪大才以礼相对,请您也要自重了。”
花老爷重重地在旁边“哼”了声,警告天亟子不要得寸进尺。
天亟子笑了笑,摇头兴叹:“世人皆愚昧,虚实不分哪。”
言罢,长袖一拂,踏花而去。
没注意到这边花家夫妇已脸色铁青,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老头子将他们赏花的雅兴扫了大半,最后居然还说他们愚昧,而真正不知所谓的是他才对吧!
“老爷,夫人。”青衣见状忙出来圆场,“动怒伤身,别和那疯道士一般计教。”
“逍遥何必放在心上?”柳暮然轻笑,平静如常地摇了摇纸扇,“古人曰,上善若水。”
“暮然说的是。”花老爷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道,“大家继续赏菊,别让那疯道士扰了兴致。”
众人意兴阑珊地继续向前。不知谁家少女情窦初开,在花丛里把诗词浅浅吟颂,那声音忽远忽近,却缠人耳畔,若离若即。
陌上采菊去,吾心无他愿。只盼与君白头,生生与君念。
夜色凉如秋水,一轮明月当空。青石阶上,一盏昏黄,细数寒声碎。
飞儿的房间还亮着灯,案上铺着一张洁白的宣纸,提笔欲书,又无从写起。只有放了笔,坐在凳上仔细感受这夜的宁静。
忽然,门外有个狭长的影子晃了晃。
“谁?!”飞儿脱口而出。
“飞儿哥哥,是我……肆儿……”门外怯生生的一声响起。
飞儿一愣,自己方才的语气莫是太重了。
“肆儿,进来吧。”于是起身打开门,看见一个低着的小脑袋。
几肆将灯笼放在门口,有些拘谨地走进来,找到一张小圆凳坐了上去。听飞儿方才的语气虽然不怒,但也生冷。不竟觉得陌生,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