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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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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因看见也当没看见,脚步轻快,还不时嘘寒问暖,做足了为人夫的姿态。惹得那妇人也忍不住笑起来,“公子与夫人真是恩爱……刚成亲么?”

“不,我们还没成亲。不过定亲快十年了,差不多也要办喜事了。”

“十、十年?”那妇人惊讶地张大了眼,旋即又笑道,“那确实是该办喜事了……两位是娃娃亲?”

“嗯。”紫因淡淡一瞥气得浑身打颤的笑歌,嘴角弯出个动人的弧度,“希望今天能顺利买到铃兰……她说,若我三日之内变不出满园铃兰给她,她就不嫁了。而今,只剩一日期限……事关重大,还望大婶多帮忙。”

那妇人笑着道声“言重”,觑眼笑歌的腿,不以为然地偷偷撇了撇嘴——人都说有缺陷的,脾气总是怪些。这两人同是一般境地,却一个温文尔雅,一个刁钻难伺候,真正天壤之别,也不晓得怎么会凑到一起。

待进了暖房,找来正蹲在花间小道上忙着换盆培土的丈夫,加油添醋地将事情讲了一回,又赞了紫因一番。那长相憨厚的中年男人便热情地引着他们往花圃深处去。

越往里走,盛开的花儿越多。千姿百态,姹紫嫣红,如云似锦,织就副与这冬日全然不符的美景。

那两口子见紫因讶异,面上禁不住露出点得意。因着妻子的缘故,又听说得了铃兰,这二人便要成亲,那男人还好心地建议他们不要在园中全种铃兰——那花儿多数是粉白。偶尔有它色,也不过是淡紫和轻红,与大喜的气氛不合,恐有冲突。

紫因边听边笑微微地颌首,还俯身向笑歌柔声道,“我知你喜欢铃兰,但如此说来,满园都种怕是不大好。不如我们买几盆铃兰放在你房里,至于院子里,就种些喜庆点的花吧。你看那边的绣球和蔷薇,红虽红,却艳而不俗……不知你可钟意?”

笑歌皱眉别开脸去,毫不掩饰厌恶之情。紫因心知肚明,却摆出副无奈的模样,直起身子冲那夫妻俩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还是全要铃兰吧……喜庆不喜庆没关系,她喜欢就好。”

“公子真会疼人……姑娘你真是好福气啊。”那妇人脸上笑着,投向笑歌的目光却忿忿,显是已在替紫因抱不平。

笑歌哪会不知这样的情形落到旁人眼里,对比会是何等鲜明?却只是眼珠微转,觑定不远处那株花,无声冷笑。

她想要的东西,已经找到了。

破笼卷 第八十九章 恨之切(六)

宽大约八十米,高差不多是十五米,长……啧,闲着没事弄那么大房子做什么?以现在的室内温度来看,想必是用了火道供暖。四面墙以空心砖为主,加上铁架和牛皮顶棚……种个花而已,下那么大本钱能收得回来么?

笑歌边目测边在心底嘀咕。她如今腿不能行,口不能言,是以紫因很是放心,托老板娘陪着她赏花,自个儿跟了老板去挑花盆。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可笑歌一直没有行动,只是好奇地仰头看着那爬满顶架的藤蔓,偶尔瞥眼拐弯抹角给她上贤妻良母教育课的老板娘。

“……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所以说呢,两人能成夫妻啊,那可真是不容易。能碰上个真心对自己好的,就更难得了。”

老板娘越说越感慨。没旁人在,敬语也省了。大约是觉着对着哑巴不需要顾忌话会流传出去,索性拿自己那点家事开始举例:“别看我家老头子总闷不吭。声,像是你说什么他都能忍一样。其实有时候惹急了,他也会发脾气。他一发脾气啊,我就心慌了。可以前啊,才不是这样的呢我年轻时候,模样跟姑娘你一般。好。家里有钱,爹娘又都宠着我,那脾气啊,是要什么就得有什么。谁不肯顺我的意,我就让谁不好过。别说在瓜洛,就是在北地都是出了名儿的姑娘你别笑,这可都是真事儿。。那时候我可从没想过会嫁他这样的人——心气儿高啊,就觉着谁都瞧不上眼。媒人一来说亲,我不是拿扫帚把人赶出去,就是使绊子叫人出丑。结果闹得媒人不敢上我家的门,婚事就一直拖着。一拖二拖,把我爹惹恼了,随口就应了一个世伯,硬是把我嫁给了现在这口子。

你说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啊?刚成亲那会儿,总找。茬跟他吵架,可他就是顺着我,楞叫我一点儿毛病都挑不出来。家里大小事,他都让我拿主意,我骂他,他不回嘴。他那些朋友说他惧内,要他休了我,他还跟人打起来了。

后来慢慢地,我就晓得了,他是真对我好啊。人心都。是肉做的,他拿你当心尖子,你还能一辈子当他是外人吗……”

她说得正起劲,无意间瞥见笑歌正盯着一株花。树发呆,只得停下话头询问道,“姑娘可是喜欢那花?”

笑歌微微一笑,。点点头,暗自庆幸终于引起她的注意,能叫耳朵稍事休息。

自笑歌进来,老板娘这还是第一遭瞧见她有了笑色。以为旁敲侧击有了效果,欢喜得连忙推她过去那树下,让她瞧得更清楚。

“那花稀罕吧?说起来,这种花原本没这个色儿的。是三年前,我无意中说想看它开出紫色的花,没想到我家老头子一直记在心上,愣是整得这树真个儿开了紫花……所以啊,姑娘,能碰上个把你的话放在心上的男人真的是不容易啊。”

笑歌憋闷得差点爆青筋,可还是强忍住,微侧了脸给她个温和的笑容。她大觉安慰,正要再继续举例,笑歌忙抬手一指那白里晕着紫的漏斗状花朵,满脸期待地望着她。

老板娘一愣,瞧她视线又回到那花上,琢磨了一会儿,方笑道,“敢情姑娘是瞧中这棵醉心花了啊?姑娘眼光真好!不过这一棵,我们不卖的。”

嘁!谁说她要一棵了?还醉心花……估计连用处都不晓得吧?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敢种,怕是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笑歌暗暗翻了个白眼,转向她时却仍是一脸笑意。轻轻扯住她的袖子,摇摇头,指指那花,又竖起根手指比了比。老板娘这才领会过来,“就要一朵是吧?那没问题!姑娘等着,我搬梯子过来给你摘。”

有心要促成这桩好事,急急忙忙就去寻紫因。却不见转身时,有细小银光轻划过其中两朵花的花萼。

一朵瞬间便失了踪影,另一朵恰落在笑歌腿上,叫她一把抓住,飞快地藏进了袖里。

深山中,雾气弥漫。及目处,白茫茫一片,分不清东西。

柯戈博狠狠咬牙,重重一拳击在身旁的树上。关节处霎时血肉模糊,他却似不觉疼痛,又摸索着向前走去。

白雾里,忽地有人轻笑,音如珠玉碎裂,无比动听。柯戈博的瞳孔蓦地一张,出口的却是斥责,“该死!你怎地现在才来!?”

有雾气渐渐幻作人形,飘然而来。红衣如血,一头银发幽光流转,可不正是离弦?

他不紧不慢地靠近来,望着那个一身狼狈,眼里血丝密布的男人,不由得弯了嘴角,“怎么才半个多月不见,你就落到如此境地?”绕着柯戈博转了一圈,又笑道,“你几天没换过衣服了?一股子臭气!”

“快想办法!她有麻烦!”柯戈博无心与他调笑,沙哑的嗓音里掩不住的焦急。

“真是的,这么点事都办不好。也不晓得我当初干嘛要救你……”

离弦撇撇嘴,招手示意他跟着来,嘴上却不依不饶,“跟你说了我有重要的事要办嘛。你帮忙看着她几天很难?我又不是神仙,你以为来回千里不费力气的啊,大哥?”

柯戈博已憋了几天的闷气,哪里受得住他这般埋怨?细巧的眼一眯,止不住地冷笑,“你那么厉害,怎么不来试试?她有手有脚,难道我还能把她绑在腰上时刻不离身?”

“也对。”离弦居然不恼,还回头一笑,脾气难得的好,“她要是肯乖乖听话,我也不用费那么大工夫了……话说,你打算怎么处置长歌村的那几个人?”

柯戈博一愣,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先找到笑歌再说——反正除了长歌村,他们也没别的地方可去。”

离弦蓦地停下来,拿种古怪的眼神瞥柯戈博一眼,嘴角就牵起点讥诮,“你该不是还觉得他们可怜,所以才下不了手吧?”

撩开垂到脸颊上的发丝,他右眸内的金芒霎时便亮得吓人,“你怕是还不晓得。玉满堂那群小丫头夜闯皇陵,失手被捉,还指认她是老板。虽然袁尚书顶住压力不发海捕文书,但各地的衙门都已拿到她的画像,督捕司也派出人手到处查访……恰好,就是她失踪前两天的事。”

“怎么会!?”

“我说过,你们做什么我都一清二楚……要不是你跟长歌村的人说她就是大小姐,也许就不会出这种乱子——居然同你妹妹拿信鸽传讯,你还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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