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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吗?省委朱书记很关心这篇通讯,听肖丽说,是他要省报转载的。”
赵离感激地说:“朱书记还记得我?”
张力说:“省纪委那几个人又来了,吴县长要我通知你回去见他们,今上午向我了解你的事迹,态度很友好的。看样子,是把你树为先进典型了。”
赵离说:“我有什么好先进的,奇怪的是昨天接受审查,今天又成了先进,可我从来都没有变,还是那个人。”
张力说:“这回我总算出了这口恶气,余锋那小子也太欺负人了。”
赵离没有说话,傍晚的山风尽情地吹着面颊。移目远方,厚重的晚霞铺满了西半个天空,使许许多多的往事一齐涌入心底。不禁感叹道:“张力呀,昨天夜里我想了很多,陈老师是平畈上的人,家里的条件也不错,但是他在这日本鬼子都侵略不到的地方,为了教几个学生,一干就是二十多年,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比起他来,我受的那点委屈又算得了啥?我还想,大陈市的群众一辈子没有走出过大山,仍然过得很幸福,他们从来没有抱怨过,比起他们来,命运对我们太优厚了,组织上给我们的太多了。我如果还抱怨什么,只能说明我的觉悟还不够高,党性还不够强。昨天我来这里,全湾的老百姓都来看我,村长九十多岁的老母亲夜里给我盖被子,而我给他们做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做过。他们这样对我,还不是因为我代表了组织。你看今天我们吃的豆腐,那是专为我们磨的,有这就够了,他余锋又算得了什么?我们想都不要想他。”
张力点头,抓起一把沙土,顺风扬起,然后把头伏在胳膊弯里,很惬意地长舒了一口气。
张力一抽一抽哭了。
赵离吃惊地问:“怎么了?”
张力抹去泪水,说:“我和老周散了。”
赵离平静地注视着她。
“他的小说总算完成了,同出版社签了合同。他走的那天,对我说,他欠了我很多。我什么也没说,帮他拿上行李,送到车站,车还没有发动,我就离开了。”
赵离说:“我很高兴你能彻底告别过去,本来,这就是一种没有结局的游戏,它除了给人带来无尽的麻烦,还会带来什么呢?”“大姐,我很珍惜这一段感情历程的。以前我是真心爱他,可是不容于我们的传统道德,他更没有力量同这种传统道德作斗争,他屈服了。我很怪我自己,是我把他搞得这样臭,耽误了他的创作,我有责任来补偿。老周在车上的最后那个眼神到现在还在我眼前晃,让我难受了好几天。我现在明白了,我原来在帮助他的同时,也是在报复他,我把他弄到新城呆了一年多,帮他这,帮他那,最后拿钱帮他出书,让他欠了我很多良心债,我这不是报复是什么?赵大姐,你说我这人怎么这样?”赵离紧紧捏着张力的手,说:“你为什么要这样想?你是一个正义感很强、心地善良的女孩子,敢爱敢恨,态度鲜明,我很羡慕你能够这样,要是我就做不到。山山在世的时候,说他就喜欢你这样,批评我是一个戴假面具的人,整天穿一件没有个性的蓝衣服。”
“山山真的这样说了吗?真的这样看我?
“真的。他很喜欢你。”
“好孩子,我也很喜欢他。他要是还在该多好。”张力的眼泪流了下来。
张力又轻轻念起闻一多的《色彩》:
“生命是张没有价值的白纸,
自从绿给了我发展,
红给了我热情,
黄教我以忠义,
蓝教我以高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