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条殷红血丝,滑下池枕月玉白的大腿内侧,滴上大红锦缛,无迹可寻。
「君上那小子应该还没尝过你的滋味罢,呵呵……」静王才勉强挤进个头部,就被那异常紧…窒高热的花径夹得腰眼发麻,几乎当场泻出。
池枕月已经痛得快晕厥过去,君上两个字钻入耳际,他昏沉间忽然似看到了救星,轻声叫道:「二、二哥,救我……二哥……」
纵使无望等待的那一个时辰里他的心已跟全身一样凉透,可无助的生命中,其实也只有池君上可以让他依赖。
静王被池枕月一口一个二哥激怒了,哼道:「叫什么?你先前不就是去会他的么?嘿,可惜君上那小子被你伤了心没来赴约。池枕月,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他双掌扣起少年细瘦腰肢,将少年身子向自己肿…胀的男…根大力按了下去,直至将他的壮硕完全吞没。
这次,池枕月只发出半声微弱的闷哼,背脊猛一抽搐后,整个人瘫软如棉,没了声息。
静王吃了一惊,转过池枕月脸蛋。少年双目紧闭,眼角有泪。苍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隐约泛紫,甚是骇人。
他一探少年鼻端,尚有呼吸,心知池枕月多半是因体质虚弱不堪房事折磨,但胯下欲火正烧得烈,哪甘心半途而废,也不管池枕月死活,旋动腰身将男…根在少年体内碾磨了十多下,自觉少年那花径松了些,不再勒得他生疼,当下解下池枕月双手,抱住少年冷汗涔涔的身子来回抽动起来。
窗外依旧电闪雷鸣,大雨滂沱。龙床支架带着纱罗幔帐,在静王狂风疾雨般的冲刺下摇晃着。
池枕月中途也曾被难以忍受的剧痛拉回了神智,却不知自己是生是死,只能无意识地喘息、低吟、干呕。整个世界只剩下一片刺眼的猩红,犹如森罗血狱。
「二哥……」为什么不来救他?为什么不来赴约?要是二哥在,他就不至于独自面对静王,就不会……只要二哥在……
他蓦然想笑,腥甜的血丝就止不住地涌出了嗓眼,跟滴在床褥上的血迹混在一块,似乎要将他溺死在这片无边无际的血腥里……
红烛烧到尽头,一夜暴风雨终于停歇。
静王仍伏在已经晕死的少年身上大肆挞伐,听到寝宫外宫女隔着珠帘,奏请皇上准备上朝,他低吼一声,将少年双腿往胸口压得更低,下身发狠顶了一轮,定在少年花径深处再度释放了欲望。
喘息稍停,他终是退出池枕月,拔下还箍在池枕月玉茎上的赤金指环带回右手,随手披起袍子,唤进宫女沐浴更衣,又命人传御医来替池枕月治伤。
寝宫侍人都已换上了静王的人,虽然看见龙床上一片血污狼籍,新皇帝下身更是沾满了血迹,气若游丝,却无一人发出半点异议,默默地打理收拾着。赶来的两个御医更不敢对池枕月身上的伤露出丝毫异样,匆匆清洗上药,开了方子后告辞。
有个头发花白的御医动了恻隐之心,壮着胆子向静王求情:「皇上着了凉,又伤得不轻,伤愈前都不宜再行房,还请王爷体恤皇上天生病弱……」
「本王自有分寸。」静王挥手打发走了两个御医,倒没有动怒。对月浮的多年执念总算如愿以偿,心情正高昂。更何况他也不想真个要了池枕月的命。
扶池枕月登基,也正是看中了这四殿下自身病弱,又无父家势力撑腰,远比池君上和池梦蝶好掌控,而且他还握着池枕月的身世秘密,不愁池枕月不乖乖地俯首听命,做他一手操纵的傀儡皇帝。
他得意地扬起了浓眉,转身,居高临下凝望床上刚悠悠醒转的少年,伸手在池枕月冰凉惨白的面颊上摸了一把,微笑道:「月儿,你身体不适,这早朝,还是由本王代劳吧!」
池枕月嘴唇微微战栗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这一场酷刑般的房事令他对静王惧怕到了极点,迫于静王淫威,根本不敢稍动。
静王心头充满了征服快感,大笑着扬长而去。
寝宫内回旋的,尽是静王张狂的笑声。池枕月双眼睁得大大的,直勾勾望着头顶华丽的幔帐。
***
新皇帝登基翌日就染了风寒,无法上朝,由国丈静王摄政。
退朝后,群臣不禁窃窃私语,众人早就知道池枕月自幼多病,却想不到他身体弱到这个地步。练相国等人自然更少不了冷嘲热讽。
池君上一阵担忧。昨晚他思前想后,犹豫良久,终究还是没有去赴枫林之约,毕竟昨晚是池枕月大婚,料想四弟也不可能真的在洞房花烛夜抛下皇后与他私下幽会,况且自己也正黯然神伤,真见了面,也不知道能跟池枕月说些什么。但听池枕月染风寒,莫非是为了等他被暴雨浇淋所致?
他越想心里越是不安,追上静王道:「舅舅,皇上他昨夜是不是淋了雨才染的风寒?」
静王笑道:「昨晚是月儿和瑶儿的洞房花烛夜,怎么可能淋雨?我看呢,多半是他少了节制,呵呵……」
池君上听明白静王言外之意,俊脸神色一暗,不再追问,目送静王远去。
他沉思片刻,终于缓步走向皇帝寝宫。即便这四弟真的自认有静王辅政根基已稳,不愿再依附在他羽翼之下,他依旧放心不下。
就算池枕月如今已经是赤骊的皇帝,可在他心中,他的枕月,还是那个流着泪抓住他衣袖求救的小小少年。
「皇上病体需要静养。恕卑职不能让二殿下入内。」寝宫前,值守的侍卫状似恭敬,强硬地拦住了池君上。
「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阻拦我?」池君上目光一闪,冷笑。
他向来笑脸待人,但一旦动怒,就更显威严。侍卫们不禁有些惴惴,虽说静王有令不许任何人擅闯皇帝寝宫,但这二殿下可是皇帝的亲兄长,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主。还好有个侍卫颇为机灵,,叫了名宫女入内通禀。
那宫女很快返回,对池君上躬身道:「二殿下,皇上他说不想见二殿下。」
池君上愕然,脱口道:「胡说!」
「奴婢不敢,还请二殿下回去吧.」那宫女面无表情地下起逐客令,丝毫不给这二殿下面子。池君上一时难以相信池枕月真会给他吃闭门羹,推开身前众人就往门里走,冷冷道:「本宫自己问去。」
「谁在吵?」池枕月的声音穿过重重锦帐纱幕飘了出来,沙哑之极,边咳边训斥众人:「说了谁都不见,你们这帮奴才,还不把人赶出去?」
池君上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僵在那里,再也移动不了脚步。
先前传话那宫女追了上来道:「二殿下,您也听到了,请回吧。」
到此地步,他再执意入内就真是自取其辱了。池君上默然,最终转身离开了寝宫。
脚下的土地还很泥泞,残留着彻夜暴雨的积水。尚有雨水淌过长廊青瓷瓦,一滴、又一滴……跌进御花园的观景小湖,荡开寂寞涟漪。
池君上心头怅惘,徒步而行,不知不觉间竟已走到那片枫林前。
时近夏末,枫叶末尽红。
物是,而人非。他轻叹,踏入林中,立刻,就看到了地上那柄被抛弃的油布伞。
伞面沾满了泥浆,还被风吹得轻微摇动。池君上有一刻怔忡,随即上前,俯身拾起了伞。油布伞旁的泥地上,还有两个浅浅的脚印。
池君上握着油布伞,双脚慢慢地踏进那两个湿漉漉的脚印里,听身周风轻拂,叶低响,竟似痴了。
肆虐了整夜的暴雨过处,一切痕迹都已被冲刷殆尽,这双脚印却仍清晰可见。脚印的主人,一定在雨中站了很久很久……
他的枕月……
皇帝寝宫前的侍卫正在低声说笑着,忽然消了声,惊愕地看见二殿下去而复返,手里还提了柄油布伞。
「让开。」池君上容色平静,拨开身前侍卫。
众人不敢当真对这二殿下动粗,只得跟在他身后大喊道:「二殿下,您不能进去!皇上他说过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