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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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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着黑儿,林夫人一下没瞧真切,差点叫出来。丞相夫人却在她肩上一拍,止住了她。再看那个人,伶瘦的身条,宽绰的裙腰里一系,更显得后背挺拔。不是谢长庭又是哪个。

一旁案上放着布施簿,林夫人拿过来,随手翻了翻。翻到谢长庭布施的那页,立时就是一怔。千重绸庄财源广进,这些是人人看在眼里的,但谢长庭的苦处,不足为外人道。

林夫人和她有一点交情,心里也明白。她一个人撑起这么大一门生意,精打细算了多久,才有今天的光鲜。零散要用钱的地方太多,她实际的进项很有限,她怎么会一次布施这么多?

将布施簿推到丞相夫人面前,叫她也看。丞相夫人面色也是微微起了变化,再去看谢长庭的时候,眼里就多了分怜悯。

她也真是命薄……丞相夫人转着自己手上的凤眼菩提子念珠,念佛的日子久了,丞相夫人多少相信自己也有些佛缘的。谢长庭的坎坷,让她生出一分微妙的叹息来。有对她命运的感慨,也有居高临下的那种优越。她走上前去,在谢长庭肘上一扶,劝道:“你心诚,菩萨自然庇佑着你。地上凉,跪久了仔细身子。”

谢长庭转过脸来,容色苍白。勉力笑了一笑,轻声道:“多谢夫人关怀。我无碍的,再跪一会儿就起。”

丞相夫人心里颇为感慨,对她的不满早消散无形。和颜悦色道:“那你过会子就起来,咱们在静室用斋饭。寺院里规矩严,过了时候可没有了。”

谢长庭微微一笑,点头对她道谢。

丞相夫人和林夫人向静室去了。待两人都走远了,门前才蹬蹬蹬跑进个人来。谢长庭回头一看,果然是林梓书。笑着过来扶她:“我在外面都听见啦,就知道你肯定跪麻了腿,起不来了。咱们的斋饼蹭来了,我一口没敢吃,留着给你垫肚子的!你现在吃不吃?要不还是先吃饭吧!”

她一边扶起谢长庭往后边走,嘴里也不闲着——她一下午拘在两位长辈身边,实在憋坏了。又说了一连串在大雄宝殿的见闻。

忽而顿了一下,有些迟疑的样子。谢长庭问她:“怎么了?”

“谢夫人,你在观音阁跪那么久,有没有看见什么人过去?”

谢长庭这一下午过得犹如油煎火烤,两条腿到现在还是麻的,哪有心思去看人。细一回忆,除了见符止那一面也没有了别的。侧过头,瞥见林梓书满脸期待之色,心中略觉得不妥当,转眼间无数猜测念头滑过脑海。

面上却还带着笑:“人倒是见了不少。只是不知道,能让咱们梓娘入眼的是哪位?”

她语气轻松。林梓书听了则有些赧然,涨红了脸:“这种话是能乱说的么。”她咬了下唇,放低了声音道,“我也就在宝殿远远看了一眼,他打功德池前面过。当真如古书中说的‘玉山上行,光映照人’!以往有人赞我两个兄长一表人才,可如今才知那大概都是恭维之语了,竟还不及他的一半!”

谢长庭听着心直往下沉,林梓书和相府这门婚事,是她极力想促成的。费尽心机和林夫人交好,便是为了和丞相府搭上关系。眼下好不容易过了丞相夫人一关,可阴错阳差,林梓书竟瞧上了符止。

林梓书到底年纪尚轻,情窦初开,正是热情的时候,只怕难以劝解。她不知道符止有没有婚配,好像是没有——这样子更是难上加难。谢长庭的诸多手段,无论是讨好林夫人还是丞相夫人,都不过“投其所好”四字而已。可这一套眼下完全不对症结,她一时之间,倒也真想不出什么特别可行的主意来。

只能先含糊劝着:“远远地看着一眼,未必真切。兴许也不过是尔尔……再者说,再者说,正经爷们儿你瞧有几个上寺院拜佛的?你父亲和兄长们来么?那人指不定是什么游手好闲之徒,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

她不知道符止到佛寺来做什么。心里觉得很烦,不由自主将他越说越不堪。

他除了坏她的事儿,还能做什么。

“小姐、谢夫人,你们来了。”转眼到了静室前。丫鬟提着笼纱的风灯等着,见两人走过来,忙向里迎,“两位夫人等着你们呢。这就要用饭了。”

林梓书怏怏应了一声——她从小长在深宅大院,没有同龄的姊妹,难得遇上一个能说心事的人。没想到谢长庭在这件事上态度冷淡,并不支持她。不由得放沉了脚步,人也没那么活泼,规规矩矩进屋去,给她母亲和丞相夫人行礼。

谢长庭慢了一步,就差一句提醒儿没出口。瞧上符止的事儿,千万别在丞相夫人面前说。

作者有话要说:

☆、10 进香(下)

里佛寺的静室是两进的小院。穿过前院,正屋里斋饭已经摆上了。清炒芦蒿、花香藕、金桔姜丝蜜……各式各样满满一桌,赏心悦目。

一个桌子上吃饭,真有点一家人的样子了。丞相夫人心里高兴,招手叫林梓书坐在自己身边,笑道:“就等你们了。一下午连口水都没喝着,饿了吧?”说着,替她夹了一筷子菜到碗里。

林梓书忙道谢,有点不知所措。她还没过门的姑娘,丞相夫人已经拿出做娘的架势,她一下子习惯不起来。

林夫人瞧出女儿不自在,忙引过话头,拉着谢长庭,和丞相夫人聊起布施的事来。说了一阵,提到下午在大雄宝殿,丞相夫人倒是想起另一件事:“我瞧着打功德池前头过去个人,像是宁朔将军。听说前一阵子封疆诏撤了,他大概也回京了吧?”

林夫人应了一声:“可不是,我也瞧见了,当时还以为看岔了。说来也真是造孽,听说那苦寒之地,匈奴人个个儿茹毛饮血,一去就是三年!听说宁朔将军的婚事现在还没着落,可不是耽误人么!”

她们这边说着,谢长庭就知道要坏事。还没来得及打岔,林梓书已经开口了:“那人是宁朔将军?三夜破匈奴七城那个宁朔将军?”

“哟,瞧瞧咱们梓娘都知道三夜破七城。”丞相夫人笑起来。

林夫人有些局促:“这丫头从小就野,不知道坊间哪里看来的话本子。也是我管教无方,您以后可别惯着她,这丫头有时候就是欠打……”

丞相夫人不以为意,依旧笑盈盈的,“闺女就该这样养,我瞧着挺好。”话锋一转,又道,“但那些打打杀杀的玩意儿,咱们到底是少看,看多了脑子糊涂。那宁朔将军会打仗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连媳妇都娶不上,到庙里烧香拜菩萨来了!”

林梓书听了不太高兴:“这话也不能这么说,人家不一定是为了这个呀。男子汉大丈夫开疆拓土,求菩萨保佑国泰民安也行啊。”

丞相夫人觉得有一点不对劲。自己家的媳妇儿,总向着别的男人说话是什么意思。当下脸色稍沉。啜了口茶,还是换上笑容:“瞧瞧这孩子,真有志气。这性子也直爽,往后见了我们家少初,俩人八成有的聊。少初也说,男子汉舞风弄月不像样子呢。”

林夫人在一旁听得冷汗直冒,真有志气,这是夸人的话吗?给女儿使眼色,林梓书却根本没往她这边看。反倒点点头,很赞同这个观点:“这话对。我看见那些酸人腐儒就牙疼,嫁人就该嫁宁朔将军这样的。”

这话一出口,大家脸上都是五颜六色。丞相夫人“啪”一声放下手里的茶盏,把林梓书惊得猛一抬头。

林夫人只恨女儿不成器:“梓娘!你胡说什么,这么大的人了口没遮拦!”

林梓书当众被母亲一骂,心里又委屈,眼圈立刻红了。林夫人就有点儿诧异——平时也没少训她,以前都不是这么一说就哭啊。

她却不知女儿这时候有心事,看女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虽然也是心疼,但毕竟是大局要紧。呵斥了她几句,转头对丞相夫人勉强笑道:“孩子不会说话……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她嘴上没把门儿的,都是些胡言乱语。”

林梓书不妥协,抽噎道:“我没有胡言乱语……”

“你还不闭嘴!”林夫人气急了,劈头就骂。

林梓书一下呆住了,静了片刻,她突然站起身来,一扭头跑了出去。

如此林夫人也呆了,几乎都不敢去看丞相夫人的脸色。唯独谢长庭还算镇定,放下漱口的兰露,温言劝道:“里佛寺这么大,这时候派人去跟着是正经,天黑别走迷了路。”

林夫人完全没了主意,听她这么说,立刻吩咐还在屋子里戳着的几个丫鬟:“对,快去跟着小姐!”

“两位夫人也别着急,梓娘年纪小。一时童言无忌,不用放在心上。”谢长庭说着在琉璃盏内洗过了手,拿着丝缕绢子擦干,站起身来,“几个丫头办事,也不放心。两位夫人稍坐,我去劝劝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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