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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2 / 2)

“还有机会?我不明白。”

刘佳冲我笑笑,“你先吃饭吧!等吃完了告诉你。”

我明白了刘佳的意思,但我丝毫不感到恐惧。

面端了上来,热气腾腾。我往碗里放了很多辣椒,目的是为了驱散体内的寒气。我吃得很快,当喝完碗中的汤后,我感到自己浑身火热,汗从我的皮肤里渗了出来。

“完了?”刘佳问。

“完了!”

“我们走吧!”刘佳对我说。

我掏出钱包要付账,刘佳拦住了我,“已经付过了!”她说。

我们仍然按原路往回走。

“你刚才说有话要对我说。”我提醒刘佳。

刘佳沉吟了一阵,说:“你认为我爱你吗?”

我思考了片刻,“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我说,“在人与人之间,有许多问题是有答案但不能从嘴里说出的东西,即便可以说出但很难评判回答的正确与否,因为答案已经在提问者的内心当中,回答者无论怎样也不能让提问者得到满意的答案,唯一的方式就是拒绝回答。”

“这么说你已经很明白我内心的答案了。”

“不但明白,而且一点都不感到突然,其实我在向你表白之前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刘佳惊奇地看了我一眼,“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要做无望的努力呢?”

“得到结果并不是人生中最主要的目的,其实许多事的乐趣都在行为的过程当中。我把一个女孩子从悲痛的深渊里解脱出来,已经很满足了。”

刘佳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往下咽了口唾沫。

“你如何知道我那时非常痛苦?”

“一切都写在你的脸上,那是再清楚不过的痕迹。”

“你这个人很细心。”她说。

“谢谢你夸奖我!”

“你对女孩子都很细心吗?”

“不!只对我欣赏的女孩子。”

“你喜欢怎样的女孩?”

“和我在雪地里走的女孩。”

刘佳站住了,转过脸来看着我。

“有些人是需要时间才能了解的。”她说。

“对你还是对我?”我问。

“两者都有吧!”刘佳说完叹了口气说,“我小时侯很喜欢玩过过家。那时我总是认为这是一种很好玩的游戏,用一些小碗小碟摆在地上,然后学着大人的样做饭炒菜。我喜欢扮演家庭主妇,如果有人跟我争夺这个位置,我就发脾气。但不知为什么,我长大后就不是这样了。我总喜欢脱离现实地幻想,总认为有一天会有一个白马王子披坚执锐把我夺走,把我放在马鞍上和他远走高飞,可这一天没有来。我现在二十八岁了,应该是现实的年龄,但我依然不能从这样的梦想中醒来。因为我总有个感觉,我梦想的一天一定会来的。”

刘佳说到这,对我苦笑了一下,“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没有!”

“你应当可笑才是。你可能觉得我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姑娘?”

“有那么一点。”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失望的原因了吧!”

“你让我感到失望了吗?我觉得现在是希望的开始。”

刘佳笑一笑,摇摇头,“你应该明白我们是没有感觉的。”

“如果我要告诉你你现在看到的我根本就不是我的本来面目,而是你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你会奋不顾身地爱我吗?”

刘佳仔细地打量我,似乎觉得我这样讲话很可笑。但这时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目光炯炯、脸膛发出坚定和刚毅色彩的男子。

刘佳吃惊地把身子往后挪了一下。

“你的目光很吓人。”她下意识地说。

“这我知道!而且很有吸引力。”

“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要你去体会。”

这时我们正好走到招待所门口。

“你不必送我上去了。已经很晚,你赶快回去休息吧!”我对刘佳说。

刘佳似乎有些犹豫,不知这样与我分手是否合适。

“赶快回去吧!否则你父母要担心了。”我再一次催促刘佳。

“好吧!”刘佳向我伸出了手,“我明天再来看你吧!希望你今晚有个好梦。”说完转身离开了。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洗澡就睡了,这一夜我睡得很香,没有做梦。

第二天上午十点,刘佳来敲我房间的门,我还没有起床,只好大声招呼她在门口等一等。我打开门的时候,她笑盈盈地站在门口。

“你每天都这么晚起床吗?”刘佳站在房间里问。

“比这稍微早点。九点钟吧。”

“那也好不了多少。你生活一定很懒散。”

“这一点你看得倒是很正确,我生活基本上没有规律。喜欢晚上熬夜,一两点钟是我头脑最清醒的时候。早上很难早起。”

“那老板不会炒你鱿鱼?”

“似乎他还没有这样的考虑。”我一边洗脸一边说。

“你平常怎么生活?”

“勾引像你这样天真的小姐。”

“你像吗?”

“像不像会写在我脸上?”

“给你借个胆子你也不敢!”她嘲讽我。

我裂开插着牙刷的嘴笑了笑,然后无奈地摇摇头。

“你笑什么?”刘佳问。

“我笑你无知。”

“我哪点无知?”

“即便我是一个小人,你也丝毫看不出来。以后后悔不要怪我哦!”我笑着说。

“如果你是个小人,那我就更是个小人。以后只有你后悔的份儿。”刘佳咯咯地笑着,对这样的谈话很感兴趣。

过了一会,当我把头发梳理完,站在窗前,打开一包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的时候,刘佳坐在我的床上开始对我进行评论。

“你这次来好像和上次不一样。”

“哪点不一样?”

“从谈话到气质都有很大改变。”

“喜欢吗?”

“不喜欢!”刘佳口气坚定地说。

“这我早就料到了。”

“那你为什么不投其所好呢?”刘佳问我。

“有这个必要吗?你又不爱我,我干嘛要活得那样累?”

“不是恋人可以是朋友嘛!”

“所以嘛我就没有必要再把自己扮演成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了。”

刘佳开心地笑了起来,“你让我每天都有一种新鲜感、陌生感,我都说不上该怎样适应你。”

“那就以不变应万变,这是女人的拿手好戏。”我把烟头上积累的烟灰弹到烟灰缸里。

“男人对一成不变的女人有兴趣吗?”

“那要看她原来是怎样一个女人。”

“就像我这样。”

“男人应当对你这样的女人发狂。”

“你胡说八道!”刘佳不好意思地骂我。

“你认为不对吗?”我故意思考了一下,“那么一见你就恶心。这下满意了?”

“你能不能一本正经地回答问题。”她故做严肃地说。

“我这样还不正经?那么你教我怎样回答你的问题。”

“你这人没治了!”刘佳无奈地摇摇头。

“说的对!”我拉起腮边的肌肉,做了一个怪像。

“看来跟你说话得不到什么结果。还不如你陪我出去拜访一个人。”刘佳说。

“拜访谁?”

“去了你就知道了。”

刘佳穿了一件棕色短夹克,长长的头发披在肩上,在黑色的发顶压了一顶棕色的礼帽。她个子不高,自然喜欢穿高根鞋。今天她穿的是一双棕色的高跟皮靴。皮靴把黑色的紧身裤角紧紧地包裹起来,瘦小的皮靴把她的小腿曲线勾勒得异常优美,她手上戴着纤巧的黑色羊皮手套。在出租车上时她十指经常交叉在一起,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很有淑女味道。我坐在刘佳身边不断地感受到从她身体到内心的纤细和柔弱。

车到了一个四合大院的门前停住。刘佳上前去敲大院的门,门上的铜环在她手里被摆弄得乒乓作响。

一个中年女人开了门,看到刘佳非常高兴,而刘佳则更加亲热,她拉着女人的胳膊异常亲昵。

我不知道她们是什么关系,不知该怎样称呼。幸好刘佳喋喋不休地问长问短,中年女人没有机会来领受我的问候。这时我心里暗自嘀咕:刘佳不会是约我来亮像的吧,不能啊!刘佳还没有接纳我呢。

我以为刘佳会把我扔到一边自个去发泄她天真的性情,但当我刚一犹豫,正不知该如何进退时,她就走到我身边,把我胳膊拉住。

“进来啊!”刘佳拖着我的胳膊说,“这是孟大姐,我的老师,我诗歌创作能有成就都是孟大姐的功劳。”

“什么呀!”孟大姐点着刘佳的额头对我说,“你别听她的,这丫头说话没准头。来!赶快进来呀!房子里暖和。”

“刘佳!来喝水。”中年女人招呼完刘佳后,转过身笑着对我说,“你也喝吧!”

“刘佳!这位是──”孟大姐把头扭向刘佳用问询的语气说。

“是── ”刘佳侧头来看我,我则用眼睛看着刘佳,我想知道刘佳如何回答我们的关系。

“是──我一位特别的朋友。”刘佳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吐出了这几个字。

于是我微笑了起来,我不知道刘佳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但那一定非常复杂,她一定是在做一种抉择。她既不愿承认我们的关系,又必须照顾我的自尊,于是用了一个非常难得的字眼。我很欣赏她用这样一种富有技巧性的表达方式,如果只有刘佳在面前,我会哈哈大笑起来。

刘佳不愧为一个修辞造句的能手。一个可以把蚊子描写成蜻蜓、苍蝇勾勒出蜜蜂、乌鸦涂抹为天鹅的人;可以把匍匐的小草培植成参天大树,把涓涓溪流涌动到滚滚波涛,把游荡的山风鼓噪起暴风骤雨的人;可以把偶尔的烦闷烘托成世纪伤感,把无病的呻吟咏唱为伟大感叹,把短暂的思念飙扬到永恒爱情的人,我敬佩刘佳的功力,在她面前我自叹不如。

刘佳开始与孟大姐闲聊,我坐在一边默默听她们讨论诗歌艺术。这是一种怎样的境界,在真神的面前才感到自己法力的可笑;在圣贤的面前才觉得自己心胸的狭窄;在统帅的面前才知道自己地位的矮小。我竟然给这样的女人用诗句表达情调,我的愚蠢简直无可救药。

一下午我们就在孟大姐的书房里度过。她们所谈到的拉马丁'3'、荷尔德林'4'、戈蒂埃'5'、马拉美'6'、庞德'7'、布勒东'8'我都不能把话题打扰。

我无奈、也是必须坐在一张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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