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静静地听着,待她师父说完,沉稳的“嗯”了一声,说了声“知道了”。
接着,她又似有不解的问了一句:“为什么要把这哥俩分开安排?放一块儿难道不方便人家家属相互照顾吗?”
康立江默了一默,而后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这是在备术的时候,袁警官给交代的事。”
“他说这哥俩这次受的刺激不小,尤其那个做哥哥的,好像行事作风有点偏激,所以一时半会儿的,还是先别让他看见他弟弟的样子为好。”
“啊……行,知道了。”
……
入夜。
空气里是消毒水的味道,有一点点苦。
体证检测仪的滴滴声在这片空间中平稳的响着,显得四周和格外的寂静。
贺白侧躺在床上,感觉有点冷。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床边坐着的一个脏兮兮的小姑娘。
“薇薇。”
眼神还未定,贺白便先开口轻轻唤了一声。
病房里这会儿就贺薇一个人,蓬头垢面,灰头土脸,看着相当的狼狈。
见大哥醒了,贺薇连忙俯身,趴到了大哥旁边,乖乖的叫了一声“哥”。
“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这声音听着带着点鼻音,像是哭过的样子。
贺白闭了闭眼睛,低低的回了句:“我没事。”
他此时的大脑还有些恍惚,甚至是有些记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副模样的躺在这病床上。
等把话说完,贺白半睁着眼睛呆呆地把贺薇看了一会儿,才慢慢的回想起了之前十几个小时的一点一滴。
哦,这丫头这么脏是因为之前被绑架了,折腾到这会儿,应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呢吧。
“你跟妈都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贺白反应过来之后轻轻的一问。
由于虚弱的原因,声音听起来平静又温和。
贺薇从小被大哥打压到大,自从自己开始学会调皮捣蛋了开始,已经很久没听见贺白这么温柔的跟自己说话了,于是贺白的话音刚落,这一整天所有的委屈终于在贺薇心里倾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