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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2 / 2)

目光滑过青穹微露讶异的脸,静静停在柯语静的脸上,笑歌敛容正色,难得的认真:“师妹,和亲的内情你已经明了,就劳你同我这位未来的妹夫说个清楚。”

这是她头次这般客气,带着几分疏离。柯语静心头突地一跳,隐隐有种不安盘缠上来。也顾不得去管青穹会作何想,急急抓住笑歌擎杯的手,干笑道:“做什么这般严肃?论起来,我还比你大四岁呢!”

热茶泼出些来,烫得她的手。登时红了一片,她却不肯放。攥得那般紧,生怕笑歌会逃走一般。

“坐好。”笑歌微微一蹙眉尖,看她条。件反射地规矩坐回去,不禁微弯了嘴角。眉眼间印上些笑意,反常的柔和,“你也知道你不小了,三日后即要为**,不可再似从前般由着性子胡闹。他肯忍你,那是因为他心里有你,但别人未必如此。为着他,你也需学着忍让包容,莫要一昧咄咄逼人,更不可图一时痛快随意与人结下梁子……师妹,可记住了?”

青穹眨了眨眼,嘴唇微启,像是。有话要说。笑歌却不给他机会,只睨眼定定盯着惶然无措的柯语静,沉声又问了一回。

“你说什么呢!”柯语静心里乱得很,想要扫去这种古。怪的压抑感,佯作轻松地笑道:“有你在,谁敢欺负我啊,又不是活腻了!诶~不说这个了!我给你说啊,书呆子今儿偷偷跑来找我,送了我一领披风,老漂亮了!我特喜欢,想拿来先让你穿……”

对上她蓦然阴沉的目光,柯语静的笑容一滞,低头。嗫嚅:“你、你别那样看着我……我、我……我记住了。”

“那就好。”笑歌粲然一笑,眼神又复柔软,“带着你的。披风和你的相公回去吧。三天后的喜酒,我一定来喝。”

柯语静一惊,“不!。我想、我想……”被那样柔和的目光笼罩着,忽然就有种倒退回小孩子般的感觉,无力违逆也无法违逆,“留下来”三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迟疑着,犹豫着,半晌才忽地起身,将两杯茶都喝下,解开青穹的穴道,拉起他的手低道:“我们走。”

青穹却反手拉住她,深深地望了笑歌一眼,唇畔掠过抹若有若无的笑,“三日后,我要你亲自给我一个交待。”

笑歌含笑颌首,轻道:“我师妹就拜托你了。”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边,她的力气像是突然被抽空了,往椅子里一歪,倦色浮上眉眼,浓得化也化不开。

离弦现了身形,伸手盖住她的眼。琥珀色的眸子里,不解与心疼破开了冷漠,漾出丝丝柔软。清冷悦耳的声音里蕴进了复杂的情绪,是连他也惊讶的温柔,“不要想太多,不会有事的。”

不计后果单方面撕毁契约,行欺诈之举帮她逼对方提早行动,骗取来的阳寿续给柯戈博……只要能让她开心,自损道行、会提早引来天劫的事他都做了,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嗯。”她淡淡应声,嘴角略弯了弯。

夜云扬对于这个忽然出现的少年报以惊异的目光,四顾一圈又抬头望望顶梁,认真地小声赞美了他一句:“你绝对是雪蛟武功最好的人。”

离弦顿时心旷神怡,把新学的人类的谦虚美德发挥到极致:“不敢不敢,哪里哪里,我只是略施小计窥豹一斑……”

于是笑歌难得的感伤情绪在天雷阵阵中一扫而光,无法抑制地狠抽了几下嘴角。拉开离弦挡在她眼睛上的手,恶女重现世间,精神百倍,斗志昂扬:“别罗嗦了!赶紧准备准备,大戏要开演了!”

生死在她眼里仅是一场大戏。按此推论,以往那些起落疯狂大约真的只能算作小小的恶作剧。

有了同样认知的四个男人,突然不约而同地深深同情起即将担任大戏里炮灰一角的那位悲摧男配。

不过臭味相投狼狈为奸一丘之貉近墨者黑这一类成语的出现并非没有根据,能跟恶女相处融洽志同道合的也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空气中残留的不安被邪恶的气息冲得一干二净,哪怕夜云扬这种“憨厚老实”的人,亦是目光烁烁等待着大任落上肩。

恶女大人对未来相公们的热情很是满意,把碍事的茶案推到一边,掏出张阳鹤的地形缩略图铺在桌上,清清嗓子,不紧不慢地道:“宁远公昨晚上在下人们住的每一处厢房门前都撒过昆布粉,据莫礼清回报,可以确定每个人的鞋底都黏上了一定的量。所以,不管老鼠从正门、后门,还是四个出府的偏门处进出,只要沾上莫礼清派人提前布下的豌豆粉,鞋底就必然会变成蓝色……”

她顿一下,眼神一凛,金芒掩映吞吐,于妩媚中透出几分杀气:“小因,你协助莫礼清,在禁卫军到达之前把所有老鼠都抓出来处理掉——务求干净利落,宁枉勿纵!”

紫因颌首,手指轻抚过暗青色的剑柄,妖娆的桃花眼一眯,眼底荡起丝嗜血笑意,头也不回地出了偏厅。

笑歌瞥眼柯戈博,纤纤玉指沿着公主府正门朝向的北大街一路划过去,落在一条小巷的岔口处,“他扣住了真正的紫家宗主,削了紫幕锦的权,要防着他趁乱打劫,必不会调用秘卫府的势力,更不会惊动白可流。要想在最短时间内拿住我家人,定当以禁卫军由外悄悄包围公主府,再打开麟祥宫原本的大门,让大内侍卫打前锋。”

柯戈博耸耸肩,嘴角牵出抹讥诮,“温文灿的脑子不算糊涂,想必已想通了其间的利害关系……不过终归是人心隔肚皮,紫幕锦那老狐狸要是临阵反戈,只怕我们会有些麻烦。”

她微微一笑,从锦囊里取出一方鸡血石小印,轻轻放到地图上那道岔口处,“紫幕锦应允让紫凡带着秘卫府半数精英于此处候命。若是一刻之后不见他们来,你就带着啸云山寨大当家的印鉴前往温南街胭脂记——我娘离开晴明,落叔定然也跟来了。有他在,调用埋伏在阳鹤附近的半数晴明军不成问题。我这边会尽量拖延时间等你们。当然,这只是最坏的打算。”

细巧的眉眼弯出些忧色,柯戈博收起印鉴,忽然展臂把她紧紧一抱,“你自己小心。”瞅瞅即将暴跳的离弦,悄悄朝他比了个手势——四指微蜷,尾指横伸,轻轻一转,指尖朝下。

离弦一怔,睫羽轻垂算是默认。那是他们约定好的暗号:在遭遇最坏的情况时,不用理会旁人,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即使用上武力都要把她安全送出雪蛟。

柯戈博走了,他心头却一阵迷惘——他肯为笑歌做尽一切,多少有点想弥补过错的心理。而且三千多年就得着这么一个能叫他感觉不无聊的,能激得他七情六欲都跟涌泉似的压都压不住的宝贝,把别人都当草那也是自然的。

可那个男人看似对每个人都用心照顾,一副好大哥的模样。危急关头,竟能舍下一切,包括他好不容易拥有的生命和与他一脉相连的亲人从来不知合家乐融融是啥滋味的妖怪大人忍不住就开始YY。如果他是人类,他和柯戈博一样有家人,那么,他还会把笑歌当做是唯一么?

会产生这样的念头,大约是胸膛里藏着半颗笑歌的心,且与这帮子人混得有点熟了的缘故。有时候他甚至会有种错觉,他不是什么妖王座下的第一护法翻天蛟,而只是个寻常的……好吧,比寻常高杆一点的人类。

喜欢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喜欢那像要把人融作水的温暖,喜欢离弦Y得正欢,脑袋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长而媚的眼凑到他跟前,近得几乎鼻尖抵鼻尖,但眼神分明不善:“我给你说的你听见没有?火烧眉毛了还走神走得那么**,想着哪家的大田大地如花美眷呐?!”

他嘴一张想反驳,却见她眼中血光一闪,那朵小小的金昙花竟媚得带出几分邪气来。

离弦头皮一乍,差点泪流满面,软声赔笑道:“没有的事,你千万别误会。除了你,我还认识谁啊……”绝对是唯一,千真万确,毫无疑问!

笑歌抓住他的两只尖耳朵,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这才撤手起身,把张宁远奉上的一对暗红琉璃小瓶中的一个递给他,“走吧。一会儿可不准再走神——弄得我变植物人,定要吃了你来补身!”

所以就算不是唯一也得坚持到底啊

离弦泪汪汪四下里一望,原来屋内已只剩他二人。追上去扯住她的袖子跟着她走,按捺不住的好奇,“你给小呆派了什么任务?他伤还没好全,恐怕不济事。不如换他来给你喂解药,我去……”

“不行。惜夕耳朵好使,他喘气大点都会被发现。”笑歌毫不犹豫地否决他的提议,忽然回眸一笑,色若春花,晃得他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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