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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祁镇势在必得的样子:“她们无一如你一样姿色倾城,才情无双。本王劝你莫做无谓地挣扎,那样的话,受伤的也只有你自己。”
司棋苦笑,愤恨么?可你无法反抗。
“请问四王爷要如何才肯放过我?”司棋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不平静,不起一点波澜。但就是这种平静,却使得听者诧异,觉得其中隐藏了什么玄机。
杨菲菲在帘幕后听得两人的对话,终于还是忍不住走出来对君祁镇下了逐客令。照这样再闹下去,她恐怕要出什么祸端。
“四王爷,今日我们天香院闭门休整,还请王爷另觅佳处。”
“君祁镇!”司棋突然大叫,吓得杨菲菲一阵哆嗦,回头想去怨她,却见她眼神充满恨意,“司棋你……”
君祁镇被这无来由的大叫点燃了心里的火气,一把抓住司棋的手腕,狠狠地说:“想要摆脱我是吧?我告诉你,除非你毁了你这张脸,不若只要你的美貌还在,则你生是我君祁镇的人,死是我君祁镇的魂!”
司棋微愣几秒,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挣开君祁镇的手,跑到一边。顺势拔下头上的发钗,竭力道:“那我便毁了我这祸世容颜!君祁镇,你不得好死!”
锐利的金钗在司棋脸上狠狠划出一道血痕,从太阳穴下方一直延伸到下巴。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只有司棋扔了钗在一旁凄然地笑,笑得人毛骨悚然。
“司棋,你疯了!”杨菲菲最先反应过来冲着司棋大吼。
司棋死死盯着张大嘴巴呆滞了的君祁镇,鲜血在脸上汇成一股小小的血流,从她白皙的脖颈流下来,渐渐染红她的前襟。
杨菲菲跑过去,一边慌乱地用丝帕帮司棋止血,一边大喊:“来人!愉快去叫大夫,快!”
“你……”君祁镇张了张嘴终于发出一个音,“你居然真的毁了自己的容貌……”
司棋的眼神化作利刃射向他:“没错!我现在就是比起你府里最低贱的丫环还要丑上几分!你满意了?君祁镇,你满意了没!”
“好!好!”君祁镇却拍起掌,“你宁愿为了柳暮然自毁容貌,也不愿入我府内享尽荣华富贵。司棋……你等着,你会后悔的!”
“不会!”司棋笑出了眼泪,而杨菲菲的丝帕已经被血浸透,“永远都不会!”
“司棋……”杨菲菲带着哭腔,容貌是女人最珍惜的东西,而今司棋却自毁了,其中痛苦可想而知,“你又何苦?”
“护院!”杨菲菲看着君祁镇喝道,“送客!”
“妈妈,”司棋看着被护法“送”走的君祁镇,“我说过,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她!”
杨菲菲沉默,紧接着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妈妈!”有人唤道,“大夫来了!”
杨菲菲忙上前几步将大夫迎过来,那大夫与天香院众人也甚是熟悉,见司棋脸上的伤大吃一惊,拍着大腿道:“造孽哟!谁下了这么重的手!”
司棋笑道:“我自己。”
大夫看怪物般看了司棋一会儿,才摇头道:“这么深的伤口,老夫已无回天之力!”
杨菲菲忙问:“这疤痕果真是清不去了?”
“指不定大罗神仙来了,吹口仙气能好吧。”大夫道,“我给司棋姑娘开个治伤的药,以后落下的疤痕兴许能淡些。”
那大夫开完了药便离开了,杨菲菲在司棋房里小坐了一会儿也出了去,房里只余下司棋清清冷冷的一人。司棋想了又想,终于伸手去拿铜镜。铜镜里,原本千娇百魅的脸上多一条和长的“沟壑”,“沟壑”上敷了草药,就像一条腐了的青苔长在脸上。
“啊!”司棋虽有了心理准备,却仍无法接受现在的自己。她发泄着一手扫掉桌上的茶杯,茶杯“哐”地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破碎声惊醒了司棋,她慌忙蹲下身去拾起地上的碎片。她到底在做什么?她绝对不能让杨菲菲她们看到她如此!
“司棋……”就在她拾碎片的时候,柳暮然声音颤抖着在门前轻唤,微有凌乱的衣服显示出他是急急跑过来的。
“暮然?”长发垂下,遮住了司棋侧面的伤口。一阵刺痛,手指被陶片割破,殷红的血滴在洁白的色泽上形成鲜明的对比。
“司棋,是我……”柳暮然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就像呵护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看着司棋脸上的伤口愈加心痛,杨菲菲派来的人早已向他说明了情况,但他没想到司棋竟将自己伤得这么深……他柳暮然何德何能,让一个女子为他毁了她的绝色容颜。
司棋缓缓站起来,侧对柳暮然低头:“暮然,当日你在芳华殿上唤我什么?”
“棋儿。”柳暮然哽咽,所有心里所有纷杂的线头终于被理清,其实他一直是在意的,不是吗?因为先前的丧妻之痛才使得他困扰重重,从而至今才发现他对司棋的情,果真不是一时的爱恋。
司棋不敢相信地盯着柳暮然:“暮然,你再唤我一次……”
“棋儿。”柳暮然闭上眼睛,一股酸涩窜进鼻腔。
司棋终于泪流满面,冲上来劳劳抱住柳暮然的腰身:“我以为今生今世都等不到今日。”
柳暮然轻抚她柔顺的秀发,已定了决心:“棋儿,我要娶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司棋在他怀里低低哭出声来,最后终于变成号陶大哭,她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在今晚发泄出来。柳暮然不语,只轻轻拍她的背,直到她哭累了在他怀里静静睡去,才将她抱起轻轻放在床上掖了被角,站着看了许久才要转身离开。
司棋转身梦呓,虽然含糊,但柳暮然却听得万分清楚。
她在说:“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是用手稿写的,终于打上来了。
更新晚了!对不住……打完手稿累死了~~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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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张机 第二十四章 梁子宁之死
“张榜了,张榜了!”京城里的百姓纷纷聚在皇榜前,探着脑袋看皇榜上的字。但无奈其中许多都是“睁眼瞎”,对着字瞧了个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哎,有谁识字的,给大伙念念!”不知谁在人群中喊了句。
“是啊,谁站出来给我们念念!”众人附和。
不久就有一个书生自告奋勇地站出来,站在皇榜前清清嗓子道:“通缉令!前左丞相梁文宇蛊惑朝臣结成势力,欲图篡位谋反。梁文宇卒后事件败露,依我朝律法罪当诛其九族。现有梁文宇部分党羽已逃出京城,抓获者可得白银五千两。”
“五千两哪……”众人唏嘘不已,多大一笔财产!对于他们这些市井小民来说,那就是一辈子不用再愁吃穿了!就前不久国舅和梁相双方势力还在争权斗势呢,这不,转眼间却落得个诛九族!
“咦,那另一张榜文上写的是什么?”
“这个呀。”书生眉开眼笑,“是选妃结果出来了!”
“哪家小姐选上了?”
“卓相的大小姐卓婉秋呀。”书生道。
众人疑惑:“不是临安的花几肆么?”
榜文念完了,书生自然也完成了任务,掺在百姓堆里聊了去。
“梁文宇都谋反了,还花几肆呢。”
“听说花几肆的父亲曾经官至江浙巡抚呢。”
“美差呀!可惜后来给梁文宇那老狐狸作了替罪羊。”
朱颜正牵着几肆在市集在走着,看到榜文不竟停下脚步。
“看到了榜文了么?”朱颜摇摇几肆,“我找辆马车送你回临安。”
朱颜提醒的是梁文宇已死,卓婉秋被立为太子妃。可几肆听的却是她父亲花逍遥的事,原来爹爹果真是给冤枉的。
“肆儿,你怎么了?”朱颜察觉几肆的异样神色关切地问。
几肆抬头问:“朱颜你不回临安么?”
“不了。”朱颜用袖口擦了擦几肆有些脏的脸,“我要留在京城。”
“那肆儿以后还能见到你么?”
朱颜恢复了她慵懒的神情,想起移花宫嘴角隐隐有了微笑。
“肆儿以后还是不要见到我为好。”
说着向一个坐在车上的车夫招手,车夫驾着马车到她们身边,笑道:“小姐要二美又何求哪?”
朱颜从银袋里拿出一锭银子:“临安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