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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水见自己也管不住命根,索性由他去了,边吃边和台湾女人聊起家常:“大姐,别见怪,我小弟,贪吃,嘴特馋,没办法,我也管不住!哎!对了,家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丈夫和女儿呢?”
“没关系!他喜欢吃我烧的菜,我感到很荣幸!吃的越多越好!”台湾女人好脾气地笑着,用生硬的普通话说道:“我老公和女儿回台湾看望爸爸妈妈去了!”说完,又深深地盯住李秋水,话中有话,意味深长地说道:“一个女人,如果没有一个丈夫,一个孩子,一个家庭就不算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李秋水脸上爬上了一层红晕,害羞地低下了头。
台湾女人聪明地转开了话题:“来,咱姐俩喝一盅!”
“喝酒,我可不行!”李秋水急忙推辞。
“没关系的!少喝一点儿!这是台湾特产的一种女人专用酒,味甜而蜜,很好喝的!”台湾女人说着,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长颈的酒瓶,递给命根一瓶说:“男孩子喝这种会好一点!”
命根伸手接过,看到台湾女人先把手中的那瓶酒使劲摇了摇才倒进酒盅,就依葫芦画瓢使劲把自己手种的那瓶也摇了摇,摇完打开盖子,没想到一股白沫“嘣”一声从里面喷出,把他喷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花脸猫。
瞧着命根一脸的白沫,只露出两个眼睛,模样实在滑稽,李秋水和台湾女人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了,李秋水心里不忍,催促着手足无措的命根:“快去洗一洗呀!别把眼睛弄坏了!”
台湾女人却依然笑着:“没关系!没关系!这种饮料在台湾那里,很多男明星都用它来美容或足疗!听说效果神奇!你把它抹匀可以起到护肤的作用!”
“是吗?真的假的?”听到这些,命根好奇极了,就用双手仔细抹了起来,斜眼看到李秋水瞪着自己,心虚地转过头不去看她,嘴里嚷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为了弥补你这个小弟意外的脸蛋开花!这盘我的拿手好菜——清炖田鸡腿!你一定要的吃一点!”台湾女人从厨房里端出一道菜,笑着说。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命根笑着拿起筷子毫不客气地大嚼特嚼,吃了几口,说道:“大姐手艺一流!这田鸡比我家乡的田鸡更香更爽口!”
“是呀!这是人工伺养的青娃,当然比野生的有营养了!”台湾女人随意地说,“再说,野生青蛙可是受国家保护的!”
“什么?青娃?你不是说这是田鸡肉吗?”命根张大嘴巴,筷子停在了半空。
“青蛙,学名就叫田鸡!怎么?你该不会以为是咱家乡田野上野鸡家族里的那种田鸡吧?”李秋水看到命根一副怪相,莫名其妙地问。
“青蛙!池塘中游来游去的青蛙!阴沟里爬来爬去的青蛙!污水里缓缓蠕动的青蛙!”命根自言自语地说完,只感胃里一阵翻滚,吃下的东西全体跑到了嗓子眼,“呕……”再也控制不住,捂着嘴巴冲向了洗手间,吐了个稀哩哗啦,一塌糊涂。
李秋水和台湾女人面面相觑,奇怪极了。
命根虚脱地走了出来,脸色苍白,冲李秋水有气无力地说:“姐,我不舒服,咱们可不可以回去了?”
“好啊!”李秋水擦了擦嘴,冲台湾女人礼貌地说道:“谢谢你的饭菜!那件事我会好好考虑的!再见!”
“不要急嘛!把这碗银耳莲子羹喝了再走也不迟吗!”台湾女人劝阻着说。
“不用了大姐!我的胃痛病又犯了!真不好意思!不过,你这顿‘色香味’俱全的晚餐我已经刻骨铭心了!”命根扫了一眼那碗莲子羹,机灵灵打了一个冷颤。
回来的晚上,命根浑身无力地靠在出租车靠背上,对那盘“清炖田鸡腿”仍然印象深刻,自言自语道:“这顿晚餐不仅难忘,而且终生难忘!”
“瞧你那没出息劲!简直就是那个风卷残云,狼吞虎咽!服了你了!”李秋水又好气又好笑。
“姐,你就别再责备小弟了!命根已经够惨了!五脏六腑都像翻江倒海一样难受!”命根一脸的委屈。
“哎!对了!那碗莲子羹你怎么不喝了?平时你不是最爱喝吗?今天怎么……”
“打住!打住!姐我求你打住!我能喝下去吗?一听说是青蛙我已经快要晕倒,那碗莲子羹在我的眼里就是一大堆的青蛙卵!哎哟!密密麻麻……”命根绘声绘色地说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什么?原来,你是对青蛙敏感呀!”李秋水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跑进洗手间‘哗啦啦’洗个不停。”
“什么叫‘哗啦啦’洗个不停,我是在撕心裂肺地呕吐!但又不能让台湾女人听到,人家一片好意,我只好打开水龙头影响你们的听觉。”
“哟!小弟,不赖嘛!懂的顾忌别人的感受,不容易呀!”李秋水由衷的赞叹着。
“哎对了!姐,你是怎么攀上人家台湾人的?”命根问。
“什么我攀他们!你也太小看你姐了!那台湾女人的小孩不是跟我学古筝吗?三天送我一袋梨,五天给我买套裙!我攀他们,嗤!”李秋水不屑地说。
“姐,你对那个台湾女人说‘那件事我会好好考虑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事?”命根摸着胃问李秋水!
“唉!”李秋水大大叹了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命根,“你先看看这是什么?”
“什么东西?”命根好奇地接过。
“什么?两万块的支票和一张照片!什么?姐的下半生。”李秋水幽怨地说。
“这照片上的老男人是谁?比老胡还难看!”命根问。
李秋水看了命根一眼,哀怨地开口:“你未来的姐夫!”
“噢!我未来的姐……”命根不经意地答着,忽然明白了过来,大惊:“什么?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你未来的姐夫!”李秋水顿了顿又说。
“不会吧?!”命根张大了眼睛,一蹦老高,碰痛了头也顾不得去揉,摸了摸李秋水的额头,“姐,你没发烧呀?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这两万块钱?”
“唉!小弟呀,你不知道,我一个弹古筝的弱女子,为了挤身上流社会,不再遭受像孙校长那种王八羔子,社会败类的欺负,我别无选择……台湾女人说,照片上这个人是台湾一家大型古筝文化艺术交流公司的董事,所以……”李秋水断断续续地说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
“姐……”命根想劝又不知劝些什么,欲言又止。
“小弟呀!你不知道姐活得有多辛苦!”李秋水把头靠在命根的肩上,无限凄楚地说道:“在我七岁那年,母亲被无情的大火夺去了生命,父亲又给我娶了一个继母,她对我非打即骂,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她唯一做的一件有人性的事就是没有阻止我学古筝。七岁呀!我的脸上就没了笑容!有的只是泪水和伤痕!说了你也许不信,别人睡觉搂的都是温暖的妈妈,我搂的却是冰凉的古筝!”
命根掏出手绢替李秋水擦去泪水,劝着:“姐,别哭了!”
李秋水接过手绢擦去脸上的泪水,哽咽着说:“学习十六年的古筝,本想艺成之后可以养活自己了!就孤身来到了郑州,没想到,追梦路上雨纷纷有冬也有春。难呀!人难做!难做人!做人难!”
“难道除了婚姻这条路,就真的别无选择吗?”命根想了想说道:“凭你精湛的筝艺在乐器圈中打出一番天地应该不是很难!”
“不是很难!是难于上青天!”李秋水苦笑了一下,说:“98年那会儿,香港新时代公司与郑州金海公司联合举办了‘友爱’古筝交流会,我一首《昭君出塞》赢得了最热烈最持久的掌声。可是最后,第一名却是另一位只能弹弹《渔舟唱晚》那种四级曲子的女孩,后来我才知道,那女孩的爸爸是这次活动的赞助商。”
命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大大的叹了一口气:“朝中无人难做官呀!”
《漂之梦》之《初出茅庐》第十章
把李秋水送回住室,命根感到了一点疲惫,看了看表,已经是九点多钟了,想到明天还要上课,就回到了寝室准备休息,奇怪的很,寝室里空无一人,连平常睡的最早的小狗娃也不见踪影。命根刚躺下不久,小狗娃和周晓好又说又笑回来了,范剑默不作声走在最后,小狗娃看到命根睡在床上,蹑手蹑脚走过去想吓唬他一下,刚走到命根床前,还未开口,命根一跃而起,嘴里“啊呜”一声大叫倒把小狗娃吓了一跳,小狗娃一边抚着胸口,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