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部分(2 / 2)

智伯瑶说:“正因为他在这样的困境之中还能把淑太后耍的团团转,这样的定力和耐性,也不得不让我起疑。”

“反正说来说去,目前我们也找不出其他的可疑人选,”李不言打了个哈欠,“提防他们两个一点,看看谁才是手眼通天的新任春雨楼主。”

“那关于我的逃跑,你有什么计划?”

李不言说:“眼下只有你一个人,本来是好办得多,可是……”

说到这里,李不言下意识瞥了一眼智伯瑶的小腹。

智伯瑶抬手摸了摸:“它本来就不可能存活,如今,竟然在我腹内平安呆了这么久,我……”

“这也是我所想的,你若是当真舍不得它,那只有等你把它生下来再做打算。”李不言说,“反正,我们要先把追杀我的幕后凶手找出来,再计划出逃,我看他们的目的,好像是要把你困在宫中。”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智伯瑶说,“好像他们依附于我才能在宫内生存,他们需要情报,所以就必须让我待在宫里。我害怕,害怕到那个时候,我已经没有勇气逃出去了,卫永昌现在对我很是殷勤,试问谁能抵御别人对她的好?”

“别担心,若你到时候真要留在这里,未必不是好的选择。可这样一说,卫长阳和音希都符合这一条。”李不言摸了摸下巴,“智斗什么的,果然还是不太适合我,感觉我再长一个脑子都不怎么够用。”

“你给我一个方法来主动联系你吧,总是这样被动等待你的救援,让我备受煎熬。”

李不言想了想,告诉智伯瑶:“我不能给你任何东西,否则会让人起疑心的。你要是想联系我,那就放烟花,火树银花不夜天,星桥铁锁共枕眠。”

“我记下了。”智伯瑶说,“你最近在艳雪那里养伤?”

“正是,我从来都没有什么地方好去,是艳雪姐给了我一个栖身之所。”

“方无隅死了,对她倒是全无影响,我何时才能成为她那样自在洒脱的女子?”

李不言苦笑一声:“你还是不要学她了。”

“她怎么了?”智伯瑶问。

李不言用手比划了一下:“这么长的箭,她刺进了自己的左眼之中。”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不言说:“因为从前是方无隅救下她那只眼睛的,她为了表示从此两不相欠,就这样做了,我当时不在,我若是在,一定不会容忍她这样对待自己。”

“她是至情至性之人,我却是个自私自利的缩头乌龟,一个实实在在的胆小鬼。”

“我理解她的决定,但那不是真正的勇敢。”李不言说,“有人来了,我要先走,请你不要做傻事。”

我怎么会做傻事?智伯瑶想着,我这样一个极端自私自利的人,是不会做傻事的。

来的人是音希,外面太阳落山了,她又回来了。

东宫之中宫女人数众多,但搬到冷宫之中后,她们没有什么事情好做,被智伯瑶打发去拔草了。

会是你吗?智伯瑶盯着音希,看了她许久,但实在看不出这个婢女除了会胡搅蛮缠之外还会做些什么。

“那些凳子就不要擦了,反正不会有人来的。”

音希说:“也许陛下会来呢?”

智伯瑶闷闷喷出一个鼻音:“他?”

话音未落,两人就听到院子里面传出了“咚”的一声巨响。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夜来沈醉卸妆迟

“娘娘,外面是不是有什么声音?”音希要去开门。

智伯瑶拦住她:“不许去。”

音希只好讪讪地收回了手站在一边。

“砰”似乎有小石块打在门上。

“娘娘?当真不要看门看看,万一是陛下呢?”

智伯瑶笑笑:“陛下是君子,怎么会趁夜溜到冷宫来?这是小人所为。”

“瑶瑶,是我,开门。”门外传来卫永昌的声音。

音希的脸色瞬间如春花一样绽放开来:“娘娘,是圣上。”

“不许去开。”智伯瑶说,“本宫来冷宫是因为自身翻了过错,是戴罪之人,怎么能让圣上高洁的品行因为本宫而蒙尘?不许开。”

强闯是一定能闯进来的,但是冷宫毕竟年久失修,宫殿可是经不起一点儿折腾,所以卫永昌不敢强行闯进来,害怕叫那群御史知道了的话一个个又要给他谏言。

“瑶瑶,我就看看你就走。”卫永昌的声音接近于低三下四。

智伯瑶就是不肯松口,嘱咐音希:“把门窗都关好,如果叫本宫看到有旁的人进来,绝对不轻饶你。”

“瑶瑶,外面起风了,”卫永昌又敲敲门,“我给你带了些吃的。”

“圣上的心意臣妾心领了,但是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坏了,陛下更是一朝天子,更应当起表率作用。”

晚上,智伯瑶熄了灯,盖两床被子还犹觉得冷。

月光将一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映照在窗户纸上。

智伯瑶倒要看看他能待多久,不过智伯瑶没有料到自己竟然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外面一片漆黑,连月光也要给黑暗让路。

他是不是还在?智伯瑶抬手摸了摸肚子,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她承受了许多,那个男人又何尝不是,她是不是该原谅他,也忘记自己的过去?

原来人心的动摇是这样简单的一件事,智伯瑶白天还在担心十个月生产之后会对卫永昌移情,没想到现在就已经变了。

黑暗,寂静,在夜晚人最容易感性,所谓的信念也最容易动摇。

智伯瑶悄悄起身,蹑手蹑脚出门去,想要给那个立在风中的人一些小惊喜。

然而,门开了,她惊讶地探出头去,却没有见到任何人。

准备好的喜悦如同冬日里被泼出去的热水,瞬间结成了冰。

他根本不在那里。

其实这是可以预见的,但因为心里早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

智伯瑶生气地把门关上,她想,若是道隐知道自己是这样一个容易动摇的人,会不会对自己很失望,但是,道隐不会这样做的,道隐尊重她的一切选择。

“你不知道,这一次我不是口是心非了。”智伯瑶说,“我承认我的软弱,你要是再不来,我就真的要崩溃了。”

无人回应,怎么会有人回应,所有的人都睡着了,而她的贴身侍女音希在地上打了地铺,早已经连口水都流到枕头边上去了。

智伯瑶叹口气,为音希盖上被子的顷刻间就已经把眼泪给收住了,但凡还能为别人做些事,就证明这个人的内心还没有完全冷却下来。

第二日,传来消息说是永帝受了风寒,大病一场,连早朝都免了。

对于卫永昌这样一个勤政的君王来说,若不是身体真的不成,他绝对不会推了早朝。

智伯瑶心里有了些担心,也是自己心里有些不安,亲自炖了滋补的汤药托人送去。

可音希不过刚到门口,就让人给拦了下来。

音希以为这人不知道帝后情深,还白了那人一眼:“你知不知道我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我管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根据律法,皇后禁足期间不允许任何人走动。”侍卫亮出长剑,“请回,不然莫怪卑职不客气。”

“这是皇后娘娘特意给圣上炖的补汤,”音希说,“这是三年来第一遭,如果叫圣上知道娘娘的心意不能传递到他的手上,该是怎样的生气!圣上怪罪下来,你可承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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