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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1 / 2)

>  不由得默默叹气,景其望着简招和扶钱:“走吧。”

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就这么等啊等,出乎景其意料的是没有等来季程的责问之类,直到就寝两人独处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与自己亲昵地厮磨缠绵,即便自己警惕仔细地观察也是毫无异样。拂灯后,景其抱紧怀里的人,犹豫片刻,压下了用法术去探取他心思的念头。

倒不是怕,无非是有种被吊着的感觉,不是很好的感觉。就这么着,过年了,季程显得很高兴,一脸喜气,整个儿都容光焕发的,景其看他这样,也把心底那一点点不快抛到九霄云外。

还是老样子,季程一高兴就喝多,距离放爆竹还有好一段时间,他人已经晕晕乎乎地倚在景其身上了,星策很豪爽地大手一挥:“少爷就交给道长了,正好我们四凑一桌玩骨牌。”

景其一手来回抚摸季程热而不红的脸,一手轻轻摇他:“小程,要回房还是要等放爆竹?”

“……唔……嗯……要、要……衣……玄衣,灰衣……”

手上的动作骤然停住,景其眯起眼眸,幸而牌桌上比较闹腾,没人听到他这句梦呓。肩膀一下子垮下来,有种深深深深的无力感,想做些什么却又做不了的无可奈何,景其苦笑,抱起季程去前厅。

前厅无人,窗前桌上,灰衣静静地躺在木盒里,玄衣趴在一旁,桌角点着盏如豆油灯,在旺盛的火笼作用下,整个前厅暖融融的。景其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让季程用舒服的姿势靠在自己怀里,玄衣侧头望了他们一眼,又转回去只瞧着灰衣。

一时间两人两猫安安静静的,却无半点尴尬,感觉还挺温情。过了一会,还是景其打破了沉默,他紧盯着黑猫那金焰流光的瞳仁轻声道,“玄衣,你可知小程爱极了你和灰衣。”

玄衣点头,细声细气地咪呜几声。

我们也喜欢公子。那次保护公子,哪怕道长没说过那些话,玄衣也是心甘情愿。

景其先是一怔,随即笑开,唇角弯弯眉眼弯弯,伸手摸了摸玄衣的头。玄衣习惯性地眯眯眼睛而没有躲开,没想到这个人也会有如此温柔的举动,少了冷嘲热讽,少了似有若无的排斥,少了高人一等的算计——只有如水温柔,玄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

回到寝室给季程和自己简单洗漱一番,景其抱着他钻进厚厚的被褥里,不知不觉手劲越来越大,听到他不舒服地哼了一声才惊觉松了些。

都是与意属之人在一起,然而感觉与简招扶钱、百言星策还有玄衣灰衣就是有哪里不同,让他难免有些烦躁。

第 61 章

大年初一过了晌午醒来,季程已不在身边,景其穿戴洗漱完也不见他回来,随意叫住扶钱出嫁后替代她的那个贴身丫环:“春梨,可有看见小程。”

“少爷在找玄衣和灰衣呢,简公子和星策说了,他要能找到,就帮他捉到。”

景其点点头,推门朝感应到的方向走去,转过一条回廊,远远就看到花园中那抹深蓝色身影。

“景其!”季程冲着迎面而来的人招手,“快帮我找找玄衣和灰衣。”

“少爷你这是犯规,道长出马还用得着你去找?”

“哦?”景其挑眉,“既然如此,我还是在一边看着就好,小程爱猫至此,多下点功夫才能以示其心才对。”季程不满地斜了他一眼,也只得继续自已一个人找,简招和星策给他使个眼色,跟着季程去了。

景其在亭子边上坐下来,一时懒懒地不想动,冬日午后的暖阳照在身上,很是舒服惬意。不多时,脚步声由远及近,“景其——”他睁眼望去,季程神情沮丧地朝自己快步走来,后边的简招和星策怎么看怎么一脸幸灾乐祸的笑。

“景其,玄衣又不让我抱了!”

星策故意好心地解释道:“少爷在桃花林里找到玄衣和灰衣,叫它们给跑了,奇的是玄衣叼着副棺材都能跑那么快,那叫一个迅疾如风——”“什么棺材!那是灰衣的床!”

“我跟你过去看看。”景其起身拉了季程就走。“玄衣和灰衣现在在哪?”“在……在,我也不晓得它跑到哪里去了……”“那就一起找。”“嗯……景其,为何……”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简招和星策收起笑,不约而同地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在前厅找到玄衣和灰衣,刚跨进门,就见玄衣站了起来面对他们,警惕戒备的模样让季程下意识地都不敢再上前,一张脸比苦瓜还苦地对着景其:“你看,这到底是为何,前天它明明那么乖地给我抱给我摸。”

景其只觉得头疼,迟疑片刻,一句一顿地缓缓道:“小程……你也知道,玄衣和灰衣回来的时候重病在身,那时玄衣才清醒,大抵四肢僵硬全身无力……自然也就没有办法……”

事实真是残酷……景其越说越慢,越说越小声,别开眼不去看身旁之人的表情。季程呆了一呆,“怎、怎么可能……你胡说八道!你……”景其无奈,正把他的话行左耳进右耳出,余光掠过玄衣——它似乎在笑?再一看,玄衣只是眯起眼睛而已,但那脸看起来着实有点诡异。季程还在不依不挠,景其咬牙,他怎么就对这两只猫执着到这般地步!

玄衣重新趴下来,望着景其扯走季程,看他眼神都要阴出水来,它心情舒爽地靠在木盒边上,享受与灰衣独处的静谧时刻。

晚上玄衣过来,景其得知界泉要用完了,第二日用过早膳后跟扶钱打了个招呼便走。季程见扶钱抱着景其的剑跟在身边,三分不悦三分烦躁三分难过,还有一分不知是什么,欲言又止地沉默着,直看得扶钱莫名其妙。

来到凡仙交界处,景其打开葫芦塞子接界泉,此时这里别无他人,景其本着速去速回的惯例很快接满两个大葫芦,刚按紧塞子,就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他大吃一惊,深深吸气,强自镇定地转过身去。

“久映。”

然而没有意料之中的那些愤恨质问等等等等,景其甚至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却见久映一脸焦躁不快,眼中满是疑惑迷茫和不甘。

久映忘了自己,已不认自己。景其对上他陌生的眼神,又多一分震惊,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我的名字,为何拥有与我一模一样的灵气,为何——为何……”久映眉头紧皱,语无伦次的,真正见到了这个人,脑子里却乱成一团。

景其难以置信地摇摇头,无言以对。他是谁,制造他手上那盏灯的人?他过去的主人?他曾经的心爱之人?景其什么都说不出来——太曦,封印久映的记忆就是你对待他的方式吗?他上前拾起久映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你觉得我是谁。”

碰到景其,久映眉头皱得更深,但没有甩开。

这一触,景其才发现,并非太曦封印了久映的记忆,而是那次被沐均打回长明灯之时,好巧不巧的,受她灵气所影响,他的情感他的脾性他的记忆,全数重生。如今的久映,萦绕在他三魂七魄之间的,是沐均的灵气。

即是说,原本的久映陷入了沉眠,而不知何时会自行苏醒过来。

只要渡入自己的灵气,就可以将他唤醒。

心绪也乱了,景其松开久映的手,后退一步,目光移到同时出现在一旁的太曦身上。久映有些慌张退到太曦身侧,不安地低下头。

千年未见,太曦一如记忆中的那样冷峻沉静不苟言笑,丝毫不改,就连自己送他的红翡发扣也——景其略一定神,不卑不亢地开口:“太曦。”

久映张大眼,“你!……大胆!既知太曦大人,还不行礼?”太曦拦住他,深深地看了景其一眼转过身:“久映,走了。”久映现出更烦躁的表情,犹豫片刻,追上太曦一齐离开。

留下景其站在界泉边,怅然良久。

回到季府后,满怀心事的景其没注意到季程有那么一阵流露出来的异样情绪,更是早就忘了在简招和扶钱房中他那个没有笑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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