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尾处有一颗小黑痣,鼻梁挺且有鼻峰,鼻尖又略翘,大大的水滴眼此刻微敛,少了往日的无辜感,显得有些淡漠。
安博言突然说:“用水抹一把。”
安愉正在给他擦手臂,闻言看他。
“脸有点干,用水先抹一下。”过了一晚上,他的声音稍稍精神了些。
安愉说:“容易弄湿枕头,怎么简单怎么来吧。”
“我要水。”安博言坚持。
安愉将毛巾扔进脸盆中,随后用手沾水敷到他脸上,动作算不上细致,略带粗鲁的给他抹了两把。
手掌划过他的嘴唇时,安博言轻轻动了动,柔软的舌尖触到了安愉的指腹。
安愉一僵,连忙把手抽了回来。
安博言轻轻挑眉,笑说:“嘴唇太干了,能理解吧。”
这人就是故意的,都瘫在床上了还是这么的不安分。
安愉气恼,但懒得跟他起争执,她抿唇,将后面的清洁工作做完,起身去倒水。
八点多的 时候,胡慧丽拎着保温壶来了医院。
安愉从她手中结果保温壶,“简叔没来吗?”
“他还在下面停车,车子实在太多了。”
“这装的什么?今天应该还不能进食呢。”
“我在家里熬的骨头粥,熬的很薄,傍晚万一能进食了可以马上喝到。”胡慧丽走到床边去看安博言,两人低声说了几句话。
病房里留太多人没什么用,胡慧丽知道安愉忙,又已经照顾一晚上了,便让她先去休息。
安博言看向她,“傍晚还来吗?”
安愉没回答,只对胡慧丽说:“那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她从单人沙发上拿上自己的包准备走人。
安博言又叫了她一声:“安愉!”
安愉脚步一顿。
胡慧丽则莫名的看着他们俩。
“傍晚看情况吧,大概率是会来的。”她头也不回的说完,之后没再停留。
到了地下停车场,车道上全是来来回回找车位的私家车。
安愉靠边避让,在转角恰好碰到了走去客梯的安行简。
安愉跟他打了一声招呼。
安行简说:“早饭吃了吗?”
“吃了。”
“这会是回家还是去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