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1 / 2)

>“毕开,也许我该很感谢你特地来告诉我这个,然而并不。你的这句话晚来了将近两年。你并不知道,当那枚戒指掉了之后,我连用来继续想念你的理由都没了。毕开,也许你用几辈子也想不明白那样的时候,你对我说你要结婚对我意味着什么......”我还是叹了一口气:“我们还可以做朋友,但一切真的回不去了。”

我说完话许久,毕开仍微微扬着头,还在倾听似的满脸的不信。

突然毕开站起来,握住我的肩说:“肖妍,难道你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对我已经没有信心了,但是从你走后,我就开始后悔,无论是蔡恬还是佰荷,都没法让我重新感受到我们之间的那种宁静。”毕开深深的吸了口气,“肖妍,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我总能很平静,你知道吗?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我在那儿工作,回过头来就能看到你,能有你为我洗衣做饭,就像我们当初约定的那样。”

我张嘴想说话,毕开抬手堵住了我的嘴。

“肖妍,你先别说话,我好不容易才能开口说这些,妍儿,那时候我太年轻了,我太害怕我会过太平静的一生,我……我其实早就后悔了……唉……就在我们把请贴都散给亲朋好友之后。就在你给我打电话那天。后来我怎么都联系不到你。我想你一定是恨死我了,所以我追到深圳来,我找到了你,可是看到你生活的那么平静,我不敢打扰你,真的不敢。”毕开把头埋在双手之间,再抬起头的时候,眼里隐约有些东西,“可是余凯说你过的并不是那么好。”

“我挺好的。”我觉得我应该很伤感,可是并没有,我弄不明白这会儿我是什么样的感受,只是也一样特别不好受,也许是造化弄人,如果毕开早跟我说这些话,那么还会有杜伟么?是不是我可以过的更安心一点,也可以如愿以偿的嫁给自己的初恋。

“肖妍,对你我一直都存着愧疚,我给你发了那么多邮件,你一封都没有回,我知道你还在恨我。肖妍,你为什么就不能愿谅我呢?”

毕开竟然给我发了邮件,他一定是发到我们曾经约定的那个邮箱,可是他并不知道,自从我们分手后,我就再也没有动过那个邮箱,里头封存了我太多的回忆。也许真是天意,如果我早看到毕开的邮件会怎么样呢?可是,没有如果,也没有为什么。

“毕开”,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也许你并不知道,那么多年我一次也没再打开过那个邮箱。也许是我们前世修的不够罢。其实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即使是在当时。我总是觉得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所以没法留住你。”

然而毕开,现在一切真的太迟了,曾经会因为你随随便便的一句话而面红心跳的肖妍已不复存在,现在的肖妍都不知道把自己的心放到了哪里。

“可是毕开,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去了。”我不知有多无奈,虽然如愿以偿的毕开来找我了,我却只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心底是酸酸的悲怆。

“我知道你会那么说的,我看到你在《在路上》的签名后,就知道了。”毕竟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但我毕竟做了是不是?我毕竟努力了,虽然徒劳无功。”

我望着毕开,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似的。连表情都显的那么模糊。这个我第一次爱的人。

“肖妍,当年你为什么不挽留一下呢?我从来都抵不住你的眼泪的。”

我摇了摇头,毕开希望我当时挽留一下,我又何偿不想呢?然而哀求得来爱情吗?如果不是当时的决绝,也许这一世我都不会听到这样的话,要是谁知道呢?该是你的终是你的啊!毕开,也许终是我们缘簿份浅。

毕开在我对面坐了很久,终于站起来慢慢向门口挪去。

我呆呆的望着毕开离开的方向,直到他的背景完全溶入到暗夜里。从前的每一次都是毕开看着我离开,今天,他要把背影留给我。

门外的霓虹在我眼里结着美丽的灯花。

“小姐,对不起!我们打佯了。”

我幡然醒过来,原来我在雕刻时光已经呆了一晚上。两点钟了,今天又是另外一天了。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是啊,又是另一天了,还有什么可挂心的呢?

我买单走出雕刻时光,外头的夜很安静,这会儿已经没有一个行人了。

我把高跟鞋脱了下来,拎在手上沿着公路往前走。

三十三 从天而降 (2)

夜晚的风吹的我的长风衣飘飘摆摆。

在这个晚上我遇到佰荷及那天跟佰荷进零伍酒肆的男人带的两个人。在这以后的很长日子里,我都不知道是该感谢佰荷还是怨恨她。

佰荷一定是跟了我很久了,否则她不会对我的行踪那么明确,她之所以决定在这个晚上给我颜色,也许是因为之前没有机会。

那时候我赤着脚沿着公路一直朝家的方向走去,这里靠海很近,有咸咸的海风袭来,让人觉得特别的惬意。我在唱范玮琪的《可不可以不勇敢》,声音沙哑。我并没有在意后面一直有人在跟着我。也许是这样的夜晚,心情太复杂。我把歌唱的越来越大声,就在我唱到‘当梦太难心太乱无力承担’的时候,有一只手从背后捂住了我的嘴。一下把我拖到路边。

我拼命挣扎,却仍然无济于事。我想告诉他们,他们要多少钱,只要我有,都给。可是嘴被捂着,我说不了话。完了,我想。虽然大家伙儿都说深圳的治安不太好,可是我却从来不相信这样的事会发生在我身上。我憋足力量使劲想吼出来,可是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捂在嘴上的手。我感觉自己被拖过花圃,我光着的脚想勾住花圃的边沿,想做一下挣扎,可我还是敌不过两个壮实的男人,被拖到了树荫下。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我还在挣扎,佰荷突然从我的后面走到前面,脸上带着阴阴的笑。这样的佰荷我从来没有见到过。我曾经跟桑丽说过,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比我更爱也更会装淑女的人,那就是佰荷了。我一直以为佰荷只是比较矫情而已,且一直同情着佰荷,用同情我自己的心理去同情她,特别是在毕开跟我说完那些话之后。

可是今晚的佰荷让我感到害怕。

看到佰荷后,我就停止挣扎,也不再试图喊叫。我知道我要面临什么,虽然我还是那么害怕。

佰荷跟捂我嘴的男人使了下眼色,我嘴上的手放开了。

“肖大小姐,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佰荷,你不会伤害我的!”

“你凭什么这样认为!”佰荷看到我用这样的口气说话的时候跳了起来,怒目圆睁的样子。

看到这样的佰荷,我反而没有那么害怕了。她只是意气用事,并非处心积虑。我是女人,我能明白她的心理。

“佰荷,你放了我吧!”

“你们那么对我,我凭什么放你!”

“我并没有做什么!”听到佰荷那么说,我也倔起脖子。佰荷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

我咽了下口水,有咸咸的腥味。我望着佰荷,突然鼻子一酸。并不是因为疼,而是我觉得自己很委屈。

“佰荷,你放了我吧,我不会告你的。”我低低的对佰荷说,也许我这句话真不该说,因为佰荷听完这句话后,柳眉倒竖。吼道:“给我拉到车上去。”

我一愣,马上喊救命,可是公路上连车都很少,有谁会听得见。

也许是上天的感召,在我被捂着嘴往车上拖时,有一辆车逆行着开过来。我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拼了命的挣扎。那一刻我不知道多害怕,我怕我看错了佰荷,我怕我会遇到我不敢去想的事,我怕……

车上下来一个人,似乎朝这边跑过来。我使劲拿脚蹬着车门,不让他们把我拉进去。鞋子早不知去哪儿了,我的脚被水泥地板和车门磨的鲜血淋漓,我早已经不怕疼了,只是恐惧,无穷无尽的恐惧。在那样的时候,那个跑过来的人就是我的一切希望。

佰荷她们恐怕也是意外在这样的时候竟然会杀出个程咬金,所以更使劲的把我往车里拉。这个时候,跑过来的那个人一个劲儿的喊,“住手,你们住手,我已经报警了,你们快放下她。”

不知道为什么,声音听起来那么熟悉,可是那时候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是努力使自己不被拉上去。

“你们怎么这么笨,一个女的都拉不上车。”佰荷的声音有些颤抖,也许她也害怕了。

我突然觉得右手一松,然后看到一只手掌从天而降。我喊着妈呀,扭头使劲想要避却避不开,如果被打晕了,我就真的没指望了,我眼睛直直的盯着扬起的手。这个时候那只手突然向一边歪过去,是有人推开了那只手。

“你们放手,听见没有!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我的救星竟然是杜伟,是他!

“杜伟……”像是委屈极了的孩子见到亲人似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也不管当时是不是仍然在险境中。

跟佰荷一起去零伍酒肆的男人恐怕是黑社会的,他看到杜伟过来横插一脚,只一挥手。我就被扔到了地上,他们两个围过去要揍杜伟,在前面驾驶座的男人也下来了。我看到杜伟被一拳打在地上,拳头如雨点般的落在他身上。我哇哇的叫着从地上起来,就要扑过去,佰荷一把拉了我一个趔趄,跌到了地上。我回身抱住佰荷的腿,语不成声,“佰荷,求你,求你放了他吧!求你……”

我感觉到佰荷也一直在发抖,她也是害怕的。我把她的腿搂的更紧了。

“求你,佰荷,我绝对不告你,绝对不!我发誓。”

佰荷似乎有些软下来了。

这时候,远处似乎传来若有若无的警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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