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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2 / 2)

这个家夥从来都这麼率性,做事瞻前不顾後。但是这样也可以让他遇到子丹这样温柔的情人。

寒石微笑著,从冰盘裏轻轻拈出薄薄的一片冰。

指尖寒冷,冰片在指尖慢慢的融化,香气愈发浓烈起来。

"真好闻。"梅郎也抓了一把,然後又被冰的不停甩手:"好凉好凉。"

"不过香气真的很浓啊。"

杏女一进门就开始吸鼻子:"什麼味道这麼好闻。"

梅郎冲他招手:"过来过来,这次新做的冰盘特别香。"

三个人都为那种没有闻到过的香气而陶醉,所以,这个冰盘到底是谁摆在这裏的,却被忽略了。

"小七怎麼样了?"梅郎轻声问。

"一直没有醒。"杏女以口型示意:"公子睡了,轻些声。"

"说起来,这些天也太忙乱了,还好有陶公子。"

"说实话,我觉得风公子和陶公子啊。。。。。。"梅郎吃吃笑:"不那麼般配。陶公子那麼细心的一个人。。。。。。"

"哎,你说陶公子,和我们公子在一起的话,是不是更。。。。。。"

"啐,这话不能乱说。小心别让人听到。"

梅郎打个了呵欠:"好困。"

"你睡吧,我守上半夜,回来我再叫你。"

梅郎点一下头:"好,那你回来要记得叫我,我还得去给公子熬茶去。。。。。。"

这一睡异常香甜沈酣,梅郎到睁开眼的时候便看见窗上一片莹白。

"糟,杏女你个家夥,为什麼不早叫我,天都。。。。。。"

亮了二字没有出口。

梅郎看到自己身边躺著杏女,睡得那叫一个沈,还发出轻微的酣声。

"臭家夥!居然睡这麼熟!这下糟了,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梅郎跳下矮榻,慌张的扯过褂子:"公子一定没吃什麼就出去了。"

果然室裏空空,床榻上薄被披散著没有收拾,但是榻上的人已经不在了。

"真是。。。。。。"梅郎恼的要哭出来:"公子饿著就出去了啦。。。。。。"

回头看到杏女睡的正香,梅郎一脚步踹了上去:"死猪起来!"

寒石一直是清醒的,只是身体不能动。

他听到外面梅郎和杏女低声言语,小七呼吸平稳均匀,还有,冰花的香气,还有室内弥漫的香味,慢慢融合在一起,身体越来越软。

心裏知道不好,可是发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那香气已经深深侵入,身体不受自己控制。

只能做到守住灵台的一点清明,不陷入黑暗之中去。

是谁?

手段竟然这麼高妙。

已经很久没有中过这种算计,上一次,还是。。。。。。宁龙。

梅郎和杏女的声音也渐渐低了,没了,听到他们安睡的声音,寒石心中充满疑惑。

到底是谁?

门扉轻轻的被推开,然後有人迈步走了进来。

那人很沈著,从容不迫,显然知道屋裏已经没有一个人可以站起身来阻止他的动作。

他先是进了隔壁的厢房,似乎在确定梅郎杏女两个是不是已经躺倒了,寒石的心微微一紧,侧耳聆听。

那边屋裏三个人的呼吸依旧,那人应该是没有对他们做什麼。

然後,那人的脚步慢慢向这边移动,越来越近。

那人停在了床前。

寒石无法睁眼,却可以感觉到那人身上的气息,浓浓的笼罩下来。

唇上被什麼轻轻擦过,寒石身体动弹不了,心房却猛的抽动一下。

是他!

12

鼻端忽然嗅到一股刺鼻的咸酸气味,寒石猛然间打个寒噤,睁开了眼。

"师兄,醒了吗?"

身体还是不能动,软绵绵的,没有绳捆索绑,但是一动也动不了。

寒石一语不发,又闭上了眼。

寒尘也不急燥,把手裏的药油扔开:"是很难闻,不过这个很有用。我抓了差不多七天的虫子,才弄了一点点药末儿。师兄,我其实不想这样做。你一定又会生我气吧?可是,除了这样,我没有办法和你好好坐下来说话。"

寒石象是没有听到什麼,也当身旁并没人存在。

寒尘伸过手来试了一下他的脉膊,又将他的头向一边翻转,手势轻柔,察看他的颈後。

"师兄,你的功力。。。。。。"寒尘低声说:"都是我的错。"

寒石依旧平静的闭著眼,如果寒尘不是看到他刚才已经睁开了眼睛,大概还是以为他在沈睡。

"师兄,我们好好说一说话,行吗?"

"我想师尊他其实什麼都知道。只是,你不说,我不说,他也就当成不知道。我想,他是顾你的面子。"

"师兄,你。。。。。。"寒尘把一切无用的问题都省略了。

为什麼寒石不说宁龙的事。

为什麼隐瞒宁龙还活著的事。

那次,让自己去找宁龙,又为什麼?

已经相识了几百年,这个男人对人总是那样宽柔敦厚,但是他不想说的话,一个字也撬不出来。

"师兄,其实,如果一切早些说明白,不会象现在这样的。"

这样说的话,寒尘也觉得口气有些虚伪。

无论寒石解释与否,但是他做过的一切,都是不用解释的。

很浅显易明的事实,用不著解释。

"你该早一些告诉我。"

寒石慢慢的睁开眼。

寒尘在那双眼睛裏看到了漠然。

那眼光比憎恶更让他惊悸。

寒尘反而转开了头。

他不敢和那样的目光正对。

"师兄,我。。。。。。"

"我欠你的,还给你,行不行?"

寒石依旧闭著眼,但是他分明听到了衣裳布料簌簌作响。

他睁开眼的时候,寒尘已经翻身覆了上来。

那样熟悉的身体,带著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动作,熟悉的气息。

寒石咬住了舌尖,但是仍然克制不住的瑟缩身体。

寒尘愣住了。

两个人的身体叠在一起,他当然感觉到了寒石。。。。。。的畏惧。

心裏泛起来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寒尘轻轻俯下头,吻上他的唇。

寒石的唇抿得紧紧的,寒尘在他唇上的吮了半天,最後还是轻轻咬住他的下唇,舌尖把一粒快要融化的药丸抵了进去。

"师兄,我是不是从小就任性?其实。。。。。。"寒尘在黑暗中苦笑:"其实我只有在你面前才任性,在那些曾经的。。。。。。那些所谓的家人面前,我都不曾放肆过。因为他们不会容许,不会任由我放肆。可是你不同,无论我做什麼你都不会训斥,总是。。。。。。对我极好。师兄,其实。。。。。。我现在的性格很讨人厌,一大半也是你纵容的啊。"

寒石望著他,一语不发。

那药已经化在了口中,微甜的汁液沿著喉咙滑下。

又是什麼药?

"师兄,这裏谁也找不到。"寒尘抬头看看四周:"这裏从来没有人来过,而且,我下了好几层的封界,没人进得来。我们在这裏可以待很久。"

寒石又闭起了眼。

"师兄对我没有一句话要说吗?"

寒尘笑的声音很低,尾音有些颤:"可是。。。。。。我很想听你和我说话。"

"你已经很久没有。。。。。。和我说过话了。"寒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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