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偃,你平常最喜欢找他吵架,没想到你也这么关心他。”
“无月,你是在说废话吗?大家师兄弟一场,当然会关心,难道你不会?”
“好啦!别发火,我当然也关心他、想去救他啊!”
这时,砰的一声,饭厅门被撞开,“要等你们来救,我早就挂了。”
“火熠!”众人齐声惊呼。
风偃首先抱怨:“你这家伙都没和我们联络,一点消息也没有,害大家担心得要命!”
火熠淡淡扯了下嘴角,修长的身子毫无预警地倒下。
“火熠!”众人扑上前七手八脚的接住他。
“我中毒了。”火熠淡淡地抛下这句话便晕了过去。
“中毒就中毒还耍酷!”风偃忍不住想敲他的头。
“阿悔,你去请葛大夫来,阿偃去找师兄,我们先带火熠回他房间等。”
* * *
一刻钟后葛大夫匆匆到来,替火熠诊断之后便道:“老夫无能为力。”
云珀问:“他中了什么毒?”
葛大夫摇头,“老夫不清楚,但诊断他的脉象,他的内力似乎被牵制住,我想他暂时应无性命之忧。”
“那不就等于是失去武功?”
“解铃还须系铃人。”
忧心忡忡地送走了葛大夫后,云珀开口:“我去找严其傲要解药。”
篮陨星赶紧阻止,“师兄,不可以,你去等于是送死,要不到解药的。”
朱暗日也说:“陨星说得对,师兄不可以去,我们另外再想办法救火熠。”
“火熠醒了!”风偃喊道。
“火熠,你现在觉得怎样?”
“你们不要这么紧张,只是失去武功而已。”火熠淡淡说着。
“什么叫而已,失去武功是很严重的事耶!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风偃捺不住性子地斥责他。
“失去武功只是小事,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跟师兄说。”
“要说就说干嘛故作神秘?难道我们不能听吗?”风偃感到极端不悦。
“我只能说给师兄听。”
云珀道:“就照火熠的意思,你们先出去吧!”
云珀都开口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留下他们二人,退了出去。
“你想说什么可以说了。”
“师兄的表姑没死。”
“果然。”
“师兄早就知道了吗?”
“不,我只是在怀疑而已,那么严其傲真的是严影煌和戚慕羽所生的吗?”
“这件事情该只有师兄的表姑知道,严其傲长得和她并不很像,不过,残酷这一点却挺像的。”说到这里,火熠神色略显黯然。
云珀忽有所感,“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火熠身子震了震,“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被严其傲识破身份了,他不知道在何处曾经见过我,也知道我是你的师弟,根本瞒不了他。这段时日我都被他囚禁着,这次是因为他出门去,我才找到机会逃回来。”
“他囚禁你?”疑惑浮上云珀脑海,“却没杀你?”
火熠苦笑,“当时我也以为死定了,但是他没杀我,不过我宁可被他杀了还好些。”
云珀示意他说下去。
火熠面无表情地说:“因为我被他……被他强暴了。”
火熠这话仿佛将一室的空气全抽光,云珀感到呼吸滞闷。
“我本来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念头,只是不想死在他那边才拼命逃回来。师兄,我被他强暴的事请你不要让其他师兄弟知道,我怕他们会去找严其傲报仇,被男人强暴这种事我本来不打算说的,但是我还是必须让师兄知道他是个怎样可怕的人,才不会疏于防备。”
云珀哽咽着:“是我对不起你,你会被他那样都是我害的。”过去他一直逃避问题,没想到却害了身旁的人。
“师兄你别难过,这不是你害的,是我自己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才会落入敌手,我回来主要还是要提醒大家小心防范,前几次他派人来杀你,可是都失败,他很生气,下一次他很可能会亲自动手,我见识过他的武功,我们都不是对手。现在我趁他不在逃跑了,他一定更生气,恐怕很快就会追来。”
“他对你做出那种事,我不会放过他,我会替你讨回公道。”
“我不是说了吗?我并不要师兄去报仇,严其傲是一个可怕的敌人,如果能化解双方的仇恨是最好的,可惜他的仇恨心太重了;我见过师兄的表姑几次,她相当恨我们,有几次我差点被她杀了,反而是严其傲救我的。”
这时,外面传来打斗呼喝的声音,云珀忙冲出去一看,师弟们已倒下三个,只剩下朱暗日和篮陨星还在奋力与敌人搏斗,一看到那人,云珀知道他一定就是严其傲。
云珀飞身上前,和严其傲打了起来。
严其傲看到他出现,面目狰狞的笑道:“你就是云珀?”
“没错!”
“很好,我找你很久了。”严其傲双手发掌,朱暗日和篮陨星同时中掌倒地不起。
就在严其傲致命的一掌将袭向云珀胸口时,火熠突然闪了进来,替云珀承受了那一掌。
“火熠!”云珀大喊,顺势抱住他坠落的身子。
严其傲见自己打中火熠不由得愣住,但很快地便把他抢过来抱在自己怀里,怒吼道:“你找死吗?谁让你替他挨掌!”他看到火熠闪出来时紧急收了几分力,但火熠这时内力全无,这一掌几乎当场就要了他的命。
“被你做了那种事我本来就不打算苟活,能替我师兄死……很好。”说着,火熠合上了眼睛。
“想死?没这么容易!”严其傲点了他几处穴道,又把掌心贴在他胸口运送真气给他。
云珀在一旁看傻了眼,他很快便理解这是怎么回事,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不懂,但现在他轻易便可看出严其傲很重视火熠,所以他没阻止严其傲救火熠。
好一会儿,火熠才缓缓睁开眼睛,“我还没死?”
“你给我听好,你敢死,我就让这些人陪葬!”
* * *
两天后,青楼里,喝得烂醉如泥的任帆被任挖了出来。
任不顾青楼保镖、护院的阻挡,硬是闯进任帆住的那间房,把他从醉生梦死中摇醒,任帆吓了一跳从床上坐起。
“?”
“还好你还没醉到不认得我。”任嗤笑着。
“谁教你跑来这种地方?”
“你能来我当然也可以。”
“这里是妓院,你一个女孩子不该来。”任帆边说着边揉着因宿醉而发痛的额头。
“这不重要,现在最要紧的是你的心上人出事了!”
任帆楞了楞,“你说什么?”
“你到底醒了没?”
“我已经清醒了,你想说什么就快说。”
“我说你的心上人出事了。”
“出什么事?”任帆紧抓住她手臂问道。
“让他们告诉你吧!”任回头朝门外喊:“你们可以进来了。”
看到篮陨星和云悔出现,任帆不无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