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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没有说什么?”
莎兰德摇摇头。
“她昏迷了?”
莎兰德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她头上有一个很深的伤口。”
莎兰德又点头。
“你不知道她怎么受伤的吗?”
莎兰德摇头。佛格森见她不回答,气恼地嘟哝了几句。
“那时候有一大堆东西飞来飞去,”她很帮忙地说:“我的头也差点被一块木板砸到。”
“你的脚受伤了?”佛格森指着她的绷带问:“怎么回事?”
“我一直到进了地窖才发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当时有个年轻人和你在一起。”
“乔治·布兰。”
“他住在哪里?”
“在“椰子”后面的一间小屋,就在去机场的路上。我是说如果小屋还在的话。”
莎兰德没有附带说,布兰这时正睡在她楼上房间的床上。
“你们有没有看见她丈夫,李察·福布斯?”
莎兰德摇摇头。
佛格森警员似乎想不出其他问题,便合上记事本。
“谢谢你,莎兰德小姐。我得写一份死亡报告。”
“那个女的死了?”
“你说福布斯太太?没有,她人在圣乔治医院。她显然得感谢你和你的朋友救了她一命,不过她丈夫死了,两小时前在机场的停车场发现他的屍体。”
南边六百码。
“他被砸得很惨。”佛格森说。
“太不幸了。”莎兰德没有显出特别震惊的表情。麦班和佛格森警员走了以后,艾拉来到莎兰德桌旁坐下,还端来两杯兰姆酒。莎兰德露出狐疑的眼神。
“昨天折腾了一夜,你需要恢复一下体力。我买单。全部的早餐都由我买单。”
她二人对望着,然后碰杯说了一句“乾杯”。
接下来有好长一段时间,在加勒比海和全美国的气象研究中心都以玛蒂达作为科学研究与讨论的重点。在这个区域,像玛蒂达这种规模的龙卷风几乎是绝无仅有。渐渐地,专家们一致认为,是因为极其罕见的气象锋面聚集而形成一种“假龙卷风”--也就是其实不是龙卷风,只是看似。
莎兰德并不在意理论上的说法。她知道自己看到什么,也决定以后决不再挡玛蒂达任何同类的路。
昨晚,岛上许多人都受了伤。只有一人死亡。
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福布斯究竟被什么迷了心窍,竟在强力飓风最猛烈的时候跑出去,也许只是单纯的无知吧,这似乎是美国游客的通病。杰拉尔丁无法作任何解释,因为严重的脑震荡,对於当晚的情形只剩片段记忆。
另一方面,她还为自己成为寡妇而悲伤不已。
第二部 来自俄罗斯的爱
一月十日至三月二十三日
方程式通常会包含一个或数个所谓的未知数,常以z、y、z等表示。未知数的值若能使方程式的等号成立,便称满足该方程式,也就是方程式的解。
例如:3x+4=6x-2(x=2)
第四章
一月十日星期一至一月十一日星期二
莎兰德在中午降落斯德哥尔摩的阿兰达机场。扣掉飞行时间,她在巴巴多斯的格兰特里·亚当斯机场待了九个小时,因为有位乘客貌似阿拉伯人,在他被带走接受讯问,并解除可能遭到恐怖攻击的威胁之前,英国航空拒绝让飞机起飞。等她抵达伦敦的盖特维克时,已经错过转往瑞典的班机,只得等候一夜,重新安排航班。莎兰德觉得自己很像一串在太阳底下晒了太久的香蕉。她全部的行李只有一只随身袋,里面放了笔记本电脑、《数学次元》和一套换洗衣物。在海关处,她通过无须申报的绿色门,到机场外搭乘接驳巴士时,欢迎她回家的却是一阵冰冷的雨夹雪。
她犹豫了一下。长这么大,她一直都得选择最便宜的选项,到现在还没能适应自己拥有三十多亿克朗的事实,那是她利用网路手法结合老派却有效的诈欺术盗取来的钱。又湿又冷地待了一会儿之后,她心想去他的守则,便招手拦出租车,把伦达路的住址给了司机之后,随即在后座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