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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2 / 2)

篮陨星开口:“我们想请任公子去救我师兄。”

“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悔大略说了一下前因后果:“前天师兄和我们的一个师弟被我们的仇家捉去了,我们也全都被打伤,光凭我们不可能救得了他们,我们知道任公子武功比我们高出许多,又是师兄的朋友,所以才想来拜托任公子帮忙救师兄。”

“是什么样的仇家?”

篮陨星缓缓叙述:“事情是我师父那一代发生的,我师父从来都不跟我们多说些什么。直到严其傲找上门来,我们才知道这件事,他说他爹是师父杀的,不过,我们都不相信,因为除了我师兄是师父亲生的之外,我们其他人被师父收养之前都是三餐不继在街头流浪的孤儿,师父为人十分仁慈,怎么可能会去害别人。

印象中的师父一直都是郁郁寡欢的,严其傲来过之后,师父更是忧郁成疾,过没几年师父就仙逝了,弥留之际他单独把我师兄找去谈话,从那时候起我师父的忧郁就好象完全转移到我师兄身上,无论怎么问他就是不肯跟我们说。其实都已经是上一代的恩怨了,但是不仅师兄无法从过往的恩怨中走出来,严其傲更是不断地找机会想杀师兄报仇。”

“那些人原来是严其傲派去杀云珀的,我知道这个人,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你也知道他?”云悔惊讶道。

任帆点点头。“近几年来严其傲的名声打得响亮,不知道他的人大概也不多吧!”

“你愿意跟我们去救人吗?”

“不。”

云悔急切地冲口而出:“你是在记恨我师兄不要你吗?”

“我和他的关系……你知道?”

“知道。”云悔脸微微一红。

任帆转问篮陨星:“你也是?”

“嗯。”

“难道全部的人都知道了?”

“没有,知道的只有我们两个。”

任帆怀疑地看看他们又看看小妹,想也知道事情和脱不了关系。

他苦笑,“云珀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和他的事情,他还因而把我甩了,没想到还是被你们知道了,你们会因此瞧不起或排斥他吗?”

“我们不会,师兄永远是我们最尊敬的师兄。”云悔斩钉截铁的说。

“看来云珀太人忧天了,他老是担心你们对他不能谅解,在他心目中你们这群师弟可比我重要得多。”

“不是这样的,我看得出来你的离去让师兄很难过。”

任帆莞尔一笑,“你不用再解释了,我没说不去救云珀,他出了事我不可能无动于衷。”

“那么……”

“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去救人,你们都受了伤,去了也没用。”

“可是……”

“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云珀救回来的,到时候你们可要有心理准备,因为我不可能再放开他了。”

篮陨星和云悔面面相觑。

“如果师兄自己想和你在一起,我想我们也不能反对,其他人应该也是如此。其实如果师兄和你在一起可以过得幸福,我们根本没有反对的理由,反而会支持你们。”

“我当然会让他幸福,我最想做的事就是抹去他脸上的忧郁。”

就这样,云珀被师弟们私相授受给了任帆。

“,你知不知道大哥在哪里?”

“知道啊,你想找舆哥哥吗?”

“连他在哪里你都清楚,真不明白你这丫头是怎么办到的。”

任诡谲地笑道:“这是机密。”

“你去把大哥找来,我有预感可能需要用到他的医术。”

“没问题,交给我!”

*  *  *

严其傲的组织总部设在太原城,他近年来才忽然崛起,短短数年间就建立一个横跨黑白两道、蚕食鲸吞北方经济的大组织,连世居北京的武林第一世家封家也觉倍受威胁,任帆会知道严其傲这个人,就是因为曾经听封家第三代菁英提过。

严其傲为人严酷、狠厉,这是与他交过手的人对他的评语,云珀落入他手中已两天了,实在非常危险。

严府占地十分广大,围墙有两丈高,门外又有守卫戒备森严的巡逻着。

任帆在外面观察了一段时间,才找到空隙翻越这道高墙。

他在严府里到处摸索,不知道目标、还要避人耳目地找人并不容易,为了不惊动他人,任帆花了许多时间探寻每一栋建筑物,如果听到有人在说话,就停下来听一会儿,希望能从他人的谈话中听到一点蛛丝马迹。

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听到了不少有关严府的事情,有人说他们的主人最近非常难服侍,不但性格阴晴不定还经常大发脾气,连那些最接近严其傲的人也每天都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疏忽,这其中有人提到如果“那个人”不快点好起来,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

任帆心想着不知道他们说的那个人是谁。转过一栋楼房,忽然听到前面一阵脚步声逐渐往他站的地方靠近,任帆一闪身迅速地藏身在阴暗的角落里。

“唉……那时候大伙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火熠逃走,想得到的可不是这种结果。”

“嘘!小心被主人听到。”

“放心吧,主人这时候才没空来理咱们,他肯定是不眠不休地守候在火熠的床前。”

“说的也是,真不懂主人在想什么,他也是我们的敌人啊,本来一开始就该把他杀掉的,没想到主人竟然……”

“谁想得到主人会看上火熠,虽说主人的事不容咱们置喙,但我实在不愿见到主人对一个男人执迷不悟。”

“这种事谁都不愿见到,连老夫人都不知道和主人吵过多少次了,本来主人是最听老夫人的话的,没想到却为了火熠而母子失和。”

“是啊,老夫人恨不得杀了火熠呢,上次主人出门如果不是大家看他太可怜了而放了他,大概还没等到主人回来,他就被老夫人杀了。”

“想起主人发现他不见时的样子,我真是头皮发麻,好象历经了一次地狱浩劫。”

“没错,真是太可怕了,想不到主人竟然又把他找了回来,这阵子大家都不好过,尤其又没有一个大夫可以医好火熠,我担心如果他死了,主人不知道会不会发起狂来把大家都砍了,毕竟是咱们没把人看好才让他逃走的。”

任帆悄悄跟在他们身后偷听这两个男人的谈话,他越听越对严其傲这个人感到好奇。

“主人现在全部心思都放在火熠身上,也没空去处置他带回来的那个姓云的,我倒觉得很奇怪,主人为什么不干脆把他杀了?”

“主人该不会又看上那个姓云的了吧?”

“这可难说,那个云珀长得可真是美得不得了。”

“的确很美,我倒觉得他那五官跟老夫人长得有几分相似,如果不是早就知道的话,还真要以为他才是老夫人亲生的呢!”

“那是不可能的,你没见到老夫人看到他时,那恨不得立刻把他杀了、啃了的样子,真可怕,就好象疯了一样。”

“我昨天听刑堂的海哥说,云珀被老夫人毒打得很惨,大概是主人不让老夫人把他杀了,所以老夫人只好凌虐他来泄恨。”

听到这里任帆再也听不下去了,他迅雷不及掩耳地敲昏其中一人,又制住另一人,阴寒地道:“云珀在哪里?”

第十章

一声又一声,皮鞭沉重地抽打在人体上的声响,在刑堂中响个不停,执鞭者是一个面露狂态的中年美妇。

深夜里的刑堂,除了刑虐者与被刑虐者外,再没有别人,皮鞭一鞭鞭落在云珀身上狠狠抽打,他早已体无完肤,只见着到处都是皮开肉绽的鞭伤。

中年美妇仿佛疯了般的喊着:“我要打死你!看你还能不能跟我抢男人!”

云珀咬紧牙关忍着痛楚,试着把思绪从自己身上抽离,他可以肯定戚慕羽已经疯了,从她口口声声怒骂的那些话听来,她是把自己当成了她的表哥,也就是他的父亲——云兴洛。

“不要脸!变态!你以为你长得美吗?就算你喜欢煌哥,终究还是得不到他,哈哈哈!你以为我会让你们称心如意吗?哼!休想!”

想到父亲,云珀眼中浮上痛苦,当年,父亲确实爱着严影煌,就跟自己现在爱着任帆一样,深深陷入不可自拔。

任帆……云珀在心中呼唤着他,忆起他离去时的背影,云珀心中充满绝望,任帆已经放弃他了,本来不管自己如何拒绝他,他从来都不曾放弃或真的离开自己,但是这次他却真的走了,啊……好痛苦!

自己都已经把身体交给他了,为什么任帆还是不能明白自己根本早就爱他爱得不可自拔?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放弃自己?

云珀痛苦到几乎快崩溃,在戚慕羽一次次的猛击之下终于昏厥过去。

戚慕羽看他晕了过去,不满的放下鞭子,捏起云珀的下巴,寒冷邪魅的眼睛死死盯着云珀的脸,“就是这张脸迷惑煌哥的,我明明比你美,煌哥竟然都不看我,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们吗?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我才不会让你们称心如意,你以为你们的感情有多坚固?我告诉你,是薄弱得不堪一击,哈哈哈!”

一阵剧痛,云珀睁开眼睛,看到戚慕羽拿着利刃在自己左颊上画了一刀,鲜血随着刀痕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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