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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2 / 2)

池君上头也不回,突地一脚倒踹,将身后离他最近的一名侍卫踢了个跟斗,冷哼道:「谁再啰嗦,就准备人头落地!」快走几步,将众侍卫甩在了过廊里。

隔着尽头深垂的珠帘,他已经听到了枕月断断续续的咳嗽,比任何时候都来得辛苦,一阵心疼,掀帘而入。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看到斜倚在满床被褥里的人时,池君上还是为之一震。只是相隔一晚,枕月已全然不复典礼上的神采飞扬,黑发凌乱地披散着,眼窝发青,嘴唇和面庞却因为高烧泛出异常的火红。

池枕月双眼,正冷冷,冷冷地看着他。床脚翡翠香炉边,蜷缩着一只浑身雪白的猫儿,对进来的陌生人抬起了头。

心脏被少年冷漠的目光刺得微微酸痛,池君上放下伞,走到床边,伸手去摸池枕月的额头,歉然道:「我以为你昨晚不会去的……」

手还没碰到对方肌肤,就被枕月啪地拍开。少年平时就手无缚鸡之力,病中更是软得没半分力道,可池君上却彻底楞住。

池枕月脸上,满是不加遮掩的厌恶和怨恨……

「别碰我。」他从火燎般干涩疼痛的喉咙里勉强挤出声音,指了指门口。「出去。」

「枕月……」池君上有些失措,手僵在半空好一阵,终于垂落,柔声道:「是二哥错了,昨晚不该爽约,害你淋雨染上风寒。」

池枕月仿佛根本没在听他说什么,只是拔高了嗓音:「出去!」

池君上心猛地一沉。以往每逢这四弟耍小性子,他低声下气地道歉,总能叫四弟转瞠为喜。然而现在枕月的表情明明白白告诉他,枕月是真的不想再听他做任何解释,任何抱歉。

「四弟你……」他还想再恳求,可枕月已经疲倦地合上了眸子。「池君上,朕让你出去!」

一个「朕」字让池君上忽然忆起,眼前的人,已不再是那个需要他呵护的四弟,而是赤骊至高无上的帝王。他的枕月,本就是那么的心比天高……如今站在权势巅峰,更无需再为任何人隐忍。

无法形容的酸涩就从心口慢慢地扩散到整个胸腔,他轻问:「二哥为你做一切,从来都没想过要你回报我什么。只有这一次,二哥做错了,你就不能原谅我这一次吗?」

他没冀望枕月真肯回答他,可床上的人居然睁开了眼睛,用最冷淡的目光注视着他,一字一句,沙哑而无比清晰:「对,绝不原谅。」

看到池君上俊雅的面容遽然发了白,池枕月嘴边扬起报复得逞的笑容,「池君上,我恨你,恨不得你死!」他一边用力咳,一边咯咯地笑。

池君上茫然摇了摇头,脸上神情从不信到深深的哀伤,他后退到珠帘边,颤声道:「枕月,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念旧情?」

池枕月嗤之以鼻:「什么旧情?池君上,告诉你,我一直以来只是利用你而已,你少自作多情。」

池君上定定看着枕月,宛如从来都不曾认识过这个人,半晌,他慢慢地点头,说了几个好字,甩开珠帘,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珠帘在他身后哗啦啦地一阵乱晃,终归平静。池枕月仍在笑,越来越大声,最后整个上半身都趴到了床沿,咳两声又笑一通。

「笑够了没有?」男人从龙床后的几重琉璃珠帘后转出,来到床边,揪着池枕月的头发逼他仰起头,审视着少年脸上斑驳泪痕,皱了皱浓眉:「不是恨他吗?那你还哭什么?舍不得君上那小子?」

池枕月泪水流得更凶,却抿着嘴不出声。

静王道:「实话告诉本王,你真的恨他?呵,如果真想要他死,有本王帮你,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语气十分平缓温和,完全似个慈蔼的长辈。池枕月却想到了昨晚恶梦般的画面,浑身都忍不住微颤,不敢再用沉默激怒静王,哽咽着吐出一个字:「恨。」

第五章

「哦?」静王挑高了眉毛。

「是他先不要我的。」挣扎着说完这句,池枕月仿佛也摆脱了心头负疚,不再流泪。也或许,这生所有的眼泪,都已经在昨夜流尽……

他沉默着,咽下喉间那些腥甜,才低声道:「梦蝶投毒弑母,是君上一手策划,为了帮我铲除对手,顺利登基。可现在我娶了雪瑶,君上待我,已不像从前。」他停下来咳嗽几声后,深吸一口气,道:「君上可以算计出卖梦蝶,当然也可能会背叛我。留着他,我始终不安心……」

静王对池枕月凝视片刻,终于懒洋洋笑道:「除掉池君上并不难。只是……」他一顿,手指慢慢滑过少年高烧发烫的脸颊,摸上同样赤热的唇…瓣。「月儿,你怎么叫本王相信,你不是怕本王会伤害君上那小子,才故意那样说,气走君上的?呵呵。」

池枕月脸色有点变了,看到静王指了指已明显隆起的下身,他用力咬着唇,蓦然颤抖着伸出手,开始慢慢地替静王宽衣解带。

静王一直留意着池枕月的表情,眼神随着渐变粗重的呼吸也益发深沉。受不了池枕月慢吞吞的动作,他撩衣释放出欲望根源,钳住少年下颌,挺腰将分…身塞进了少年被迫张大的口中抽…送起来。

「月儿,你上面的小嘴也不错。」静王一边说着下流话,一边加快了律动。

池枕月嗅着散布到空气里的yim靡气息,闭上了双眼。

***

这场风寒来势凶猛,再加上池枕月身心俱受重创,白天又被静王好一番折腾,虽然服了几帖驱寒汤药,到了夜间病情却不见减轻,反而越发严重,在床上辗转翻滚,还不停地说着胡话。宫女匆匆叫来御医,一诊治,心肺都发了炎。

两个御医相对望了望,都在摇头。这新皇帝身子骨本来就极差,若是调养得当,虽不能像普通人那样寿终正寝,多活个七八年倒也不成问题。但瞧如今这情况,已经是回天乏术,再多药石也只能助池枕月多拖延些时日。不过这实情,两人自然不会轻易吐露,免得被新皇帝和静王盛怒之下摘了脑袋。

两人开了几副提气续命的药方,连夜煎熬了给池枕月灌下。天亮时分,池枕月总算停止了胡言乱语,昏昏入睡。

静王白天入宫摄政,晚上还是回府休憩。他固然不怕宫中仆役议论,但若是国丈夜夜留宿内宫,传扬出去,又会在满朝文武中掀起风波。池枕月又病重,经不起他索求,便干脆任池枕月卧床养病。

休养了数日,夏季将逝,池枕月病情略有好转。这天,他已经可以自己下床缓慢行走。寝宫中人见皇帝清醒了,急着去御书房向静王禀报。

静王踏进寝宫,正看见池枕月扶着桌子在慢慢挪步,他笑着脱下披风,顺手丢给身后宫女,过去扶住池枕月,意有所指地道:「你身子看来恢复得很快啊,呵!」

池枕月身体抖了抖,低声道:「谢舅舅关心。」

静王看他柔顺,心情不错。挥退了周围宫女,抱着池枕月入座,淡淡笑道:「月儿,你是聪明人,本王也正赏识你这点。只要你今后听话,本王可以担保你这皇帝位子坐得稳稳的。你可千万别想耍什么心机,嗯?」

他的手,已经伸进少年腿间,隔着衣裳握住那绵软的小东西有一下没一下套弄着。

「枕月不敢……」池枕月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在轻颤。欲望经不起男人的爱…抚挑逗,已忠实地耸起。他半闭起眼睛,张嘴微喘着气。

衣衫上,很快渗出湿意,濡湿了静王的手掌。

静王低沉地笑了两声,见池枕月眼角发红,隐有泪光,说不出的风情撩人,他胯下也硬挺起来,轻舔着池枕月喉结,突地抱起少年放倒在桌上,正要再度享用这美少年,珠帘外传来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跪在帘外,语带惶恐:「静王爷,大事不好……」

「混帐!谁准你乱闯进来的?」欲望被打断,静王震怒。

那侍卫一惊,声音也结巴起来:「王、王爷恕罪。是有人送、送了两颗人头进宫给王爷。」

人头?顿时静王欲念全消,连池枕月也慢慢地从桌上坐起身来。

***

两颗灰扑扑的人头被并排放置在一个装满石灰的木盒里,由侍卫呈到了静王和池枕月面前。

静王面色骤变。这两人,正是奉他之命流放暗杀三殿下池梦蝶的两名心腹侍卫。

池枕月闻到血腥气,几欲作呕,他强自按捺下胸口不适,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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