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个好办?”老胡打断孙校长,眨巴着狡黠的眼睛,淫笑着:“王燕燕由我来解决!咱先进去屋,我瞅个机会把她领走,这样就剩下校长您和李秋水俩个人……咱来个一箭双雕,速配鸳鸯。嘿……嘿!”
孙校长赞同地点了点头,俩人奸笑着又转了回去。
李秋水的屋里,命根吃完了苹果,确定校长走远之后,对李秋水说道:“姐,我回去了!你也早点睡吧!”
命根刚想去伸手拧锁,李秋水快速地抓住了她的手,小声地说:“听!脚步声。凭我的经验,一定是老胡在旁扇风点火,他们去而复返了!看来,你又要陪姐演一出戏了。”
果然不出李秋水所料,她刚熄灭了电灯,门外再次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接着便是孙校长断断续续的说话声:“秋水呀!我的头痛实在厉害……快开门!你帮我按摩……按摩,哎哟……哎哟!痛死我了!”
李秋水听到自己给校长找的台阶竟成了他厚颜无耻要自己开门的理由,生气极了,声音中夹杂着不满:“我已经睡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明天可有好多学生等着我给上课呢!”
“听话啊秋水……”老胡坏笑着说。
“秋你妈个头!胡王八蛋你他妈还是人吗?”李秋水不敢对孙校长发火,对于老胡就不客气了,破口大骂:
“校长他心血来潮,你不在一旁劝着也就算了!还他妈流着涎水再一旁扇风点火。改天给我大哥说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再不走我就喊了啊!让学校的人都知道你们是一对老色情狂,就是那个老太太背墙喝牛奶……“
李秋水朝命根使使眼色,命根立刻会意,急忙捏着鼻子接口:
“卑鄙(背壁)无耻(无齿)下流!再不滚我就喊了!老胡呀,校长头痛,你怎么不让你妈你老婆你小女儿给他按摩,偏偏来找我们,逼急了姑奶奶我就辞职……”
老胡从来没有听过这种骂法,又羞又气又委屈,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校长,我……我……”
“早他妈叫你不要惹事生非,骂你活该!”孙校长考虑到如果让别的老师同学听见自己夜敲女教师住室,对自己的威信肯定有所影响,听到李秋水和王燕燕虽然对自己有所顾忌,但想起那句“老色情”和“老太太背墙喝牛奶——卑鄙无耻下流”!脸上就挂不住了,自己堂堂的一校之长竟被两名女老师出言辱骂,传出去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想到这一切都拜老胡的馊主意所赐,就忍不住骂起老胡来:“以后别他妈再给我出馊点子!”听到屋内李秋水和“王燕燕”开始“呜呜”大哭,急忙劝道:“哎!秋水,燕燕呀!这只是老胡想给你们开一个善意的玩笑,千万别往心里去!你看,这时候也不早了,快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呢!不哭了!不哭了!别人听见影响不好。”
听到孙校长在门外息事宁人,李秋水和命根对视了一眼,俩人“呜呜”哭的更大声了。
“我走!我走!”孙校长瞅了瞅四周,灰溜溜地走了!老胡哭丧个脸,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自言自语说道:“我……我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吃鱼不成沾了一身腥!”跟在孙校长后面狼狈地去了。
命根和李秋水一边佯装“呜呜”大哭,心里还要拼命憋住笑。
这天,早已经到了上舞蹈课的时间,何韵诗第一次迟到了,上课时间已过了半个小时还未出现。同学们只好自由活动,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或压腿,或练《过河》,或倒立或开叉。小丽,小琴,小狗娃在帮命根下腰。
冬梅风风火火地跑入,满脸喜色,开心地说着:
“兄弟姐妹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何韵诗女士今天不来了!和她的白马王子到紫荆山公园约会去了,有同学亲眼看见,千真万确!今天,咱们不仅可以大玩特玩,而且还可以免听闫命根同学那震耳欲聋的惨叫了。
“说不来就不来,真不敬业!”命根不满地嘟囔。
“那还不好,你可以免受她的‘摧惨’了!”小琴笑嘻嘻地接口,可惜她满嘴的河普话比命根还差,惹得同学们哈哈大笑起来。
下课后,同学们三三两两结伴走出舞蹈室,经过古筝房时,里面传出清脆哀婉的《昭君出塞》。
命根不由大发赞叹:“哇!弹的真好听!悠扬,婉转,还带着一点点忧郁伤感的意思!这大概就是昭君为了两国和平嫁给番邦那种‘风箫箫,易水寒,壮士’,哦,不,应该是‘美女一去不复返’的悲壮吧!”
“的确很悦耳动听,要不孙校长能高薪聘请人家?”小丽也点了点头,佩服地说。
“咱们进去欣赏吧?”范剑提议着。
“我看最好不要!听说这个李老师是全校出了名的冷美人!她几乎从不和人说话,如果你想碰钉子,你就进去吧!”冬梅急忙警告。
这时,琴声乍停,李秋水朝众人一笑,瞅着命根,叫道:“进来,我有事找你!”
范剑以为李秋水是叫自己,不禁脸有得色,整整衣服和头发,刚想迈步进入。李秋水又叫:“闫命根,快来!我先教你几个指法,待会儿有很多学生要来,我忙不过来,你帮帮我!”
“噢!”命根应着走了进去!
“勾,托,抹,托!就这样,可简单,你都记住了吗?”李秋水俯下身认真教起了命根古筝指法。
李秋水教的细心,命根学的专心。
范剑妒嫉地看着亲密的李秋水和命根,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就在这时,周晓好跑了过来,小声说:“范剑,花飘飘找你!”
“什么?”范剑大惊失色,推攘着周晓好,着急地说:“你去告诉她,就说我回老家了!”说完拔脚跑向洗 手间就要躲起来,没想到花飘飘却甩着一手的水从洗手间里跑了出来,见到范剑,一把抓住他,怒道:“怎么?又想藏进洗手间不见我,幸好我有经验!事先来到这又臭又脏的鬼地方侦察一遍,才没有被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唬弄过去。”
范剑看着天花板,不去看花飘飘,埋怨着:“我没有躲着你!不是说过我去找你,你不许来找我吗?”
“不许?!你凭什么对我说这两个字!找我!找我!都一个月了,你什么时候找过我一次!我容易吗?把什么都给你了!”花飘飘情绪激动,大声叫嚷。
“这不是你自愿的吗?我可没逼你!”范剑盯着地板耍起无赖!
“什么?”花飘飘气极,声音不由自主提高了八度,“你少耍无赖!玩儿完了就想把我甩了!”
“你小声点儿!”范剑急忙告饶。
“怕什么?我怕什么?你又怕什么?”花飘飘叫的更大声了,一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的模样。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你想怎么样?”范剑又是打揖又是屈身,就差没给花飘飘跪下了!
“我要怎么样?反正不要你怕我!我要你亲我一下!”花飘飘娇声说。
“这里?”范剑瞪大眼睛,不相信地问。
“这里!”花飘飘闭起眼睛,肯定地答。
“来!勾,托,抹,托!不对!不对!用大拇指勾,不是用小手指勾!哎!对了!好!很好!”命根耐心地教着一名五岁的小女孩,教了一会儿,看到小女孩已经基本掌握,走到另一架古筝边,刚想教另外一个小女孩,忽觉腹部一阵绞痛,捂着肚子痛苦极了,冲李秋水喊了一句:
“姐,我肚痛!去一下洗手间马上回来!”喊完急忙跑进了洗手间。冲进洗手间刚想蹲下,一下瞥见马桶上面的手纸桶空空如也,低骂一句:“倒霉!”火烧屁股一样跑回寝室去取手纸,一边跑一边嘀咕:“怎么肚子忽然疼了起来?是不是昨天夜里吃了中午剩下的半个馒头把肚子吃坏了?不过,这人倒霉了就是背,上个厕所也会没手纸!哎哟!哎哟!痛死我了!”命根一路哎哟着,掏出钥匙打开门整个人冲了进去,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范剑和花飘飘赤身裸体地搂在一起,在床上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